第6章 鬼抓替(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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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鬼抓替(2)
週六晚上,蘇可人決定搬回家去住一段時間,叫了老爸的司機來宿舍接自己。上了車,蘇可人覺得很是涼爽,對老王說道:“空調開小點兒,別把我吹感冒了。”
老王看了看坐在副駕駛上的蘇可人,笑道:“小姐,空調我沒開,怎麼會覺得冷。”
車慢慢地朝前開著。明天週末,蘇可人的爸爸媽媽都在郊區別墅度假,所以蘇可人也一併過去,開啟車裡的音響,聽著音樂,蘇可人有點兒犯困。
“馬上上高速了,把安全帶繫上好嗎?”老王打了個嗝,頓時車內充滿了洋蔥混合孜然的味道。
蘇可人厭惡地看了他一眼,開啟車窗透氣,一陣風吹了進來,這下舒服多了。
“把窗戶關好,聽說這條路不乾淨。”老王警告道。
蘇可人警惕地朝兩邊看看,沒有什麼特別的,身體往後靠,準備好好休息一下,許甜甜的事情也不完全是自己的錯,一想到她,心裡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最近宿舍鬧的鬼,不會是她真的想找替身吧。
蘇可人嚇得瘮得慌,看著一臉認真的司機老王,怯怯地問道:“王師傅,你說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老王嘿嘿笑道:“當然有,不過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不然你往車後座看看,是不是多了一個人在後面?”
蘇可人緊張地、緩緩地朝鏡子裡看去,車後座上坐著一個女生,白裙子,長髮,恬靜的笑容,可惜眼神是憤怒的,舌頭已經垂到胸口,噼裡啪啦滴著鮮血。是許甜甜啊!
老王嚇得一腳踩了急剎車,開玩笑的一句話竟然引來蘇可人的尖叫。
後面超速的運渣車直接從後面開了過來,司機眼睛都直了,怎麼前面的小車忽然停了下來。
可惜她忘記系安全帶,整個人透過車前面的玻璃撞飛出去,那輛超載的運渣車還是無法剎車,幾個大輪子直接從蘇可人的身體上迅速碾過。
等到交警趕來的時候,老王已經泣不成聲,怎麼跟蘇可人的父母交代,怎麼辦?早知道就不喝那杯五糧液了,不說那句酒話了,酒是好酒,可惜貪杯了。
五官和四肢已經混合在一起,紅紅黃黃的**被碾得到處都是。
交警拿著酒精測試儀走到老王面前,職業的**讓他感覺到了司機的不安,悲痛中有內疚。
這起車禍,在學校裡又是一場不小的風波。到處都有人在說,許甜甜找到了替身,她解脫了。
宿舍裡只剩下胡蔚和範晴兩個人,看著其餘兩張空蕩蕩的床,兩人互相安慰著:“不怕不怕,我們對她們那麼好,她們不會害我們的。”
“其實那天,她在錢包裡掏出冥鈔的時候我就有不祥的預感。”範晴總結道。
死去的人們在剛離開人世的時候總有人想念他們,談論他們,過了幾個星期或者幾個月,慢慢地淡忘。活人總是有忙不完的事情和猜不透的煩惱。
有仙則靈
林子言又輸了七萬多,心裡很不爽,信用卡都透支了,從酒店出來,一臉沮喪。
開車回學校,這會兒約誰?因為家庭的原因,很多普通的學生都跟自己走不到一塊兒,誰像自己一樣開著賓士跑車來上課,跟他們也沒有共同語言,除了金學輝。
最近很久沒見他,自從他的女朋友蘇可人遭遇車禍後,基本上很少聯絡,大概又急著弄他的網站,網站給他賺了不少錢。
開著車在學校裡漫無目的地轉,一個熟人也碰不到,空虛的時候才想起許甜甜,也是陰陽相隔永不相見了。
她的乖巧和善解人意讓自己有畢業後娶她的衝動,可惜紅顏薄命,來不及享受榮華富貴就輕生。幹什麼要選擇上吊,是恐怖和難堪的自殺行為。
一邊想著要不要到金學輝宿舍找他,到樓下打他手機,停機了。
見鬼,怎麼自己手機停機也不知道充值。林子言覺得今天不是個好日子。
把車在樓下停好,自顧回了宿舍。
夏天,陽臺上全是T恤和短褲,平角和三角的,紅色、藍色還有蜘蛛人、超人、加菲貓、蠟筆小新的圖案,在風中飄舞。
514宿舍是金學輝的,怎麼聽起來像吾要死,看起來他們宿舍的人也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他的床似乎很多天沒住過,被子疊得整整齊齊,枕頭放在被子旁邊,上面似乎有灰塵。
因為臨近畢業,所以不在宿舍也很正常,基本上沒什麼課要上,在學校的畢業生大部分時間都用來找工作、跟女朋友分手以及外出實習。
514的一個男生正在上網,看林子言過來找金學輝,說他一個星期都沒在宿舍了,大概旅遊去了。
“哦,這小子手機停機了。”林子言像在自言自語。
那男生對著電腦頭也不抬,碎碎念道:“他的手機在抽屜裡根本沒帶,你找不到他了,起碼要下個月論文答辯的時候他才會出現。”
“去哪兒旅遊了?”林子言勉強覺得金學輝還算個跟自己談得來的人,雖然他人有點兒花心,賭風有點兒不好——贏了就手舞足蹈,輸了就翻臉,不許贏了的人走。
說到花心,林子言覺得用這個詞形容他算是恰如其分。蘇可人算是長得不錯,家境也好的女生了,自己搞到手以後竟然還垂涎許甜甜的美色,真不是個東西。
既然不在,只有回去了。林子言對那男生正準備說謝謝,看他那入迷的樣子,好奇地朝螢幕上瞄了一眼。
是個色情影片。
那男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隨便看看。”
被偷拍的色情影片很模糊,畫素低的緣故,有點兒像二十塊錢的攝像頭偷拍的。男主角的頭髮有點兒自然捲,女主角屁股上那一塊紅色的胎記跟許甜甜的位置一模一樣。
林子言扶著桌子湊近了看,那男生主動往裡挪了挪:“將就著看吧,貴在真實。”
林子言覺得頭腦轟的一聲要爆炸了,握緊拳頭很是激動。
514男生不解地看著林子言:“兄弟,不至於吧,又不是你老婆,你緊張什麼?”
“咚”的一聲,林子言的拳頭砸在電腦螢幕上:“看夠了沒有。”
金學輝跟個女孩兒正在爬山。學校組織的徒步活動算是給畢業生一次有紀念意義的活動,大家都在認真地按照路線行走。金學輝牽著個那女生的手一拐彎就爬山去了。
女孩兒乖巧的樣子像一條狗,眨巴眨巴的眼睛和薄又紅潤的舌頭,伸出來給金學輝親吻,在黃昏的樹蔭下,在山頂的空曠處。
“還喜歡我嗎?”金學輝趁著吻她的間隙問道,一邊撫摸著她喘息的胸口,她的胸很飽滿,比蘇可人的貧乳耐看也耐摸。
女孩解開絲綢腰帶,蒙著金學輝的眼:“一分鐘內抓住我,我就是你的了。”
眼前一片朦朦朧朧,金學輝嘴裡說道:“好的,你不許離開我太遠,親愛的,我們終於又在一起了。”
抓不住的總是抓不住,忽然摸到了她的手,金學輝感到不對勁,那雙手好像戴了手套。
剛準備扯下眼罩,身體往前一傾斜,墜落的那一瞬間,金學輝閃過一個念頭:“我要死了。”
“救命啊,救命啊,有人掉下山去了。”
“山不在高,有仙則靈”,大概是有神仙保佑,金學輝保住一條命,但卻摔成了癱瘓,張開嘴說不了話,時而傻笑,時而痛哭,嘴裡唸唸有詞:“鬼啊,有鬼,救命,有鬼,不要掐我脖子,我不想死……”
死神在對著人們大笑
許甜甜唱歌嗓音甜美。在眾人的一再要求下,她站起來唱了一首《那些花兒》,這是她最喜歡的一首歌,沒事的時候也喜歡哼哼。
許甜甜的歌聲贏得了大家的掌聲,那天晚上是男朋友林子言的生日,一起聚會的除了蘇可人、金學輝,還有林子言的其他朋友。
包房裡有人提議搞點兒氣氛,於是讓服務員拿來一杯杯洋酒,大家就瘋狂地放縱。
許甜甜執意不喝,可躊躇之際,林子言已經倒地不起,high過了頭。
其他幾個朋友一看已經凌晨三點,也跌跌撞撞互相攙扶著回去了。
包房裡只剩下四個人,其中三個人是清醒的。
金學輝幾乎是流著口水走到許甜甜面前,回頭對蘇可人說道:“你先回去,我這還有事。”
蘇可人不肯離開,但惹不起金學輝,他家有勢力,這家夜總會就是他家開的,搞不好自己連命都要送掉。
輕輕地掩門,從門縫裡看過去,金學輝嬉笑著摸了摸許甜甜的臉:“妞兒,我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考試作弊被抓了吧?放心,我跟監考老師關係很好。”
蘇可人看見許甜甜無助的眼神,狠狠心,到門口攔了一輛計程車回去了。
許甜甜拼命地反抗,躺在地上的林子言像死了一樣一動不動,發出陣陣鼾聲。
金學輝佔有了她,偷拍了全過程,威脅道:“你敢說出去一個字,我就讓全校所有的男生都知道你屁股上的胎記長得什麼樣子。還有,剛才我說什麼了,我說我跟監考老師關係很好,但沒答應你幫你說情。”
“你為什麼要這樣?你這樣就是逼我去死。”許甜甜瘋狂地撕扯著自己的頭髮。
“你還有臉問我為什麼要這樣?”金學輝一個耳光扇了過去,“當年剛進學校我是怎麼喜歡你的,我甚至可以為你去死,而你,看見這個姓林的什麼都忘了,他家不就是有錢嘛,你就在她面前裝純,別忘了你的第一次還是給了老子!現在我就讓你嚐嚐我當年的痛苦滋味!”
許甜甜第二天到了學校,學校領導找自己商量,主動退學吧,被開除真的很沒面子。
忽然之間,沒有了活下去的勇氣,也許是為了作弊的事情,但如果不作弊,根本答不出來,無法透過英語四級考試也無法畢業,高三也是靠作弊得來的成績,像自己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有空天天沉浸在文山題海里。
那本《》裡寫的是,上吊是比較爽的死法,排洩完了身體的廢物後,找了棵大樹結束了生命。
買繩子之前想到了謝修文,這個淳樸的男孩子,第一眼看上去就讓人有信任的感覺,為什麼不是他,而是其他人。
林子言的母親也不大可能接受身家普通的自己,處處言語刁難表情難堪,以金學輝的性格,影片肯定會被他亂傳,沒有拿到畢業證回去怎麼跟父母交代,這一切被他們知道了會有怎樣的後果……為什麼有這麼多煩惱,許甜甜的頭都要爆了。
死之前把自己堆積許久的祕密跟一個人說說吧,也許懺悔的人死後就能上天堂。
胡蔚是個好人,是自己的好姐妹,之所以跟她疏遠是不想連累她捲入其中。
寫了一封信給她,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了她。
“我只是想嚇嚇蘇可人,因為從甜甜的信裡看是恨她的,恨她當時的怯弱,以為她會去報警,誰知道可人卻若無其事地回宿舍睡大覺。”胡蔚有點兒愧疚地低下頭,“只是用錄音帶嚇嚇她,誰知道發生了車禍,是個意外,不是嗎?”
謝修文知道胡蔚需要他的肯定,連忙贊成:“是的,是個意外,跟你無關。是你把金學輝推下去的吧?”
胡蔚點點頭。
“為什麼這樣做?”
“大一的時候我告訴他我懷孕了,他叫人打得我流產,他不承認,但我知道是他乾的。甜甜是我最好的朋友,金學輝不是人,是禽獸。”所以胡蔚在山上毫不猶豫地出手了,山很高,以為他會死,結果卻沒有死,但跟死了也差不多。
謝修文看著躺在自己懷裡的胡蔚,輕輕拍著她的背:“一切都過去了。”
在許甜甜給胡蔚的信裡,特地提到了謝修文,這個淳樸、善良、正直的男生,她希望胡蔚能選擇他。
金學輝在醫院裡睡到昏昏沉沉的時候,看見一個老頭兒在角落裡對他笑,他想著大概是死神吧。
早晨第一縷陽光照進來的時候,他已經死了,脖子上的手印像是自己的,又像是別人的。
秋天來了,瓜果飄香,芒果樹上全是芒果,誰也不記得有個女生在這棵樹上吊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