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玩火自焚(2)
總裁專寵老婆大 四城名少1總裁作繭自縛 始知相憶深 豪門遺夢 亡騎咆哮 多塔大陸之原始咆哮 隨身帶個火影世界 仙佛妖魔錄 仙凡同謀 本草王
第12章 玩火自焚(2)
韓小軍走了過來:“是我的,就停在這裡怎麼了,這停車場又不是你的。”
那個開跑車的男人下車了,關瑞雪看到兩個人大概在因為車位的事情說了幾句,韓小軍還是把車挪走了。關瑞雪心想韓小軍的脾氣真好,將來是做老公的不二人選,等正式上班後就可以張羅買房子了,聽說他父母打算付首期,然後兩個人再月供,幸福的小日子在招手。
那個男人從外面走進來,本來等得不耐煩嘰嘰喳喳的應聘者忽然變得安靜極了。常婷的眼睛都看直了,胳膊輕輕捅了捅關瑞雪:“快看啊,帥,好帥啊!快看。”
那個人髮型很奇怪,有時候韓小軍騎摩托車沒有戴頭盔在風中一個小時就是這個樣子,不過亂七八糟但亂中有序,眉毛濃密,睫毛濃密,也許胸毛也會很濃密。關瑞雪覺得自己的想象力很雷人。
他十分高,所以背稍微有點兒駝,很多高的人習慣弓著走路,矮小的人才喜歡昂首挺胸,彷彿有人往上提著耳朵一樣,這樣能顯得他們看起來高一點兒,眼睛和鼻子俊俏得厲害。
他的臉上寫滿了驕傲和頹廢,修長的手指裡拿著一根沒有點著的煙,“人都在這裡了嗎?”氣勢很足啊,不愧是總經理,眉清目秀符合目前的花樣美男時代。
周海舟打量著每個應聘者的臉:“你們中誰曾經做過類似的工作,兩年以上?”八個人舉起了手,剩下兩個沒舉手的就是垂頭喪氣的常婷和關瑞雪,唉,又失敗了,到哪裡都是要求有經驗的。
“諸葛亮出山時,沒經驗就能帶兵打仗呢,我沒經驗憑什麼不能工作?”關瑞雪脫口而出。
“你叫什麼名字?”
“關瑞雪。”
“你被錄用了,還有另外一個沒舉手的。”
人事專員呆了,驚慌失措地說道:“總經理,這個不符合程式。”
總經理?關瑞雪有點兒頭暈,這麼大的公司的總經理竟然是這樣一個年輕的傢伙,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面板竟然比女孩子的還好,穿著牛仔外套和口袋褲的總經理?天,這完全不符合情節需要。
周海舟說道:“我喜歡白紙,不喜歡半桶水。一切從最初的開始教,就這樣吧。下午開會,兩個新員工明天上班。”
常婷覺得今天簡直是她們的幸運日,觀音菩薩顯靈了啊!
韓小軍的那些故事
真是不可思議,回到學校的時候兩個人都覺得像做夢一樣!等了這麼久,終於等來了一份正式的工作,月薪五千,試用期三千,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情。
“是不是那個帥哥總經理看上了我們兩個如花似玉的美貌,一定是這樣的對不對?”常婷一邊吃零食一邊手舞足蹈地跟韓小軍比劃著當時應聘的場景。
“那是不可能的。”韓小軍一瓢冷水潑了過去。
關瑞雪笑道:“你是說我們不夠漂亮嗎?”
“不敢不敢。”韓小軍掐了掐她的臉蛋,“我家小雪是最漂亮的,要乖乖上班,賺錢養老公。”
“原來跟你在停車場裡爭吵的那個男人是我們公司的總經理呢,長得很帥,常婷眼睛都看直了,花痴。”關瑞雪洗涮常婷。
“終於可以搬出這個宿舍去了,還真有點兒捨不得。”常婷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
兩個人面試那天下午找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離公司近,上下班也比較方便,窗外綠樹蔭涼草地肥美,小區入住率很低,大部分都是空置的房屋,很明顯是炒房大軍的傑作。所以即使價格貴了點兒,但樂得個情景雅緻。
搬家的時候韓小軍忙上忙下。關瑞雪開玩笑地說:“我不在學校,你不準花心。”
“我去買鬧鐘去了,聽說現在有種會跑步的鬧鐘,這樣我們上班不會遲到了。”常婷很明顯是不想當電燈泡。
因為白天過於勞累導致晚上韓小軍累得四仰八叉,但還是堅持交了一份讓關瑞雪滿意的作業,這是關瑞雪第一次跟韓小軍上床,感覺沒有**小電影裡那麼如痴如醉,但也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疼痛。
“我愛你。”韓小軍溫柔地在關瑞雪耳邊說道。
“男人在**的謊話最多,女人在**的眼淚最多,你推薦給我的《心中有鬼》這本書裡寫的。”關瑞雪躺在他懷裡,居安思危道。
“我們儘快結婚吧。”韓小軍一直想做一個敢作敢當的男人。
“這還差不多。”
凌晨三點,窗外傳來嬰兒的一陣啼哭聲。關瑞雪翻了翻身,身邊的男人已經發出均勻的鼾聲,誰家的孩子這麼討厭,半夜三更哭鬧,人家明天還要上班呢。哭聲彷彿就在耳邊,好像有人掐著嬰兒的脖子一樣淒厲,一聲聲斷了腸似的,會不會……關瑞雪的心裡發毛,緊緊地抱著身邊的男人,還好有他在,就算有鬼也不會怕。
一想到鬼,關瑞雪把頭埋在被子裡,她自己就是個膽小鬼。鬼在關瑞雪的心目中是猙獰恐怖的,尤其是鬼片裡的那些青面獠牙、披頭散髮的穿著紅色或白色衣服的女鬼……
有人在推門,輕輕地。關瑞雪露出一隻眼睛在外面,尖叫一聲,門口站著一個女鬼,整張臉都是慘白的,鮮豔的紅衣在脖子下面顯得異常慘烈,她的懷裡抱著一個孩子。這聲尖叫把門口的“女鬼”嚇得也尖叫起來。
兩個女人的尖叫終於把累得半死的韓小軍給吵醒了,順手打開了燈。常婷穿著睡衣敷著面膜站在門口,抖抖索索的,“我害怕。”
關瑞雪氣得暈過去:“半夜三更的你站在我門口想嚇死人啊,人嚇人,嚇死人的。”
“不是,我真的害怕,我房間裡……牆壁……”
“牆壁怎麼了?”韓小軍趕緊拿被子擋住關鍵部位,有點兒尷尬,還好是常婷,不是別人。
“我房間的牆壁滲血。”常婷幾乎要暈倒過去,話幾乎說不出來,“你們去幫我看看。”
三人行,必有膽大之人。
推開常婷房間的門,關瑞雪趕緊縮在韓小軍懷裡,牆壁的四個角落,彎彎曲曲地流下紅色的血跡。
這棟樓有一戶人家,可那是一樓。樓上的毛坯房,怎麼可能從上面滲下血水,難道上面有人在殺人分屍?
“報警吧。”常婷說了一句,沒有懷抱可以鑽,自己把懷裡的枕頭抱得緊緊的。話音剛落,嬰兒的哭聲戛然而止。
“是油漆罷了。”韓小軍湊了過去,抬頭看看牆角,“八成是樓上的油漆桶打翻了,加上水管爆裂,明天一早我通知物業公司來處理吧,都睡覺去。”
常婷因為害怕睡在客廳的沙發上,為了安慰她,韓小軍把房間的門打開了,常婷這才安心睡到天亮。
上班的第一天還算順利,頂著黑眼圈,打了不少粉底才勉強遮掩。兩人辦公桌相鄰,互相有個照應。因為之前有些基礎,所以學起東西來還算快,一個星期基本上也就上手了。
一週一次的見面,讓關瑞雪總覺得韓小軍沒有以前那般親密的感覺。
週末不用上班,常婷早早地收拾好行李泡溫泉去了,其實也是不妨礙他們小夫妻兩人小別勝新婚罷了。
“住在這裡習慣嗎?”
“還好,就是晚上老是有小孩兒哭,害怕。”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關瑞雪喝了一杯水,常婷算是賢妻良母,住在這裡都是她做飯做菜,出去度假出發前連水都幫忙燒好。
“你以後也會有小孩兒,也會哭,這有什麼好怕的,趕緊洗澡早點兒休息。”韓小軍吻了吻關瑞雪的耳垂,這是個暗示。
“你先好嗎?”關瑞雪關心《LietoMe》的結局,不肯去洗澡。
“破片子有什麼好看的,”韓小軍走進洗手間埋怨道,“你們這些女人?”
他一進去,關瑞雪立即翻出他的手機看資訊。這個星期有個重要的紀念日韓小軍竟然忘記了,而且據學校埋下的線人舉報,有兩個晚上通宵都沒有回學校宿舍。
資訊裡有了答案:“親愛的,出來好嗎?想你想到我痛不欲生,我敢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一個星期不在身邊盯著就另結新歡,還說要跟我結婚,原來在外面有了個新歡,關瑞雪氣得眼淚差點兒流出來,他竟然還一邊洗澡一邊哼歌,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衣冠禽獸,等到**再好好地審問一番。
熱水沖洗身體的時候,關瑞雪覺得異樣,對著鏡子仔細地看了看,脖子上的面板輕輕一揭,露出粉嫩的肉。手指上是一小塊兒表皮,大腿和後背也是紅通通一片,開啟門喊了一聲“救命”以後,關瑞雪倒在洗手間門口。
迷迷糊糊中感覺自己被什麼東西包裹了起來,車子在搖晃,又感覺一陣清涼,睡了過去,耳邊永遠是嬰兒的哭聲,它要向我索命嗎?
常婷第一時間到了醫院,看到全身纏繞紗布的關瑞雪,焦急地問韓小軍:“她在搞什麼鬼,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
“被開水燙傷了,發什麼神經,用九十度的水洗澡,我出來的時候水溫都是正常的。”韓小軍覺得匪夷所思,一個正常的人被熱水燙到肯定要哇哇叫然後把水龍頭關掉,為什麼關瑞雪傻到用滾燙的水燙那麼久,能保命已經算很不錯。
“我們搬家算了,我覺得那房子太詭異了,說不定以前那兒死過人什麼的,邪門兒,半夜還有血從牆壁裡滲出來。”常婷心有餘悸。
關瑞雪仍然在昏迷中。
韓小軍嘆息了一聲,對常婷說道:“你回去休息吧,這裡我來照顧著。”
常婷點點頭:“晚上我過來吧!我先回去拿些她的日常用品過來,但願她能早點兒醒來。”
病房裡靜靜的,這些日子韓小軍基本上都在醫院悉心照料著關瑞雪。傷口感染了,從脖子到臉還有大腿都長滿了胎記一樣的大塊紅斑,病房裡沒有鏡子,所以關瑞雪還以為自己的面板很光滑。
出院的那天,關瑞雪看到了計程車司機臉上驚恐的表情,從櫥窗裡看著自己,關瑞雪要瘋了。
但意外的是韓小軍的父母答應了兒子的婚事,關瑞雪晚上是不會出去的,臉上斑駁陸離,看到她的人以為她是鬼。
婚禮準備之前,最好的姐妹常婷卻說家裡有事,辭職了,不能參加她的婚禮。韓小軍明白了一些東西,他準備用對關瑞雪一輩子的愛來紀念那一段塵封的往事。
自己還是大一新生時,周海舟是籃球隊的隊長,第一天進校籃球隊時啤酒就喝多了。晚上週海舟送韓小軍回宿舍,結果卻到了自己的單身宿舍。早上的時候韓小軍身上一絲不掛,周海舟嫵媚地看著自己,他的胸口有兩道大的疤痕。
“你是女人?”
周海舟害羞地點點頭:“你是學校唯一一個知道的。”
春節的時候宿舍學生全部走完了,校長卻在宿舍揭開了周海舟的被子,看到了這兩個人相擁而眠的美景。
“你們只能留一個,自己選擇吧。”
周海舟離開了,從此不再有任何的聯絡。直到看到韓小軍在自己的公司外面等他的面試的女友,心裡才被深深刺痛。
常婷很聰明,也很可怕,但不貪心,十萬塊就可以買到她知道的一切以及為自己做一切。
鬧鬼的房子和嬰兒的哭聲都只是提示韓小軍的小警告,他竟然不以為然。
韓小軍在醫院看到常婷,下巴揚起,嘴角下垂,關瑞雪最喜歡看的《LietoMe》裡說那是自責的表現。她的頭髮裡有一小塊鳥糞的殘跡,泡溫泉是不會有鳥糞的,除非是在樹上。門口的那棵古樹枝繁葉茂,不用望遠鏡也能把房間的每一個角落看得一清二楚。
常婷在看著關瑞雪走進洗手間時有點兒猶豫,她知道關瑞雪有神經末梢炎,她在水裡和飯菜裡又加了一些藥物,握在手裡的熱水器遙控器按下去,關瑞雪的面板將對滾燙的水毫無知覺。可這不就是為了錢嗎?常婷閉上了眼睛,父親現在就等著這筆錢救命啊。
周海舟發了一個資訊:“親愛的,出來好嗎?想你想到我痛不欲生,我敢保證這是最後一次。”韓小軍還是順從了所謂的最後一次。
“如果你跟她結婚,我就算你有種。”周海舟摟著韓小軍的肩膀,用牙齒狠狠咬了一下。
“不要傷害她。”韓小軍曾經這樣警告她。
但周海舟仍然是停不了手,更沒想到韓小軍還是娶了別人,而且是毀容的。
“你喜歡這種型別的是嗎?”在電話裡周海舟的聲音微微顫抖。
“是的,她是我喜歡的。”穿著新郎裝的韓小軍很帥。
婚禮當天,周海舟在陽臺上跳起了舞蹈,汽油燃燒的火焰包裹著她活蹦亂跳的身體,那種瘋狂,讓每個不瞭解她的人都以為她是個瘋子。
從小周海舟就希望自己是男人,高中時家裡花了二十萬做完手術,改變了自己,愛上韓小軍,卻傷透了心。
為愛傷神,為愛傷心,得不到的那種痛苦,唯有用死來解脫。這是周海舟留在世上的最後一句話。
瞬間的精彩勝過平淡的無聊,玩火也有它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