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死亡學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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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死亡學校(2)
那個自殺的女生的屍體被拖走後,雍軍找來了殯葬店的老太婆,在宿舍樓下燒了一大堆冥幣,白清麗從樓上往下看著,耳邊反覆地迴響著那三個字:“快逃走!”
能逃到哪裡去?回家嗎?父親的希望都寄託在自己身上,其實根本不是什麼家庭變故休學,而是自己高中時跟男朋友不小心懷上了小孩兒,那男人又跑了,這才休息了一學期,在大學裡可以好好重新做人的自己怎麼能逃。
範林每天早晨都會騎著一輛幾乎要報廢的二手腳踏車來接自己上課,放學時又送到學校食堂,雖然土了些,但比起那些始亂終棄的男人,真的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李淘淘也沒想到範林用一個月時間就能搭上女生,真讓人刮目相看。學校認識李淘淘的人都知道他喜歡的是藝術系大三的學姐福芊。昨天晚上李淘淘就夢見她,她像迎新舞會上那隻高傲的芭蕾天鵝,她的頭總是抬得很高,很少笑,一說話便有一種成熟的**人的音調,因為家境優越,父母又在當地頗有勢力,連雍軍每次見到她彷彿都要行注目禮。也有人給她一個外號叫邪惡冰山,傳說跟她在一起有染的男生沒有一個善始善終,不是瘋了就是傻的,儘管如此,那些垂涎她美色以及妄想少奮鬥十幾年的男生仍然趨之若鶩。
李淘淘只跟她在路上偶然遇見一次,她提著一大袋子書往校門外走,友好地拒絕了李淘淘的好意,然後鑽進自己開的杏色甲殼蟲車內,揮揮手錶示感謝。
校花前男友
第二個月的時候,範林跟白清麗儼然已經成為情侶,商量寒假到範林老家一起去過春節的事情,大概是因為學校的生活太單調。而李淘淘給福芊的情書寄出去很久了,卻仍然沒有任何迴音,只是見她身邊的男友輪番地換,他想這麼花心又有魅力的女人哪會看上自己。秋天已快結束,但戀人們的感情卻急劇升溫。
宿舍裡的西瓜同學跟王星同學偶爾也會回來住一兩個晚上,那天晚上李淘淘無意中談到福芊時,西瓜隨口說道:“她下週約我明天去她家吃飯,羨慕吧。”
最近福芊的緋聞男友是西瓜,他送的玫瑰數量很多,多得數不過來,讓李淘淘的心彷彿被撕碎了一般,是,自己沒有那麼多錢。
這一個星期,李淘淘看見西瓜心裡就浮現他牽著福芊的手的情景,針扎似的,恨不得用一把西瓜刀把西瓜給結果了。白清麗是從範林口中知道李淘淘暗戀校花這件事情的,揶揄道:“彆著急慢慢來,總會輪到你的。”
西瓜約會那天打扮得十分考究,頭髮特意去髮型屋剪了一次,顯得十分精神帥氣,他送的禮物是一瓶限量版的香奈兒。
“代我向她問候,說我非常羨慕你。”李淘淘吃著泡麵,食堂的飯菜不經餓。
西瓜丟一根菸給他:“祝我好運吧。”
李淘淘因為無聊又嫉妒,找了範林和她的女朋友在校外喝啤酒,因為是週末,街邊上的攤位人滿為患,就著月光喝著純度不高的扎啤,涼風一陣,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旁邊一個攤位旁邊坐著一個頭發黏成塊的男生,茫然地看著遠處,年紀看起來不大,滿臉都是鬍子。他顫抖的雙手舉起一碗湯往嘴裡送,湯順著嘴角流到衣服上,顯得髒兮兮的,右手好像缺了一根手指,抬頭看看四周,咂著嘴。
“這人怎麼這麼邋遢?”範林瞥了一眼。
白清麗低頭小聲道:“聽說是那校花的前任男友,以前是個帥哥,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難怪別人說她是掃把星。”
李淘淘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如果是自己,才不會變成這樣。
吃完東西以後,白清麗說要去做頭髮和美容,叫他們自己先回去。範林捏了捏她肉滾滾的胳膊:“警告你不準減肥哦。”
白清麗扁扁嘴:“我再胖下去都成肥婆了。”
李淘淘的眼中亮了燈,福芊正從學校那個美容小店走了出來,顧盼生輝,流光溢彩。
“真是漂亮啊!”李淘淘握了握拳頭。
西瓜死了
西瓜翹課了,班上的學生也見怪不怪,他是浪蕩公子,誰也管不著他。
李淘淘再見到西瓜已經是一個星期以後,頭上纏著繃帶坐在宿舍的**,範林小心翼翼地問道:“怎麼搞成這樣了。”
西瓜慢慢地一個字一個字說道:“我遇到了車禍。”西瓜抓了抓頭皮回憶,“去了她家吃飯,然後準備出去逛街,一輛車衝了過來,撞傷了我的頭。睜開眼睛的時候是一個亮得出奇的屋子,我躺在冰冷的鐵**,一個戴著黑色面具的男人拿著刀子向我走來,我覺得累,心裡又很害怕,然後睡了過去。”
西瓜一邊努力回憶:“後來的事情我就完全不記得了,我只記得福芊的手很溫暖,胸也柔軟。”
李淘淘心裡一陣嫉妒,但還是假裝平靜道:“你們一個星期都待在一起?”
西瓜抱著自己的頭叫範林把燈熄滅,黑暗中說道:“別問了,我什麼都不記得。”
半夜,範林聽到水流的聲音,以為水龍頭沒有關好,開啟燈一看,宿舍滿地的血。西瓜翻著白眼斜靠在自己**,用一把小刀用力切著大腿膝蓋附近的肉,大量的血從大腿上的****裡咕咕地流著,他舔著那些血液,臉上帶著滿足的微笑。
雍軍和校醫聞訊趕來的時候,西瓜已經把自己的左手大拇指切了下來塞到嘴裡,那種牙齒與骨頭互相摩擦交織的嘎吱嘎吱聲音讓李淘淘拼命堵住了耳朵。
在送去醫院的路上西瓜就死了,拖著殘破的身體和不能說的祕密。
學校對外聲稱對此事沒有什麼責任,只是BBS上盛傳的邪靈附體一說有愈傳愈盛的趨勢。
王星的**也有星星點點的血跡,是那天西瓜吃手指的時候流下來的,他搬走了,說是住在這裡不吉利。
沒有人知道那一個星期究竟發生了什麼。
範林最近也很煩惱,白清麗越來越瘦了,減肥的同時連胸部也一併減了去,一天到晚就喊肚子痛,精神越來越差。有一天白清麗穿著紅色裙子和紅色鞋子,晚上出現在宿舍樓下,範林還以為是個女鬼。
李淘淘倒是收到了一個期待已久的資訊:“週末有空嗎?校園門口等。”
明知道是個危險的陷阱,也要奮不顧身地往下跳,範林覺得李淘淘簡直瘋了,自從西瓜出事以後,一般人見到福芊都是繞道走的,好像誰沾染了這個女人就要倒黴。
“真的要去赴約嗎?”
“我又不是去送死,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李淘淘的悲劇
李淘淘坐在車的副駕駛位上,他並不說話,只是看著前方,福芊身上散發出來幽雅的香味讓人昏昏欲睡。
“為什麼是我?”李淘淘側過臉對她說道,“我不帥,沒有錢,家在農村,學習也一般。”
福芊笑了:“我觀察你很久了,我覺得你老實。”
老實也可以成為一個人被喜歡的理由。
她的家似乎很遠,開了一個小時才到,三層樓的獨立小別墅,有花園和私家游泳池,讓李淘淘覺得有種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感覺。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福芊神祕地笑笑。
李淘淘點點頭:“是的,你猜對了,我的確在想為什麼西瓜跟你約會以後會自殺。”
“所以你在想你會不會死在我手裡,對嗎?你很好奇,很好。”福芊開啟門,“請進吧,等下也許你就能找到答案。”
“你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你父母呢?”李淘淘四下看著,裝修考究,家中一塵不染,不像很多人住的樣子。
福芊脫下外套,招呼李淘淘坐下:“他們不管我的,這是我自己的房子。”
李淘淘脫口而出:“你真有錢啊,還有車子,誰要是跟你在一起可幸福了。”
福芊笑出了聲音:“你真是憨厚老實的人,別人都送我玫瑰花,你送我感冒藥,不過那天我的確感冒了。你發信息說我本來就很美,根本不用抹化妝品,你在我經過的路上晒了那麼久,只為了看我一眼,真傻。”
李淘淘低頭:“你為什麼有那麼多男朋友?因為你不喜歡他們,他們很多瘋了,像西瓜一樣,還有其他的,有一次我吃飯的時候看見的那個也是一樣。”
李淘淘想起了那個喝湯呆滯的,鬍子拉碴的男生。眼前的福芊神祕極了,喝著咖啡勾魂地盯著自己。
“請你喝咖啡,我親手磨的咖啡豆,味道很不錯。”福芊挑了挑眉毛。
明知道是毒藥,依然毫不猶豫地喝下去。福芊欣賞李淘淘這種勇敢的行為。
迷糊中,李淘淘躺在一張柔軟的**,身邊的味道惹人迷醉,福芊吻了自己的嘴脣:“你會得到我,但也要付出一些代價。”
李淘淘的身下一陣舒暢,好像水龍頭爆裂一樣地衝動,然後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如西瓜所說,是一間亮得刺眼的房間,確切地說,應該是地下室,沒有窗戶也沒有外面的鳥叫聲和風的聲音。
戴著面具穿著天使裝的男人出現了,手裡拿著刀,細細長長的、鋒利的刀子,旁邊有個天藍色的盒子,裡面冒著冷氣,是冰塊嗎?
手腳被綁緊的李淘淘說不出話,但他認出了戴面具的男人,為什麼是他?
他像個醫生一樣,在自己床的旁邊放了一盒子手術用的器械,其中有一個像鋸子一樣的玩意。
李淘淘看過《沉默的羔羊》這部電影,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尿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但為什麼是雍軍。
福芊推門進來,掩著鼻子:“膽小鬼,怎麼都是這德行。”
門被撞開的一瞬間,李淘淘的額頭正中已經被鋸開了一個小口子,面具男人回頭看了看門口,那些槍口對準了自己。
範林和白清麗這才鬆了一口氣,再晚幾分鐘,李淘淘會像其他男生一樣變得痴呆愚鈍了。
真相
“沒想到你為了別人的一個承諾願意如此冒險。”回到學校收拾東西的範林對包紮著紗布的李淘淘說道。
“我六歲那年掉到水庫裡,是崔哥救了我一命,那時我就發誓一定要找機會報答他。你知道他家裡的情況,自他從這個學校回來以後就瘋了,他爹看見兒子風風光光地去唸大學,結果卻換回來一個癲兒子,心裡也受不了,自己也是成天傻傻的。”李淘淘低頭嘆息,“所以我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答應人家的事情一定要做到,你現在知道那天在墓地穿著紅棉襖的老頭兒是誰了吧,崔哥的爹即使瘋癲了,也還記得送吃的到學校來,怕我考不上大學,他把我當他兒子了唉。”
範林低頭不語:“想不到雍軍竟然是這樣的人,我們也不要念了,有什麼意思呢。”
李淘淘看看天空:“這個學校本來就是非法的,即使是畢業了,學位也得不到社會承認,他們只是打著別人學校的名義辦分校,暗地裡卻做些黑暗的勾當,福芊負責引誘健康的男學生,帶到家中施行麻醉,然後切取腦幹賣給某些人。雍軍原來是個有名的腦科醫生,被開除了以後化名來到學校當教導主任的。”
範林點點頭,嘆息一聲,原來很多東西想象得越美好,現實就會越殘酷。
到處都是打點行李的學生,家長們在學校門口打起橫幅抗議黑學校,要求退還學費。
學校門口吵吵鬧鬧,學校內也是人流攢動。
範林找白清麗,好幾天沒看到她了。宿舍的人說她搬走了,打電話也是關機,範林想帶她回家一趟。但白清麗現在玩人家蒸發,是不是不願意跟自己回家?
給她的手機留言,如果她真的願意跟自己在一起,請在週四的下午兩點到火車站來。
上火車之前,範林和李淘淘都很沉默,白清麗沒有來。
收到短訊息,白清麗在醫院裡輸著點滴,撥通了電話的瞬間又自己結束通話了,醫生說得了胃癌的自己時日不多,為何還要拖累別人,早知道不去減肥就好了。
關閉了的學校冷冷清清,小賣部和攤販們也都去找新的人群聚集地,只有那個殯葬店的老太太不肯搬走,她扎著那些花圈,自言自語,每個人都能用得著的,何必要等到用得著的時候再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