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25章 琉璃保衛戰(十八)

第225章 琉璃保衛戰(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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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琉璃保衛戰(十八)

第225章 琉璃保衛戰(十八)

對於葉衛平來說,這場戰鬥的勝負已經分明瞭,他根本無需在意北岸到底有多少人馬,是不是在做掩護。

這一切,都將隨著鄧文治攻陷琉璃臺而得到證實。

明天早晨,是個關鍵的日子,葉衛平真的很佩服藍星那位隱於暗中,出謀劃策的大帥,在葉衛平的算計來看,嶽亭山手上能夠留有兩萬兵馬已經頂天了,在如此劣勢的情況下硬是將戰局拖了整整三天,如何能令其不佩。

葉衛平的猜測基本準確,因為嶽亭山手下真正有藍星軍籍的,訓練有素的兵士,的確只有兩萬。

一張信紙,傳到了鄧文治的營中,那是葉衛平佈下的最後一計,因為他覺得此計成功的可能性,已是百分之百。

是夜,嶽亭山也作了一番安排,北岸的旌旗,營寨,能拆得全都拆毀了,生灶數量極具驟減,以至於葉衛平看到的時候都快驚掉了下巴。

“此人,當真是深不可測...我不及也。”葉衛平很快就算出了藍星的全部實力,只剩下五千都不到的殘兵了。

撤去了偽裝的北岸,那小得可憐的營寨,居然就這麼騙了自己整整三天,還正是此地用作疑兵的人馬,居然換走了不下三倍的紫陽兵員。

不過,葉衛平此刻也能鬆一口氣了,從對方主帥做出的決斷來看,他真的如同自己預料的一般,無計可施了。

換位思考一下,葉衛平根本不認為他有辦法還能逆轉局勢,五千殘兵敗將,匹敵紫陽明裡暗裡加起來尚有五十多萬人的南征軍馬,就是拿人數堆都給堆死了。

計謀在這種嚴重不對等的局勢下就跟笑話一樣。

嶽亭山可以暗施疑兵,讓紫陽損失慘重,可這也是相對的,反過來,鄧文治近乎無腦的進攻就很輕鬆地擊潰了嶽亭山設下的三道防線,並差點衝進琉璃臺最後的屏障之中。

“傳令!圍三留一,向琉璃大營發起進攻!”鄧文治已然下令,這是葉衛平的軍令,他很有底氣。

同一時刻

“盡數沉入江中,朝北岸進發,不惜一切代價!”葉衛平也已經下令。

琉璃大寨在抵禦了敵軍約莫三刻的時間,終於從鄧文治故意留出的缺口突圍,直到此刻,嶽亭山手下只剩下了兩千不到的人馬。

鄧文治乾脆命人直接拆了大寨,留下十萬人重新安營,剩下的則要去將嶽亭山完全鉗制在死局之中。

一步步,一招一式,全都落入了葉衛平的算計,嶽亭山帶著人馬一路南逃,遭遇三場大仗皆是大敗,減員至五百人都不到。

北岸也被葉衛平親率的船隊完全攻破,李太白只帶出了兩百餘人奮力向南連破鄧文治四陣,等到與嶽亭山匯合的時候,只剩下了十幾人。

至此,嶽亭山已經完全敗北,而葉衛平顯然是不打算放過他的,於是,在他精心的安排之下,嶽亭山剩下的人馬都被圍在了海邊一處地形頗為複雜的山坳。

葉衛平和鄧文治都親臨山巔,注視著山下僅剩的三百多名藍星將士。

葉衛平的眼神已經趨於平淡,從追殺嶽亭山開始,他就已經發現,嶽亭山手下的人居然還有一大半是毫無訓練的藍星百姓。

這些人連武器都拿不穩,何談什麼格鬥,攻堅,軍法,將令,他們有的只是葉衛平完全無法理解的熱血與決心。

事到如今,嶽亭山身邊還帶有藍星軍籍的真正的戰士,恐怕連十個都不到了。

“谷下,誰乃藍星主帥?”他的目光雖然已經鎖定了嶽亭山,可還是出於禮貌,恭敬地問道。

“嶽亭山,你想知道這個名字很久了吧。”嶽亭山直接回道,他的嘴角仍掛著淺淺的笑意,似乎此刻被重兵圍困,生死由天的是葉衛平一樣。

“半人半鬼,神算第一...果真如此。”

“足下似乎還未自報姓名。”嶽亭山接著問道。

“抱歉,鄙人,葉衛平,此地兵馬總督,鳳凰城那幾樁大案,都是破於你手吧。”

“當然。”

“很好,這麼說,奇珍閣的五人,也是你殺得咯。”

“當然。”

“我還有一事不明。”

“請講。”

“即使你已窺破我全數算計,可你的這些兵馬,是從何處而來。”

“好說,自然是琉璃臺本部兵馬,我不過接替了華文祥一部分的職權,可惜他如今已死,無法再將大印交還於他。”

“有多少?”葉衛平的神色激動了起來。

“五萬,不對,算上百姓一共就五萬多一些。”

“所有琉璃臺的存活人數?”

“是的。”

“那真正的兵員呢?”

“也就兩萬吧。”

鄧文治和葉衛平同時倒抽了一口冷氣,尤其是葉衛平,聽到答案的時候他有很久都沒有回話,因為他覺得,這場戰鬥的第一天結束時,他就已經敗了。

哪怕再多給嶽亭山兩萬人,己方都必敗無疑。

可越是如此,葉衛平就絕不能讓嶽亭山這種人在今日走出山谷一步,他明裡和嶽亭山在聊天,實則上萬弓弩手早已枕戈待旦,一旦情況有變或是葉衛平認為沒必要再問下去了,山坳之中在下一刻就不可能存在活人了。

“那好吧,嶽亭山,我敬佩你的膽識和智謀,像你這樣的人是絕不會投降也絕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機會的,所以今日我必殺你。”

“嗯?聽足下的意思,足下已然勝券在握?”

“哈哈哈哈。”笑得不是葉衛平,他根本就笑不出來,可他身旁的鄧文治已然笑得前仰後合,“嶽亭山,你真是膽大包天,都督,下令吧,讓他體會一下什麼叫做絕...”

“噗呲...”

鄧文治被一柄快劍穿心而過,粘稠的血液已經隨著傷口灑滿了他重甲的內襯。

“你想說的是絕望嗎?那你體會到了嗎?”嶽亭山的聲音適時出現。

“下令,放!...”葉衛平十分冷靜,可他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一把鋒利的鐵扇已經架在了他的脖頸之前。

“誰tm敢動一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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