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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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抉擇
第十八章抉擇 神靈鬼棺 青豆
這種糾結的情緒在我腦海中一遍遍上演，但我自始至終都沒有動一下，也不是說我不怕死，主要是站在原則的立場上，我不能為了自己去害了別人。
再說了，如果其他人被打死，那我也就必死無疑了，畢竟對方不可能在殺了人之後還留下活口，這種罕無人跡的地方，想必他們也不會有太多的顧慮，如果我們全都死在這裡的話，估計屍骨化成灰也不見得有其它人能夠發現。
這時對方忽然有人開口說話了，“對面的，都把手舉起來，最好不要反抗，你們應該知道，我這一梭子到掃過去，就你們手上那點傢伙是絕對招架不住的”。
“放屁”，黑山大罵一句，“你他孃的敢開槍試試，老子一定在你子彈掃過來之前打爆你的腦袋”。
我當時那個氣啊，直接在心裡把黑山罵了個狗血淋頭，“你他孃的平時大大咧咧的老子就不說什麼了，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候你裝什麼B啊？我們都他孃的要被你害死了......”。
果然，黑山這話一出口，對面一下子全都“嘩啦”一聲子彈上了膛，槍口已經對準了我們。
文先生的兩個手下與黑山、大熊幾人也同樣拔出手槍對準了對方，不過從雙方手裡的傢伙看來，我們這邊真的是沒什麼勝算。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將要大打出手的時候，對面那隊人中一個帶著氈帽，矮矮的農村大爺忽然問了一句，“對面可是老北”？
這下我們都有些驚異，對方這話明顯是跟斗叔說的，因為我們這邊名字裡帶個北字的，就只有鬥叔了。於是我們連忙回頭向鬥叔看去，“合計著對方竟然認識鬥叔”？
只見鬥叔眼眉一挑，高聲迴應了一句，“正是，你是南蠻子”？
“哎呦呦，不得了了，不得了了，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識自己人了啊”。那農村大爺嘴裡說著忽然一把摘掉頭上的氈帽，對旁邊那個先前說話的男的道：“阿杰，快叫你的人把搶收起來，這是自己人”。
被稱作阿杰的那個男人微微一笑，“原來是自己人，兄弟們，把傢伙收起來”。阿杰說著對其他人擺擺手，那些人就將槍收了起來，這下我們才算是鬆了口氣。
那個被鬥叔稱作南蠻子的大爺則是小跑了過來，笑呵呵的說道：“老北啊，你怎麼跑這裡來了？也不吭個氣，這要不是我眼尖，那可就真的要出大事了”。
鬥叔也笑了一下，瞪著眼睛道：“怎麼？你南蠻子能來，我北斗就不能來”？
“哪能啊？瞧你說的”。南蠻子一臉認真的道：“我正尋思著這次的大傢伙有點搞不定，你來得可真是時候，正好咱們一起去研究一下這玩意的來龍去脈”。
聽完南蠻子的話，鬥叔眉頭一皺，“這天下還有你南派蠻王搞不定的傢伙”？
鬥叔這話一出口，我們還真被驚了一下，我一開始以為這大爺是導遊呢，沒想到竟然是菠蘿上次跟我說的，大名鼎鼎的南派蠻王，當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南蠻子看我們的眼神有些異樣，“嘿嘿”一笑道：“你們別當真，我這南派蠻王不過是別人抬舉，給的尊稱罷了，跟老北這貨真價實的人物可是沒法比的”。
我們都無語的笑笑，心想，“能被人認定為南派魁首的人物，豈是易於之輩”？
“誒”？這時南蠻子忽然看向菠蘿，驚訝的道：“這不是小海麼？幾年不見都這麼大了？而且越來越像我了啊”？
“蠻叔”，菠蘿含蓄的叫了一聲，不過從對方翻白眼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是多麼的抗議南蠻子最後那句話。
“對了，南蠻子”。鬥叔叫了一聲南蠻子問道：“你剛才說的大傢伙可是在崑崙山最深處？還有你這些夥計哪來的？怎麼感覺不像道上的人”？
這時南蠻子的臉色也變了變，對鬥叔低聲道：“這夥人是我花錢從越南那邊請來的僱傭兵，都是亡命之徒，雖然我是花錢僱他們的，但我的話他們也不一定聽，所以你們自己留個心眼”。
鬥叔一聽這話，眉頭皺的更緊了，有些責怪的看著南蠻子道：“你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麼？摸不到好東西還好說，大不了白跑一趟，萬一摸到好東西，那就是你的催命符”。
“我這也是沒辦法呀”。南蠻子一攤手道：“這次要去的地方實在是來頭太大了，很有可能就是九死一生，甚至十死無生，沒有強力軍火，估計沒進去了就掛掉了”。
“這地方到底有什麼來頭”？這次鬥叔的神色顯然也有點疑重。
南蠻子沉思一下，有些不確定的道：“我考察研究了很多歷史資料，如果所料不錯的話，應該是曾經的西王母棲息之地”。
“西王母”？鬥叔聽完就皺著眉頭沒有再說話，只是自顧自的在沉思。
這下黑山就有些忍不住了，在旁邊插嘴道：“蠻王，你這整的有點太玄了吧？西王母都出來了，你別說等下我們要去瑤池，榮登天堂”？
“去”。南蠻子瞪了黑山一眼，“小娃娃懂什麼？這裡所謂的西王母，不是電視裡演的那個王母，這個是真實存在的，不過是被人神話了而已”。
“那她到底是人還是神啊”？黑山又問了一句廢話。
果然，南蠻子一聽就罵開了，“你這娃娃咋這來笨呢，都說了只是被神化了，她肯定是人了，再說了，你見過神嗎”？
“額......”，黑山被問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好尷尬的抓抓腦門，乖乖的閉嘴了。
至於那些關於西王母的傳說與事蹟，在這裡有必要說一下。
“在歷史中的那個時代，西王母是極其受人尊敬的，所有人都信奉西王母，可以說西王母就是當時世人心目中的神，甚至直接被神化了，但後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西王母忽然就銷聲匿跡了，好像從人間蒸發了一般，而且所有關於她存在的痕跡也都隨之消失了，再也無處可尋。但由於西王母在當時人們心目中的映像根深蒂固，所以就留下了許多關於西王母的神話傳說。
至於後來西王母究竟是怎麼消失的，這一隻是個謎，有人說她成神了，去了天堂，也有人說她跟惡魔大戰，最後同歸於盡了，甚至還有人說，她厭倦了凡塵，從此歸隱世外了，總之關於西王母的傳說有很多種，也都各不相同，但根本沒有什麼確切的答案”。
鬥叔思索了一會，再次點起他的菸斗，吧嗒吧嗒的抽了幾口，沉吟道：“西王母在那個時代能夠擁有那麼大的影響力，絕對有她的過人之處，或者不為人知的手段，而且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的墓一隻沒有被人發現，這個很難說得通”。
“是啊”。南蠻子接過話題道：“西王母當時擁有那麼大的影響力，她消失後肯定有很多人去探索追尋過，不可能所有人都找不到確切的位置，所以，能夠說的過去的話，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南蠻子說到這裡便止住了話題，看樣子似乎沒有想要再說下去的意思了。
我心裡那個鬱悶啊，不由得在心裡埋怨了南蠻子兩句，“他孃的提起我們的興趣了，你倒是不說了，成心吊我們胃口是吧”？
“你倒是說呀？到底是什麼可能啊”？黑山急的直撓頭，那樣子看著甚是滑稽。
南蠻子看到黑山那猴急猴急的樣子，不光不說，而且還批評起黑山來了。
“看撒，你這娃娃就是沉不住氣，人家都不急，你幾個啥子咧”？
黑山這下真的是無語了，被南蠻子氣的捶胸頓足，但就是拿對方沒辦法。
“好撒”，南蠻子見效果達到了，兩手一攤，人畜無害的道：“看你娃娃急成這樣，我就告訴你撒，其實這個很簡單，就是所有進入西王母聖地的人，從來也沒有人活著出來過”。
“啊......”？
這下不光黑山愣住了，我們所有人也都愣住了。
其實這個答案我們早該想到了，這本來就是西王母聖地沒有被發現的最好解釋，不過這時候南蠻子說出來，我們一時之間還是有點難以接受，也可以說是不敢相信，因為相信了我們就不敢去了。
“好了”，鬥叔磕了磕菸斗，眯起眼睛看著前方的茫茫大山道:“如今已經到了這一步，就算西王母聖地真的是有去無回，那也要走上一遭了，畢竟大半輩子都過來了，要是能夠去一趟這個傳說中人物的棲息之地，那就算出不來也值了”。
鬥叔說到這裡似乎有些感慨，又或者是感嘆，總之這一刻鬥叔的神色很滄桑，我不經意間彷彿看到了他眼神中一閃而逝的疲憊之態。
“畢竟是年紀大了”。我在心裡暗歎，“鬥叔這一刻的心境，恐怕我們要用一生才能體會得到，也有可能一輩子都體會不到”。
鬥叔這時候似乎想到了什麼，忽然轉頭看了我們一眼，那一眼的神情真的很複雜，我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來形容，總之我完全看不懂。
“你們還年輕，還有大好的未來，其實沒必要去冒這個險，如果現在誰想退出的話，還來得及”。
鬥叔說完就自顧自的向前走去，只留給我們一個簡單的背影，顯得有些蕭瑟，但絕對不失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