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紅葉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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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紅葉到底是誰？
第20章紅葉到底是誰？
紅葉拉住男孩兒，說：“上去休息吧。”
男孩兒也是聽到了店裡食客們的八卦他和妹妹的事兒，自己也的確沒成年，怕給餐館惹上麻煩就聽話的上樓休息去了。
“你怎麼還沒走啊！”紅葉看著坐在角落裡那張蒼凌睡覺的桌邊吃飯的賈長隋，走過去顯得有些煩躁地說。
“我……”賈長隋還沒說什麼，就被蒼凌打斷了。
“紅葉啊，去準備準備大餐，等會有客人來。”他撐起身體，一點都沒睡眼惺忪的樣子，從紅葉手中托盤裡取條溫熱的小毛巾擦擦手。
話音剛落，餐館的大門被推開，門口風鈴叮噹響起。
紅葉回身一看，還真是客人，而且挺熟悉——白素素和康智永。
自從蒼凌那天突然跑到刑警隊找白素素問過歐陽志國的案子之後，她這幾天都在思考是不是當年的這個案子還有隱情。
今天實在是忍不住了，才去找康智永申請調閱案子的檔案，沒想到這倒是勾起了康智永的疑惑，就在申請書上簽字。
兩人在辦公室捧著兩年前的檔案仔細看了一天，什麼意外的線索和思路都找不到，但是又總覺得蒼凌既然提出來，那肯定這案子有什麼隱情。
因此兩人才藉口過來吃宵夜，順便找蒼凌打聽打聽他的意思。
蒼凌倒是估算到白素素會因為自己那天的一個問題，忍不了幾天會再次來這裡的，只是沒想到白素素這次比他預估的時間還晚了一天多。
白素素、康智永兩人在空位上坐下，接過小毛巾擦擦手，都有些好奇的看著賈長隋，他們都知道能坐在蒼凌這張桌子上的人都不是一般人。
“這位是？”康智永問。
“我叫賈長隋，是百穗科技的負責人。”賈長隋趕緊起身簡單的自我介紹一番，微微彎腰表示謙卑的姿態，然後雙手遞上自己的名片。
雖然白素素和康智永穿著警裝的常服出來的，但是賈長隋明白，這倆人必定也不是蒼凌嘴裡一般的客人。
更何況，施食的那天早上，他還親眼看見過蒼凌主動邀請他們一起吃的早飯。
“百穗科技，聽說是這兩年的科技界的黑馬企業，似乎不是本市的企業吧。”康智永看看名片，放在一邊。
賈長隋坐下，說：“是，我們公司註冊在戎城。最近在這邊有業務，所以目前有可能常駐豐市，還望今後多關照。”
“賈老闆要在豐市投資，為豐市帶來就業機會，參與豐市的經濟發展，只要你不做違法的買賣，我們自然很支援賈老闆。”康智永輕聲一笑。
紅葉撤下之前賈長隋拖拖拉拉沒吃什麼的菜式，重新換了一桌菜上來。
白素素幾次欲言又止的樣子，蒼凌自然看在眼中，道：“白警官想說什麼就說吧，說不定今後賈老闆追求到了紅葉，也就不是外人了。”
驚訝地再度望一樣賈長隋，白素素默默佩服他的勇氣。
醞釀了一下用詞，白素素才開口說：“你之前問我的那個案子，我和康隊都重新看了卷宗，沒發現有什麼問題，是不是你多心了？”
蒼凌聳聳肩，道：“或許吧，刑警和法醫的工作做得那麼細緻，肯定不會有什麼遺漏。辛苦兩位還專程跑過來一趟。”
康智永大方地接下這個道謝，他看出來了，雖然蒼凌當著賈長隋的面兒說他也不是外人，但是這案子的事兒，蒼凌並不想讓其他人知道。
或者說，蒼凌甚至都不想讓他康智永也知道。
作為之前合作過一個凶殺案的小夥伴來說，康智永說不準自己是否真的瞭解蒼凌這個人，但是他相信蒼凌。
既然蒼凌提出來兩年前的歐陽志國的猝死案有疑惑，那麼必定就是他看出什麼，或者從什麼渠道曉得了一些他們不知道的東西。
然而，蒼凌現在完全沒有談論的念頭，那也就暫時只能擱置，回頭他再來私下的單獨的找找蒼凌吧。
康智永打定這個主意之後，也就按下心頭的好奇和疑惑，主動說起其他話題，“倒是有陣子忙得沒時間過來看看，這會店裡多了不少植物，挺漂亮。”
“那啥，這都是我弄的，我送給紅葉姑娘的禮物。她對花粉過敏，但是喜歡植物，因此我就打聽了她喜歡什麼，就送來了。”
賈長隋帶著靦腆的表情說，而他的眼睛不自覺的又追隨紅葉的身影看了一會。
“那你可真大方，日本紅楓的價格可不便宜。”白素素吃著美味的菜餚，又看到賈長隋這一副心心念唸的模樣，忍不住刺了一句。
康智永笑著搖頭，這丫頭又鬧小情緒了，說：“你怎麼知道這是日本紅楓？”
“小時候我家院子裡挺多，爺爺那時候也特別喜歡紅楓，說一年四季都是紅彤彤的，看著就喜慶還熱鬧。”
白素素夾了塊兒辣子雞丁塞進嘴裡，瞬間被辣得只吐舌|頭，有些責怪地朝著蒼凌說：“這什麼啊？這麼辣，能吃麼？”
蒼凌愕然地看著瞬間就被辣得嘴脣更紅的白素素，這西南地區，不就是多吃辣子，多出汗才好麼，他可沒想到白素素這點兒辣都沾不上。
“素素啊，你怎麼來這邊兩年多了，還沒習慣西南的辣子啊。”康智永自己起身去小櫃檯拿了一瓶飲料遞給白素素。
“看你平時風風火火雷厲風行的，倒是有點兒西南地區姑娘的火爆作風，卻沒想到啊，這一到這辣子上你就歇菜了。”
白素素一邊小口小口的喝著，一邊手當扇子扇著還吐舌|頭，真的被辣得不輕。
“這邊的辣子真好吃。”賈長隋似乎根本不怕辣似的丟了一顆炸得香脆的辣子在嘴裡慢慢咀嚼。
狠狠地白了賈長隋一眼，白素素有些口齒不清地說：“你不是戎城的麼？不至於為了追求姑娘連口味都變了吧？”
賈長隋一愣，回答：“我只是在戎城工作，實際上我是湘省人，無辣不歡。”
……
一頓宵夜，四人吃得都很滿意，不說白素素和賈長隋似乎帶著點兒互相看不慣的鬥嘴，就蒼凌抿嘴微笑並不言語，偶爾還略有深意地看一眼康智永，都讓康智永更是決定回頭私下再來一次。
送走三人，蒼凌看看時間已經快凌晨，店裡的食客也只剩兩位，沒一會吃完也走了。
後廚也只阿饕一人在忙碌收拾，阿餮在準備施食的食物，阿與上樓照看孩子們和蛋，廳堂裡也只剩紅葉在擦桌椅。
於是他轉身就往樓上走去，路過紅葉身邊的時候，道：“今天就準備打烊吧，休息一會，早上準備施食。”
紅葉直起身體，問：“先生，你打算怎麼安置孩子們？不會真的打算養在這裡吧？”
蒼凌頓住腳步，思考一會兒才道：“那不是孩子。”
不是孩子？那是什麼？紅葉想問卻沒問出來，她知道，自己和先生，和雙胞胎，和阿與都不同，她沒有他們那麼神祕又強大的能力。
她只是被先生意外‘撿到’的一個而已，她的到來似乎打破了先生他們之間的微妙的平衡，但是卻又離奇的和諧。
相處這麼多年下來，他們並不排斥紅葉，甚至表面上還有些尊重紅葉，但是紅葉明白，這都只是表面而已，自己這麼多年，始終只徘徊在他們那個圈子的邊緣。
她並不是不想離著他們更近一些，只是她和他們都不同，她只是一個……
“這次的事情辦好了，咱們又能吃到大餐了。”蒼凌回身走到有些發呆的紅葉身邊，抬手拂過她的額頭，“別多想了。”
“先生，我想回家！”紅葉低聲說出來，這是她多少年的願望，雖然她知道或許她再也回不到那個有他的地方。
蒼凌緩緩放下手，一臉凝重，道：“你似乎忘記了什麼，要不要我幫你加強記憶？”
他的眼眸裡光彩流轉，吸引著紅葉移不開自己的雙眼，忽地一道符咒從蒼凌的眼眸中顯現出來，直直打入紅葉眉心，瞬間紅葉軟倒在正巧趕過來的阿餮懷中。
“你怎麼又對她用這招了？”阿餮略微對蒼凌表示出不滿。
蒼凌無所謂一般的聳聳肩，打著哈欠道：“不過是個鬼女，你那麼在意幹嘛？到頭來還不是要當做犧牲品的東西，不用太上心。”
忽然蒼凌厲目圓瞪，對阿餮道：“你心軟了？還是你捨不得了？”
阿餮有些尷尬的微微偏開頭，避開蒼凌的目光。
“警告你，如果最終你壞了我的大事兒，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結局是什麼你自己知道。倘若你還想回去的話，就收起你的心軟。”
這番看似嚴厲的警告卻藏著一絲絲的擔憂，蒼凌沒打算等阿餮的回答，一甩手往樓上去了。
阿餮懷裡還抱著什麼都不知道的紅葉，他明白，等紅葉醒來，她又一次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
而紅葉也不是當初被蒼凌捕獲的時候的紅葉了，現在的她除開心裡僅僅還依然深刻記得那個酒鬼之外，怕是再也沒有其他的多餘的記憶。
他不知道，這樣的情況還能維持多久，按照蒼凌的意思，紅葉是他想要辦到的那個事情的其中一環，可是並不是非紅葉不可，其他能有替代的也行。
可是蒼凌卻在紅葉到來之後，再也沒去尋找其他可以替代的，平時對紅葉也說不上是使喚更多，還是照顧更多。
蒼凌的心思，他並不完全瞭解。
就好像他也一直不明白自己父親的心思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