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夜間登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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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夜間登桂山
第13章夜間登桂山
蒼凌漫步在桂山的羊腸小道上，如同上次那樣，漫不經心似的，懶散悠閒的姿態。
桂山的禁制在凰被囚禁於地下室之後，就自動解除了，只是還沒人知道罷了。
他又回到了上次遇見凰的地方，站在原地，隨意折一枝一旁的矮樹枝丫，掐去葉子，就像叼根牙籤似的，在嘴角叼著枝丫。
目的地還沒到，凰在保護什麼？
別的事兒不提，鳳凰這對兒老夫老妻的個性，蒼凌還是比較瞭解的。
世人皆知，鳳雄凰雌，是公認的一對神鳥夫妻，也知道鳳凰浴火則重生，因此上次大洪荒之後，鳳凰原本是被消亡的獸類。
只不過，鳳凰作為上古就存在的神獸之一，自然也有它們自己的預警方式，所以當時那對鳳凰逃離了大洪荒的侵襲，倖存下來。
而在他地下室被禁錮的凰，應該是大洪荒之後的出世的，保留了大部分前代鳳凰的記憶。
忽然，身後似乎有一聲輕微的響動，蒼凌嘴角翹起來，彷彿等待的事物終於出現。
於是他再次提起腳步往前方走去，凰是極端具有愛心和善良的獸類，準確地說，鳳凰是仁慈的神獸。
它們子息很艱難，加上本身的屬性又偏於自然類，更是在洪荒之後的人類文化中被封為吉祥喜瑞的象徵，也是守護四方的神獸之一。
因此它們的天性在面對幼小而無力保護自己的生物的時候，會自然的產生一種想要護於自己羽翼之下的感情。
人類管這種感情叫做護短，通俗點兒叫護犢子。
也因此，當蒼凌在山頂的一處幽深的樹林裡，偏正中心的位置上看到這番世間幾乎不可能存在的景象時，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走上前，伸出手，撥開遮擋的樹葉枝丫，“原來凰就是為了幫你！”
距離上頭領導勒令刑警大隊限期破案的時間還差不到一天。
刑警大隊裡每個人的背後都彷彿被扭滿了發條，各種收集證據的渠道全滿負荷工作著。
而負責案子小組的組長白素素終於在忙碌中忘記吃飯，導致低血糖差點暈倒之後，被康智永親自送到了值班室裡休息。
看著她灌下一杯葡萄糖水，還想繼續工作的樣子，康智永黑著臉給她掖好被子，拿出手銬威脅一番，才換來白素素老實地閉眼睡覺。
“呃……前面那人，你站住！這是什麼地方？”白素素睜開雙眼，看到的是一片陽光都透不下來，密集的彷彿如同遠古森林一樣的景色。
她前面有個身穿白色長袍，頭髮隨意的散在身後，看上去就好像某種飄飄一樣的身影，只是那身影一步一步的往前方走去，甚至在聽到白素素的呼喊聲也沒停下來回頭。
“這一定是在做夢！”白素素嘴裡叨叨著，卻依然還是跟上那個身影。
她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也不知道前面那個是什麼人，又或者是不是人，唯一讓她覺得必須跟著那身影的理由是，看見那個身影就讓她有種莫名信任感。
她相信，那個身影不會害她，不會讓她恐懼，不會真的置她於不顧。
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的亮光越來越暗，彷彿看不清前路，腳下卻毫無任何磕絆，前面那個身影就好似黑暗中的一盞明燈，發出微亮的光芒，剛好能讓白素素看見他們之間的路。
忽然那個身影停下腳步，站在樹林的邊緣地帶，白素素快速趕上去，看著眼前忽然開闊的景色。
然而她卻什麼都沒看見，眼前只有一片空蕩蕩的空地。
圓月當空，月光從天上照射，一束光柱彷彿停駐在空地的正中|央。
她轉頭想要問身邊這個人，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只是她張張嘴，卻什麼也沒問。
她甚至看不清身邊這個人的樣貌，當她轉頭望向這人時，眼前一片模糊，彷彿被什麼東西蒙住了雙眼，又不似失明。
白素素不信這個邪，偏頭看看身邊其他的景色，天空是藍黑色的，月光是牙白色的，身旁的樹木是墨綠色的，中間的空地上什麼都沒有……
她的眼睛明明就很好，可是當她的視線對準身邊這個人的時候，瞬間模糊……
“回去吧！”她耳邊忽地傳來清幽幽的三個字。
猛地睜開眼睛，白素素髮現自己還是在值班室裡休息。
回想一番，在剛才夢境的最後一瞬間看見的景象。
她似乎看到一隻藍色的有著巨大翅膀和尾羽的飛鳥，它在桂山頂上盤旋，長著鳥喙無聲的嘶叫著……
白素素向來直覺很準，而她也相信自己的直覺，更何況這次的直覺中還帶著些神奇的預兆一樣，讓她覺得更應該相信。
是了，那是桂山！那座從來沒人能上去過的著名鬼山！
想到這裡，她從行軍床|上跳起來，沒有太多猶豫，抓起一旁的警服和帽子穿戴好就立刻直奔辦公室。
“康隊，我知道案子的答案在哪裡了！”白素素推開辦公室大門，一聲大喊。
康智永看看牆上的掛鐘，這丫頭才睡了不到半小時就衝回來了，小臉上不僅僅帶著一絲興奮，卻依然還是沒什麼血色的樣子。
白素素整整衣服，筆直地站在康智永面前，重新說道：“報告隊長，我知道案子的答案在哪裡了，而且這次一定能破案。”
“在哪兒？”康智永放下手上的資料，問。
“桂山！準確的說是桂山山頂！”白素素肯定自己腦海裡最後那一幕，就是桂山。“我在夢中看見桂山的山頂上有異象。”
康智永皺眉，“桂山？素素，雖然我們都知道你的直覺有時候挺準確的，但是這是連鎖大案子，再說桂山都沒人能上去，你上哪兒找犯罪分子？難道她藏桂山裡了？”
“不，應該說，犯罪分子就在桂山，不是藏。”白素素堅定地說，“隊長，我以我的警務生涯做擔保，桂山能上去，並且我們這案子的最終答案都在桂山裡。”
“素素，你一定是還沒休息好，夢裡的東西怎麼能信呢！再去休息休息吧。這裡你放心，還有我們在呢！”聶臻走過來扶著白素素的肩頭，安撫她。
白素素一扭身體，甩開聶臻的手，說：“不，我相信我的直覺和夢境。我們一直找不到失蹤少女陳婷婷和張婉清之間的關係，我相信，我們要的答案就在桂山。既然你們都不去，那我就自己去。”
“素素……”聶臻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康智永一拍桌子，起身。
“聶臻帶隊，十分鐘後出發。”他目光緊緊鎖住白素素，“素素，希望你這次的直覺和夢境能帶著我們找到真正的答案！”
“我保證！”
一個半小時之後，在白素素的帶領下，刑警大隊站在了山頂上那個在素素嘴裡描述的是空曠切空蕩蕩的山頂上。
只不過他們看到的卻是，在這塊空地的中間矗立著一顆帶著圓形樹冠的，身形巨大，隱約中還能看見從樹枝中垂下來的根鬚，那是一顆有些年代和歷史的老榕樹。
連白素素自己都目瞪口呆地傻站在空地邊緣，明明之前在夢裡她什麼都沒看見，這會偏偏有顆樹。
月亮彷彿很吃力地爬上桂山的山頂，月光似乎更明亮了些，撒在空地上，眾人不約而同的關閉手中的手電筒，在如此明亮的月光下，彷彿沒有什麼能躲藏。
“素素，你說的答案呢？”康智永環視四周，除開一圈樹木圍繞著中間這塊天然的空地，和空地中的老榕樹之外，除開刑警隊眾人，似乎再也沒有什麼其他的生物了。
“隊長，你看！老榕樹發光了！”忽然有人輕喊。
老榕樹隨著月光的照耀，竟然從樹葉中發出微微閃動的藍色光芒，在濃密的樹葉從中，從一點兩點，逐漸變得越來越多，密集的閃動著。
“這是啥玩意兒啊？怪瘮得慌。”有人低聲嘀咕起來。
那藍色的光點，始終在樹葉從中閃動，像是螢火蟲的星星點點，又更像是幽冥鬼火。
“鬼火？”更有人疑惑地問出聲來。
“拉倒吧，咱都是無神論者，哪裡來的鬼。”立刻有人反駁。
“那你說，那些藍色的光點是什麼？”
“螢火蟲？”
“去，有常識沒常識？螢火蟲的光芒是暖黃|色的，什麼時候變成藍色的了。”
“變種螢火蟲？”
“你當靈異小說呢？還是科幻片兒？變種都想出來了。”
“別說了，你們這時候還有心思鬥嘴呢，看看康隊……”
眾人轉頭看看康智永，這會他皺眉，沉著一張老臉，目不轉睛地盯著老榕樹，不知道想什麼，但是大家都知道，康隊很不高興。
“鬼火不就是磷光粉發出的光芒嗎？這裡有磷光粉的話，難道這裡還有其他屍體？或者更多的屍體？”有個警員思索了一陣說道。
“有可能的，要不大家找找。素素既然說案子的真相就在這裡的話，來了就別空手回去，分頭找找看吧。”
“隊長，要不我們分頭找找看，既然有磷粉，也就是說這裡有屍體，或許跟案子有關。”提議尋找的警員試著跟康隊彙報，等待答覆。
“康隊，素素，你們快看，好像有東西飛出來了。”聶臻忽然抬手指著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