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70章 不喜歡見男客

第70章 不喜歡見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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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不喜歡見男客

第70章 不喜歡見男客

那之後,一整夜我都開著房門睡覺,鋣在客廳裡待著,似乎知道我希望他留在那裡似的。

隔天早晨起床燒便退了,感覺精神好了不少,便將前晚我所在夢裡見到的東西一五一十告訴了鋣。他聽後默不作聲,也不知我遇到的狀況究竟要不要緊,但到了晚上點沈子琨的車如約而至後,我透過車的後視鏡見到鋣和過去一樣不緊不慢跟了來。

之後他的身影便被這輛車甩得看不見蹤影,我不知道他是為了我昨晚見到的東西才跟來,還是為了我即將去的地方。未及多想,大約半個多小時後,這輛車將我帶到花園路上一處非常氣派的法式洋房處。

這一帶都是這樣的建築,被斑駁的圍牆圍著,籠罩在百多年歲年齡的梧桐樹下,是這座城市裡為數不多經歷戰爭、至今都沒有任何變化的所在。

正一邊等著門人的通報一邊在門口四下打量,不防見到鋣透過夜晚被雨淋出的霧氣從別墅的花園內走了過來,一路到我跟前,此時恰逢管家從裡頭迎出來,見到他時不由一怔,那張原本便如機械人般平板的臉看來更為嚴肅了一些:

“少爺知會時我以為只有小姐您一人的。”

我不知該怎樣解釋。正尷尬著,便聽鋣淡淡道:“舍妹至多打擾一兩小時,之後便同我有要事要離開,這一帶叫車不便,所以,我想想還是在此等候較好。”

管家皺了皺眉似想拒絕,卻聽身後有人道:“原來是林小姐的哥哥麼,怎不隨車一同過來。既然已到,那不妨一起進來吧。”邊說,邊見沈子琨的身影從屋內走了出來,手拈雪茄將視線從我倆這裡轉向管家,笑笑:“張叔,備茶。”

沈子琨的態度似比在環宇時好了許多,甚至有那麼一絲的謙和,我想是不是因為老鬼囑我說的話所起的作用。但除了那串數字外,我實在想不出之後那句話的特別處是在哪裡,顯見它比那些數字更為有效。

一路沿著橡木扶梯上樓時,我邊打量著屋內古老氣派的裝飾,一邊在猜測這棟洋房究竟會是誰的住處。

想來應該不是沈子琨的,因為他那樣年輕,並且從環宇大廈的裝潢式樣便可看出,住這樣老舊的別墅,雖然它氣勢和美麗仍不減當年,但絕非適合沈公子的品位。就像沈子琨領我上樓時自嘲般所介紹的那樣,這是一棟老得隨時能從那些精緻的雕塑,和積滿灰塵的蒂梵尼玻璃製品中飄出鬼魂來的建築。

然後我記起,他當日曾要自己屬下替他訂巧克力到花園路,那是否意味著這是他情人的居住處呢?顯然這種細膩精緻又古老的房子,也的確是更合女人的口味一些。

那樣想著,轉眼已到了三樓。沈子琨示意我和鋣在過道的沙發處等著,他則進了邊上一扇雕刻精美的桃木門。

我留意到這一層幾乎所有的傢俱和擺設都是桃木的,包括地板。那是我見過的最好的桃木,紋理柔和,顏『色』透著發暗的黃,觸手相當沉實,對著光看就彷彿像是石刻的一般。但相比房子其它地方的部件,看起來要新很多,應該不是同一年代的東西。

“一百五十年木齡,已具避邪的力道,難怪百多年歲數的房子內這樣乾淨。”在我抬頭望著頭頂那些雕刻的時候,聽見鋣這樣道。

我不禁朝他看了一眼,問:“那樓下兩層都用的紅木和橡木,只有這一層是用桃木,難道這一層曾經不乾淨?”

“你總對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很感興趣是麼。”鋣未開口,卻突兀聽見沈子琨這樣問我。

我被他說得微一尷尬,吸了吸鼻子轉身望向他,笑笑:“只是有些好奇為什麼獨這一層用的桃木,感覺同樓下的顏『色』有些衝突。”

他聽我這樣說,將目光從我臉上轉到身旁的桃木護牆板,在它光滑的表面上拍了拍:“三十年前這裡曾經失火,到維修時,發覺好的紅木和橡木難找,剛好朋友這裡有一批不錯的桃木,所以修繕時就用了它們。”

“哦……確實是相當不錯的桃木。”

“有叫它金線桃,據說有招財的功能,雖然不知道真假,這些年來集團的發展倒也確實順風順水。”

“是麼?”招財兩字總是令人感興趣的,所以不由又朝那些木頭看了幾眼,見狀沈子琨笑了笑,朝身後那扇門擺了下手:“今天請你到這裡,其實是有一個人想見你,因為她聽了關於你說的那兩句話後頗感興趣,所以,無論如何要我將你請來,好當面同你談談。”

“同我談談?”我不由有些奇怪。除了他不知還會有誰對我帶去的話感興趣呢?

思忖間見他將身後的門推開,我便跟了進去,但不料鋣要進時卻被守在門邊的傭人擋住不讓入內。我不由望向沈子琨,他明明是同意了鋣同我一起來的,為什麼此時卻又單獨將鋣擋在門外。

正要這樣問他,便見他對我解釋道:“家母不喜歡見男客,請體諒。”

此話一出,鋣便退了回去,而我則心裡的疑惑頓解。原來是他母親住在這裡。難怪會對沈東辰的話這樣感興趣,還特意把我帶到這裡來面談。畢竟她是沈東辰的媳婦。

當下點點頭,我跟隨在他身後走進那間有著扇極漂亮木門的房間。

房間很令人驚豔,因為傢俱可能自這房子建成時便延用至今,是相當原汁原味的維多利亞時代風格。也有數件明清時期的紅木傢什摻在其中,一中一西倒也不見衝突,相當微妙地融為一體。

正中間擺著張紅木桌子,一名保養得很好的中年女子在桌前坐著,一身黑衣黑裙,長而黑的頭髮用網布包裹著,整潔地盤在腦後。

想來年輕時必然是極美的,雖然現在已難掩眼角的皺紋,但看上去仍極致風韻,特別是一雙眼,即便她穿得這樣樸素保守,仍擋不住那絲天然的媚態從漆黑的瞳孔間流出,卻又被微高的顴骨和薄削的嘴脣所牽制,於是這天然的媚便轉成了淡淡的威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