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小鈴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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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小鈴鐺
第140章 小鈴鐺
一明白過來,登時卻又更為不解起來。既然沒有女人會給男人送珍珠項鍊,那顯然它不是周豔送給方即真的了。既然不是她送的,那她怎麼會認識這根項鍊,又為什麼要對我撒那樣一個謊……
由此,腦子裡再次『亂』作了一團。
正想因此而繼續向方即真問個明白,他卻已轉身離開。只留我一人在原地站著,愣愣看著地上那些散碎而安靜的珍珠,卻在這時忽然聽到窗外鈴鈴一陣脆響,彷彿風吹過銅製風鈴般那種好聽的聲音。
這令我下意識將目光重新朝窗外轉去,隨即見到那姓趙的男人不知幾時已立在了對面秦『奶』『奶』家的門口處,身上換了件道家的黃袍子,手裡提著串細碎的、彷彿玻璃製成的小鈴鐺。
那些好聽的聲音就是從這些鈴鐺裡發出來的,它們被一些猩紅『色』的繩子互相維繫著,看起來幾乎沒有任何份量,被風吹著便會鈴鈴一陣顫動,由此閃爍出一種七彩斑斕的光,煞是好看。
另一隻手裡則握著柄灰白『色』的東西,不曉得那是什麼,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他用著東西慢慢搔著下巴一邊看著我的房子,片刻後忽然將目光轉向我,隨後將那串鈴鐺朝著我方向輕輕甩了一下。
那瞬我感到自己房子似乎微微晃了晃。
也不知是真的還是錯覺。
隨即我看到原本靜躺在地上那些珍珠突然間噼裡啪啦地彈跳了起來,彷彿有生命一般,一個勁地蹦著,從床邊蹦到我腳下,又一躍而起似乎要朝窗外蹦出去,卻不知怎的突然間又靜止了下來,喀拉拉一陣,盡數重新滾落到我腳下。
與此同時只見一條細細的紅線突然從那男人手中的鈴鐺裡飛出,斜斜朝上輕輕一『蕩』,便往我家屋頂處飄了過去,我正呆看著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便突兀聽見狐狸在我身後道:
“過來!”
我下意識便要後退。
但沒等邁步,卻猛地驚跳了下。因為我猛看到頭頂上突然出現了一張巨大的臉。
我無法形容那究竟是張什麼東西的臉。
它看上去像人,但幾乎沒有一件人的五官。只有巨大一張嘴在那張崎嶇不平的碩大的臉上咧著,嘴裡隱隱可見有什麼東西在蠕動,卻在下一刻又突兀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這東西顯然只有我能見到,因為外面那幾個正忙著佈置道具的人顯然對我房裡剛剛發生的一切完全沒有察覺,只在經過那姓趙的身邊時笑呵呵看他一眼,問他:
“趙師傅,幾時回來的?”
“剛到。”
“怎麼突然這身打扮了,要做法事麼?”
“回頭要去幾位知客處打點一下。”
“哦,那您忙。”
短短几聲寒暄,姓趙的始終將他目光望著我房子的方向。直到那些人從他身邊離開,他才再度將手裡那串鈴鐺輕輕搖了下,隨後慢慢朝我視窗邊走了過來。
我見狀立即想將窗關上,但沒來得及,他一伸手將手裡那把灰白『色』的東西朝窗裡探了進來,隨後朝我笑笑道:“姑娘,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昨夜有東西在姑娘窗外面經過,不知道姑娘感覺到沒有。”
“呵,這條弄堂又不只是我一家,總歸會有人經過的。”
“那姑娘想必總該看到剛才那東西了,”他再道,一邊將手裡那杆東西朝天花板上指了指。
我繼續搖頭:“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好吧。”似乎早已料到我會這麼回答,他再度笑了笑,朝我身後看了一眼。
我一下想起狐狸剛才就在我房門處。
但跟著回頭望去時,他卻並沒在那裡,這令我微鬆了口氣。正想打發這人離開,卻突然感到腳下猛地一晃。
晃動幅度極大,幾乎讓我跌坐到地上,我趕緊扶住窗框,卻見他手裡的鈴鐺突然間碎了,啪啪一陣脆響,轉眼在他手裡變成一團晶瑩閃爍的粉末。
我見他臉『色』微微沉了沉。
片刻慢慢朝後退開一步,他看著我的房子,隨後伸出那隻原本握著鈴鐺的手在食指上咬了一口。
血立刻從那指內流了出來。
似乎覺察到我由此而一動不動注視在他手上的目光,他不動聲『色』將那些血抹到手裡殘餘的那根紅繩上,看著它由原本的鮮紅變成一種暗沉得幾近發黑的顏『色』,然後目光再次望向我,道:“要請姑娘見諒下了,原本這趟不想驚動旁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但你房裡的東西著實太凶,我不得不須請真君顯身了。”
要說這姓趙的說的話,換了別人講還真是蠻好笑的,彷彿說戲詞一樣。
但偏是因為從他嘴裡說出來,那種淡淡的口吻無形中卻叫人感到一陣惶恐,雖然臉上沒有表示出來,這麼冷的天我手心裡竟硬是生出一層汗來。
此時頭頂那片天突然間隆的聲悶響,就聽見弄堂裡有人驚訝道:“咦?這天打雷了?”
多詭異,還真是打雷了,厚厚的雲層裡依稀還飄著昨夜沒有落盡的雪,卻分明可以看到有閃電在那些灰暗的顏『色』裡滾動著,不出片刻又滾出聲隆的悶響,彷彿就在我頭頂上方,我感到腳下的地板因此而震了震。
隨即聽到聲非常低沉的咕噥聲從天花板的角落地穿了出來,是剛才那隻碩大的頭顱所閃現的位置,此刻我突然見到一隻巨大的淡灰『色』的手掌在那地方劃了一下,片刻連同頭一起從牆縫裡鑽了出來,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引著似的,頭抬得老高,徑直朝著天花板上穿了過去。
卻又在第三聲雷響時突地縮了回來,再度隱沒在牆壁和天花板的縫隙內見狀那姓趙的笑了笑,手在窗框上輕輕一按,嘴裡也不知低聲念著些什麼,片刻就見手裡那把紅線突然間像活了般朝屋子裡湧了進來,嚇得我猛地朝後一躍退開。
但那些線顯然並不是衝著我來,如同蛇一樣,它們蜿蜒著繞過我身側朝邊上的牆壁上攀爬過去,甚至爬過門蔓延向房門外的客廳。而怪就怪在,原本那些線在那男人手裡時看起來也就一胳膊那樣的長度,卻彷彿怎麼也到不了頭似的源源不斷從他手裡湧出,很快像藤蔓般在我四周將我整個房間繞了個密密層層,這當口第四聲悶雷響起,就聽見牆壁裡驟地發出聲咆哮般的吼聲,隨即我腳下再次一陣搖晃,猝不及防間令我一屁股跌坐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