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看不透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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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看不透的神情
第130章 看不透的神情
雖然不知道情況究竟是新民晚報裡說的那樣單純,還是如網路上傳的那麼詭異,總之,原以為已經沒事了的馮導最終還是死了。
記得狐狸當初就說過,因為張蘭對念蠱所做的不合適的處理,所以令被蠱纏身的人沒有得到最好的恢復,‘如半隻腳踏進了棺材’,因而,也不知馮導的死是否正是同這個原因有著最直接的關係。
之後那個劇組徹底停頓了下來,而張蘭也因為總被媒體纏著詢問馮導死因的可能性,於是基本處在隱居的狀態,不再像前陣子那樣頻繁出現在公眾的視線。
那樣又過了一陣子後,由於情人節和春節的先後而至,關於馮導的死因便漸漸不再成為人們的議論中心。而我的生活亦似乎也回到了原先平常的狀態,沒再見到那個白『色』無常的出現,也沒有再發生過任何特別的事。
真是相當平常,並且和以往任何一年的情人節及春節一樣,沒有太多過節的感覺,除了除夕到初三休息了幾天,其餘則整天除了忙碌還是忙碌,並且由於今年的年貨是傑傑負責採辦的,於是不得不被迫吃了一個多禮拜的魚。海魚或者河魚,煎炒蒸炸輪著來,那陣子廚房總瀰漫著一股濃重的魚腥味,後來狐狸終於忍不住把剩餘的那些扔了出去,然後親自出門採購。當然這對我來說並不意味著有多少改觀,無非轉了個樣,從被迫吃魚到被迫跟著狐狸的口味吃了一個禮拜的雞。
直到初五這天林絹慣例來我家裡吃飯,才少許有了點過節的氣氛,也吃了頓好的。
林絹帶來了她新交的男朋友。
我不知道這次這個跟她能持續多久,依舊是多金並英俊的,法國人,說得一口流利的中文,來到我家出手便是年的拉菲紅酒。狐狸很喜歡,兩眼笑得眯成了縫,可是我卻總是笑不太出來,因為多了人便令狐狸擠坐在了我身邊,他身體總是碰到我身體,有時候還會錯將我酒杯當作他的,然後一邊說著調侃我的話,一邊搶著我碗裡的菜。
而鋣則坐在那法國人的邊上。
林絹總是不太避諱她同自己男友的親熱,也許是熟悉透了的緣故,而每次她情不自禁和自己男友親一口或者摟在一起同我們說笑的時候,鋣便會觀察著他們,隨後將目光轉向我,那時候我便會陷進一個有些糟糕的境地。
彷彿前兩天被小心編織起來的平靜和平常,一瞬間變得有些搖搖欲墜。
沒錯,編織起來的平靜和平常。
若說真的一切都恢復成原樣,那怎麼可能。
之後不多久,他便將目光移開,轉向一個較遠的方向,以一種我所看不透的神情。
而狐狸好似並未感覺到這些,只是同林絹他們說笑著,然後喝酒,一杯接著一杯,紅的黃的,乃至白的。好似多少杯都不會醉。這酒量叫那法國人有些吃驚,也叫我有些意外,因為我不記得他有過那麼好的酒量,總是沒喝幾杯就醉了,然後唱歌跳舞,直到我和傑傑把他轟下去。
顯見,現下的一切看似都和過去沒什麼區別,但其實都在悄然地不同了,不是麼。
這真糟糕。
太糟糕了。
因此在林絹和以往那樣開玩笑般將她手裡吸到一半的煙朝我塞過來時,我沒同過去那樣笑著避開,而是張嘴用力吸了一口。
煙是什麼滋味呢?
原來是苦的,還特別嗆人,嗆得我幾乎咳掉半條命。
林絹見狀哈哈大笑,用力拍著我的背,一邊將煙又重新塞進了她的嘴,“不會抽別『亂』來啊寶珠,你當酒呢,一大口這麼直往喉嚨裡吸。”
“看你每天抽那麼多,我還以為味道很好。”我也笑著答道。
她笑得花枝『亂』顫:“那,鮮的還是甜的?”
“苦的。”
“噗!你啊,怪不得老被胡離叫小白,有時候真是傻兮兮的。”
“可不是麼。”
“沒事,我愛你。”她邊說邊大笑,‘愛你’兩個字是總掛在嘴上的口頭禪,百說不厭。“我也愛你。”然後她轉頭對那法國人道,“第二愛。”
法國人朝我笑笑。
我也朝他笑著的時候,見到鋣站了起來,朝樓上走去。法國人見狀微微怔了怔,隨即被狐狸拍了下肩,微笑著道:“老白乾還是威士忌?”
送走林絹和她男友時,已是將近凌晨,四周炮竹聲隆隆,每年接財神和送財神的時段,總是最最壯觀的一個時段。
林絹走時問我怎麼現在連出門的時間都沒有,我也不好回答什麼,只能推說太忙。
這瞞不過她,那麼多年的朋友,我什麼時候最忙什麼時候空閒她總是一清二楚的,但也沒有繼續問什麼,便拍了拍我的臉對我道:“你瘦了,寶珠,有了空給我電話,姐帶你多吃幾頓好的。”
我點頭。
她便又道:“順便還給你找了個相親物件,得了空出來跟他見見。”
這句話說得有些大聲,也不知因為爆竹聲太響怕我聽不清,還是故意說給我身後的狐狸聽的,之後她便離開了,同她男友手挽著手,彷彿膠著在一起般身體並著身體一起離去。
我目送著他們身影消失在路口。
正要回屋,忽感覺臉上涼絲絲的一點一點,便抬頭看,發覺原來是下雪了,今冬的第一場雪,細細碎碎的,從墨黑的天空上旋轉著飄落。
“狐狸!”不由下意識回頭要叫狐狸看,南方的雪,總難免叫人有些興奮。
但隨即發覺他不知幾時已進了屋。
這令我一時有些失落,但轉而再次抬頭朝上看了去。即便一個人看雪又怎樣呢,雪仍舊是美的,無論看的人是一個兩個還是一群,不會因此而有任何變化。
“嗚……”這時身旁不遠處突然響起一道哭聲。
幽幽的,在周圍正逐漸變得零碎起來的爆竹聲裡突兀得讓我吃了一驚。
當即迅速朝後看去,隨即一下子跌靠到了身後的房門上,因為就在離我不遠的那條馬路中間,搖搖晃晃站在數條人影。
說是站,其實都是懸空著的。
僵硬的身體踮著僵硬的腳,在四周紛紛而落的白雪裡隱隱綽綽,依稀能辨認出馮導的臉,他離得我最近,帶著上次見到時那種黃疸病的蠟黃,在夜『色』裡縮著脖子直勾勾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