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窗外的神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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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窗外的神祕人
第九十四章 窗外的神祕人
一個多小時車程以後，汽車停在邵武市裡的一棟樓前。我鑽出車子跟著昊子走了過去，三間店面正在裝修，一塊朱漆招牌正被撕去上面的保護膜，露出《寶源典當》四個行書大字！
昊子抬頭看著，頗有感慨地對我說：“以後這就是我們的盤口了！”他扭過頭認真地說：“這是我送你的第一個驚喜，怎麼樣？”
我頗感意外，不是才昏迷三天嗎？怎麼就一下子抖風起來了？“哪來的錢？”我剛問出這句，一下就回過神來——那兩塊翡翠！昊子看我的表情就笑了，點了點頭，走近摸著門框：“可惜沒找到比這大一點的門面，要不然就直接買下來！先湊合著用吧？”
我忙拉住昊子，問他：“你到底賣了多少？搞得還有很多事我不知道的？”昊子又笑，卻不回答我，伸手指著對面的酒店說：“你這麼急幹嘛？先給你接接風，去去晦氣！一邊喝一邊說！啊？哈哈！”
我只好又跟著他鑽進二樓包廂，等其他幾個夥計都落座了，昊子打發走服務員，開啟酒蓋給我滿上一杯。“來來來，左哥勞苦功高，讓兄弟們發了財，是不是該先敬他一杯？”其他幾個人忙不迭站起來，一副車輪戰的架勢。
我不由苦笑，從來就不喜歡酒桌上的應酬，但又不好拂了昊子的面子，乾脆連飲三杯就算擋了回去。一桌人這才重新坐下來，我皺眉打了個酒嗝，直接切入正題：“可以說了吧？我不在的這兩天，還幹了什麼了你們？”
昊子抿了口啤酒，又夾起塊墨魚塞進嘴裡嚼著，掩飾不住一臉的興奮：“老左，這次我們大發了！你知道你弄出來那兩塊玉，值多少？你說說看！”
“多少？一…百艹頭？”我沒看清楚過那兩塊翡翠，但是想過一點，那東西肯定不是一整塊的！拿到手的那會我就注意到玉的顏色不自然，應該是由多塊拼湊起來的，這樣的話價格也必打折扣，所以我給出一個自己覺得不可能的價格！
昊子哈哈一笑，擺了擺手，口吻滿是得意：“錯啦！我不說行話了，給你個實打實的數——兩百七十萬！還是現金一次付清，不跑外地出貨！”
我一驚，差點把杯裡的酒撒出來！我假裝揉了揉鼻子，掩飾自己的失態，咳了聲問：“這麼大手筆？沒什麼紕漏吧？”我知道我這話是白問的，要是有什麼事的話，昊子現在也不會好好地坐在我面前了。
“能有什麼事？你不放心我，難道還不放心小黑皮？他和我一起辦的，外省來的皮筒，東家沒看見，老黃蛇搭的線，那老小子還想按規矩抽，我拿五萬塊給他打發了！”
昊子抽出紙巾抹了抹嘴，這才正經起來：“本來我想著從我們這裡直接流出去的明器，能賣到五十萬就算是不錯了，誰知道那人只看了照片，就直接讓人過來提貨了。有點稀奇，雖說現在雷子那邊風也不緊，但怎麼著也不至於大方成這樣啊？你說呢？”
“知道是哪裡的東家不？”我也覺得太過蹊蹺，但這錢都收進來了，貨也已經出手，怎麼算都不至於出岔子，難道真有哪個錢多到燒得慌的主，自己屁顛顛的當凱子？
昊子抬眼看了看身邊一個夥計，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說：“按規矩辦肯定是問不出的，我費了點功夫，聽說是湖北那邊的，是吧？”那夥計一點頭，昊子就敲桌子了：“這就是問題！我就在想該不是又和那個秦六爺扯上一腿了吧？”
怎麼又是湖北？莫非是果小姐他們跟著梁翰過來的？還是…我突然記起點事：“對了！梁翰有沒有說過他是怎麼回來的？這兩天是不是東家那邊還有點尾巴，他在善後？”我問道。
昊子撓了撓腦袋，哎了起來：“好像是和那個姓陸的小混混出來的，就知道那個小子到雲南就和老梁分手了，詳細的梁翰也沒說起…他這兩天辦點我們自己的事，估摸著明天下午就能回來了。你也不用太擔心他，他的傷沒事了！”
我唔了一聲，昊子接著說：“梁翰說他沒見過果小姐那些人，不過在雲南，他見到另一個人！”“誰？”我立馬問道。
昊子一抬脖子把杯裡的酒喝完，身子向後一仰，顯得有些惱火。他鼻子里長出口氣，甕聲道：“林老闆！江西逸草軒古玩店那個！”
“沒有認錯吧？梁翰怎麼認識他？他怎麼會在雲南？”如果不是昊子提起，我幾乎都忘了那個男人，難道他竟然也夾在裡面？昊子擺擺手，表示自己也鬱悶：“梁翰認識他是不奇怪的，你不是忘了葡萄烏是誰介紹你認識的吧？”
我終於想起來，葡萄烏以前是梁翰在江西的皮筒，那麼梁翰能認出林老闆倒也是不奇怪了。不過林老闆怎麼會出現在雲南？而且是在我們剛離開那裡的時候，直覺告訴我，這絕對不是巧合而已！
“所以說，這裡頭的水恐怕有些深了！”從飯店回來後，我躺在**一直在想昊子的這句話。或許我原本認為昊子是內奸是錯誤的？昊子根本就沒有問題，從下唐鬥到目前，我暗中也沒見他偷偷和誰聯絡過。
那麼到底是誰寄的包裹？出高價買走玉的又是什麼人？林老闆、果小姐、邵氏、藍西裝、緬甸人…我把這些人物全部組合到一起，想猜出彼此間的聯絡，但腦子卻越想越亂！我爬起來找出根菸點上，抽了幾口還是覺得悶得慌，乾脆開啟窗戶。
時已深秋，凌晨兩點多的小鎮上一片寂靜。我在窗前站了一會，風一吹，感覺雞皮疙瘩都爬起來了。轉身去床頭拿衣服準備披上，忽然“咚”地一聲，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直接落在我的腳邊！
在木地板上咕嚕嚕轉動兩圈就不動了，我藉著月光瞄了一眼，是一個報紙包著的東西，被裹成橄欖菜大小，還用膠帶纏了兩圈。我馬上意識過來，兩步衝到窗前往下面看，卻什麼人也沒發現！
肯定躲起來了！我把衣服一甩，急忙衝出房間，順著樓梯扶手直接溜下去！到了門前，我略一定神，一把拉開門閂，走進小院子裡。四周走了幾步，卻依舊什麼也沒發現，門前的路上連個腳印也不曾留下。
我看向窗戶，心說院子圍牆離窗戶也有段距離啊，在牆外也能把東西準確地拋進去，這傢伙該不是NBA出來的吧？我沒找到人，只好罵咧了幾句，回頭朝房門走去。
卻突然注意到家裡的狗怎麼沒跑出來獻殷勤的？心裡奇怪走過去一看，那大黃狗竟然夾著尾巴藏在牆角！很不安的轉著圈子，嘴裡還嗚嗚地叫著！我把它抱在懷裡，感覺它一直在抖個不停，眼神裡流露出來的是恐懼！
我試著掰了掰狗嘴，牙關沒有咬緊，看樣子不是被人下藥了，看到我以後，狗就一直蜷在我兩腿間不肯起來。無奈只好把狗也抱進客廳裡，重新關上大門，然後回到房間裡。
是誰扔的？我踢了腳地上的報紙包，還有點分量，肯定是包著東西的，但不像是石頭一類。
我拆開裡三層外三層的報紙，不料裡面卻是一大坨橡皮泥！我皺起眉頭，難道是誰家小孩的惡作劇？可是這包裹的手法又不像，我乾脆掰開來檢視，果不其然！一塊黑色的物件露了出來——是石頭！
馬蹄狀，只有冬棗大小，黑色表面雖然光滑卻沒有雨花石那般光澤。我用手指搓去上面的雜質，意外發現它上面竟是刻滿文字的！大約數了數，五六十個蠅頭小字，然而我卻看不懂其中任何一個！
什麼東西？誰給我的？我看向窗外，天色已經有些泛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