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莫名其妙的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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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莫名其妙的衝突
第三十二章 莫名其妙的衝突
我坐了一會，心說這是怎麼回事啊？算了，也別管他是誰失了面子。來都來了，總得把事情給辦了，難不成傻坐一下午就為爭個高低？
想到這，我只好故意輕咳兩下，說道：“陸先生，我們專程來‘串蔓子’（買槍的黑話）的，不知道現在行情怎麼樣？”
藍西裝聽我說話後，故意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把語調提高了點，道：“丁老闆是老江湖啊！您這‘春點’一開，倒讓我有些驚訝哈！”
我也就跟著笑，說哪是什麼老江湖，都是道上併肩子（朋友）站的，套兩老話還不是希望熟絡些麼？
“那倒也是！”藍西裝點了點頭，嘖道：“不過這年頭點子（仇家）多，生意也不好做！光併肩子是不夠的，誰也保不了轉頭是不是蛇兒碰頭（指刀兵相見）！你說對吧？”我跟著說是，深怕自己蹩腳的黑話把自己繞暈了，也不敢多說什麼。
藍西裝接著說：“丁老闆既然說談買賣，就該知道這買賣的規矩！你要‘串蔓子’、‘串非子’（子彈），我這有的是，但‘老瓜’（錢）呢？別說你是空手來的哦！”
我一愣，是這規矩麼？哪有不見貨就出錢的道理？！剛好開口，馬上就被那藍西裝打斷了話頭：“哎~再說了，按規矩，您這是哪條線上（道上）開扒，哪位爺託的線？這您可都得先撂明白了啊！要不然兄弟怎麼知道您是不是有個翅子頂羅（官府）呢？”
我幾乎被這一串的黑話攪得頭都大了，皺眉分辨了一會，終於讓我聽懂了後面兩句。心說我還當多大點事呢，不就是忘報家門麼？
就應道：“兄弟一副好口舌啊！你放心！錢我帶了（我那時連黑話怎麼說都搞亂了，索性就直接說），只要傢伙滿意，馬上去取！至於我混哪的，關係人是誰，你要知道也沒關係…”
我正在想倒斗的黑話怎麼說來著，不料跟前的藍西裝突然吃吃地笑了起來！他笑得很厲害，連拿茶杯的手都跟著抖動著，可以說是笑得很放肆！
我一時也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了，難道我說錯話了？原來想好的話只好打住，想看他下一步能有什麼動作。
藍西裝一副差點斷氣的樣子，笑夠了才把臉轉到我面前：“丁老闆，你還真當我是來和你談買賣的？”我盯著他的眼睛，看不出他有絲毫試探的味道。我心裡咯噔一下，心想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們還能有劫色的念頭？
我心裡頓時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彷彿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圈套。根本就沒有什麼交易可言，他們早就已經否定了我們，把我們約出來也許只是玩弄，挑釁或是...
想到這，我腦子裡的邪火一下騰了上來，壓著的脾氣一巴掌全拍在桌上：“那你來幹什麼？要賣就賣，不賣就滾！老子沒工夫和你扯皮！”
其實我心裡還是抱著點希望的，但願他們只是為了探清我們的虛實。但是隨後，我就打消了這種想法，因為門口那兩個渾水黑已經把手伸到後腰，朝著我就衝了過來！
沒有餘地，我甚至都弄不清狀況！根本就沒想到竟會是這樣收場！只能表明這就是一個圈套，而我們就是獵物，至於是烹是炸，那就得看主人的意圖了！
我一把抄起桌上的茶碗，照著藍西裝的頭上砸去！我眼裡完全是藍西裝之前那種不屑的表情，心裡一陣陣不爽。心說反正翻談了，既然要打，乾脆先讓拿你這廝開刀！
誰知藍西裝連看都沒看，只一轉手，竟然就把茶碗穩穩地反抓在掌心。我幾乎都傻眼了，怎麼做到的？難不成他是耍雜技出身的？
我這一分神，就沒注意到一把刀已經朝我的臉砍了過來！這些常年打殺的混混，下手速度極快，而且心狠手辣！說時遲那時快，梁翰猛地站起，一膝蓋頂翻桌子，順勢一腳把桌子踹了出去！那混混的刀剛好砍在桌上，整個人被壓倒在地。藍西裝敏捷的躲開桌子，甩手把我送給他的茶碗朝我扔過來！
太快了，我根本來不及反應，肩膀結結實實的捱了一下，被打了個趔趄。梁翰伸手扶住我，轉身用腳勾起一張凳子，甩腿踢到另一個混混臉上，那人啊的一聲捂著臉蹲下去，血從指縫裡滲來出來，估計是戳到眼睛了！
藍西裝連看都沒看那人一眼，一震肩膀把西裝脫下，穩穩地甩在衣帽架上，直朝梁翰衝了過去！
場面頓時混亂起來，但奇怪的是動靜這麼大，卻沒有聽到飯店的服務員上來。我心裡火大到了極點，抄起一張塑膠凳一把砸在砍我那混混頭上!
效果不是很滿意，凳子被砸得四分五裂的，那混混就跟沒事人似的。我一頓劈頭蓋臉的狂毆，他只是拿一手護著頭，另隻手去卸卡在桌上的刀。
看他那塊頭，估計我就是砸爛所有的凳子也放不倒他。我急忙朝四周掃了一眼，想找點稱手的傢伙防身，一下子就盯上了牆角的拖把！
我已經沒時間考慮那麼多，打架時的概念就是長一分強一分，哪裡還管他什麼面子不面子的。
我沒法顧及梁翰，其實我對他倒也不擔心，就他的身手估計這會還在考慮我是否安全。我幾乎是跳到牆角去搶拖把的，就像它是黃金做的一樣！
不得不快，身後的那傢伙已經把刀抓在手上，撐著地正要爬起來。我急忙抓住拖把，來不及看身後的情況，揚手朝後甩將過去。
那混混馬上後退躲開，還想從側面突破。我左躲右閃，打了個不亦樂乎。也虧得拖把老長的布條，甩起來威力不大，倒是可以擋著對方視線。加上木柄夠長，相比下短砍刀失去了優勢，那混混一時也近不了身。
這麼僵持了兩回合，那傢伙終於沉不住氣了。大罵了一句當地粗話，伸手就想去抓拖把。我一看機會來了，趕忙猛地把拖把後撤，快速調轉一頭，狠狠地戳到對方膻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