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之河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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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傳之河童
外傳之河童
關於河童的流傳非常廣，幾乎是在世界的任何一個有水的角落，都流傳著它駭人的故事。這有點意思，一個怪物如果只是一個地方有，可以說是謠傳。但謠傳不約而同地出現在多個地點多個時代時，往往它就是真實的。
但人都喜歡眼見為實，尤其是在這個凡事喜歡講科學的時代，無法親眼所見的就一定是假的。可誰想過耳聽未必是虛呢？生活中有鳥類，你就可以接受動物會飛的事實。你見過魚，便對動物可以生活在水裡習以為常。那麼，為什麼不能接受能飛能遊不善於走的龍呢？僅僅是因為沒見過？如果你這麼想，那你同樣不能接受河童的存在，儘管某個島國堅稱他們擁有河童的標本。
就當是個故事吧——在我們鎮上，就有發生過這麼一件事情：據說是在上個世紀的80年代初，武夷山九曲溪下游有一處彎道，處於我們鄰村的一座廟旁。那水灣往上游十來米，是湍急的淺水。溪水在水灣積蓄後水勢變緩，而後再往下游水流便趨於平靜，可以說是一個分水嶺。
表面上看上去，水灣除了深不見底外，沒有什麼異常。而水灣上游是淺水，近水處礁石天成。平日時媽祖廟裡的洗漱基本是在那裡進行的。後來為了更方便，又有人在水灣旁建了一個公廁。
那時鎮上很多人辦起了竹筷加工，當地很多平日閒賦在家的女人為了津貼家用，紛紛去工廠做事。其中有兩個女人，晚上大概忙到九點多回家。在路過媽祖廟的時候，兩個女人就相約著一起去上個廁所。
那時廁所是不存在電燈的，大家晚上出門的時候，幾乎都是人手一個手電。兩個女人中，一個姓龔的女人先解決了，便在廁所門外等著。就在這時，她很清楚地聽到水裡突然響起了水聲！
那聲音就好像有一個很大的東西躍出了水面，女人以為是魚。她心裡尋思著該是多大的魚才有這動靜，就用手電去照，但除了留下的漣漪外什麼也沒看到。等另一個女人出來後，她便有點興奮地和那女人說這有大魚。然後還根據自己聽到的聲音大小，估計了下那魚該有多長。
結果另一個女人更興奮，說這裡水這麼淺，可能是上游衝下來的大魚擱淺了，不如一起去看看。兩個女人便相扶著走上了礁石，但水面茫茫一片，哪還有什麼大魚的影子！
兩人覺得沒花頭，正要回去之際，那提議去看魚的女人突然眼尖的發現，在礁石的另一側，赫然有一個人影端坐著！
兩個人都很吃驚，再一細看那黑影，非常像一個小孩子！
“gian嘖？”那姓龔的女人叫了聲，這是對小孩子的普遍叫法。那黑影應聲動了一下，顯然是有反應的。兩個女人相視一眼，心說這是誰家小孩，半夜在這裡玩水？
這麼一想，便沒什麼好怕的。女人們便用手電照了過去，一邊說著：“這麼晚了怎麼還沒回家？…”話還只說到一半，兩個人的眼睛都睜的滾圓！老天爺，那哪裡是個正常孩子該有的臉！簡直就是一個妖怪！
那姓龔的女人後來回憶說，那東西不大，像個猴子一樣。但臉比人的臉都大，有頭髮，眼睛圓溜溜的會發光！最嚇人的是它那張嘴，一嘴的牙齒露在外面，其中四顆特別長！其他地方她沒有印象了，只記得當時兩個女人都給嚇傻了，站在那裡既不知道叫也不知道跑。
等她們反應過來時，那東西已經鑽到水裡消失不見了！女人們這才如夢初醒，忙不迭地往岸上跑。姓龔的女人跑在前頭，她記得另一個女人就跟著她後面。但她跑到廁所前回頭叫人的時候，卻發現對方還站在礁石上，卻一動不動地盯著腳下看。
姓龔的女人著急了，但又不敢跑回去，只好一聲聲叫著那女人的名字。叫了好幾次，那女人似乎又聽到，也抬了頭看她，但就是不說話也不動。這個僵持了一小會，那女人身後的水面突然騰起一大片水花！緊接著就看到女人尖叫了一聲，便跟著掉進水裡！
女人掉下水時還撲騰了幾下，但沒兩回便沒了動靜！姓龔的女人又急又怕，顧不了那麼多，甩了鞋子就想下水去救人。
就在這時，深水灣處水岸邊的水草突然猛烈動了起來，幾秒後又恢復了平靜！女人愣了一下，心說有鬼！這才多少工夫，人就到那了？龔姓女人越想越怕，好好的大活人沒道理一點動靜都沒有，肯定是那個怪物乾的！
她想起那怪物的模樣，不由得全身發緊，再也沒了救人的勇氣。只好跑到媽祖廟裡去求救，於是一夜間，大半個村子都知道了這個事！當夜村裡組織了好幾個水性好的年輕人和漁夫，到那礁石處去看了，但什麼也沒發現。
誰也不敢貿然下水，一番商量後，這事只能擱到第二天再說。後來，有人在下游水草裡發現了那女人的屍體，已經被泡發的像個毛絨娃娃。但在屍體的脖子上，有一處非常深的傷痕，是被什麼東西咬住後用力撕開的，氣管食道都露在外面，非常可怖！肚子上的傷口相對較小，但同樣傷勢不輕。有人說腸子被吃了一截，也有人說整個內臟都被掏空了，這個說法不一。
但有一點是口徑統一的，那就是看過屍體的人都說，在女人的左腳上，有一個小小的手掌印，像個小孩子的手。不同的是那“手指”奇長，可以完全抓住一個人的腳踝。而且整個手掌印是烏黑的，說是力氣太大抓的太死才造成這樣的。
這事在當時很是轟動，所有的人都說是水鬼乾的！人，是沒法找水鬼報仇的。水鬼在當地的意思是人死後，魂在水裡。要想方設法讓另一個人也死在水裡，它才可以得到解脫，才可以去投胎輪迴。
沒有人會和水鬼計較的，雖然誰都恨，但更多的是怕。連最有經驗的漁夫都要敬畏三分的東西，死者家屬更拿它沒有辦法，只能自認倒黴。
後來有一年，媽祖廟翻新，要到河道里採石。人們把上流的水繞了個彎引到了下游，這才讓那水灣露了出來。儘管水少了很多，但看到的水灣裡依然保持著一米五六的深度，不過足以看清水裡的情況了。有人在水灣近岸的灌木叢下發現了一個洞窟，也就是一個臉盆大小，洞窟入口處的泥土被磨得堅實亮滑。洞窟在水下，黑黝黝的，不知道有多深。
有人拿了根晾衣杆塞了進去，晾衣杆沒戳到洞底，卻再也拔不出來了！之後沒人敢試，都說那水鬼還在裡面住著，誰要是惹急了它，是要遭報應的。此後，人們對水鬼的好奇便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散去，開始越來越少人提起當年發生在這裡的命案。再後來，水灣附近建起了工廠，水灣附近的環境也一改再改，早已不是當初的模樣。
現在，我估計連大人嚇唬小孩子都不會提到那地方，因為他們可能也都只是聽自己的父輩說過而已。至於地點，他們不知道，也不在乎。對他們而言，那只是又一個傳說罷了。
我翻閱了一些關於河童的資料，關於他的記載五花八門。但說的最多的是他的長相，在很多描述裡，都提到了一點。就是他的頭頂上有一處凹陷（有人說是頂了一個盤子），當凹陷裡裝滿水時，河童的力量將會變得無窮大，甚至可以將一匹馬拖下水溺死。但當凹陷裡的水消失時，它卻手無縛雞之力。
也有人根據目擊者對它的描述，比較“科學”地判斷出，那些襲擊人類的怪物可能只是水獺。因為遇難者均已兒童居多，並且水獺也擁有巨長的犬齒和足以與孩子抗衡的力量。這個我無法佐證是否正確，但我從不知道我家鄉也是一個能產水獺的地方，而且那些傷人的水獺貌似都是獨行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