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絕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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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絕世
第416章絕世
“不錯,這位小兄弟說的很對!”
傅中南忍不住鼓起了掌,隨後說道:“《景德鎮陶錄》一書中說到的柴窯瓷:滋潤細媚,有細紋,制精色異,為諸窯之冠;還說柴窯瓷久不可得,得到殘件碎片,也當珍寶,用作服飾、帽飾;柴窯瓷片光芒奪目,如飛箭一般。”
“難道傅老闆,您真的是柴窯燒製技術的傳人嗎?這也太不可思議了。”鐵軍目露驚訝之極的目光。
鐵軍驚訝的事情,也是我心中所想,傅中南的祖上,或許真的和柴窯古瓷有著密切關聯。
傅中南接著說道:“追溯至北宋年間,先祖其實是一位很有名望的手工藝人,專門製造瓷器。由於燒製工藝獨步天下,其成品天青色滋潤,細膩有細紋,人間難覓,備受世人推崇。以至於周世宗帝將我祖上的瓷窯定為御窯,還賜其柴姓。”
“柴窯的瓷,也是後世公認的古時五大瓷窯(柴窯、汝窯、官窯、哥窯、定窯)之首。清末民國初有以‘青如天、明如鏡、薄如紙、聲如磐’來形容我祖上製作的器物。”傅中南笑了笑:“說句不客氣的話,甚至連景德鎮宋影青瓷都只配給柴窯提鞋的份。”
傅老闆眼中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透著一絲自豪和陶醉,
隨後,回身輕觸投影裝置,幕布上出現了一幅照片,上面是一組瓷碗瓷碟,線條簡約古樸。於眾不同的是,這組瓷器材質溫潤晶瑩,成半透明狀,竟似玉石雕刻的一般。
其中有一隻淺綠色的瓷碗,十分惹眼,我立刻想到鬼市上的那件珍品,或許就是這件。
望著如此精美的工藝品,我們幾個不約而同露出驚歎的表情。
他似乎早就知道我們會是這種反映,不加思索的接著說道:“沒錯,這就是世間流傳下來的柴窯的作品。不過這幾件只是其中的凡品,並沒有得到柴窯的精髓。後面這件棲鳳盤才是柴窯精品。”
只見後面的照片中,有一隻淺綠色的高沿瓷盤,在燈光的映襯下紋理隱約可見,盤壁幾近半透明狀,更奇的事,透過瓷盤的封釉,似乎有一隻展翅欲飛的鳳凰被印在了瓷盤的紋理之中。工藝之精巧,用無與倫比都不足以形容。如果說剛才我們是為之驚豔,現在則可稱得上是歎為觀止了。
傅中南嘆了口氣,說道:“柴窯的名頭在後世仍然是很響亮的,但其窯址早已不復存在,成品更少流傳於世。以致與在很長的時間裡,有人甚至懷疑柴窯以及柴窯燒製的瓷器是否真的存在過。對於我那視制瓷為生命的先祖來說,這真是一種莫大的悲哀!”
望著神情開始低落的這名中年男子,我們誰也不願打斷他。
傅中南自顧的接著說道:“原本馳名天下的柴窯,居然像是從人間蒸發,最後連塊牆皮都沒有留下。你們不覺得奇怪嗎?這麼多更古老的,更脆弱得瓷器都千百年的流傳下來了,為什麼像柴窯瓷器這樣偉大的藝術品,在世上幾乎絕跡?”
望著面面相覷的我們,他一字一頓的說道:“在那段歲月裡發生了太多的故事,其中,就隱藏著我們家族千百年來守護的祕密。”
傅中南停頓了片刻,隨後將這段故事娓娓道來。
五代後周顯德初年,開封府出了個轟動天下的大事,一位年輕的窯工燒出了極品的瓷器。這種瓷器無論從色澤、質地,還是工藝上,都堪稱絕世之作。這座窯燒出來的瓷器對後世影響極深遠,後來甚至被稱為所有瓷器之首,由此可見一斑。這名年輕的師傅名叫傅剛。
這傅剛就是傅中南的先祖了。
祖上相傳,傅剛是一名孤兒,被一個燒製瓷器的漢子收養後,就跟了他這個姓。在開封一帶,名窯雲集,大師輩出。一旦製出好的瓷器,可以抵一年甚至數年的工錢。但燒不出珍品的普通窯工卻很辛苦,只能爭個辛苦錢。
這姓傅的漢子也不是出於什麼好心,只是覺得養個小子,可以幫著乾點雜活,大一點還可以傳下手藝,省的自己的那點玩意失傳。
除了有燒窯的手藝,這傅師傅自己有另外一門絕活,易容術。年輕時候時闖蕩江湖,靠此絕技不知道避過多少災禍。論起來,易容術比他自己二流的燒窯手藝值得繼承的多了。
傅剛倒還真不含糊,幾歲大點就會幹活了,七八歲就跟著一起下窯,十歲學的易容術,三年就出師了。總之能裡能外,兩項手藝都過得去,爺倆相依為命,後些年倒過的充實。
相比之下,傅剛對燒製工藝的興趣更甚,常常望著從上至下傾瀉而來的窯中龍火發呆。他總覺得,燒不出絕世的好瓷,是因為工藝達不到所致,或者是配料缺少變通。於是傅剛經常自己改動窯火,新增配料,渴望著有一天燒出珍品。
可是,這制瓷已經傳承了那麼多年了,無數人都把心血花費這這上面,已經將此項技藝發揮到極致。哪能隨隨便便就能開發出與眾不同的極品瓷器呢?無論怎麼努力也只是在造型上不斷提高,真正體現瓷器的精髓的質地部分,依然是家傳的那樣。
二十一歲那年,傅剛一次機緣巧合,在封釉後煅燒,得出了一爐天青色的瓷。這一爐瓷器的表面與從前見過的截然不同,竟然隱隱想玉質的一般。而且在成品表面底下的裂紋,也呈現細密精巧的樣子。
這一下可是喜壞了爺倆,連忙把這一次的配方和火候的一切要素都記錄下來,為的是以後就可以如法炮製了。好景不長,這批出產的瓷器竟然壽命極短,絕大多數都在一日內自行破損了。裂紋越變越大,庫裡無時無刻不能聽見碎裂的聲音。唯有幾件留了下來。
傅家爺倆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反過頭來再反覆試驗。轉眼數月過去了,他們終於發現了癥結所在,按照這種配方和火候製作的瓷器,是經不得風乾的。唯有最遠離爐口的那樣一部分,因為溫度較低,所以可以避免乾裂。但這一部分,著色和紋理比起其他會乾裂的瓷器,明顯低了一個檔次。
也就是說,雖然傅剛掌握了一個絕佳的配方,卻難以燒出可以傳世的佳品,那份出塵脫俗的美麗,僅僅能儲存一天而已,是名副其實的“一日極品”。
傅剛從此開始愁眉不展,就連做夢都想的是怎麼能把這瓷器保留下來。老頭比傅剛豁達得多,心知這樣的事情是不能強求的,但幹一行也有規矩,除了師徒親傳,不能向別人討教祕訣。更何況這麼好的配方,怎麼會捨得讓外人知道呢?
又是一年過去了,這一日,傅老頭嘴裡饞蟲作祟,上街量酒。後來碰上熟人,就相約多喝了幾杯。直到日落西山還沒歸來。
黃昏的時候,傅剛本該清點貨物,但沒來由的湧上一陣睏意。見老頭子遙遙無期,他也沒有多想,直接回到房中休息。
這一覺睡得也不踏實,朦朧中,他彷彿聽見什麼猛獸在身邊嘶吼,還有滾滾雷聲。大概是外面下雨了。片刻之後隨即轉醒,擔心老爺子沒有帶傘。
揉了揉眼睛,傅剛抬頭一看屋外,月朗星稀,又哪裡來的雷雨啊?
可是又過了一會,傅剛覺得屋內似乎有些不妥,雖然沒有下雨,可是不知是從哪裡傳來的汩汩水聲,這是假不了的。
到了後屋一看,供著灶王爺的供桌底下,正往外流水呢。掀開布簾子,他發現一個奇景:供桌底下本是青石板的地面,竟然生生的裂開一個大口子,一股清泉正突突的向外冒著。
傅剛左思右想也不明白,怎麼會冒出一口泉眼來呢?直看得他呆坐在後屋。
正在這時,老頭子回來了,進屋就喊“臭小子在哪?”見沒有反應,也是楞了一下。走到後堂屋,發現自己的徒兒正望著一地的水漬發呆。
老頭酒後脾氣暴躁,直接就是劈頭蓋臉的把傅剛一頓大罵。
而傅剛也不反抗,斷斷續續的把由來和老頭子講了一下。老頭子掀開布簾子,看後也是一陣稱奇,隨手捧起一汪泉水,一飲而盡。
喝過泉水之後,老頭子突然兩眼放光,交口稱讚說這泉水甘甜清冽,十分爽口,比任何自己喝過的美酒都要美味。之後還不依不饒的用酒葫蘆灌了一瓶,狂喝不止。
傅剛也用手剜了一捧,飲下後頓覺渾身舒暢,精神大振。更加覺得這泉水神奇無比,今後爺倆有口福了。
次日清晨,傅剛早起收拾妥當,做了稀飯熱了饅頭等老爺子起床用飯。卻不料這老爺子根本沒在房間裡,他實在想不通,這上了歲數的老人大清早會去哪裡。等了片刻,見老頭子依然不見蹤影,便自行吃過飯食,開工幹活。
轉眼日薄西山,老頭子依然不見人。這下子傅剛有些著急了,擔心出了事。連晚飯也沒張羅,就出門找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