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陰影與蒼白_第43章：聖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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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陰影與蒼白_第43章：聖光（三）
在諾亞離開之後，聖光轉身就離開了地下空間。
那裡原本就是一個徹底被地下水所填充的溶洞，僅僅只是在諾亞的力量之下，地下水的水面才下降了很多，甚至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徹底從這個溶洞之中擠壓出去，然後就出現了這樣的地下空間。
在諾亞離開了之後，地下水就像是最為恐怖的猛獸一般，成群結隊地向著這邊衝了過來，想要將整個空間重新填充滿。
聖光雖然能夠維持這個空間不被填充，但是那根本就已經沒有必要了。
諾亞很快就會找到對方，然後，兩人緊緊只是能夠活下一個而已。
梅菲斯特肯定是被汙泥所汙染了，不管怎麼看，那根本無法停止。
這一場戰爭就是如此，不管梅菲斯特有沒有參與。
在聖光看來，那已經是必須消失的存在。
梅菲斯特不能夠活著。
不然……聖光的心中產生了一絲動搖。
她不想要這樣做的，但是，如果不這樣做的話，她的存在就毫無價值了。
已經失去過一次，讓自己變得毫無價值，而第二次，她再也不希望變成這樣。
在離開了地下空間之後，聖光再次在梵蒂岡所在的地方打轉著。
她的降臨其實也僅僅只是幾人知道而已，這個世界的少數強者或許也能夠感受到她的氣息。但是大部分都不會有著任何感覺。聖光本身應該帶著與這個世界完全不同的力量，而且這個世界本身也應該對她產生排斥才對。
那表現出來就是恐怖到了積點的威壓。
那並不是實質的，但是就算是普通人都能夠感覺到。
如果是那樣的話，聖光根本無處可躲。
但是其實真實情況完全不同。
聖光此時就像是遊客一般，隨意在四周晃著，與她擦肩而過的普通人根本沒有感受到什麼威壓之類的東西。
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識已經消失了，而還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誕生。
那甚至可能成為一種毀滅世界的契機。
所以，這個世界本身開始求救，不管是外來者還是原本存在的強者，都已經成為了最好的助力。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聖光甚至連降臨都顯得困難。
表世界本身已經山窮水盡，這僅僅只是世界本身做出的一種判斷。這不會偏向與任何一方，所有一切在對方看來都是一樣的。這與世界意志其實並不想通。
世界意志就像是人工智慧一般，甚至是已經得到了解放的，根本沒有人能夠控制。但是世界本身卻是一個極其複雜，嚴密，甚至根本無法更改，僅僅只是按照一定的步驟運轉的程式而已。
不管是發生什麼情況，永遠都不會出現急躁。
就算是世界本身毀滅了也是如此，註定毀滅的話，如果根本無法挽回的話，世界本身可能還會呼喚其他的世界。
到了那個世界，獲利的或許就是裡世界了吧？
聖光心中這樣想著，在梵蒂岡之中隨意走動著。
因為自己的模樣的緣故，其實有些遊客甚至開始對著她拍照。這些工具她雖然並沒有親自使用過，但是卻是透過自己的意念看到過，原理也十分清楚，所以並沒有認為那是一種武器。
人類本身實在是太過於弱小了，就算是強者，也僅僅只是如此。
所以，這個世界才會僅僅只是有著一個世界意識而已，而且根本沒有發生過交替。
這個世界的人類或許並不明白，但是聖光卻是顯得無比清楚。
世界意識是可以移位的，那就像是一個座位，只要變得足夠強大，將原本坐在那個位置之上的存在趕下來，或者直接殺死之後，那麼這個位置就可以直接換人了。
這就是世界意志的更替，更加強大的存在才能夠管理好世界本身。
也可以說無意識的世界向著強者的一種屈服也可以。
而現在，這個世界之中的強大存在，應該都已經得到了訊息了吧？
只要將那即將誕生的危險驅逐，那麼就有著資格向著世界意識的寶座前進。
那雖然僅僅只是一個資格而已，但是從某種程度上講已經足夠了。
只要能夠接近座位，就一定有著辦法能夠成功。
而聖光也在其中。
她原本是被世界本身排斥的，但是現在卻是被吸引了進來。
要求也是一樣的，她只要將那種存在驅逐，那麼就可以直接成為這個世界的守護者。
守護者……那與世界意識有著區別，但是其實相差也並不是很多。
兩者之間原本是同一個存在擔當的吧？
但是現在是特殊時期，而且這個世界本身的強者根本無法擔當世界意志，也就是世界管理員這樣的重任，僅僅只是分到一部分許可權，甚至都已經足夠了。
聖光不同，她甚至能夠直接成為世界意志。
這也是世界本身一開始的邀請。
但是……她拒絕了。
聖光並沒有說原因，但是她確實是拒絕了。
按照聖光的想法而言，她原本就是代表著一個世界，雖然那已經毀滅，但是對於聖光來說，那就是唯一的。但是，她還不想要消亡，那麼，需要一個讓自己存在下去的目的，那麼就是守護世界了。這與成為世界意志完全不同，守護世界所守護的僅僅只是世界本身而已，至於其中到底會發生怎麼的變化，聖光其實並不是很在意。
其實世界的程式之中，對於其中的生物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也完全不在意。
就算是汙泥將整個世界都徹底吞噬，世界也可以重新開始衍化。
但是那僅僅只是再說汙泥而已，而這一次，卻是被創造出來猶如汙泥一般的力量。並不是獨立的，而是受到操縱，這已經不僅僅只是關於平衡的問題了，如果讓那種力量徹底暴走的話，這個世界將再也無法衍化，因為那種力量並不會消失，而且會一直在破壞著，任何已經開始衍化的東西都會徹底被吞噬，沒有例外。
這個的話，世界本身的價值就消失了。
就像是聖光自己需要一個活下去的理由一般。
她已經找到了，那就是成為這個虛弱到了極點的世界的守護者。
而世界本身存在到底是為了什麼？
衍化出來生物，然後讓這些生物充實這個世界本身。
那就是世界的意義了。
看上去就像是在沒事找事，但是卻是被規定下來的。
一旦所有生物再也無法衍化出來，那麼世界本身就會自我否定，到了那個時候，就是所謂的世界崩壞的過程。這與毀滅世界也有些不同，但是最終的結局都是一樣的。
這一點，聖光當然非常清楚。
因為……在她的生命之中，這樣的場景已經不知道見過多少次了。
她不能夠讓那種事情發生。
所以，這一次必須成功。
聖光不知道梅菲斯特到底會怎麼做，所以其實並不是很放心。雖然說對方的力量已經徹底被壓制，甚至可能是因為被汙染的關係，現在的實力甚至連百分之一都沒有。但是，一旦被汙染，就會染上汙泥的力量，那麼，對方到底是擁有著自己的意志，還是僅僅只是被汙泥控制了？
如果僅僅只是被控制的話，其實根本不需要聖光親自動手，在她降臨到了那裡之前，諾亞肯定就會解決一切。但是，如果是後者的話，聖光甚至都不清楚諾亞到底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
一旦選擇跟隨梅菲斯特，契約將會再次生效。
到了那個時候，諾亞的力量將會恐怖到了極點。
那個時候，聖光自己都不可能是對方的對手。
僅僅只是能夠依靠著諾亞不認梅菲斯特作為主人嗎？
這種事情，聖光怎麼可能會認同。
梅菲斯特啊……
多少年了，我在黑暗之中存在瞭如此之後，你將我從黑暗之中拉出，但是最後卻是讓我再次陷入黑暗之中無數的歲月。
我甚至已經找過你很久很久，但是最後僅僅只是看到了碎片。
而現在，這個世界竟然告訴我你竟然還好好活著。
不管到底會變成這樣，聖光的心中已經下定了決心。
那已經不是她所認識到梅菲斯特。
已經不是那無比強大，高高在上，就算是面對著鋪天蓋地的汙泥也毫無畏懼的存在。
在表世界之中存在的僅僅只是一個苟且偷生，甚至力量連她都不如的傢伙而已。
光光有著這樣的名字，但是卻沒有這樣的力量。
這個他，根本不配。
最終的命運，便是被聖光所持有的利劍所貫穿心臟。
這就是最後的結局。
聖光的眼前的景象在不斷地改變著，甚至已經看到了那個身影被貫穿的時候。
就算是無法將汙泥徹底消滅，但是也要將梅菲斯特徹底封印。
只有這樣，這個世界毀滅的命運將會被緩解。
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聖光就不會出現絲毫動搖。
“媽媽，這樣姐姐好漂亮。”
一個孩子指著聖光，眼中閃爍著親切好奇的光芒。
在對方的身邊有著一男一女，應該是這個孩子的父母才對。
“對不起，能夠請你和我的孩子拍一張照片嗎？”
對方的母親問道，臉上帶著迷人的微笑。
聖光一愣，忽然之間察覺了什麼。
那僅僅只是一個普通人類而已，但是她為什麼有著一種特別的感覺。
咔嚓一聲，這原本就是隨拍隨出的相機。
其中突出了一張張色彩鮮豔的照片。
三人向著聖光揮揮手，然後直接離開了。
而其中一張照片就在聖光的手中。
毫無情緒，冷漠到了極點嗎？
聖光看著照片之中的自己，心中露出了一絲冷笑。
這就是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