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陰影與蒼白_第34章：血族的宴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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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陰影與蒼白_第34章：血族的宴會（二）
那似乎是一個不小的祕密。
但是不管是對於愛麗絲還是對於我，那種祕密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量產的存在根本無法動搖血族真正的力量，就算是那種存在本身正在不斷地衰敗著。但是其實在不久之前，或許對於人類而言，一千年的時間已經很久了，但是對於長壽種，那或許僅僅只是代表著成年而已。
那個時候，吸血鬼的故事甚至可以讓任何人都感到恐懼。
而血族，則是完全凌駕於那種混血之上。
這裡顯得非常安靜，不管是那一位進來的人，都可以感受到這裡顯得安靜的氛圍，之後在不知不覺之間就會遵從這種氛圍改變自己原本的言行。
那優美的音樂在不斷地迴響著，雖然一直都是這首歌，根本就從來沒有更換過。
但是，不得不說，這首音樂之中似乎有著一股別樣的魔力。
音樂是有著魔力的。
這並不是人類所創造的。
在人類之前，就有著生物的聲音就是優美到了極點的音樂。
那種存在的聲音無比優美，同時也是無比強大。
而人類僅僅只是模仿了很少一部分而已。
我喝了一口面前的飲料。
其中似乎帶著淡淡的酒精的味道，我並不是很喜歡。
看來是點錯飲料了，我心中這樣想到。
桃樂絲面前的是一杯牛奶和精美的蛋糕。
而愛麗絲的面前是鮮紅色的汁液，看上去顯得十分詭異，但是僅僅只是番茄汁而已。
血族雖然並不用吸食血液，可以直接抽取其他人的血液或者是生命力。
但是，對於紅色的事物原本就是有著一種偏好。
那是長久以來所留下的習慣，很難改變。
“味道不錯，現榨番茄汁的味道確實是不錯。”
“牛奶和蛋糕的味道也不錯。”
愛麗絲和桃麗絲幾乎同時說道，然後互相看了一眼，竟然相互露出了一個笑容。
“我面前的這種飲料的味道確實是不怎麼好。”
我輕聲說道，然後看向了窗外。
我微微皺起了眉頭。
“那些傢伙都是為了血族宴會而出現的？”
愛麗絲輕輕攤了攤手。
“我也僅僅只是在很久之前去過一次血族宴會，畢竟，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都是在固定的時間間隔之後舉辦的。所以，我腦中關於那種宴會其實根本沒有什麼印象了。我僅僅只是知道那個時候的場面實在是無比盛大，充滿了奢華的感覺。我們本身就是一種喜歡享受的生物，所以倒也並不是不合適。但是在現代，如果按照這個社會的說法的話，那就是一種暴發戶的行為了。”
愛麗絲如此說道，根本不在意自己對於自己的種族的貶低。
我沉默不語，這個時候並不好做出評價。
雖然愛麗絲已經和我簽訂了契約，但是，我其實並沒有想要冒犯任何存在的意思。
在我看來，生命雖然並不平等，但是都需要尊敬。
弱小的存在能夠一直掙扎，並沒有因此而產生消亡的念頭，本來就是一股強大無比的意志。
我再次向著外邊的街道看了一眼。
大雨傾盆，但是路人卻是太多了。
大部分路人都是撐著傘，似乎是結伴而行，身邊都有著自己的朋友。大雨並不會破壞他們美好的心情，或許，在雨中漫步才是最為浪漫和有趣的。雖然天空之上的雨水還有地面之上的積水顯得有些麻煩，但是被洗滌之後的空氣卻是顯得更加清潔，也更加舒適。
漫步的意義不就是如此嗎？
那原本就是為了平復那躁動的情緒。
但是，人數太多了。
雖然大部分人都是撐著雨傘，但是我依然看到了很多穿著黑色雨衣，在大雨之中行走十分緩慢的存在。對方明顯心中沒有絲毫想要散步或者是欣賞這種雨景的念頭，那龐大的體型雖然被雨衣掩蓋，但是依然無法遮掩那種恐怖的力量。
那在人群之中就像是潛伏在綿羊之中的灰狼一般。
對方僅僅只是需要輕輕地發力而已，四周的人群就會全部遭難。
是的，那就是如此危險的存在。
但是，來往的路人僅僅只是好奇看了幾眼而已，根本沒有發現他們的生死其實就是在對方的一瞬間而已。
雖然我並不認為那些傢伙會在這個時候動手，但是情況總是會發生改變的，不是嗎？
我並沒有插手的意思。
“那些就是狼人？在西方黑暗世界之中另外一種王者？”
我的語氣之中帶著一絲疑惑。
“當然，那幾個小傢伙僅僅只是炮灰而已。不管是對於血族還是對於狼人而言，純血的數量實在是過於稀少了，所以，其實雙方都不是對著純血下手，更多僅僅只是在比拼著自己下屬的實力而已。就算是血族能夠培養出吸血鬼一樣，被狼人咬過的生命，也會被狼人所控制。而最好的載體……”
愛麗絲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不就是人類嗎？
那種繁衍速度實在是恐怖無比，根本沒有生物可以媲美。
當然，像是一些昆蟲確實是能夠達到，但是卻是過於弱小了。
不管是狼人還是血族，其實都是在仰仗著人類而已。
這樣的生物，本身就是開始承認自身正在衰弱了。
雖然是無可奈何，但是這種妥協更是加快了毀滅的速度。
不過，這樣才好。
我才能夠拿到我所需要的東西。
“我可以讓你登上血族的王座。”
愛麗絲抬頭看了我一眼。
“我需要付出什麼？我根本就沒有可以支付的東西了才對？在簽訂了契約之後，我的身軀還是靈魂都是屬於你的，我的主人。”
愛麗絲的語氣之中根本沒有絲毫欣喜。
“如果你認為自己能夠找到自己的信念的話，那麼我會解開和你之間的契約。”
我說道。
我原本就對於這種控制沒有絲毫興趣。
雖然並不是強制與對方簽訂了契約，但是那確實是勾起了我什麼記憶才是。
我記得在很久之前，也有著很多存在和我簽訂了契約才對。
大部分都依然消亡了。
但是依然有存活著的。
而且，在愛麗絲與我簽訂了契約之後。
我能夠感受到。
有著一個與我簽訂了契約的存在是存活在這個世界之中的。
而且，因為那個小小的刺激之後，對方已經甦醒了。
我記得那些傢伙本身就有著極其強大的佔有慾。越是強大的存在，對於自己的的領地意識越是執著。
我絕對不會是對方的目標。
對方僅僅只是能夠感受到和我簽訂了契約的愛麗絲而已，但是絕對無法感受到我的存在。
也就是說，如果對方想要找到我的話，那就必須透過愛麗絲這裡。
那樣的話，其實還不如找一個時間直接解除契約。
這樣的話，對我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
這種理由當然不需要和愛麗絲細說。
我僅僅只是想要對方點頭而已，那麼那個契約立刻失效。
如果一開始就能夠感受到那個沉睡的意志就在這個世界的話，我是絕對不會簽訂契約的。
有些東西我並不是很清楚，或者說是因為靈魂和身軀並不是完全契合，所有有些東西依然被封印著。
不過，我能夠感受到那個契約者與我之間其實並沒有多少友善的成分。
我甚至已經可以感受到對方發現了愛麗絲這個新的契約者之後深深的憤怒。
那發自內心最為深處，沒有絲毫虛假，完全就是想要焚燒一切的怒火。
對於愛麗絲來說，那就是一種不幸。
愛麗絲聽我這樣說著，然後露出了一個古怪的微笑。
“我不會同意的。”
愛麗絲這樣說著，但是卻沒有說出理由。
她看著窗外，看著那些狼人的下屬，眼角的位置帶著一種古怪的笑意。
主僕契約。
愛麗絲之所以會答應，那不過是內心的掙扎在搞怪而已。
家族的榮譽，整個家族的重擔，還有自己潛意識之中的求生能力讓她放棄了一切，想要牢牢地抓住這個契約作為信念的支柱，讓自己那種輕生的念頭直接粉碎。
而且，愛麗絲心中閃過了一種欣喜。
那讓她看到自己復仇的希望……
不管是對於純血血族，還是那些在自己的家族受到了攻擊之後落井下石那些骯髒的傢伙。
愛麗絲明顯感覺到，這個時候，她僅僅只是需要發動自己的力量。
那幾個看上去還算是不錯的混血狼人，這個時候心臟之中的血液就會完全失去控制。那將會成為最為鋒利的利刃，直接將對方的整個心臟，還有全身上下將近一半的血管直接絞碎。
就算是純血狼人的恢復力，都完全不可能恢復。
純血狼人的戰鬥力和純血血族家主的實力相差並不是很大，但是在恢復本體方面依然有著巨大的差距。
至少在愛麗絲的認知之中，純血血族家主就算是心臟被貫穿了，憑藉著那種恐怖到了極點的恢復能力，還是能夠恢復的。
她的實力變強了。
那是因為簽訂了契約的關係嗎？
愛麗絲原本以為自己與對方之間實力相差其實並不算是很大。主僕契約的話，其實在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僕人讓主人的實力變得更加強大。
但是現在卻是完全相反。
她變強了，而對方卻是根本沒有絲毫改變。
自己的力量在對方的身上就像是大海之中的一滴水一般，甚至連漣漪都無法冒出。
為什麼要解除契約？
如此強大的力量。
這不就是我所想要的嗎？
愛麗絲對著我笑道。
“你將是我永遠的主人。”
一半因為力量，而另外一半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