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陰影與蒼白_第13章：離開的理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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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陰影與蒼白_第13章：離開的理由（二）
在觀看了妖靈那強大無比的力量之後，我再次來到了蜀都。
當我回到旅店的時候，白玲月原本的那個房間已經空置。
白玲月已經離開了，而且帶走了白燭葵。
同時，她也放開了對於我的監控。
也就是說，葉菲已經是一個死人。
自由？
也許吧？
這種事情其實並不好說。
華國是整個表世界人口最為密集的國家，誰也不知道里面到底隱藏著什麼東西。
那些看上去像是人類一般的皮囊，並不能夠作為唯一的判斷。
蜀都非常巨大，這是有著數百萬人口的大城市，裡面更是顯得混雜無比。
我僅僅只是向著有些昏暗的小巷之中掃視了幾眼，就已經看到一雙雙眼睛在不斷地注視著四周的一切。那像是潛藏的捕食者一般，等到夜晚降臨的時候就會成為死神。
而與我擦肩而過的路人之中，並不是所有都為人類……
我露出了一個顯得有些輕蔑的神色。
因為，我感到了一道視線一直都注視著我，根本不想要離開一般。
我甚至能夠感受到那道視線之中的熾熱和貪婪，簡直就像是一口將我吞下去一般。
我這具身軀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實在是太過於誘人了嗎？
對於那些生物而言，人類的味道其實並不是很好，因為，大部分人類都很弱，僅僅只是能夠用數量來彌補質量而已。
那種味道並不算是美味。
雖然我並沒有嘗過，但是看到了有些生物在進食的時候那並不是很有興致的神情，這種結論也就可以猜到了。
而現在，除了那個盯上我的生物之外，其實我還看到了一個生物正在進食。
是的，就是在進食，而且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現在的天空已經開始變得昏暗，也就是說，夜晚其實已經來臨了。
我的眼前是一個巨大的音樂噴泉廣場。
在中心的位置，是有著彩燈的噴泉。
所謂的泉水僅僅只是普通的河水而已，甚至可能是自來水。
在噴頭的壓力之下，一根根水珠射向天空，然後留下一道拋物線的痕跡，從十幾米的空中落下。
那像是區域性的小雨一般，但是要顯得美麗很多。
彩燈的光芒在不斷地閃爍著，那些水滴上面都折射出來了美麗的色彩。
而在這個廣場之上，有著一對對結伴而行的男女。
那是情侶。
如果按照人類的定義的話，那確實是就是這樣。
而實際上，裡世界之中，更喜歡說成是保護著與被保護者。
一方強大，不僅僅只是表現在力量上，就算是財富，知識等等方面都可以這樣算。而另外一方相比就要弱小很多，所以才會在一起吧？
對於普通人而言，那就是伴侶。
大概吧……
我這樣想到。
在我的記憶之中，我的衍生靈魂似乎也想要找到伴侶。
但是很可惜，在達成這樣的結果之前，他就已經和我徹底融合了。
除了因為感受不到伴侶到底是什麼而產生了淡淡的遺憾感之外，我心中卻沒有其他的想法了。
那是保護者與被保護者。
而且，那也是食物。
我往著一個角落看去，那裡有著一片陰影。
所以，對於這些所謂的伴侶而言，就是最好的場所。
是因為在這裡可以親吻吧？
但是，我卻是看到了一人正在進食。
一對男女擁抱在一起，與四周的人差不多，也是靜靜地擁抱，然後開始親吻。
但是，那個男人卻是張開了嘴巴，其中露出了一對獠牙。
然後，輕輕地從那位女子的脖子之上咬了下去。
隨後響起來的卻是一種喘息聲。
那個女子似乎是在享受一般，也許對方僅僅只是以為自己失去了一點點血液而已。但是，我卻能夠看到女子的生命力正在向著那個男子的身上不斷地流動著。女子的生命在不斷地減弱著，雖然現在看不出來。但是隻要過一段時間，她就會慢慢地加快衰老，原本度過一天，就像是度過兩天甚至是一個星期一般。
我向著四周看去，竟然沒有人發現這一點嗎？
或者說，雖然發現了，但是卻是意味是一種裝扮。
對了，現在似乎非常流行這種非人類的裝扮。
而對於這些無知的普通人而言，或許艾可莉亞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他們也僅僅只是能夠看出對方僅僅只是一個孩子，而根本感受不到那股恐怖到了極點的力量。
我根本無話可說。
人類強者牢牢地把握住了那些重要的訊息，而讓普通人保持著無知。
我忽然之間有些不想要呆在這裡了。
因為，這確實是像是一個虛假的和平社會。
或者說，有人在上面操縱著一切而已。
我向著噴泉之上看去，那原本散發出來七彩的光芒的水幕之上，竟然出現了一道黑影？
那些情侶一直都在親吻，或者是在做著其他的事情，當他們看著這個噴泉的時候，所以的注意力全部都被噴泉所吸引，所以忽視了四周的一切嗎。
那完全與環境格格不如的身影，一直都在注視著我。
“媽媽，我看到了一隻大鳥。”
我聽到了一個孩子的聲音。
“哪裡有啊？”
那位母親雖然這樣說道，但是根本就不在意。
她的語氣顯得有些悠閒，雖然抬頭了，但是明顯什麼都沒有看到。
是因為暗示嗎？
我忽然之間有著一種想要暗示所有人看向噴泉之上的那個身影的衝動。
但是我忽然之間想到，就算是面對著世界意志最後的瘋狂，除了**的一些人還有那些有著強大力量的存在之外。這些每天幾乎都是在重複著同樣的事情的人到底是感受到了什麼。
我很好奇，但是卻不好直接詢問。
或許，根本僅僅只是以為是一場大雨，而且還因此發出了抱怨吧？
我想到這一點，忽然心中開始產生有些瘋狂的笑意。
世界意志都已經死亡。
這個世界，似乎已經沒有守護者了吧。
那麼，接下來到底會發生什麼呢。
我非常清楚世界意志為什麼會選擇人類。
繁殖力還有可能性吧？
因為這兩點，甚至將原本的那些古老的物種都徹底拋棄。
從而引起了自身的滅亡。
那完全就是咎由自取。
我心中這樣想到，然後向著廣場之外走去。
那原本靜止在噴泉之上的身影，此時將頭轉向了我的方向。
那像是一隻巨大的蝙蝠，但是身上有些部分卻是長著鱗片，而尾部也有著一根長長的尾巴。
惡魔，這是最為普通的惡魔的造型。
我看到過人類書籍之中的描述，其中有著很多關於這種生物的述說。
那看上去僅僅只是像是奇幻小說，但是那應該就是以此作為原型的吧。
我心中忽然冒出了一個非常強烈的念頭。
前往西方。
我從衍生靈魂的記憶之中得到了很多資訊，其中甚至還有關於天使的。
既然世界意志都已經死亡，那些天使到底算是什麼呢？
這樣的念頭根本無法制止。
這個表世界實在是太過於混亂，或者是，世界意志在選擇生命的時候有些猶豫不決。
不像是裡世界，那個歷史非常簡單。
強大的存在，從遠古時代就是最為強大的。
除卻了那些已經滅亡的存在之外，其他的依然是整個裡世界的食物鏈的頂端。
而表世界呢？
歷史的轉變實在是過於巨大的。
似乎每過幾千年的時間就是一個嶄新的世界一般。
舊生物消失，而新的生物出現。
這個過程顯得無比強硬，甚至根本沒有任何記載。
但是，這一切確實是就是這樣發生了。
人類就是世界意志再次選擇的生物。
但是，很可惜，那個意志再也沒有機會了。
我走到了人煙稀少的位置。
這裡是旁邊的一個公園，這個時候因為隱約噴泉的緣故，這裡其實並沒有多少人。
在公園的中心位置有著一個人造湖，四周種著柳樹。
當我停下了腳步的時候，那個生物已經停在了湖中的亭子之上。
他發出了一聲聲低吼，聲音並不是很響，或者說，那種聲音並不屬於人類的構造能夠聽到的範圍之內。
我的身軀雖然是模仿人類的，但是其實僅僅只是外形相似而已。
對方的聲音在我的耳邊不斷地尖叫著。
美味！美味！
好像直接把他吃掉啊，但是，必須把大部分都獻給主人才可以。
對方那顯得有些低沉的吼聲之中傳出了這種意思。
主人嗎？
這是寵物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沒有溝通的必要了。
我這樣想著，然後向著湖中走去，湖面忽然之間變成了靜止狀態，原本還盪漾著一道道漣漪的湖面，這個時候卻是變成了鏡子一般。天空之上還有著一輪並不是十分皎潔的月亮，這個時候在湖中的倒影卻是最為清晰的。
沒有任何漣漪，也沒有絲毫波動。
那個生物飛到了半空之中，然後直接向著我所在的位置飛撲了下來。
那如同蝙蝠一般的頭顱直接張開，其中露出了一顆顆巨大的鋸齒。
那個嘴巴竟然可以像是蛇類一般張大，甚至超過了自己的頭顱的大小的程度。
那個生物的速度非常快，與自己的身形根本不相符。
在我躲開的瞬間，對方的爪子也直接抓向了我的脖子。
然後，那個身軀就直接摔在了地面之上。
對方在不斷地掙扎著，但是卻怎麼都無法動手了。
痛苦，恐懼，我能夠感受到對方的情緒。
我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血色的光芒，對方身軀之中的血液已經被我引動。
這種生物並不強大，竟然對於這種引動根本毫無抗性？
我閃過了這樣的念頭。
然後，一道身影抱住了我，直接向著我的脖子咬下。
無聲無息，竟然我都沒有絲毫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