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卡門的序曲_第4章：扯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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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卡門的序曲_第4章：扯斷（二）
白玲月的眼神顯得非常奇怪，看著我就像是看著某一個怪物一般。
當然，她看著艾可莉亞的眼神可是充滿了敬意。
在艾可莉亞的述說之中，眼前這兩個少女與艾可莉亞之間的關係可是非常密切的。而且，如果不是艾可莉亞的話，這兩個少女可是得不到這樣的力量。
雖然說我原本的關係應該和她們還算是親近，但是現在，這種感覺早就無影無蹤了。
白玲月明顯在算計著什麼。
她正在不斷地迷失著，我明顯能夠感覺到這一點。
對方自己明顯也非常清楚，但是卻根本沒有想要停下的意思，反而藉助著這種情緒失常的狀態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更加沉淪。雖然說並不是什麼好事，但是非常明顯，白玲月想要控制住這一種情緒的話似乎並沒有想象之中的那麼麻煩。
那種力量實在是太過於討厭了。
甚至連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識都可以窺探到一點點，我實在是無法理解，為什麼艾可莉亞會把這種力量給白玲月。當然，還有白燭葵的力量。
對方依然趴在我的身上，不斷地啃食著我的肩膀。
她每一次可不僅僅只是輕輕地咬一下，而是真的要撕扯下來一塊血肉。
那可真是毫不留情。
白燭葵變得越來越像是寵物了，只要是遇到了好吃的東西，甚至本能上都不願意停下來。
那種力量正在不斷地增強著，而意志卻無法承載這種力量，正在不斷地被壓制著。
我想，如果不是白玲月能夠剋制住白燭葵的話，那甚至已經完全成為野獸一般的存在了。
不……野獸這一種說法並不是很正確，那應該像是遠古生物一般，僅僅只是智慧受到了損傷而已。
那很明顯就是某種遠古生物的力量，而且並不是表世界的物種，應該是屬於裡世界的。
在我的記憶之中，有著一種生物與這種情況非常符合。
那是“饕餮”，在某些世界之中，可是吞噬整個位面的恐怖存在。
當然，也可以被稱為魔狼。
我記得在某個位面之中，確實是存在著可以將諸神都吞噬下去的魔狼。
那種力量也非常強大。
能夠找到的例子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我根本無法搞清楚那到底是怎樣的血脈。
“怎麼？壓制不住了嗎？”
艾可莉亞的語氣之中可沒有什麼憐憫。
在對方看來，這個表世界所有的生物其實全部都是玩具而已。
“你實在是太過於貪心了，將那種血脈力量徹底釋放之後，你終有一天會失控的。”
白燭葵臉上卻並沒有很在意的神色。
“有沒有失控，對於我來說並沒有多大的區別。反正就是換了一種方式殺人而已，當然，也不一定是人，反正就是換一種方式而已，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而且，只要有姐姐在的話，不管是變成什麼樣子，我依然可以收到控制。”
艾可莉亞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詫異。
她可以裡世界之中最為強大的存在，而且，其實所掌握的並不僅僅只是空間的力量，過去，現在還有未來的時空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也可以看見一點。
不然，在我第一次出現的時候，她也不會露出十分熟悉的樣子。
她肯定是在未來的時空之中看到了我。
那不可能非常清晰，畢竟，窺探命運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嗯，確實是可以挽回的。”
艾可莉亞的這句話，就算是白玲月都不能夠理解。
對方雖然也有著可以窺探命運的力量，但是與艾可莉亞相比，實在是相差太過於巨大了。而且，白燭葵的力量實在是太過於強大，就算是身為姐姐的白玲月甚至都沒有辦法從中看到很清楚的畫面。
但是，她可是非常聰明的，不然也不可能在艾可莉亞這裡獲得力量。
白玲月僅僅只是遲疑了一瞬間，就已經想清楚了很多東西。
她的臉上僅僅只是帶著淡淡的微笑而已，除此之外，什麼話都沒有說。
如果現在向著艾可莉亞求救的話，應該是可以找到辦法的。
但是，她卻並沒有這樣做。
這才是最為識時務的。
艾可莉亞幫不幫忙完全就是看自己的心情，現在心情雖然還算是不錯，但是如果強行改變其他人的命運的話，那確實是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艾可莉亞喜歡玩弄一些玩具，但是就連一顆寶石都不願意丟棄，就算是最小的一塊都不願意的吝嗇鬼，她怎麼可能付出什麼東西去幫助其他人。
這是龍族的天性，不管是多麼強大的龍族都是如此。
這一種性質，我其實已經見到很多了。
而她之所以來到這裡，完全就是因為我的緣故。
“好久不見。”
我將白燭葵從自己的身上弄下來，然後看了白玲月一眼。
對方的眼中明顯閃過一絲詫異。
在白燭葵看來，我或許現在僅僅只是好吃不好吃的區別了。
但是，白玲月明顯可以看到更多的東西。
她應該是發現了我的身軀之上的變化。
“其實並不是很久，僅僅只是幾個星期而已罷了，那些在華國的老傢伙還一直都惦記著你，從你那裡得到了一點點汙泥的結晶之後，有很多技術都開始進步了。這樣下去的話，人造強者的數量可是會變得非常多，按照這一點上看，其實我應該給你一個貢獻獎？”
白玲月不動聲色，並沒有因為看出來我的身軀的變化而出現任何驚訝的表情。她的語氣之中帶著一絲嘲諷，但是還是有著詢問的意味的。
“怎麼，你已經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了？”
“發生了很多事情，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我說道，語氣之中帶著一絲苦澀。
“我現在是來完成我的承諾的。”
“承諾？我並不記得你欠我什麼。”
“我說過，我會把一樣東西給你的，現在正是時候。”
“那我需要付出什麼？”
“就當做我們餞別禮物好了，你竟然一直都認為我一定是遵循等價交換的嗎？”
“不是嗎？”
白玲月的語氣之中依然是這樣的語氣，並不算是非常友好，但是厭惡其實也沒有。
“好吧，我投降了。”
其實我發現自己對於這樣強勢的女人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在想清楚了一切之後，我卻是變得隨意很多了。
不管是表露出什麼東西，其實都已經不是非常重要了。
所以，我也顯得有些隨便就是了。
“你這樣樣子，讓我感到非常不對勁，我還是喜歡你不表露任何感情的事情。”
白玲月忽然之間說道。
要求好高……
我心中說道，臉上卻是帶著一絲古怪的微笑。
“我要做一件事情，希望你不要阻止我，最好還要配合我。”
“嗯。可以。”
白玲月很輕易就答應了，在她看來，我應該是不會做出什麼對於她們有害的事情的吧？
艾可莉亞的臉上帶著一絲古怪的笑意。
“嘿，小傢伙，你是不是對於梅菲斯特有著很大的好感？”
艾可莉亞帶著一個十歲的孩子的身軀，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肆無忌憚。
“大概吧？但是其實不可能有回覆的吧？”
白玲月承認了，而且臉上也沒有絲毫尷尬的神色。
不管是對於她而言，還是對於我而言，好感僅僅只是好感，並不能夠代表什麼。
“這樣的話，就有點麻煩了。”
“但是你還是能夠做到的，不是嗎？”
我看了艾可莉亞一眼。
對方明顯就是想要看戲，而且還不願意貢獻自己的力量。
被我看了一眼之後，艾可莉亞只好舉手投降了。
“好吧，好吧，我就消耗一點我自己的力量，幫你把在這個表世界留下來的痕跡全部都清除乾淨就是了。”
艾可莉亞的臉上的笑意漸漸地收斂了。
“但是呢……這個小傢伙還真是可憐，其實到了最後，她什麼東西都沒有得到。當然，因為你參與到了其中，所以其中的命運造就已經模糊不清，僅僅只是剩下了一個大致的方向而已。不過，其實你也看得到吧？”
艾可莉亞開口對我說著，並不擔心眼前這兩個小傢伙能夠聽懂。
那可是遠古龍語，就算是表世界最為古老的生物，其實都僅僅只是一知半解而已。
那其實並不算是一種語言，至少不是能夠學習的語言。
那來自於靈魂深處的傳承，而且每一位古龍的龍語其實都不是很相同，但是卻能夠彼此明白。
反正就是一種非常奇怪的語言，用來施展魔法的效果也非常好就是了。
我能夠聽懂一些，也能夠回答。
說到底，那便是靈魂力量的一種運用而已罷了。
在艾可莉亞看來是自己的本能，在我看來，我也可以模仿出來一部分。
當然，想要徹底掌握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是遠古龍族古老的靈魂之中獨特的一種性質。
艾可莉亞在與我說話的時候，其實就已經在施展魔法了。
那非常神奇，而且非常強大。
這個魔法將會將整個表世界都徹底籠罩起來，任何生物都無法逃脫，就算是這個世界也是如此。當然，聖光不在這個行列之中，那畢竟不是這個世界的存在，而且，如果那位想要反對這種魔法的話，其實也非常簡單。
不過還好，她明顯沒有這樣的念頭。
所以，艾可莉亞施法其實成功了。
每一個世界都有著自己的歷史。
那是時間的一部分。
那原本都是自動寫上去的，但是現在卻是被打亂了。
艾可莉亞直接闖入其中，然後舉起自己的爪子，在上面刻下了一道道痕跡。
僅僅只是幾個動作，我就已經感受到我自己與這個世界之間的關係全部都斷裂了。
“果然非常神奇。”
“你應該也可以做到吧？”
“不能，我對於這一方面並沒有涉獵。”
“那可真是遺憾，其實還算是挺好玩的。”
艾可莉亞顯得有些無所謂，僅僅只是做出一點點改變而已，並不會消耗太大的力量。
我將自己的手插入自己的心臟的位置，將那顆果實拿了出來。
“這就是我的承諾了。”
隨後，艾可莉亞帶我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