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神之饋贈_第16章：誕生之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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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神之饋贈_第16章：誕生之日（二）
大街之上出現的陌生人越來越多了。
桃樂絲隨便看了幾眼，看到了全部都不算是普通人。
這種密度實在是可怕到了極點。
雖然說這裡是能夠進入血族的結界之中，但是這個時候竟然出現那麼多外人，實在是顯得有些古怪。而且，那裡是完全封閉的，在聖器還沒有出現之前，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入口，不管是什麼時候來到這裡，怎麼都無法進入其中。
但是，一旦聖器真的出現之後，被血族所創造的汙泥出現，到了那個時候，這個所謂的結界就會直接崩潰。真的是到了那個時候的話，這些人應該就能夠進入其中了。而現在，更多的僅僅只是在等待而已，完全就是一副劃分區域的模樣。
兩邊的街道似乎是一體的，但是之間早就已經出現了結界。
有些站在角落之中的陌生人正在使用暗示。對於那些與普通人不同的傢伙當然沒有什麼效果，但是同樣的，普通人在不經意之間就在遠離這裡，很快就被疏散了。
表世界畢竟是屬於人類的，雖然擁有著更加強大的人類確實是存在著，他們超越了普通人，甚至還可能是在統治著他們。但是很可惜，個體的實力與表世界本身的大殺器比起來還是相差太多了。
核子彈的威力讓所有人都感到畏懼。
除非是像是裡世界之中的艾可莉亞一般的存在，不然是不可能免疫核子彈那種可以輕易之間摧毀數千公里之內的生物的威力。
其實，如果普通人政府真的想要對付血族的話，拋棄一切顧慮，只要在英倫所在的位置投下一顆核子彈。強大到了恐怖的威力將會摧毀一切，不管是其中的建築還是人類還是其他的東西也好，都會被徹底摧毀。
那才是最為恐怖的事情吧？
普通人有些時候一旦失去了顧慮，所造成的破壞完全超乎所有人的預料。
他們一直都在剋制，如果真的發生了摩擦的話，其實也就是依靠著結界將一些窺探的視線所阻隔，進行小範圍之間的戰鬥，將一切影響都壓縮在最小的範圍之中。
這種事情，可能會直接持續一個多星期的時間。
畢竟，如果真的等到聖器出現的時候，那應該是在聖誕的時候了。
愛麗絲和我介紹過那所謂的聖器。
雖然說那是顯得非常古老而強大的東西，但是其實在人類的歷史之中也經常出現。
聖盃……很多戰爭都曾經因為這個東西而打響。
那可是被稱為只要得到就可以實現任何願望的東西。
當然，這種事情根本無法做到。
不過，所謂的任何願望如果僅僅只是限定在表世界之中的話，那麼其實還算是真實。
那應該算是這個世界核心的一部分，僅僅只是那種規則顯現出來了而已。如果是這樣想的話，血族得到所謂的聖器其實也並不是偶然。那個已經死掉的世界意志，可以一開始就想要透過各種方法得到汙泥的製造方式，然後將汙泥控制住，進入裡世界復仇。
血族接近成功了，但是最終能夠掌控汙泥的僅僅只有掌控聖器的那一位而已。
那些家主似乎都不清楚這一點。
在愛麗絲得到了契約之後，這種事情早就已經變得非常清楚了。
“所以說，血族其實不被其他人進攻的話，在不久之後也會接近滅亡了。只要那被製造出現的汙泥真的成功了之後，那些家主就會得到資訊，只有掌控了聖器的那位才能夠掌控這一種力量。為了讓自己更加強大，那原本就顯得脆弱的聯盟頃刻之間就會崩潰了，傳統的血族與墮落血族之間的戰鬥根本無法避免。到了那個時候，可真的是不死不休了。其實僅僅只是剩下一個就可以了，其他的血族完全就可以成為養料。那樣的話，掌握著聖盃的那一位將會變得更加強大。如果僅僅只是從總的戰力上看的話，血族反而是變得強大了，僅僅只是家主都會消失，剩下一個強大的君王。”
在知道了這一些時候，愛麗絲的臉上就帶著極其古怪的笑容。
那顯得有些苦澀，但是更多是對於自己的嘲笑而已。
在知道了其實自己的種族能夠有著這種看上去像是翻盤的機會僅僅只是那些更加強大，而且是這個世界本身所製造的之後，那真的很難接受。
這是他們所生活的世界，就像是整個種族的締造者。
但是……這個締造者雖然已經死亡了，但是想要拋棄他們的念頭竟然還沒有消失。
或者，這種說法並不是很對，那其實並不算是拋棄，血族本身就像是一種實驗一般。越是古老的生命，其中能夠用來作為汙泥的材料的部分越多，從這一點上看的話，其實血族的數量還算是不錯，那麼作為汙泥的材料其實是最為合適的。
僅僅只是合適，也許，血族的出現僅僅只是為了這個而已。
我看著愛麗絲的臉上露出了一種複雜的神色，但是轉眼之間就再次恢復了平靜。
那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對了，到底來了多少人？”
愛麗絲看著我，開口說道。
“還沒有到齊，但是我的老朋友已經來了。”
“是聖光嗎？如果按照這個世界的標準的話，那其實已經是神明一般的存在了吧？”
愛麗絲問道。
“所謂的神不就是這樣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還真是想要仔細看看那樣的存在。”
愛麗絲的語氣之中可沒有什麼害怕的情緒，在得到了汙泥的契約之後，其實她明白，自己可不是輕易之間就會死亡的。如果實在是無法與對方對待的話，其實也可以直接釋放自己所有的力量，如果做到那種程度話，汙泥的通道就會直接開啟。大量的汙泥涌入其中，不管是多麼強大的存在，都會直接被消滅。
她有著這樣的自信。
在她所得到的資訊之中，這個所謂的表世界，實在是不值一提。
在她所掌握的汙泥之中，不知道混有著多少個世界的碎片，而且比這個世界要強大很多的完全就是不計其數。
“不，不管你是不是能夠徹底解放通道，你依然不可能是聖光的對手。你的力量在還沒有釋放出來之前，就會徹底被隔絕，真的到了那種程度的話，很短的時間之內，所謂的通道就會被關閉，而那的靈魂也會徹底消散。雖然說就算是超越位面的存在之中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也僅僅只是在少數而已，但是很可惜，聖光就是在這少數之中。”
“聖光的力量足夠做到這一點了。”
“那還真是可惜，不過，那是你應該應付的吧？我覺得我只要重新回到血族內部，然後掌控住聖器，將那些家主全部都打趴下就可以了。而之後的事情，如果你不能夠搞定聖光的話，想必你和我都會就這樣消失吧？我還是記得你說要讓我成為血族君王的事情。”
我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愛麗絲。
總感覺對方改變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汙泥會侵蝕靈魂的，愛麗絲雖然簽訂了契約，能夠將這一種影響降低到最低的程度，但是並不會消失。在那之後，愛麗絲的情緒會發生巨大的變化，大部分時候全部都是受到汙泥內部的碎片意志的影響。
而很明顯，她依然在改變了。
“你不知道自己的變化嗎？”
“當然知道，但是那又有什麼。我能夠感覺到自己的靈魂還有意志在這個過程之中不斷地增強著，甚至對於汙泥的抗性也在不斷地加強。而且那些記憶碎片之中，有著很多我所不知道的事情，僅僅只是吞噬那些碎片，就已經足夠改變我了。但是，我的靈魂依然是佔據著主導，就算是原本顯得非常弱小，在這個過程之中也在不斷地加強著。很快，我就可以克服，然後表現出完整統一的個性。”
我點了點頭，並沒有反駁。
愛麗絲的說法也並沒有錯誤。
她完全就是放棄了原本的自身，而且利用這一種力量開始構建出更加古怪的自己。
那種事情，其實很多存在都不是很願意。
如果是依靠著自己的意志改變的話，那完全沒有問題，但是這種變化卻是因為外界的影響而出現的被動形式。這樣的話，確實是會讓那些存在產生一種抗拒。但是很明顯，愛麗絲拋棄了那種抗拒，從而從中獲得了強大的力量。
低等的世界之中並不是不能夠出現強者。
我忽然之間覺得，如果這一次過後，聖光沒有殺死對方的話，愛麗絲在成為了血族女王之後，整個血族的實力將會變得更加強大。而且對方絕對比這個世界所謂的血族君王要做的好很多。
“那麼，你現在就可以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了。畢竟，如果你的聖器真的甦醒了之後，那些家主掌控了一部分之後，就算是那個東西最為想要選擇的就是你，也會受到阻礙的。在那之前，最好的選擇就是壓下一切反抗的聲音，在那些人類進來之前，那個時候給他們一個驚喜。”
“我原本就是想要這樣做的。”
愛麗絲笑道，但是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難色。
“但是萊伊殿下實在是太過於強大，就算是現在，我都沒有把握能夠勝過對方。而且四周還有那些家主在看著，如果出現了意外的話，一切還是像是原本的軌跡。那些家主也不僅僅只是說出如果不臣服我，你們真的會徹底滅亡這樣的理由就是可以的。”
“你不是已經知道萊伊的弱點了嗎？”
我說道。
“你不願幫我嗎？”
“我們之間的主僕的關係早就已經被抹消了。”
“但是，如果你接受了那種力量的話，依然是我的主人才對？”
“我沒興趣。”
“梅菲斯特，我要去遊樂場，然後之後我幫你殺人。”
桃樂絲看著我，手中還拿著一個冰淇淋。
“那麼我就先離開了。”
愛麗絲這樣說著，露出了一絲古怪的微笑，整個身影緩緩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