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案情詭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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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案情詭祕
(04)案情詭祕
樂承宇回撥電話。支隊書葉向天在電話裡告訴他,支隊領導請他馬上過來參加緊急案情通氣會,同時透露他的工作安排可能有一些變化。樂承宇心中一振,沒敢多問,騎車趕往刑偵總隊。在總隊的院子裡,正在低頭鎖車的樂承宇聽到有人與自己打招呼,抬頭一看,原來是支隊書葉向天。剛才聽說樂承宇已經過來,葉向天專門下樓來等他,因為刑總辦公樓新裝修之後,辦公室都重新進行了調整,怕他不熟走到別的部門去。
葉向天二十三四歲,身體偏胖,白襯衣、灰褲子,外披一件橘黃色的夾克,白襯衣的領釦系得緊緊的,將肉粗的脖子箍出一道溝印。樂承宇衝他笑笑,連聲說謝謝,內心充滿了溫暖和感激。說起來,年輕的葉向天要比樂承宇晚了一個輩分,可是離開警隊半年多之後,頭一次被召回來,既有點陌生又感到自卑。樂承宇將腳踏車鎖好,然後和小葉一起進入警隊大樓,向二樓的會議室走去。路上又碰到一支隊的幾個熟人,好像也是臨時叫來的,他行色匆匆,表情緊張嚴肅,讓樂承宇意識到可能有重大案件發生。揣摩著小葉說的自己工作可能會有的變化,不知是不是與案子有關,樂承宇感覺呼吸和心跳都有一點加快。
葉向天推開會議室的門,將樂承宇讓進屋,便先自離開了。樂承宇走進會議室,只見刑總一支隊的幾位主要人物,包括支隊長褚群山,政委於建時及所屬第一、二、三大隊的負責人及部分探長都已到場,大家坐在深棕色的橢圓形會議桌前低聲說著閒話,等待會議開始。支隊長褚群山坐在會議桌南向正中的位置,政委於建時坐在他的身旁。見到樂承宇進來,大家都將目光投到他的身上,會議室突然變得一片寂靜。
“小樂來了,先坐下聽會,具體事情回頭再談。”褚群山微笑著衝他點點頭,既打了招呼也為他的出現作了解釋。樂承宇在門邊附近的椅子上坐下。褚群山的笑容像是一副清涼劑讓他平靜下來。嶄新的高背皮椅坐起來很舒服。很久沒有參加這樣的業務會了,重新回來的感覺真好。半年多的“流放”讓他明白了一些道理。一般來說,像他這樣的平常之輩,只能生存在某種組織系統中,離開了這個系統,既無所作為,也難以生存。而組織是分層級的,你的上級決定了你的方向甚至命運。由於每個人都受上一級控制,都要對上一級負責而不是對下級負責,所以,遇到一個正直的領導難,而遇到一個知你、懂你、信任你的領導那簡直就是幸運了。很長一段時間樂承宇感覺到自己是一個幸運的人,因為遇到了褚群山這樣的好領導。
褚群山時年43歲,他身材粗壯,兩道濃眉一動一動的像是一對毛毛蟲。他19歲高中畢業便當上刑警,從偵查員起步,積累了豐厚的破案經驗,3個月前,從第一大隊隊長的位置直接接任第一支隊隊長。他的煙癮很大,聲稱自己煙癮與破案智慧成正比。破案閒暇一愛看足球比賽,二愛打牌拱豬,水平不高,癮頭很大。拱豬的規則是,誰得的豬頭多就在頭上掛一個紙條作為“鼓勵”,他收穫的紙條最多,經常弄得滿頭滿臉彩旗飄揚,讓人看著就想笑。
於建時40歲,他個頭不高,身材偏瘦,戴著一副精巧的金絲邊眼鏡,質彬彬。他原任第一大隊教導員,後來升任第一支隊政委,其間一直和褚群山搭檔,其細緻沉穩,與性格隨和粗放的褚群山有很強的互補性。
會議將要開始,政委於建時與褚群山耳語了一陣,然後不顧褚群山連連搖頭,笑著宣佈了一個訊息:上週五下午接市局政治部通知,省公安廳已批准支隊長褚群山為一級刑偵專家。
“褚隊請客吧。陪您老人家喝一杯,大家也一起沾沾喜氣兒。”第一大隊教導員沈斌說。
沈斌年齡35歲,身材高大,曾在市籃球隊打球,退役後進入警隊。他曾在第一大隊任副大隊長,3個月前轉任大隊教導員,因為褚群山目前仍兼第一大隊的隊長,所以他實際上主持了大隊的日常工作。
刑總共有5個支隊,每個支隊下設三到四個大隊。而一支隊則屬於名副其實的大要案隊,接辦全市範圍內的殺人搶劫等重大犯罪案件。如果說一支隊是斬斷重特大犯罪黑手的一把鋼刀,那麼,一大隊則是這把快刀上的鋼刃。每次大案突發,1大隊都是衝在最前邊。然而,令褚群山等遺憾的是,這片最好的鋼刃眼下卻沾上了鏽斑,顯得不太給力,亟須重新打磨淬鍊。
這一狀況與樂承宇的問題有關。
“褚隊當上了省級的刑偵專家,那是‘刑偵專家’的光榮。當然值得慶賀。”說話的是第一大隊二探組探長向義朋。
向義朋的話裡有話。此前,c市刑偵系統曾評過一次“破案能手”,由於政治部和指揮室的領導等一些並沒有在一線真正破案的人也都戴上了這頂光榮的帽子,使得這一稱號的含金量大大縮水。
向義朋身高1.80米,長得精神帥氣,衣著講究,初見的人會誤將他當成外企公司的高階白領,而不是在犯罪現場摸爬滾打的苦命刑警。其身上的衣服總是成套的,不僅衣褲鞋襪的顏色、材料和款式搭配和諧,連手錶、皮帶等也儘可能調配一致。懂行的人會發現,其很多衣飾都是國際知名品牌。今天他穿了一件連帽運動衫,配上牛仔褲、帆布鞋,顯得簡潔時尚又休閒隨意。
向義朋年紀與樂承宇相仿,省a**律系畢業後,同樂承宇同一時間進入刑總一支隊第一大隊,兩個人先後當上了探長,一度都是支隊重點培養的業務骨幹。後來受當時的支隊領導委託,他在火車站、長途客運站經營餐飲娛樂場所,實際上是祕密偵控點。後來上級紀委要求撤點,他這才回到警隊辦案。今年警隊人事變動,他一度也曾是副大隊長的熱門人選。後來,雖然樂承宇當時因受到內部調查,離開警隊,而向義朋也沒有得到副大隊長的任命。內部傳說,他在辦理某一起殺人未遂案件時,取證有意偏袒嫌疑人,受到舉報。真實的情況外人不得而知。
在座的大隊長、探長們同聲附和著向褚群山祝賀,臉上帶著真誠的笑容。
“我看你們是饞酒了。請客可以,但是別說慶賀。比較起來,中國隊昨天踢贏了小日本兒,才更值得慶賀。”褚群山矜持地說。同那些真正的球迷一樣,他對不爭氣的中國足球總是懷有一種又氣又恨又難割捨的矛盾感情。不過,與他的破案能力比較起來,他對足球比賽的洞察力很一般,除了對光輸不贏的中國隊他尚能判斷準確之外,對其他隊的比賽預測竟從未與最後的結果一致過。很多人都開玩笑地說,如果賭球找老褚當參謀的話,一定會屢戰屢勝,只要賭他預測輸的那個隊贏就可以了。
看看人已到齊,支隊長褚群山宣佈開會。首先由一大隊教導員沈斌介紹案情。沈斌莊重地緩緩站起來,開始介紹案情。樂承宇專注地看著教導員。他知道,褚隊這個時候調他回來,一定與偵破此案有關,所以他格外認真,一邊聽一邊記下案件的要點和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