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別樣感受
草根邪皇 傻王的代嫁醜妃 極品總裁,嬌妻不要太野蠻 隨機英雄 塵世人生 冷夫追妻之媽咪快逃 強寵嬌妻:獨愛純純妻 迷途其未遠 皇后無處不在 血色骨牌
第006章 別樣感受
眼睛一閉上,季姍姍的聲音就鑽進耳膜哥,你怎麼把吉米丟了
吉米是季姍姍買的一條寵物狗,在季子墨看來就是一條醜得不行,一張臉滿是皺褶的狗。 可偏偏老妹把當活寶一樣喜歡寵愛得不得了,甚至於讓他都有幾分嫉妒,老妹愛狗勝過於愛他。
狗是人類的好朋友,這一點季子墨是認同的。
季子墨也是喜歡吉米的,有一天卻讓他討厭了。
那天是休假,季姍姍要去外面玩,把吉米丟給季子墨。然後屋裡,就剩下一條狗,一個人。
季子墨在睡覺。
吉米在玩,它什麼都玩,把季子墨的鞋子拖進床底下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季子墨被這種怪異的聲音誘導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
噩夢中,他看見一個人趴在另一個人身上啃咬,撕扯血淋淋肉皮發出的刺耳響聲,幾乎讓他發狂。
季子墨是被嚇醒的,醒來之後到處找鞋子,才發被吉米銜到床底下撕爛得變形了。這可是他最喜歡的鞋子,是他那次跟蘇清眉相遇穿的鞋子。
季子墨惱怒萬分,把吉米抱住送到樓下小區門口守門的大爺。
季姍姍為了這條狗,哭得稀里嘩啦的。季子墨把鋪蓋矇住頭,用紙巾塞耳朵,抗拒一切雜音進入耳膜。
家裡除了人還是人。
季子墨不喜歡這些動物,不是沒有愛心,是因為這些動物會起到引導作用。
一晚上的瞎折騰,早起時頭還昏昏沉沉的,把牙刷塞進口裡,才發現沒有擠上牙膏。洗臉,跑步,然後簡單的吃了早餐上班。
殯儀館才是人最後的歸宿。
早。
早。
早。
季子墨跟同事簡單的招呼之後進了更衣室,換好殯葬師穿的制服出來,師父在等他。
昨晚上沒有睡好師父看季子墨眼有黑眼圈。
嗯。
又做噩夢
嗯。季子墨苦笑一下,假意整理制服實則是在掩飾面上的一絲慌亂,他怕師父看穿心裡的想法。
別敷衍,好好說話。師父的目光敏銳洞察秋毫般盯著他道。
我,夢見人皮燈籠,還有一個女人。季子墨在師父的逼視下,只好把不願意重複的噩夢迴憶口述出來。
他跟你提了這個人皮燈籠,然後夢見的
是的。
其實你應該告訴他真相的。師父說著話,炯炯有神的眼注視季子墨。語氣稍微柔和了些又道:你去會議室一趟,有一個叫做張揚的人找你。
張揚那麼早來找我季子墨暗自道。衝師父點頭,看他轉身離開邁動沉穩的步伐逐漸走遠,這才轉身去了會議室。
走進會議室。
靠牆陳立一整排檔案櫃,橢圓形辦公桌,一圈靠椅。臨近門口一張靠椅上坐了兩個人,從季子墨的角度看,只能看見一個人半截身子跟頭。
此人身穿西裝,乾淨利落的平頭,因為就讀大學期間一次夜探鬼屋出點小問題磕碰受傷。留下在眉上一道淺顯的疤痕,季子墨知道他必須是張揚。
而那個身材嬌小,身子陷在靠椅中的絕對是女人。
張揚。
張揚一愣,帶笑戲謔道:你丫的還是這麼驚人的冷酷說著伸手相互握了一把,彼此坐下。
很奇怪的感覺,許多年沒有見,這次見面好像少了點什麼是久別重逢的驚喜,還是別的什麼季子墨鬱悶的瞎想中。
張揚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掛在臉上,介紹身邊的女人新到實習生,朱一萌。
朱一萌面板很白,高扎馬尾,大眼睛,秀挺精緻的鼻樑下,嘴脣恰到好處的抿著。潔白衣領搭配一條格子花淺褐色連衣裙,穿在身上漂亮得體。
有同事送來一杯茶,張揚在這種地方才不會喝茶。單是嗅聞到來自空間的氣味,他就想嘔。要不是因為案件的原因,他才不來這種地方。
季子墨坐下,張揚把手裡一疊檔案中的一牛皮信封,從裡面倒出來一大摞相片。全是死者各種角度的相片,那大張大嘴,跟那血色的眼眸,還有面部臨死前凝固的表情。
都給以一種說不出來的畏懼感,他在臨死前看見了什麼感觸到什麼季子墨把相片一張張拿起,一張張放下。
朱一萌審視的目光在這個叫做季子墨,頗為另類的男人臉上打量片刻,那眼神分明是在惋惜,如此魅力值百分百的男人,選擇了殯葬師。
季子墨沒有抬頭專注的盯著這些死者相片,他知道自己正在被一雙好奇探究的眼在掃描中。
張揚問:怎麼樣,看出問題沒
季子墨看著相片,沒有馬上說出心裡的想法。
張揚審視的目光盯著季子墨道:很久以前那件事還在我心裡留下一個大大的問號,你真的能看見那些東西
張揚提到的那件事,已經是很久以前發生的事了。那個時候,季子墨呆的寢室裡有四個人。一個是張揚,石林,劉放,還有就是季子墨。
大學一起四年,他們多多少少知道季子墨的狀況。為了想證實他是否能看見那些東西,他們四個人曾經去了一個不該去的地方,之後發生了可怕的事。
那件事在參與進來的每一個人心裡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張揚含蓄的話暗示,季子墨不是不知道。不過他沒有理睬對方的質疑,而是看向朱一萌,視線從相片上挪開,一抹淡笑掛著問道:我臉上有什麼問題嗎
朱一萌臉一紅,急忙挪開視線,看了一眼張揚,不好意思道:沒,忙什麼。
張揚知道季子墨在注意他聽他的話,就顧自說道:我們有懷疑,這起自燃事件不是自殺而是謀殺。
這就是張揚走一趟刻意來會晤季子墨的理由,這是他們在畢業期間,經歷了那次可怕事件後的第一次見面。沒有想象中那種激動人心的熱情,很淡漠,彼此都知道對方的身份。
一個是令人憧憬的高尚職業,一個是令人畏懼的另類工作,他們能很冷靜的溝通,已經很不容易了。
然後季子墨端起茶杯,又放下,這會不是喝茶的時候,待會進化妝室要一氣呵成,不能有半點差池。
所以希望你能著重修復死者的面部,其他可以忽略。張揚著重的提到這件事,看得出有關方面對這件事的關注性。
對於案件,季子墨不好參與,對方說什麼就是什麼。需要他協助的,他都會無條件的配合。
張揚在臨走時是刻意的把朱一萌留下,在他離開的時候,季子墨很想問張揚,是從那得到他家裡的座機號碼的。
結果,想問的沒有問出來,之後,季子墨進入05號化妝室。燒得變形捲曲的屍體,就像一塊烤焦的全羊橫側放在停屍**。
朱一萌戰戰兢兢地跟在季子墨的身後,冒一句腦殘的話:他,還會動嗎
季子墨答道:會動。
真的
季子墨點頭,戴手套的手摁住死者腦部一個穴位,死者身子劇烈顫動一下嚇得朱一萌尖叫一聲朝門口跑去。
把朱一萌嚇走,他脣角上揚壞笑一下,沒有聽見關門聲扭頭一看。
朱一萌挑釁的眼神,瞪著季子墨道:就知道你想嚇唬我。
季子墨眉頭一皺你怎麼還不走
你別嚇我好嗎。朱一萌是真心怕季子墨把她攆走,想表達自己不怕的狀況下,也帶求的口吻道:你做,我不會出聲打擾。
出去。季子墨獎勵她兩字道。
朱一萌銀牙一咬道:我告副隊長。
出去。季子墨還是兩個字。沒有一丁點讓步的可能性,朱一萌沒轍了,只好怏怏不樂的從化妝室退了出來。
季子墨面對焦屍凝視兩分鐘,然後有條不紊的準備必需品。
用鑷子刮動一下焦屍的表皮,卻驚訝的發現,焦屍原本就沒有表皮的。整個表皮燒得沒有了,這具焦屍完全變成一坨捲曲的廢品,怎能修復
季子墨呆了呆,嗖地站起來,幾步走到門口。他知道遇到最難辦的活兒,師父總是很關注的,可這次,他走到門口只看見朱一萌,沒有看見師父。
季師傅,我
季子墨無視朱一萌,把05號化妝室關好。化妝室裡有屍體,諒朱一萌也不敢獨自一人進去,就徑直朝08號化妝室走去。
08號化妝室是康震天的工作室。
師父在工作的時候,不喜歡人打攪。
季子墨站在門口足足有幾分鐘,舉起的手停滯在半空,猶疑不決,腦海浮現出焦屍面部以及身體其他部位翻卷猩紅色的肉皮,死者那雙血色的眼眸,迫使他不得不慎重的舉起手輕輕叩擊了兩下門。
篤篤聲音不大,師父聽覺靈敏應該聽得見。而且還能準確無誤的猜測,是季子墨在敲門。
果然,門在開了之際,傳來師父低沉渾厚的喊聲:子默。
季子墨答應著閃身進去。
納悶的是,師父化妝室裡沒有屍體,他沒有工作。就像是剛剛去了別的地方,正在摘下口罩,換掉衣服。
子默,找我有事
師父,那具焦屍,很難辦,他整個面板翻卷,皮下層嚴重毀壞。季子墨沒有坐下,一股腦把問題講了出來。
哼,你以為好做的事輪得到我們師父坐下,揮揮手示意他也坐下。
季子墨坐在師父對面。在他們倆的中間間隔了一張鋪了白色屍布的停屍床,停屍**隱有顆粒狀冰渣。
張揚說著重修復死者的面部,其他不用管。
師父點點頭,凝重的神色定住在季子墨臉上道:焦屍交給我們倆一起對付,完事,你繼續就編號068睜屍者的事,查出真相來。
哦。
師父又說:你怎麼不好奇問理由
季子墨笑笑道:師父總是對的,你說怎麼做我就這麼做。
康震天搖搖頭道:師父也有犯錯的時候,別以為師父就是萬能的。
季子墨沒有出聲,希翼的眼神期待師父繼續講下去。他是打心眼裡崇敬師父,對師父說的每一句話都很認真的聽。
今天我沒有跟你一起去檢查焦屍,而是檢查了冰凍期的068號屍體,你猜我看見了什麼
什麼
你看看我的筆錄。師父把檢查下來的筆錄,推到季子墨面前道。
本文來自看書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