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無限迴圈(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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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 無限迴圈(三)
頭頂沙沙之聲連綿不斷,就像下的是沙雨。
與此同時,噗通噗通拖步行走的沉重腳步聲,一下一下就像踩在屋裡每一個人的心尖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石林么叔喊的跑,總之都在忙亂中朝外面狂奔。
接著從堂屋裡傳來啪嗒一聲脆響,貌似有東西掉在地上摔碎的聲音。季子墨他們不敢回頭,門檻到院壩之間的距離大概有幾尺遠,現在看來貌似不止。
忙亂中誰也顧不了誰,當季子墨跟石林么叔還有堂弟一起狂奔從石林家跑出來時,回頭不見了蘇清眉。
清眉。季子墨帶磁性的嗓音在夜晚高喊極具穿透力,傳得很遠惹來一陣此起彼伏的狗叫,幾秒鐘後,又恢復了一片死寂。
季子墨突然很害怕這種死寂,有些想念城市的喧譁。即便整座城裡的人都睡死過去,怎麼著也還有夜貓子搞出來的響聲。
他下意識的看手,記得剛才是這隻手牢牢的抓住蘇清眉的,怎麼在跑出門檻時,她的手會不見了
不行,我要回去找。
石林么叔死死拽著季子墨,不讓他回去。
么叔,我女朋友不見了,得回去找。季子墨意圖掙脫對方的控制,直衝那黑洞洞的堂屋門。
么叔在說話時不行,等天亮吧神情無比驚慌。
清眉。季子墨不甘心,口裡喊,大力掙脫石林么叔的控制直奔堂屋。
其實季子墨應該想到石林的家不算寬。他還記得蘇清眉之前一秒,死死抓住他的手臂,究竟是什麼時候不見了的都不知道。
他掏出手機,晃動手機螢幕藍幽幽的微光掃看堂屋裡。
地上掉了一樣東西。
季子墨走過去,蹲身把那東西翻過來才看見是石林繼父的遺像。遺像中那雙充滿戾氣的眼,跟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表情,讓他頓感冷意森森。
突然,來自他身後一雙顫動的手,慢慢靠近他,猛然拍在他的肩膀上。
驚得季子墨神經質的發出一聲大叫,本能的扭頭一看。是石林么叔,他去而復返緊張兮兮的對他說:走吧天亮來找你的女朋友。
為什麼要天亮季子墨蹭地站起,手裡的螢火之光照的範圍不寬,他艱難的邁動灌鉛一樣的腿朝廚房走去。
廚房裡的臭味薰死人,廚房後門半開,一股股冷風撲面而來,打在季子墨身上很冷。
石林么叔帶著他孩子離開了。
屋裡就剩下季子墨。
他要找到蘇清眉才能離開,他要保護她。
石林的家在路邊,路的兩邊就是小葉槐,那麼路的盡頭會不會是屠殺場而演繹屠殺的主角,會不會是石林的繼父
石林么嬸說他繼父疑心重,無論何時,身邊總是要帶著一把利器。要麼是斧頭,要麼是尖刀,因為他對身邊的事物總是保持警醒,戒備心沒有安全感。
即便是睡覺,天寒暑熱在他的篾席下都壓著尖刀或者是斧頭。
季子墨覺得石林的繼父不是在防備人,更像是在防備不是人的東西。
廚房後門半開,好似剛剛有人從這裡出去,門在冷風中輕輕搖晃。門後面黑漆漆酷似一無底洞,手裡的光在這裡是那麼地微不足道,根本無法穿透厚重的黑幕。
季子墨有覺得冷風嗖嗖,卻不知道冷風源自何處。瞪大眼睛看,四周隱有霧靄,淡白色的霧氣中滲透出一絲陰森和怪異。
走了一段,周圍的環境讓他越來越熟悉。熟悉的小葉槐,霧氣,還有周遭那種無孔不入的詭祕氣息,這裡就是出現在夢境中的那條路。
季子墨有一種感覺,蘇清眉就在前面某一個地方,而且正在被承受可怕的事。他有想到噩夢中從視窗看見的那一幕,戴著面具的惡人,正殘忍的剝皮
越想越怕,季子墨帶跑的深一腳淺一腳朝前衝。
地面很潮溼好像有苔蘚,跑幾步滑倒又爬起來。當他再次滑倒爬起來時,頭頂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圈光影,他抬起頭順著光影看去,一隻煞白的手,高舉一盞閃爍昏黃光亮的燈籠。
他看不見那隻手的主人,主人的半截身子都隱沒在霧氣中。
誰季子墨髮出低沉的質問。那燈籠飄蕩了一下沒有離開,繼續照在他的頭頂處。
季子墨拒絕跟燈籠走,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怕燈籠帶他去不願意去的地方。
孩子。一聲親切的呼喊,驚得季子墨恍如在夢境中,喊他的人是老媽。老媽一臉慈祥,張開雙臂含笑凝望著他。
媽世上最親的人,對你發出召喚,無論是誰,無論在何地都難以抗拒源於血濃於水親情的召喚。
季子墨不顧一切的撲了上去。
一臉慈祥的老媽,眉宇間暗藏一抹微不可見的陰笑。毫不知情的季子墨,眼看就要撲進她的懷抱,千鈞一髮間,一聲大喝,一道金光唰如劍芒刺向季子墨的老媽。
季子墨聽到大喝之聲,頓時愣住,慢半拍跟老媽咫尺之間的距離,金光比他更快的速度咻一霎人不見了,有的還是霧氣,包括那支蠱惑人心的燈籠也在同一時間消失。
發出喊聲的人,不是別人,是季子墨的師父康震天。
季子墨瞬間清醒,看師父以及師父身邊的人。
子默。師父走過來,八卦鏡順進斜跨的布包中對他喊道。
師父你怎麼來了
康震天凝重的面色對季子墨說道:你做事用點腦子,就不會發生這些事。
我。
我什麼我魂魄寄宿宿主,會死人的。即便沒有死,也會因此損耗自身陽氣虛弱不堪。蘇清眉乃是女兒身,女體本就屬陰,再被石林混賬東西寄宿,她的身體會變成什麼樣子,你自己想。
師父。
此地不宜久留,去石林么叔處再說。康震天說話間,顧自的朝廚房後門走去。
季子墨不想離開,他想找到蘇清眉。可師父來了,他不能違抗師父之命,更何況,他一直都對師父的話是言聽計從的。
季子墨跟在師父的身後退回到廚房裡。
師父在問石林么叔廚房後門的路通向那兒。
石林么叔說道:通向三里堆。
乍一聽三里堆這個名字也沒有什麼奇怪的,但是往深裡去研究就發現遠不止想象的那麼簡單。石林么叔講在很久以前,那個時候他還小,這裡發生了一場罕見的泥石流滑坡,死了很多人。
石林家旁邊這條被取締的路上,曾經是堆積死人的地方,三里一堆,其情景看著特別滲人。在後來,這條路的小葉槐漲勢怪異,把整個路面都遮蓋得嚴嚴實實的。
在大白天有人經過這條路,也感覺寒氣嗖嗖鑽脖子。大晚上要是經過這裡,還能聽見嗚嗚咽咽的哭泣聲,有人害怕打手電走路。
可手電也不頂用。進入這段路,手電會平白無故的熄滅。
在後來,有人想到電線牽進來在樹枝上隔三差五搞一盞路燈。可沒想到的是,到了晚上,路燈是無論如何都不會亮的。
不知道是誰想到用紙燈籠。
還別說,用紙燈籠照明走這段路,就沒有發生熄滅的事,直到石林繼父來,這條路被取締改成菜園地來開墾。
在回到石林么叔的家後,天已經矇矇亮。
康震天掐算蘇清眉不會有事,讓季子墨休息一下,養足精神等天大亮的時候去找人。
農村的房子不隔音,季子墨心裡惦記蘇清眉,耳朵傳來師父跟石林么叔的談話。
他們在談女人。
這個女人跟石林有關係,是他繼父的養女。
養女在很多年前從甘肅某地出來,在火車上遇到石林的繼父,被認成養女帶回家。
甘肅鬧災,一年下來顆粒無收,餓死不少牲口人的生活特苦寒,沒吃沒穿的,小女孩是跟隨大人出來逃荒的。遇到石林繼父帶回四川來,簡直就是從糠籮兜跳到米羅兜,幾個月下來白米飯把她養得水靈靈白白胖胖的。
石林讀書很少回家。
繼父一心要把此女子撮合給石林。
可石林愣是不答應,甚至於懶得回家。石林老媽順應孩子的意思,沒有多表態,加上此女子跟鍾瘋子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關係,她更是不答應。
後來鍾瘋子帶著這個女子出去,許久都沒有回來。一年半載後,他回來了,那女子卻不見了。
石林的老媽樂得這樣也沒有過問,照舊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鍾瘋子卻在石林老媽出去之後,背地裡搞了一個什麼衣冠墳。問他給誰弄的,鍾瘋子到死都沒有說出來。
接著季子墨聽見師父咳嗽的聲音,嘆息道:子默這孩子心眼好,他很少主動找我說事,我也懶得跟他聯絡,要不是因為焦屍的問題有眉目也不會想到給他電話。給了電話提示不在服務區,去醫院問石林未婚妻才知道他來了楓林鎮,而且還把護體的物件丟在哪,我不放心這才立馬趕了來。
來得是時候,我想請問一下焦屍是怎麼回事石林么叔開始對師父康震天的身份來歷起疑了。
康震天笑笑,隨和的口吻道:沒什麼,市局的朋友喊我幫他做一個鑑定,一兩句話是說不清楚的。
那好說,要不你休息一下我喊老婆子熬雞湯給子默補補身子
康震天哈哈大笑道:不必,我那徒弟還沒有那麼虛弱。他休息一下,又生龍活虎的了,你就放心吧說著話,石林么叔端來桑葉茶遞上,他抿一口點頭道:不錯,地地道道的桑葉茶。
那是。
你侄兒家裡變成這樣,都是拜他繼父所賜,風水最忌凶煞路邊坐。這石林的家,左邊一條路,右邊一條路把房子夾擊在中間形同鬼抬轎,加上你講的這條路有怨氣跟鬼哭之聲,無疑就是大凶之宅。
啊
季子墨想,師父這可是破例了。他已經發誓金盆洗手的,這會只因為自己的魯莽而導致他不顧一切趕來破蠱壞了誓言。
季子墨不由得黯然落淚,師父真的把他當成親兒子看的,可他卻做什麼事都沒有給師父商量,獨斷獨行惹了不少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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