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011章 一張鬼臉

第011章 一張鬼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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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章 一張鬼臉

沒怎麼,就是有點喘不過氣來,過一會就沒事了。

季子墨的注意力在拉近的畫面上,重型卡車司機駕駛室黑漆漆一團中有一個模糊不清的影子。

石林也被季子墨的專注神情吸引,湊近來看。那是什麼東西他問,沒有得到答覆,只是看畫面在拉近。拉近的畫面中,是一張猙獰恐怖的女人臉。

叉叉叉轟然一下。季子墨跟石林同時被這張臉嚇了一跳。他惴惴不安的停下滑鼠,把女人臉放大定格在最佳角度問石林:你認識她

石林搖搖頭矢口否認道:不認識。

不認識,她怎麼要至你們於死地季子墨滑鼠點到女人眼眸處,那一霎的恨意直抵前方的角度。她好像恨你們,你看看。

石林順著季子墨調動的滑鼠箭頭看去,的確是的,女人眼眸中滿滿是仇視的恨意。雖然是畫面,卻還是讓他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顫,她究竟是誰,為什麼那麼憎恨他

你不認識,會不會是蔡曉嵐的朋友季子墨在提示石林道。

石林得知自己是鬼之後,自動解除自我遮蔽,大腦中有大部分不願意去想,去接觸封存在腦海裡的記憶浮現出了。

現在,他逐個去想,去思索,篩選,最後搖搖頭說蔡曉嵐的朋友中沒有這樣的女人。

不知道怎麼回事,季子墨在查出駕駛室這個神祕的女人之後,他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季子墨擔心蔡曉嵐。

如果這隻惡鬼想要至他們於死地,那麼死了一個石林,會不會就此放手

季子墨拿起電話,家裡也有一個電話簿,a市各部門電話都有。他指頭定在交通局電話上,遲疑一下,想了想。

肇事車司機還在拘留所。如果真的是女鬼作怪,他應該是以哪一種責任來承擔這次的車禍事件季子墨感到為難的是,現在是崇尚科學的年代,說鬼神那是找罵的。

特別是執法部門的巡警隊,你去告訴人家司機是冤枉的,是一隻惡鬼搗亂才出的車禍,八成人家會把你送神經病院。

長此以來,季子墨遇到的怪事無數,也偶爾跟師父提一下。

所幸的是,師父懂也明白更瞭解這種以科學角度解釋不清楚的事,絕非是空穴來風。

石林看季子墨皺著眉頭,把電話重新擱好。就出口問道:你想打電話給誰

交通事故中心。

怎麼說

不好說。季子墨重新坐好,認真的瞄了一眼瘋子的臉,低聲道:這一副軀殼還受用吧

石林搖搖頭還是覺得你這一副軀殼好。

別鬧說正事。季子墨習慣性的抬手撫了一下鼻樑道:我擔心蔡曉嵐,你丫的想不起駕駛室的女人是誰,我們也沒有好的對策,更加不知道她現在在哪,會不會對蔡曉嵐進一步的迫害。

石林瞪大眼睛如夢初醒般點頭道:是,我怎麼沒有想到

誰也沒有想到,我也是看見了這張鬼臉才想起的。要不,你現在趕緊去醫院,守在重症監護室看情況,如果有事你打電話給我。

季子墨拿起筆唰唰的把家裡的座機號碼寫給石林,然後把自己的手機給了他。

石林拿起寫了電話號碼的紙片,急起身就想離開。

季子墨提醒道:你現在有形體的,不是鬼,他們看得見你,別魯莽辦事。要慎重,三思而後行。

嗯,你放心。石林多少還是有些排斥反感瘋子的皮囊,可目前除了這一具皮囊,沒有更合適的了,眼下,他還得去醫院保護蔡曉嵐。

石林走後,季子墨急忙跟師父康震天打電話。

師父的電話對季子墨是全天候24小時開通的,哪怕是在充電,他也沒有關機。

電話通了。季子墨簡要明瞭的把發現駕駛室鬼臉的事告知師父,康震天一聽,暗說有門,讓他根據這張鬼臉查詢真相。

在聽季子墨說石林一口咬定不認識這張鬼臉的主人時,康震天沉默了幾秒鐘,然後出謀劃策說讓季子墨帶著石林附體的瘋子回一趟老家看看。

石林的老家在一座叫做楓林鎮的小山村。

季子墨沒有去過,單聽石林講過,說他們家四面環山,風景秀麗很不錯的環境。

跟師父透過電話,心裡有了底。季子墨走進臥室,頓感渾身疲憊,很想躺上床一覺到天明,睡到自然醒才是人生一大樂事。

身子還沒有挨著床,驀然想起應該給石林聯絡一下,看他現在的位置在那。

就著倦意走到客廳,用座機撥打了過去。

電話響了好一陣,裡面傳來呼哧呼哧的喘息聲,接著傳來石林的聲音問:有事

你在幹什麼

沒有幹什麼,在跑,路上沒有車子,就是有也不願意搭我。石林無奈的說道。

季子墨暗自一笑,雖然把瘋子的皮囊改頭換面大清洗一番,可那骨子裡摻雜著神祕癲狂,憤怒的氣息,是與生俱來的。

正常人稍微注意一點,就能從他身上看出問題來。

但凡正常人是不會閒的蛋疼去接觸瘋子。

季子墨是超不正常的一個人。他沒有告訴師父,用瘋子做宿主,讓石林附體的事。

臨睡前,季子墨覺得有點頭疼。拿起藥瓶子,最終還是放下,捏了捏鼻樑走到臥室裡拿起那部靈魂相吸的書隨便翻看著。

今天有點不對勁。

無論他怎麼看,就是看不進去,那字裡行間都在移動,好似有一雙搞怪的手在控制字型。呼地一下,字型幻化成一張臉,一張猙獰恐怖怒瞪血眸的臉,驚得季子墨神經質的把書丟了,輕喘一口定定神再次看書。

好端端的沒有血眸,沒有手。

我這是怎麼了季子墨仰靠的姿勢在床頭上。頭疼加劇,不行,必須睡覺。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季子墨不喜歡睡覺。

是從石林出事之後,還是之前,他不記得了。

季子墨怕自己夢遊。

因為在特殊的情況下,他總是不受控制的夢遊,去了什麼地方他不知道。但是一覺醒來的時候,渾身痠痛,鞋子很多泥巴。

為了提防自己在睡著之後夢遊,季子墨用一根結實的繩子把手腳捆好,捲曲狀進入睡眠中。

季子墨似睡非睡彷如聽到耳畔有竊竊私語聲。聲音混雜,聽不清楚說的是什麼語言,也分辨不清是男是女。

接著他有覺得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起來,慢慢走出臥室。

莫名的指引,不受控制的朝不知名的地方走去。不知道走了多久,有一棟古色古香的建築物出現在他面前。

季子墨疑心這是一座仿古建築,木雕門,石刻階。門口有倆尊形態怪異的石刻雕塑,高額的門楣被兩根巨大廊柱牢牢的撐起。

在瓦簷下方,懸掛了兩盞褪色的紙燈籠。

紙燈籠隨風搖曳,一晃一晃,看著是那麼地詭異陰森。

硃紅色木門上鑲嵌著兩個獸頭門環,安靜的貼在木門上,似乎很久沒有用過。

季子墨有些恍惚,疑心是自己穿越了,在現實時代中,怎麼可能還有這麼古老的建築物存在這個可遠比爺爺留下的產物還老。

在門楣上有兩個醒目的字型:季家。

就在季子墨愣神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木門上的門環顫動一下,發出鈍重也刺耳的吱嘎聲門開了。

門開處卻沒有看見人。

看著黑漆漆的門洞,季子墨嚇住,不敢冒失進入。死寂的氛圍中,他本能的環顧四周。

四周一片灰色,死氣沉沉,毫無生機。就在他扭頭回轉之際,突覺眼前一晃,出現一身穿紅色旗袍的中年婦女。

旗袍上大朵的紅色玫瑰,就像侵了血那麼紅得豔麗。此女人氣質高雅,只是那臉在鮮紅色的衣服襯托下顯得太過慘白,且神情淡漠。無聲的注視,令人發憷,情不自禁的想要後退卻是不能。

在現實生活中有人穿旗袍,但是這一款旗袍明顯不是現代產物,更像是他不敢繼續往深裡去想。總之,這一款旗袍就像是為這個女人量身定做穿在她身上是那麼得體,凸顯出一種常人沒有的妖豔嫵媚。

同時,此女人在看他那一眼,有似曾相識的感觸,使得他的腳定住在原地,不能移動分毫。

季子墨站在燈籠下,女人一直用審視的眼光在上上下下打量他。一滴東西掉在他的臉上,下意識的伸手摸了一把,有點粘手。

季子墨把手攤開,一抹猩紅映入眼簾,他本能的抬頭看。燈籠就像融化的雪糕,在融化,裂開。裂開處皮翻卷露出一條條細的粗的筋絡線。

季子墨想跑,跑不動。他超緊張的吞嚥口水,眼睜睜看見燈籠還原成一張血淋淋的人皮。活了那般對著他罩過來,無比恐懼,毛骨悚然中他大力掙扎,慢動作,看向剛才出現在門口的女人。

女人不見了,建築物不見了,門更是渺無影蹤。眼睛看見的是一片血紅,季子墨大叫,大口大口喘息,終於掙脫噩夢的束見的是翻開呈扇形壓在臉上的書。

季子墨把書推開,捏在手裡,仔細的想。想剛才的噩夢,想到睡之前,書好像沒有蓋在臉上。他扭動的姿勢,欠身坐起來,把書捏在手裡,環顧屋子裡。

疑心是他在睡覺的時候,有什麼人把書蓋在他的臉上。

就在這時,手指有感覺溼噠噠的,低頭一看,書上全是血。好像書裡有流不盡的血,涓涓的從書頁中流出來,季子墨愕然呆住,本能的發出一聲驚叫。

這次,季子墨渾身一顫,醒來渾身痠痛。這次不是因為夢遊導致的痠痛,而是因為捲曲無法動彈持久的姿勢產生的疼痛。

書沒有在**。

季子墨掙扎想坐起來,卻因為腿腳被捆有些吃力。他把繩子解開,想起剛才的夢,攤開五指看,修長的手指,有人曾經說他是彈鋼琴的手。手上沒有血,他捏了一把鼻樑,看向床頭櫃的鬧鐘三點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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