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碰了一鼻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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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碰了一鼻子灰
第48章 碰了一鼻子灰(1/3)
霍飛說到後面，語氣當中已經帶上了明顯的恚怨的情緒，看得出來他在胡園裡過得並不開心。
“霍飛，其實你可以試著離開胡園到外面去闖闖，憑著你這手操縱布袋木偶的手藝，到哪裡混不到一口飯吃？”我試著幫他琢磨其他的出路。
“應先生，聽你這麼說我就知道你是個外行。演布袋戲這碗飯也不是那麼容易吃的。”霍飛搖了搖頭，“平臺對我們這些手藝人來說很重要。若是離開了胡園，我上哪兒去演戲去？總不能在外面隨便找片空地敲擊幾聲鑼鼓就開演吧？我身子骨又弱，就是去外面賣力氣也幹不過別人。至少從目前來看，我只能待在胡園了。”
“如果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你那時候還會跟胡牧陽走麼？”趙酉又問。
霍飛沉默了幾秒鐘以後還是點了點頭：“那是我唯一的機會，如果不跟他走，我恐怕連站在這裡向你們兩位發發牢騷的機會都沒有。再說了，胡先生平時對我也不錯，他也是真心地喜歡木偶戲，現在他正在寫一本關於閩南木偶戲歷史傳承的書，還經常會向我請教一些問題。”說到這裡他笑了起來，“胡園裡難得有你們這樣的年輕朋友過來，劇團裡的另外兩個成員的家就在島上，平時都回家睡覺，我都沒什麼人能聊天，整天悶著，今天話匣子一開啟，就發了不少牢騷，希望不要影響兩位在胡園的心情。”
“好了，我還有事情要忙，就不在這裡打擾兩位了。”說罷他把菸蒂按滅在邊上的菸灰缸中，直起身子就往吸菸室的門口走去。才走了沒幾步，他又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過頭對我們倆說道：“兩位若是對木偶戲有興趣的話，可以去四樓看看。那裡是胡先生搞起來的一個木偶博物館。博物館對外客開放，喜歡木偶的人去上面看了肯定會覺得不虛此行。”說罷他衝我們擺了擺手，隨後就出了吸菸室。
這個時候李思甜和畢肖已經滿足於
攝入的尼古丁和焦油，收起了手上的女式菸嘴，攜手準備離開吸菸室。畢肖穿著西式禮服，李思甜則罩著一件旗袍，看上去春蘭秋菊、各擅勝場，吸引了吸菸室中不少男性的目光。
本來若是就這樣目送兩位女士走出吸菸室一點兒事都沒有，只是我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猛地想起我們部門主任老孟是《鵪鶉》這部劇的死忠粉，如果能給他帶個李思甜的簽名的話，他應該就不會對我要求延長假期有太大的意見。
我向來不是個說幹就幹的人，但這一次卻非常有行動力。等畢肖和李思甜經過我和趙酉身邊的時候，我向前邁出兩步，正好走到了她們旁邊。
“李小姐，有件事要麻煩你一下。”我注視著這位比我矮半個頭的女星，心中竟然有些緊張起來“我是你的忠實粉絲……”
“畢姐，剛剛晚宴的時候牧陽似乎沒介紹過這位先生吧？”李思甜沒有給我把話說完的機會，而是扭頭向畢肖詢問我的身份。
“哦，他應該是我老公哪位朋友帶來的跟班吧。”畢肖的視線迅速地從我的頭頂掃到我的腳底，像是在估計我這一身行頭的價值。從她的表情來看，我這身穿戴顯然沒能讓她感到滿意。
李思甜聽畢肖這麼一說，立刻就明白我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卒，原本臉上疏遠的表情變得愈發地冰冷：“不好意思，在胡園裡的時候我的身份只是個普通人，不需要粉絲，有什麼事情下次在外面碰到的時候再說吧。”
“只是舉手之勞而已……”我還想再說什麼，但是李思甜卻沒興趣聽下去，直接把我當作空氣，邁開腿就從我面前走了過去。
畢肖倒是對我露出了一個抱歉的微笑，但這個笑容既僵硬又虛偽，像是一把灑在我傷口上的鹽。
唯一讓我感到安慰的是剛剛我們三個的對話聲音比較輕，只有離我最近的趙酉能聽清，要不然我可能真的會尷尬到一頭撞死在牆上。
“老應
，你沒事吧？”老趙上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看他掛在臉上的壞笑就知道他心裡更多的是幸災樂禍。
我苦笑著攤了攤手：“電視劇裡的李思甜可是和藹可親、平易近人的啊，怎麼戲裡戲外的差距那麼大。”
“行了，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被這樣殘酷拒絕，一顆心早就跟鐵打的似了。”
“不就想要個簽名，至於這樣麼？”
“畢竟她也算是一腕兒，眼睛長在頭頂上也是正常的。行了，別再哭喪著臉了，我還不知道你麼？回房間休息一個晚上就什麼尷尬事都忘記了。”
颱風並沒有像預報的那樣在這天晚上登陸廈門，而是姍姍來遲，直到第二天的上午才正面擊中鼓浪嶼。
誰都不會願意在這樣暴風驟雨的天氣再到外面去浪，所以用過早餐之後大家都繼續滯留在胡園內。所幸房子的二樓還專門設定了一間娛樂室，裡面有檯球桌、麻將桌之類的娛樂設施。畢肖、李思甜、胡蓉三缺一，硬是拉了不怎麼會打麻將的莊閒閒湊了一桌在那裡砌長城。我們這些男士則在另一張大桌上玩起了德州撲克的遊戲消磨時間。至於胡園的主人胡牧陽則沒有參與我們的娛樂活動，而是窩在書房裡繼續寫他那本關於木偶的書，據說下個月的月底就要付梓出版。
胡園的廚房裡儲藏著不少糧食和土豆之類耐儲存的蔬菜，所以我們這群人的膳食也不用擔心。等午餐的點到了，胡家的園丁兼廚子自然會把飯菜做好，再讓那兩位女傭給我們送到娛樂室來。第一次享受到這種貼心服務的我只能用一句有錢真好來表達內心的波濤洶湧。
德州撲克一玩就昏天暗地地玩到了下午兩點多，我和趙酉都輸光了手上所有的籌碼，只能起身離開牌桌。再看邊上麻將桌上的莊閒閒，才發現“新手的運氣總是比較好”這句話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硬道理，她的位置上已經堆了不少用來當籌碼的紙牌，看樣子是贏了不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