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倉吉卓瑪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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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倉吉卓瑪的交易
第35章 倉吉卓瑪的交易(1/3)
“自從扎西的事情被索朗發現以後，他和我們之間的關係就不像以前那樣融洽，與索朗更是勢同水火。在倉吉卓瑪去廚房為我們準備水果的時候，索朗和扎西沒說上幾句話就發生了口角，而且口角迅速升級成武鬥。扎西的體格要比索朗健壯，一時間索朗落在了下風，所以我也加入了戰局，與扎西扭打在一起。在混亂當中扎西倒在了地上，只不過很不巧，他的後腦狠狠地磕在了茶几的一角。那個茶几是石頭做的，這麼一磕就聽到一聲悶響，隨後扎西就滾倒在地上一動都不動了。”
“我們當時嚇壞了，忙伸手去探扎西的鼻息，結果發現他已經沒了呼吸。趕巧不巧，倉吉卓瑪剛好這個時候端著果盤走進客廳，目睹了整個過程。殺了人可不是一件小事，如果只有我一個人倒也罷了，完全可以和索朗一起亡命天涯，可我還有爸媽贍養，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當時索朗和倉吉卓瑪都已經懵了，他們兩個渾身抖得像篩糠一樣。只有我還具有一定的思考能力，在那個瞬間我可能是被魔鬼附了體，幾乎是在瞬息之間就想到了一條李代桃僵的計策。”
“你是打算殺死倉吉卓瑪這個唯一的目擊證人，然後把謀殺扎西次仁的罪名嫁禍給她吧？”趙酉問道。
趙游標點了點頭：“不錯，只有這樣才能保全我和索朗。”
說到這裡，他的臉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我原來以為我是很愛倉吉卓瑪的，直到那一天我才明白相比倉吉卓瑪，我其實更愛自己。當時我全部的心神都被這個念頭給攫住，立刻就撲向倉吉卓瑪將她控制住。”
“索朗見我突然對倉吉卓瑪動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還衝我吼了兩聲。等我把我的計劃告訴他以後，他沉默了一會兒還是答應了。這很正常，人總是自私的。我們兩個商議了一下，打算製造倉吉卓瑪燒炭自殺的假象，接著再偽造一份遺書，好讓別人以為倉吉卓瑪是因為感情糾
葛殺死扎西之後畏罪自殺的。”
“不過這麼做有一個難點，那就是遺書的偽造。倉吉卓瑪的字跡娟秀，我和索朗都模仿不來，如果沒有這份遺書的話倉吉卓瑪自殺的可信性就要大打折扣了。我們兩個琢磨了半天都沒在遺書偽造上想出一個可行的辦法，只能退而求其次準備用偽造密室的方法讓警察相信這是一樁自殺。”
“就在我們準備動手實施的時候，倉吉卓瑪突然開口了。她說她想和我們做一個交易，提升我們計劃的成功率。我一開始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等她說完以後我就明白她是認真的。她說只要索朗和我願意在她死了以後幫她撫養女兒倉央卓瑪，她就願意為我們寫一封遺書，並且配合我們真的自殺，讓我們的計劃更加天衣無縫。”
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哪怕自己已經命懸一線，倉吉卓瑪首先想到的還是自己的孩子。我一邊想一邊偷眼去看倉央卓瑪，只見她的右手掩著口，強忍著沒有失聲痛哭，但一雙眼睛裡已經噙滿了淚光。
“當時倉央卓瑪還是一個小姑娘，看到我們的時候總是一口一個叔叔。說實話，我和索朗都非常喜歡她，即便倉吉卓瑪不提，我心裡也存著要好好待她女兒作為補償的心思。所以倉吉卓瑪此時提出來的交易可以說正中我們的下懷，我和索朗不假思索地答應了下來。”
“倉吉卓瑪做事也很爽快，很快就提筆按照我的口述寫下了一封遺書。她不願意燒炭，而是選擇了在服用安眠藥以後割腕自殺。我和索朗就站在浴缸邊上看著倉吉卓瑪一點點死去。”說到這裡，趙游標沉默了下來。我很理解他，殺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第一次解剖的時候連下刀都很困難，更何況是要毀掉一條鮮活的生命。
過了一會兒，趙游標才從那種莫名的情緒中恢復過來，清了清嗓子繼續往下說：“原本我和索朗打算就把扎西的屍體放在喜馬拉雅，警察過來稍作
勘驗就能對扎西的死因做出判斷，所以我在口述遺書的時候也就沒有在殺人過程上耗費什麼筆墨，直接一帶而過，誰知道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等我和索朗確認倉吉卓瑪死亡又把遺書之類的弄好後就回到客廳準備開始清理我們來過的痕跡，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本來應該已經死亡的扎西竟然又活了過來，躺在地上不住地呻吟。”
“可是之前你們不是已經確認過扎西已經停止呼吸了麼？”問這句話的是小琴。
“那是腦幹受到衝擊引發的呼吸驟停。”趙酉搖了搖頭嘆息道：“如果發生這件事你們在第一時間叫救護車，而不是想著滅口，恐怕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事已至此，再說這個還有什麼用。”趙游標又給自己點上一根菸，“當時我的打算是一不做二不休，倉吉卓瑪都因為他的緣故丟了性命，他這樣的人渣還有什麼資格苟活在世界上。誰知道索朗在這個關鍵時刻又掉了鏈子，可能是剛剛眼睜睜看著倉吉卓瑪死亡給他帶來了太大的心理壓力，也有可能是扎西的死而復生給他的衝擊太大，索朗說什麼都不肯再動手殺人。不僅他自己不願意動手，就連我要動手都被他攔著，說扎西畢竟是他的哥哥，讓我放扎西一馬，搞得我也沒辦法。我就對索朗撂下一句話，他要怎麼處理扎西我不干涉，但有一條原則，那就是扎西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出現在世人面前，因為他在倉吉卓瑪的遺書上已經是個死人。想不到索朗還真想出了一個辦法。”
當他說到這裡的時候，索朗次仁自然而然地接過了他的話頭：“我之前仿照倉吉卓瑪老師的喜馬拉雅修築了這棟宅子，但也添加了自己的一些想法，設計了這麼一個暗室。這個暗室原本我是打算用來存放一些自己的藏品的。出了這件事之後，我也是急中生智，提出把扎西帶到這裡幽禁起來，既能保全他的性命，又能避免暴露我們逼死倉吉卓瑪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