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夜深人語時（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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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夜深人語時（1）
第21章 夜深人語時（1）(1/3)
出乎我意料的是，倉央卓瑪並沒有跟趙酉和我打招呼，而是對著我眨了眨眼睛，接著飛快地將臉上的訝異隱藏了起來，一張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就像根本不曾見過我和趙酉一般。
我立刻明白過來，倉央卓瑪並不想暴露她和我們兩個認識，看來這個叫趙子躍的男人和她的關係非同一般，十有八九就是倉央卓瑪曾經向我們提到過的未婚夫。
老趙也認出了眼前這位美麗的姑娘，只是他的眼力勁比我要差上一些，一下子沒有領會倉央卓瑪的意圖。他的嘴脣一動，像是要和倉央卓瑪打招呼的樣子。我忙一個箭步躥到他前面，故意在趙酉的腳背上狠狠踏了一下，口中則對趙子躍到：“趙先生，實在是抱歉，這麼晚了還要打攪您，只是今天城裡出了一樁事，需要找您瞭解一下情況。”
被我這樣故意踏了一腳，趙酉就是再遲鈍也察覺到了什麼，把已經躥到喉嚨口的問候生生地吞了回去。
儘管我的話說得客氣，但是趙子躍的臉色仍然非常地陰沉。他引著我們三個走進客廳，幾個人分賓主在沙發上坐下，甚至連杯茶都沒有給我們滿上。
“幾位警官，我有言在先，”趙子躍的語氣裡透著一股子不耐煩，“如果你們調查的事跟我沒關係，那今晚無故上門打攪的這筆賬我們還得好好算算。”說到這裡趙子躍頓了頓，凌厲的目光在一身警服的李警官身上停留了一會兒，“你也是吃財政飯的，應該聽說過趙游標吧？”
聽他這麼一說，我心中一個激靈，儘管我沒聽說過趙游標這個名字，但看趙子躍說話的口氣，應該是個有分量的大人物，今天晚上該不會是踢到鐵板上了吧。
“趙先生，我出發前許局已經交待過了，公事公辦。趙常委那邊局領導會解釋的，後面有什麼事情自然也有許局頂著，所以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李警官答得不卑不亢，看樣子
並不買趙子躍的賬。
見李警官表現得那麼硬氣，我心中不由鬆了一口氣，目光也開始在客廳中游移起來，冷不丁就發現客廳的牆角邊上有一隻被摔成幾瓣的茶杯。我又偏過頭去看倉央卓瑪的臉，在我的刻意觀察下，才發現倉央卓瑪的眼圈微微有些發紅，像是剛剛哭過。
看這架勢趙子躍應該剛剛和倉央卓瑪發生過爭執，搞不好在我們敲門的時候兩個人吵得正凶，也難怪趙子躍拉著一張臭臉給我們看，我們來的時間確實有些不湊巧，只是不知道這個茶杯是誰摔碎的。
我正琢磨著，李警官又開口了：“這兩位是我們局裡特意從內地請來的專家，這次就由他們來問話。”李警官不曉得我們跟倉央卓瑪認識，見他當著倉央卓瑪的面貿貿然給我們扣上專家的帽子，我心裡有些羞赧，甚至不敢抬頭去看倉央卓瑪的眼睛。
趙酉卻完全沒有我這種自覺，而是立刻就進入了角色。他清了清嗓子，手指在自己的膝蓋上叩了叩，像是在斟酌著什麼，隨後才開口：“我先做下介紹，我叫趙酉，在刑偵方面有些微不足道的成績，這位是我的助理應律。”
“趙酉？這名字倒有些奇怪。”趙子躍的聲音依然有些陰陽怪氣。
“因為酉年、酉月、酉日、酉時出生，所以才取了這麼個名字。”趙酉苦笑了一下，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解答這類問題，“好了，趙先生，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還是言歸正傳吧。”
趙子躍點了點頭，往後一仰，整個人靠在沙發上，露出一副戒備的神態。
“趙子躍先生，你是不是和一個名叫盛夏的姑娘關係匪淺？我可以給你個提示，她在一家青年客棧打工。”趙酉單刀直入地問道。
一邊的李警官已經攤開了記事本，飛快地記錄著趙酉提出的問題。
趙子躍眉頭擰得愈發地緊，但還是勉強點了點頭，他心裡也清楚，既然警察已經擺
出了公事公辦的態度，那麼在這種一查就知真假的問題上抵賴對他並沒有半毛錢的好處。
“那麼你最後一次見到盛夏是什麼時候？”趙酉繼續發問。
趙子躍的臉色變得鐵青，雙手攥成拳頭隨即又鬆了開來，接著他便在沙發上坐直了身體，瞪著趙酉：“趙專家，你的問題已經侵犯我的隱私了……”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趙酉打斷了：“趙子躍，你可能對自己目前的處境不太清楚。盛夏今天傍晚被發現死在她打工的青年客棧的女子浴室當中。我的助理認為這是一樁因為感情糾葛而發生的惡性謀殺，警局也認同這個看法。鑑於你和盛夏的特殊關係，你已經被認為有犯案嫌疑。我來這裡是想看看有沒有可能幫你洗刷嫌疑，所以你最好還是暫時先把什麼隱私的給忘了，好好配合我的工作。”
趙酉說這番話時的語速快得和機關槍似的，他說完後過了幾秒鐘趙子躍才反應過來。他騰地一下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一臉的震驚：“什麼？你是說盛夏死了？”
趙酉不作聲，李警官和我也沒有說話。我微微仰頭仔細觀察著趙子躍的面部表情，想要探究他的震驚裡到底有幾分是真的，眼角的餘光則瞟了一眼坐在趙子躍邊上的倉央卓瑪。
倉央卓瑪的身子微微有些發顫，不知道是因為聽到死了人，還是因為知道了已經與自己有婚約的趙子躍又和別的女人有了糾葛。
趙子躍震驚的表情維持了半晌，隨後他才頹然地坐會沙發裡，有些囁喏地開了口：“我最後一次見到盛夏是昨天晚上，我們吃了宵夜後我就管自己回家了，那個時候她還好好的……”
“趙子躍，你最好老實點。”見趙子躍到這個時候還滿口瞎話，我怒不可遏地打斷了他，“今天凌晨的時候還有人看見你和盛夏在一起！”
“**裸的汙衊！我要和他對質！”趙子躍表現得比我還憤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