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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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審訊
第151章 審訊(1/3)
在回警察局的路上，老趙又接到了烏有派出所警官葉方打來的電話。電話裡的葉警官聲音裡透著一股子激動，看起來應該有了不小的發現。這些重大發現也不是電話裡頭三兩句就能說清楚的，所以老趙和朱龍乾脆讓葉方也來市局碰個頭，一起探討一下案情。
等我們到了局裡的時候，葉警官還沒影。本著兵貴神速、時間就是金錢的原則，朱龍立刻安排出了一間審訊室，準備向薛山海問話。
差不多五分鐘以後，我和老趙跟著朱龍向審訊室走去。
“薛山海的運氣也挺背的，竟然沒認出我和老趙，那次在一起吃飯我們還有過一面之緣。”我忍不住感慨，“但凡他對我們兩個有那麼一點印象，就能覺察到情況有點反常，第一時間就跑說不定還能逃出生天。”
“他這種在生意場上打拼的人忙得跟陀螺似的，精力寶貴得很。要是你是和他對手交易的老總或者其他什麼大人物，他肯定能記住你的模樣和名字，”朱龍瞥了我一眼，笑道，“不過你只是李小姐的祕書，在他眼裡就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他肯定沒打算花力氣把你記住，飯局一散估計就把你忘到九霄雲外了。”說罷，朱龍手一伸，推開了審訊室的門。
薛山海已經坐在審訊室裡了。
他趁著來警察局的功夫，在警車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順帶著調節了一下自己的心態，現在看上去已經沒有了剛剛在穹頂大廈裡的那種狼狽和落魄，早前那種縱橫捭闔、俾睨眾生的氣度又恢復到了他的身上。
他端坐在椅子上，從容不迫地看著我們仨。被他這種眼神看著，我都有那麼一絲恍惚，到底是我們在提審薛山海呢，還是薛山海在審問我們仨？
朱龍清了清嗓子：“薛山海，看到我身後牆上的那兩行字了麼？”
我微微偏頭，用眼睛的餘光掃了一眼後面那堵牆，上面用紅漆刷了兩行大字：坦白從寬
、抗拒從嚴。
薛山海點了點頭，不帶什麼感情地把牆上的紅字唸了一遍。
“很好，你是一個有文化的人，這話的含義我想我也不需要解釋了。”朱龍用從警多年練就的犀利眼神盯著薛山海看了十幾秒鐘後才突然加重了語氣：“薛山海，沈彬你應該認識吧？”
“認識。”薛山海回答得乾脆利落：“我們公司最近在拍一部劇，他是劇組裡的演員，跟我的關係還不錯，算是酒肉朋友。”
“僅僅是酒肉朋友這麼簡單麼？”趙酉插口問道，“何弘這個人你認識吧？”
聽到何弘這個名字，薛山海臉頰上的肌肉微微**了一下，但他並沒有開口，只是抿著嘴脣戒備地看著趙酉。
見薛山海不說話，趙酉繼續刺激他：“何弘這個人已經被警方控制住了，現在就在局子裡。從他的供述來看，你和沈彬的關係並不是酒肉朋友那麼簡單，倒是有點像皮條客和妓女的關係。”
“何弘說得話就一定是真的麼？汙衊，**裸的汙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薛山海嘴裡蹦出一句蒼白無力的辯駁。
“我倒是覺得和薛先生相比，何老闆的話真實性要高出不少。”朱龍並沒有給薛山海繼續反駁的機會，直接跳到下一個問題：“薛先生，既然沈彬是你們劇組的成員，那我想他被殺的訊息你應該已經聽說了吧？”
“聽說了，整個劇組現在都停工了，不過每天的錢都還在往外走，我們老闆被這件事情搞得很頭疼。希望警方能儘快破案，好讓劇組儘快回覆正常工作。”薛山海試圖在言語上反客為主。
“停工了還要繼續付工錢？”我皺著眉頭懷疑薛山海說的話的真實性。
薛山海鼻孔裡哼了一聲：“你懂什麼。那些場工、道具、群演、特約你以為那麼容易召集起來？要是斷了他們的糧，他們一下子全都作鳥獸散了，等重新開工你讓公司哪裡去找那麼多人。”說到這
裡，薛山海的眉頭突然一皺：“誒，你看上去有點眼熟啊。之前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我一驚，忙把頭低垂下來，避免被他認出來，哪裡還敢去接他的話頭。
朱龍咳嗽了一聲，把薛山海的注意力重新吸引了過去：“薛先生，沈彬被殺的那個晚上你在哪裡？”
“警官，你這麼問，難不成是把我當成殺人凶手了？”薛山海一挑眉毛問道。
“薛先生，請你直接回答我的問題，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朱龍的聲音一沉。
薛山海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思索怎麼回答。過了一會兒之後，他才開口回答：“這些情況上次警方找我約談的時候不是已經問過了嗎？怎麼現在又來糾纏不清了。”
“我讓你回答你就老老實實地交待問題，上次問話我可不在場。和誰談？你把他的名字報出來，我會讓人去核實的。”朱龍擰著眉頭道。
“這個名字我不方便說，我要是說出來你也不會有膽子去求證的。”薛山海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我可以給你透點風，這樁生意並不是生意場上的，涉及到某位大領導。”
看他這副神祕兮兮的模樣，我腦海中一下子轉過無數個念頭。官商勾結？行賄？還是其他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或者說薛山海只是在對我們虛張聲勢，其實根本就沒有這樁生意？
朱龍冷笑了一聲：“滿嘴的花言巧語，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說罷，他在桌上的材料上翻找了一下，從裡面挑揀出了一張，在薛山海面前晃了一下：“薛先生，局裡的幹警對你下榻的賓館房間做了一番細緻的搜查，不過一無所獲。後來調了一條警犬過來，在房間裡嗅了半天，最後在你房間地毯上發現了一個血點。經過化驗，發現這一點血是沈彬的血。正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想你已經很細心了，只可惜酒店房間的地毯是紅色的，沾上那麼點血跡實在太難發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