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2節

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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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節

12,她接近我想幹什麼? 獄警手記 青豆

這對狗男女就是在火車上偷我錢的傢伙。

在公安局,他們兩個如實供述罪行,包括一個石驚天驚的祕密。

那就是馬乾媽和馬乾妹的車禍是一場陰謀。

陰謀的主使者就是村主任林風。

他想獨佔他家的耕地,還有一件,就是林風販毒。

當然,還有一事件,他們也知道,就是從江裡撈上來的兩具屍體根本就不是馬乾母和馬師。而是另有其人。

我突然想起我手機上那個叫馬乾的傢伙。

我上線,他也在。

我說:“我要見你。”

他說:“我也正有此意,只是你別後悔。”

“後悔就不當警察了。”

“時間地點我定,等我訊息。”

“馬乾”消失不見了。

之後的許多天,那傢伙都無影無蹤。

我開始和那個列車女乘務員顧美約會。

事情好像一如既往。

我原本以為可以在馬師的日記本里找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讀來讀去,發現全是瘋話。

但是,我無時無刻都感受到馬師就在我的身邊,但是,她在哪裡,我真的不知道。

值班時,每天早晨,我都會帶幾個犯人去食堂打飯,我早六點起來,六點半帶他們去食堂。一共有八個人,不是聾子,就是啞巴,反正都是老弱病殘,無脫逃危險的。

特別是那個啞巴。四十多歲,盜竊罪,每次出去,他都走在前面。

有一天傍晚,我舊帶他們去打飯,回來時,他走在最後面,我走在他後面。他突然停下來,向我烏拉烏拉張著嘴,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他很著急,神情非常驚恐,他直直在指著我的身後。

我轉過身,什麼也沒有。

我抬起頭,看到4號監舍樓。

我指了指4號樓,啞巴點了點頭,我搖了搖頭。

他伸出手,直直地指著我,然張開雙臂, 我暈了。他說什麼?

等我再次回頭時,還是什麼都沒看到。

我能感覺得到,他看到了非常恐怖的東西。

但是,我裝作聽不懂,既使我身後站個青面獠牙的女鬼。

我呵呵一笑。

啞巴前面有個瘸子,他來到我的身邊,說:“啞巴說你身後有鬼。”

“你還殭屍附身呢?抬你的飯桶去吧。”

當天晚上,我就聽說四號監舍樓出事了。有個犯人在自己**吊死了。

那個啞巴似乎還有點預見性。

晚上,整夜睡不著,坐班的犯人經常偷懶,經常會在走廓裡睡著,我時不時地從值班室出來,察看坐班犯人是否到崗。他們坐班,就是在走廊裡值班,防止犯人自殺一類的事情。

零辰二點的時候,有個精神病發瘋地衝向監門,大喊大叫,“馬乾,我看見馬乾了,他渾身是血,他渾身是血,他說還要和我玩。”

幾個犯人把他架了回去。

毒販還沒有睡,他靠在監門口,對我說:“隊長,我勸你晚上還是別在這個值班室睡了,太邪性。”

“除非你想勒死我。”

“我和您無怨無仇,怎麼會呢?”毒販依然悠閒自得。

我手機響了。我是偷偷把手機帶進來的,看守所手機箱裡放著我另一部手機。那是個擺設。

QQ上線。

馬師的QQ竟然亮了。

“你是誰?”我問她。

“我是馬師。”

“你騙人,馬師早就死了。”

“我知道你在值班。我每天都能看見你。”

“我去找過你,可是,什麼也沒找到。”

“其實你不該回來,你沒有查明我的死因,你就走,你太不負責了。”

“無論你是死是活,我都希望你幸福。”

“人能活著不容易,人能死掉更不容易,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就是生不如死。”馬師說。

“我知道,我希望你告訴我真相。”

“世界上沒有絕對的真相,你相信的就是真相。還有,你一定要小心哦,有人要害你。”

之後,馬師的頭像就暗了。

我心裡很難受,有點想哭的衝動。

第二天上班,我在車間帶工。

回監舍的時候,我點名,發現少了一個犯人。

找了半個小時,才在車間的倉庫裡找到那個*犯。

他當時正蜷縮在角落裡,目光驚恐,“我躲在這裡,他們就找不到我了。有人要害我。”

“你要是躲在這裡不出來,你就把我們害了。”小趙伸出手想打他,又縮了回來。我聽說早在2003年,就不讓打犯人了。現在犯人的*意識可強了,你打他,他就去檢察院告你,你不打他,他也告你,他可以訛你。這樣,犯人告你,你要花錢擺平犯人,檢察院的人來查你,你還要擺平檢察院的人。這就說明一個道理,獄警等於弱勢群體。

我回去後,翻了那傢伙的檔案。他是在五年前,*了一個女中學生,其實應該說是未遂。就是他沒有成功。之後,他又*了一箇中年婦女,就在農村的戶外廁所裡。案卷寫得十分詳細,包括證據,**,證人,誰誰看到了,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我對法院的人也佩服得五體投地。

被**的女中學生,雖然寫的是化名,卻是一個“馬”字。

我現在有點神經質,看到“馬”字,就想起馬師。

這個挨千刀的臭裱子,害得我魂牽夢繞。

如果是她殺了小劉,那麼,她就有可能殺了我。

還有那具跑路的屍體,他是怎麼出了監獄的?當時,負責冰櫃的,只有我們監區有鑰匙,而且小劉作案的可能性很大。他可能開啟冰櫃,把屍體搬到事先計劃好的地方,然後,垃圾車來時,把屍體當垃圾拉走,不過。如果是他,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還是中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這個問題困擾著我,既使第二天,帶犯人去會見室接見,我也是無精打采。

會見的犯人是一個殺人犯,二十多歲,他和他媽媽,隔著玻璃和鐵欄杆,拿著電話,都在哭。

我一隻手拿著電話,監聽他們的講話,另一隻手拿著筆,寫他們的談話內容。

我心不在焉。

媽媽說給兒子賺錢,希望他早點減刑;兒子說如何如何後悔,盡說些沒用的話。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透過會見室的玻璃,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顧美。

她坐在角落裡,對我擺擺手。

我把犯人送回車間後,就出了監門,她見到我很高興。

“你怎麼來了?”我說。

“我想你了,我來看看你。當然,也是看一個親戚。”

“你家親戚也在這裡服刑。”

“當然,一個遠親。就在你們監區。”

“誰?”

“他販毒。”

我無語。

第二天,就是關掉了手機,再也沒有接聽她的電話,也沒有和她再見面。

她給我發了很多簡訊,我也沒有回。

這個週末,我回到家,我發現顧美哭得像淚人一樣。

坐在我家的樓梯上。

“我們不要再聯絡了。”我說。

“不行,你可能誤解我了。”

“怎麼會?”

“我這兒有你不知道的真相。”

“別他媽媽騙人了。”我有點歇斯底里。

這時,我的電話響了,電話顯示是“馬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