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八章 殘軀

第十八章 殘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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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殘軀

在樓下仰望確認後,陳到來到了28層大樓唯一一間還亮著燈火的辦公室。

門未反鎖?陳到慢慢的扭開把手,將大門推開了。

灰暗的燈光下,一個肥胖的男子覆面趴在辦公桌的桌腳邊。陳到在門口細細打量後,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

“噗呲、噗呲”奇怪的聲音引起了陳到的注意。停下腳步,低頭用食中2指在地上擦拭了一下紅色**,探鼻一聞。一股腦濃濃的血腥味。

驚訝間,幾步竄到汪斌身前。伸手在他的脖頸處探查,確認其仍然存活後這才安心的吁了口氣。

藉著桌邊的燈光往回檢視。發現辦公室的門邊地面上有一灘血泊,看那血泊的面積只怕是需要一個人的血全部流乾才可以。但是也很奇怪的,小小的辦公室裡沒有任何的屍體。

思量一番後。陳到搖動著汪斌的身體,呼喚起來。可惜疲憊的汪斌卻像個死豬一樣紋絲不動。

陳到念光一閃,伸手挑開對方的襯衫背部。手指冒著血紅光芒,點在了汪斌後腰的黑色印記上。沉睡中的汪斌因為刺激而恍恍惚惚的哼了一聲。

陳到手指按在他的印記上,模擬著嚴厲的語氣喝道:“汪斌!我讓你找的東西找到了嗎?”

夢遊般的汪斌保持著趴伏的姿勢,閉著雙目哼哼唧唧道:“還沒找到。再給我一點時間肯定能找到的。”

見到有效果。陳到暗自竊喜自己的靈光一閃,沉聲問道:“你還記得,我讓你找的是什麼東西嗎?”

“記得。是古墓遺書……”

陳到趕緊追問道:“古墓遺書是什麼?”

汪斌頓了頓,彷彿是在思考和回憶一般。喃喃的說道:“古墓遺書……就是古墓遺書。”

“呃。”陳到想了想,繼續問道:“你知不知道古墓遺書是做什麼用的?”

“不知道。”汪斌很爽快的回答道。

可惜汪斌畢竟只是個棋子而已,而且是隨時可以拋棄的那種。陳到接下來的一串問題,汪斌都一無所知。無可奈何的,再問了幾句汪斌與對方接觸過程的細節後。陳到撇了撇嘴角,雙目的血色一閃,指尖劃過汪斌的後腰。如同擦去黑板上的字跡一般,兩聲輕微的“呲呲”聲後,手指的紅光所過之處四煞的印記消失不見。與此同時,汪斌睡夢中舒出一口長氣,彷彿終於掙脫了枷鎖一般安靜了下來。

無聲無息之間。一根漆黑無光的弧彎鐵鉤突兀的從虛空之中射來,極速的射穿進汪斌那肥甸甸的臀部內。來不及的反應的陳到被鐵鉤那鋒利的邊緣劃過腿踝,一溜長長的血珠被帶了出來。大駭之下,陳到趕緊的就地一滾,躲藏進了辦公桌的檔下。警惕的打量起四周。

“嘿嘿嘿絲。”痛苦那血紅的軀體從黑暗中晃晃悠悠的閃現出來,陰笑著一拉手中的鐵鏈。被嵌進肉中的鐵鉤拉扯的撕裂疼痛的汪斌大叫著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痛苦”滿足的享受般,舔著下脣看向陳到:“可惜射偏了。不過我一般都是很準的。怪不得二姐一個勁的催我走,原來是你來了。嘿嘿嘿絲,好東西可不能這麼浪費啊。”

不理會汪斌那嘶吼的哀求聲,“痛苦”一甩手掌,一根鐵鉤再次從陳到附近的半空中飛速射來。

陳到不敢大意,猛然滾出桌檔躲過鐵鉤。雙手撐地的半跪地面,全身上下業已瞬時套上了一個紅色的保護光圈。雙目血紅,牢牢的盯緊著對面男子的動作。

“嘿嘿嘿絲,原來你是接引者。”痛苦那貪婪的眼神不停掃射著陳到的全身,同時眼神中也對陳到那周身的保護光膜露出一絲的警惕。他沒有著急的抓緊攻擊,而是開始一邊慢悠悠的晃著腦袋,一邊欺身向汪斌行去。“我們4箇中間我的能力是最差的了。不過嘛,對付你,我還是綽綽有餘的。”長長的舌頭一伸一吐:“我要吃的再飽一點。”猛然間張開雙手遙遙對向了不停匍匐爬行的汪斌。

八根鐵鉤連著鐵鏈從四面八方向汪斌襲來。霎時就一根根的扎進了汪斌的身軀之中。無論是手臂、肩膀、胸脯、腰際還是臉龐都被拉扯的滿滿的。“痛苦”再次一點手指,一個漆黑的印記印在了汪斌的額頭上。

就在此時,陳到如獵豹般騰身而起。幾步衝過那短小的空間,右拳包裹著血紅色的光芒向痛苦打去。

“別急。”痛苦那沒有眼皮的眼眶中餘下的一對小眼珠冷冷的盯了一下。騰出一隻手掌迎向陳到。兩根不停交錯飛行擊向臉龐的鐵鉤將陳到逼迫著無法欺近。

與此同時,痛苦也不敢大意。猛地一握拳,八根牢牢鉤住汪斌的鐵鉤狠狠的一拉。汪斌甚至都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就瞬間被大卸八塊。就連同時出現的汪斌靈魂也彷彿受到了衝擊一般,來不及反應過來就如同玻璃一般碎裂開來。

“嘿嘿嘿絲。”痛苦深深的吸了口氣,一股子汪斌靈魂所化的銀色粉末被牽引著吸進了他臉上那代表著鼻子的兩個深深的血洞之中。然後意猶未盡的砸把砸把嘴角,不滿意的說道:“我很少吃快餐的,這樣對身體不好。嘿嘿嘿絲。不過,我很快就要享受你這具大餐了。首先,要把你這個煩人的硬殼去掉。”

剛剛儲存了汪斌臨死前所化的痛苦能量。“痛苦”彷彿充滿了電一般,雙手狠狠的前推。毫無保留的將能力散發了出來。

“呯呯,茲茲。”這時,不僅僅是鐵鉤。陳到的四面八方出現了無數的鐵針、鋸齒、尖刀,只要能夠想像的出的殺人鐵具都在不停的撞擊和摩擦著陳到那薄薄的只有一層的紅色光膜。

在這場鐵色恐怖的暴風驟雨中央,陳到可謂是苦不堪言。吃力的不停將自己身後月痕中儲存的能量輸送到“靈盾”之中。只一會,背後的月痕就開始瘋狂的刺痛,警告著陳到能量即將告竭。

“噗噗呲呲”。幾聲輕響過後,陳到的“靈盾”被瞬間擊毀。四根鐵鉤毫無阻礙的穿過陳到的四肢,然後將陳到的整個身軀如“大”字一般高高的吊掛了起來。

“痛苦”一直很仔細的觀察著陳到的情況,見陳到的靈盾被擊毀的同時,迅速的一收手掌。四面將陳到包裹的鐵針和尖刀等這才沒有繼續的順勢衝擊陳到身體。不然,只怕陳到在瞬間就會屍骨無存。

陳到的身體已經脫離了地面。僅僅憑著四肢上鉤進血肉的鐵鉤支撐著身體。那由於體重而不停產生的撕裂四肢疼痛肆意的充滿著陳到的腦海。死命的咬住嘴脣,只在最初發出一聲悶哼後就再沒有發出慘叫聲。豆大的汗水從額頭上滲出,背後的月痕早已因能量告盡而麻木到毫無知覺了。

“嘿嘿嘿絲。”有些疲憊的“痛苦”,見陳到已經被握在手心中。開心的尖笑起來。始終那晃晃悠悠仿似隨時都會倒下的走路姿勢,緩緩的欺進陳到。然後伸手取過半空中盤旋飛舞的一把最愛的剔骨小刀,在手指間把玩起來。

陳到如果到現在還不知道眼前的這個沒有面板的恐怖男子就是傳說中的“痛苦血煞”,那他就是真的腦殘了。死死的壓住腦海中翻騰不已的疼痛感,小心翼翼的鬆開嘴脣。冷冷的看了一眼對方後,毫無畏懼的說道:“痛苦。這裡不是你應該出現的地方。”

“嘿嘿嘿絲。”痛苦譏笑道:“你果然是我見過最笨的接引者了。這個時候,其他人早就求饒或者認命了。你居然還有心思教訓我……我就搞不懂了,你們這些接引者又沒有什麼能力,卻一個個不停的送上門來讓我們進食。嘿嘿嘿絲,你說是不是?如果你今天不來,你現在就不會落在我手裡了。是不是很後悔?嘿嘿嘿絲。”

陳到臉龐**了一下,忍了忍後說道:“我們有我們的使命。你也應該有你的歸屬。我勸你還是應該早點回到你該去的地方……恩。”

對於陳到的話語,痛苦不耐煩的將手中小刀狠狠的扎進了陳到的右腿肌肉中,壓迫的陳到猛然頓住話語轉為那強忍疼痛的喘息聲。然後煩躁的說道:“我在洗心池中被關押了一千八百多年而不得解脫。難道那裡就應該是我該待的地方嗎?憑什麼我就不能去享受這美妙的人世?”

陳到渾身冷汗直冒,強自咬牙辯解道:“你來到陽世會造成天地間的失衡,會對這個世間造成災難。”

痛苦猛地一撥拉手中小刀,鋒利的尖端從陳到的大腿中一直劃拉到腳踝。“你不要跟我說這些大道理。這個世間是由萬事萬物構成的,我既然存在於世間,為何不能自由於天地?規矩?規矩到底是誰定的?這個規矩是天地的本意嗎?”

雖然表面上是因為不想因為身體的疼痛發出屈服的慘叫,而咬緊了牙關不發一言。但實際上,此時陳到的內心卻因為“痛苦”的幾句問話而啞然無聲。

痛苦來了興趣的用小刀在陳到的身軀上不停的切割著。一邊手上動作不停,嘴中唸叨起來:“不過很快。我們老大就會找到解決的辦法了。到時候,你們就再沒有辦法來圈制我們了。嘿嘿嘿絲。”小刀劃拉了半天,見效果不大。停下後抬頭仰視著陳到的雙目,好奇的說道:“沒想到你的忍耐力這麼強。不過,越有挑戰的東西,我越有興趣。嘿嘿嘿絲,給你變個小魔術看看。”

在痛苦神祕的尖笑聲中,陳到的左眼突然覺得有些鼓脹。彷彿眼球的背後有個東西想要冒出來。瞬間轉為痛徹心扉的刺痛感,陳到忍不住大吼起來。詭異和恐怖的,陳到的左眼眼球被從眼眶中硬深深擠壓了出來,眼球的背後一根帶血的鐵針緊緊的釘著在。

在陳到的大叫聲中,痛苦接住掉落的眼球,炫耀的舉著紮在眼球上的鐵針在陳到憤怒的眼神中晃悠著:“唉,人還是很脆弱的嘛。嘿嘿嘿絲。”

由於肢體的殘缺,陳到壓抑的痛苦被宣洩了出來。狀似瘋癲的擺動著自己的身體。已經被“痛苦”摧殘不堪的右腿那唯一相連的一絲皮肉再也支援不住,斷裂了開來。此等場景和劇痛的刺激讓陳到更加的瘋狂了,擺動的幅度也越發的大了。

猛然右手抓緊鐵鏈,一個振身。嘶吼著,任憑鐵鉤劃開骨肉,硬深深的將自己的左手和左腳拔了出來。就在痛苦未有反應之時,一伸右掌,撐起剛剛才積攢起的那點微薄的能量,一道銀光突兀的出現在半空之中。然後,順著鐵鏈晃悠後的慣性將自己的身體甩進了銀光之中。在通道關閉前,陳到的右手終於掙脫了最後的一絲牽連,縮進了銀色通道中。

“嘿嘿嘿絲。大意了。”痛苦懊悔的甩甩血肉的腦袋,可惜的轉了轉手中的眼球。“痛苦”也不是沒有和接引者打過交道,但是能在如此的情況下仍然能夠冷靜的找出最佳逃生方案的還是唯此僅見。本來以為陳到已經毫無反擊之力,牢牢的將其掌握在手心中的“痛苦”最後還是遺忘了接引者這個最基本的能力“開啟去往陰間的通道。”

呆了一會,痛苦鄙夷的一拋陳到的左眼球。半空的黑芒一閃,一柄小刀將其擊的粉碎。轉身隱入黑暗之中。

靜靜的辦公室唯有一灘灘的血泊殘留。在痛苦離開的半個小時之後,李倩的身影這才慢慢的浮現出來。

踏過一道道血跡和殘肉,李倩面無表情的來到剛剛陳到被吊掛的地方。半蹬下身子,伸出潔白的手掌緊緊的按在地面的血泊之中。傻傻的呆滯了半響。

無聲的站起身來,轉身再次走向黑暗。那手掌中所印漬的鮮血,一滴一滴在她的腳步之後滴落成一條細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