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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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66章
“你不累麼?我看你很輕鬆啊。”我問道。
阮靈溪嗤笑一聲:“是你體力太差。”
“不對,不對不對。”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剛才總覺得阮靈溪的身形有點似曾相識,現在一想,剛才阮靈溪的身形倒是很像我跟趙羽追丟的那個,所謂“女扮男裝”會小騰挪的神祕圍觀者。
“你是不是會小騰挪?”我問道。
阮靈溪吃驚地看著我,嘖嘖說道:“難得啊,你還知道小騰挪。我當然會,我師父不僅是道學大師,也是武學大師。她懂不少失傳的民間絕學呢。我這小騰挪也就練了個半瓶子晃盪,但是追上一般的人也很輕鬆。”
“這還真奇了啊,”我笑道:“前幾天我也遇到個會小騰挪的,我跟趙羽倆人都沒追上。”
阮靈溪有點驚訝:“那很難得了,小騰挪這功夫幾乎絕跡。”
我心想,該不會就是你們巫山派的某個女人吧?但看那女人的背影,絕不可能是阮靈溪。身高和體態都不像。一個人就算再精通易容,習慣性的動作和某些特質很難掩蓋。
等休息過來,找到位置坐下後,阮靈溪開始沉默。我知道她想起杜菲菲,心裡肯定不會太高興,但也不知怎麼去哄女孩子,也便沉默下來,去看窗外變幻不定的風景。
鐵軌兩邊的綠樹,村莊,天上的流雲。
看久了,驀然地生出一種蒼茫之感。
到了蚌埠警局後,我們再次見到逮捕到案的杜菲菲。不知是否我的錯覺,這次見杜菲菲,從玻璃窗向裡面看去,只覺得她憔悴蒼白了許多,身上那種鬼氣反而消遁了。
阮靈溪在審訊室門外徘徊半晌沒進去,我知道她是近親情怯。畢竟曾經是好到像親姐妹一樣的閨蜜,再見卻是這種慘淡的境況。
我對阮靈溪說道:“我先去問她幾個問題,你再進去吧。”阮靈溪點點頭。
我推門而入,見杜菲菲正沉默地坐在桌前。見我進門,也只是抬頭冷冷看了一眼而已。
“沒想到我們再見會是這種情形。”我坐下來,心中由衷地感慨。
杜菲菲冷冷一笑:“我並不意外,但是我的仇人都死了,這就足夠了。”
我皺眉道:“鳳山村的那些村幹部,是聽了你們的建議,死在了羅剎鬼的召喚術下吧?楊問是不是也參與其中?”
杜菲菲搖頭道:“都是我乾的,跟他無關。你也見到我書房裡的書,邪術是我研究的,人是我殺的。本來沒死的張培良,後來也是我下降頭將他嚇死的。不只是如此,宋家村那座被人偶然發現的古棺材,裡面曾經有一兩隻漆瑟和一箱子青銅人偶,後來被人販賣到我手裡,也是我轉手賣出去的。羅真因此中邪,被鬼附身而死,後來死去的那四個女人和四個男人,都是因為人偶的詛咒。不懂駕馭那東西的人,都會死得很慘。”
“既然你知道這玩意是凶物,你為什麼還要賣出去?!”我不由有些惱怒。
“為了賺錢而已,”杜菲菲冷冷說道:“我要打聽仇人的訊息,我要報仇,這些都需要錢。”
“何必呢。”我嘆道。
杜菲菲冷笑道:“你覺得我為了報仇害了無辜麼?我告訴你,王若英那種女人活該去死,她這妖婆殺了多少人?許一豪本身就是個變態,死了也就死了。劉超宗用屍體釀酒,打量我是瞎子不知道呢。我殺了他不也是除害麼。”
“那老趙呢?!難道他就該死?他是不是也是你殺的?!”我怒道。
“老趙是誰?”杜菲菲皺眉道:“我並不認識這個人。”
“老趙是我之前的師父,也是蚌埠市局的刑警,”我冷然道:“他封印了你讓那些村幹部召喚出的羅剎鬼,燒掉了害人的古棺材。可是卻死在了祠堂裡,而且也是手腳都被扭斷的。難道不是你做的?”
“我根本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杜菲菲冷冷說道:“我承認我殺了不少人,但是這個人我確實沒有見過。”
“那麼會不會是楊問做的?”我問道。
杜菲菲搖頭道:“不可能,他對這些事情不知情。而且,他為什麼要殺你師父呢?”
我有些愕然。老趙之死確實有疑點,也不能確定就是楊問下的手,但是,杜菲菲為何如此維護楊問?難道是——想到這裡,我突然想起杜菲菲已經懷孕這一事實。難道她為了肚子裡未出生的小孩有人照顧,才把所有的罪責攬到自己身上,撇清楊問?
不無可能,我嘆道。看來杜菲菲的孩子還真可能是楊問的。
我跟她再無任何好說,便喊了阮靈溪進來。兩人四目相對,半晌無話,先流下眼淚來。
阮靈溪握住杜菲菲的手,哭道:“你還好麼?”
“你不怨我害你捲進凶殺案?”杜菲菲垂下頭去。
阮靈溪搖了搖頭,低聲道:“我只怪我自己粗心,竟然不知道你獨自承受這樁血仇。如果我知道了,也許有法子幫你。”
杜菲菲的頭垂得更低,許久之後,才輕嘆道:“都是往事了。靈溪,無論我對別人如何殘忍,如何利用,我對你的友情,是真的。”
阮靈溪說道:“我明白。”
看到這裡,我也覺得有些心酸,乾脆出了門去。沒多會兒,阮靈溪也走了出來,擦了把臉頰上的淚,問道:“二貨,你說菲菲她會被槍決麼?”
“應該不會,”我說道:“第一,她懷了小孩,對孕婦的話,就算犯了重罪,也不會立即執行處決,而會等她生下孩子。第二,她雖然殺了鳳山村的人,但是那是科學無法解釋的邪術,我們沒有任何證據來證明。她被逮捕無非是因為她企圖燒死我。但是我也沒死,所以這結果麼,也不好說。不過也許很長很長一段時間,她是不可能獲得自由了。”
阮靈溪走到走廊的窗前,望著窗外迷茫地嘆道:“我唯一的朋友,也這樣失去了。”
見完杜菲菲,這些案子也算是可以真正蓋棺定論了。當然,楊問這個人對我來說,依然迷霧重重。
我的假期還沒結束,我惦記著那生辰石的事情,想明天一早返回天津。於是這天晚上我喊了楊問出來,直接告訴他杜菲菲被捕的事情。
楊問的反應很淡漠,聽完後,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你對昔日女友就這麼冷漠麼?”我有點著惱:“畢竟她還懷了你的小孩!”
楊問笑道:“你也知道她跟劉超宗的關係,而且她在蚌埠的時候還去見過劉超宗。這孩子到底是誰的,我也不確定。不過,我還是會幫她撫養的。”
我聽了這話,對楊問這個人僅存的一點好感也消失殆盡。看來這人表現出來的平靜,也許是源自內心的冷漠。
突然地,我聯想到老趙的死,不由脫口問道:“你穿過登山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