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95章 佛言無常

第95章 佛言無常


老公如狼虎:野貓小嬌妻 都市花王 隱婚暖妻 仙淵錄 凡人修神記 魔女的血色遊戲 守墓人 陰緣之我的老公是隻鬼 史上最狂老祖 易中天品三國

第95章 佛言無常

第95章 佛言無常

裴耿生將那無頭人說成是落花洞神,卻引得所有村民們心中所信奉的圖騰一夜崩塌。經受喪子之痛的族長,此時更是從外邊請來了高人。

一眼看去,只見這和尚與裴耿生年齡相差無多,他穿著一件打滿了補丁的舊僧袍,頭上留著戒疤,走起路來腳步帶風。當他來到我們近前時,我能清楚的感覺到他身上籠罩著一層頗為祥和的氣息,顯然不是一個普通人。

經族長介紹,這和尚法號無常,是來自勝覺寺的大弟子,是族長專程請來,幫助我們對付那無頭人的。

經過一番熟絡後,族長也帶著一臉黯然回去了準備自家兒子的喪事,而無常法師則與我們一同留在了楊樹樵家中。

裴耿生上下打量了這名無常法師一眼,也是看出了他身上的深淺,隨後點了點頭:“好傢伙,想不到在這荒山野嶺之中,居然還真有這麼一個得道高僧。”

無常法師雙手合十,和煦說道:“施主謬讚,佛本無處不在,但凡人煙處,必有佛祖庇佑世人。”

“那麼,關於這落花洞的事情,族長應該和法師您說起過了吧?”裴耿生問道。

對此,無常法師點了點頭,“其實早在數月之前,貧僧化緣時就曾路經此地,察覺出那落花洞中有業障作祟。貧僧提醒過族長,可族長只道那是村中洞神,還說貧僧妖言惑眾,將貧僧趕了出去。不想眼下業障行亂,貧僧又為族長重新喚來。”

想不到,這無常法師先前卻還是與落花村有著這麼一段淵源,而我也隨即看向了無常法師,恭敬說道:“法師,您既然落剎附近一帶,可曾知道那無頭人是怎麼回事?”

說著,我又把先前無頭人殺人的方式,以及先前我們做出的一系列推斷簡單的告訴給了無常法師。

聽完我的講述,無常法師點了點頭,“無頭而不死,這一障法貧僧略有耳聞。”

“四位施主,你們可曾聽聞屍頭術?”無常法師問道。

屍頭術?

聽了這個字眼,我們四人面面相覷。

對此,無常法師回答道:“屍頭術,是與養屍術以及生死咒齊名,為邪屍門三大邪術。修煉屍頭術者,身首可分離。身首相合則為人,身首相離則為鬼。修煉此術後,可擁有極強道行,可若是修行失敗,則首級離身不復返,終究化作無頭鬼。”

“貧僧若無猜錯,四位施主所見無頭人,應當就是修煉屍頭術失敗所致。他不知何種原因陳屍落花洞中,可因為這位身染煞血的小施主妄自潛入,身上煞氣讓他屍身復甦成鬼。如今他四處殺人割頭,也正如各位所猜測,是要尋找一顆適合自己的頭顱,以求脫離鬼身,再生成人。”

經無常法師所言,關於無頭人身上的最後一絲謎團也迎刃而解,原來這無頭人是修煉屍頭術所致。可更讓我感到自責的是,以無常法師的意思,讓無頭人復甦的原因,居然是因為我。我也突然想起,當初進入落花洞時,我似乎流過血。如果沒有記錯,很可能是我的那一滴血導致了無頭人的復活。

一想到這兒,我的心裡充滿了自責,而無常法師卻是說道:“施主也切莫內疚,你進入落花洞中,也是出於一片好心,而這無頭人,只是出乎所有人所料的一個變數,錯不在你。”

“法師能為我們指點迷津,我等自然感激不盡。而現在所有可能被無頭人所害到的人,眼下都已經被我們召集在了一起,不知道法師能否助我們一臂之力,一同除掉那無頭人?”

事情都講得差不多後,裴耿生開始談起了正題。

無常法師點了點頭,“貧僧願盡綿薄之力。”

無頭人既然是想要尋找一顆適合自己的頭顱,那麼用不了多久他一定還會在回來的。

眼下符合他選頭標準的村民都已經聚集在了楊樹樵屋裡,而屋裡門窗此時已經被我們貼上了一道道用來鎮鬼降魔的符紙。無頭人若是從他處破門而入,定然引得符紙有所反應,使得我們能第一時間發覺到他的到來。

而他若想進入其中,必然只有大門這一條路可走。而在堂屋的屋頂上,一張被狗血混合著符灰浸泡過的漁網高懸,同時懸有數十把見過血光的菜刀,每一把菜刀上面還貼上了來自齊雪雷的無名火符,周圍也安置上了各種來自裴耿生他們的法器。可以說萬事俱備,只欠請君入甕。

“若貧僧不曾猜錯,這可是來自丘山門的天羅陣?”

無常法師瞅了一眼堂屋中的佈置,朝裴耿生問道。

對此,裴耿生點點頭,“法師好眼力,只不過眼下準備匆促,天羅陣的佈置還不夠全面,但再加上我們五人之力,對付那無頭人想來已經足夠。”

“若這無頭人進入天羅陣中,定當九死無生。”

說罷,無常法師走上前,卻將自己化緣用的鐵缽放在了桌子上,在裡頭盛上拌有香灰的米飯,又在鐵缽的周圍擺上了四個茶杯。而後,無常法師用手指蘸了蘸茶,在鐵缽周圍寫下了數個梵文。

做完這些後,無常法師雙手合十默唸起經文,一陣陣佛力從他身上湧動而出,那原本平靜的茶水卻像是煮開了似的,開始不斷沸騰起來。

隨著最後一句話落,無常法師的雙手逐漸鬆開,說道:“貧僧這道陣法,是為老佛甄,希望能助各位一臂之力。”

這道名為老佛甄的法陣,讓我有些瞧不出這裡頭的名堂,可還是能清楚的察覺到從裡頭散發出來的佛力,想來也是一個頗為實用的佛門法陣。

對此,裴耿生點了點頭,也不再有多言。

就這樣,時間逐漸進入了夜晚,可那無頭人依舊沒有要上門的意思。

見久等無果,裴耿生將那十一個耕田漢子分別安置在了三個房間裡,讓我和吳淳齊雪雷三人分別好生看護。而裴耿生則與無常法師留在堂屋之中,等著那無頭人上門。

“小道長,你說……那無頭人會來嗎?他真的會打算殺了我們??”

和我處在同一個房間裡的中年漢子朝我問道,在得知自己很可能就是無頭人接下來要殺的人後,他的眼睛裡充滿了惶恐。

對此,我搖了搖頭,說道:“你放心吧,有我們在這兒護著,我們是不會讓那無頭人害到你們的。”

聽了這話,那中年男人顫顫巍巍的點了點頭,可臉上那抹惶恐不曾消散。

而話雖如此,可我依舊不敢掉以輕心,手裡緊攥著那枚五雷號令,同時又不忘拿出了幾道護身符,讓他們戴上。

時間一點點過去,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凌晨,可屋子內外依舊一陣靜悄悄的,並不曾有絲毫的異常。

難不成那無頭人真的因為忌憚了我們,不敢上門尋找人頭了?

感覺到睏意來襲,我的心裡也不禁一陣疑惑,不禁懷疑這無頭人是不是不來了,或者已經轉去了其他地方?

而在這個時候,那個先前與我說話的中年男人從席子上站了起來,他說他尿急,隨後就走去了屋子的最裡頭,對著一口夜壺開始撒起了尿。

對此,我倒也沒有怎麼都留意,只是把頭撇到一旁,看向了黑漆漆的窗外。

噗通!!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這個原本正在撒尿的男人身體猛地一沉,卻是猝不及防地摔倒在了地上,夜壺被打翻,裡頭的尿水濺了一地。

“喂,怎麼了?”

見這男人突然摔倒,我微微皺起了眉頭,當即朝他走了過去。

然而,男人沒有回答我,他倒在地上,似乎遭遇了某種極度痛苦的事情一般,手腳劇烈地掙扎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我的心裡一陣咯噔,可當我走上前去時,卻發現在這男人的脖子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卻是被套上了一根細長的鐵線,將他的脖子勒出了一道深長的血痕。

噗!!

就在這時,那根鐵線卻是猛地朝下一拉,這男人的脖子當場就被鐵線生生拉斷,滾燙的鮮血當即從斷頸處噴湧而出,而這個男人的頭顱也隨即滾落到了一旁。

啊!!!

原本平靜的屋子裡,所有人頓時發出了一陣驚恐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