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人死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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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人死無頭
第90章 人死無頭
楊樹樵就這麼坐在椅子上,可他的頭卻被人生生削掉了,無頭的屍體還端著那個茶杯,脖子斷茬處此時還在時不時地朝外頭湧著血,鮮血將頭頂的天花板以及他身上的衣服染成了一片殷紅。
看到這一幕,村裡的所有人頓時驚慌失措,一個個嚇得尖叫出聲來。
而我們的臉色也是顯得格外難看,當即走進了屋子。
我來到了滿是血跡的屋子裡,朝著四周看了一圈,發現在楊樹樵的腳下落著一柄染血的菜刀——這是殺死他的凶器。
我看了一眼他的脖子斷茬處,卻見傷口邊緣都非常地光滑,顯然凶手是一刀乾脆利落地就斬下了他的頭顱,而從楊樹樵端茶杯的姿勢看來,他在臨死前似乎並沒有受到任何的痛苦,甚至連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隨後就已經死去。
“用一把鈍口的菜刀,就這麼平整的砍掉了楊樹樵的頭顱,甚至還讓他在臨死之前沒有受到任何的痛苦。看來殺他的人,無論是出手力道還是速度可都要遠遠超乎平常人吶!”
審視著楊樹樵的屍體,裴耿生也做出了一個與我差不多的判斷,他皺著眉在房間四處打量了一眼,“可讓我感到奇怪的是,他的頭去哪裡了?”
“裴師兄,你看這兒!”
就在這個時候,吳淳朝裴耿生說了一聲。
此時,吳淳正站在房子的後門,而在他的面前,還留著一行清晰的血腳印。
這條腳印以楊樹樵的椅子的身後為起點,一直延伸到屋子的後門,最後消失在外頭的荒草路上。
這行血腳印是單行的,顯然是凶手在殺死楊樹樵之後,在離開時留下的,而在血腳印的右邊還有著一行滴落著的血。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行血應該是從楊樹樵的頭顱上流下來的——凶手帶走了他的頭顱。
“老楊的閨女洞神不收,現在老楊又被人剁了腦袋,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吶!!”
看到屋子裡頭的情況後,村民們開始驚恐議論了起來,而我們四人也是相互看了看,眼神裡流露疑惑。
這楊樹樵給我的感覺是一個淳樸的山村漢子,可到底是誰與他有著深仇大恨,竟然會以如此殘忍的手段殺死他?偏偏還是在楊小花屍體送去落花洞後不久?
在這種疑惑中,齊雪雷用手微微碰了碰楊樹樵的屍體,“屍體還是熱的,楊樹樵應該死了不超過二十分鐘,凶手應該還沒有走遠。”
楊樹樵雖然與我們萍水相逢,可眼下死於非命,身為道家人的我們不管也得管。
我看了一眼裴耿生,在得到了他的答覆後,我也隨即拿出了一張引路符,在符紙上沾上了楊樹樵的鮮血,隨後開始念起了法咒。
來自我的功力注入到了引路符中,隨著一陣陰風吹過,這道引路符從我的手中飛出,開始快速地飄向了窗外。
看到這一幕,我們四人連忙朝著那張引路符追了上去。
在跑了大概六七分鐘後,這張引路符在一處菜園裡落了下來。我們走上去一看,卻見楊樹樵的頭顱被丟棄在了菜園旁的一個糞坑中,周圍並沒有看到有其他人的存在。
我忍著噁心提起了楊樹樵的頭顱,發現在他的斷頸處邊緣一圈的皮肉上面,居然有著被針線絞過的痕跡,而已經停止流血的傷口表面,此時上面竟然還染著一層薄薄的屍水,散發出惡臭。
“這……裴大哥,我覺得殺死楊樹樵的,可能不是活人啊!”
察覺到傷口上面染著的屍水,我有些驚詫地朝裴耿生說道。
裴耿生也留意到了那滴淌著的屍水,卻是深深皺起了眉頭。
能用一把鈍刀像切豆腐似的削掉一個人的頭顱,有這力道和速度的顯然不是普通人,而現在我找到了楊樹樵的頭顱,可頭顱上卻又沾有屍水,如此一來,這凶手很可能也不是一個活人,很可能是類似於活死人一樣的存在。
可是,這凶手為什麼要殺死楊樹樵呢,而他拿走楊樹樵的頭顱目的又是什麼,他斷頸皮肉上的那一圈被針線絞過的痕跡又是怎麼回事?
無數的疑團湧上了我的心頭,可眼下我並沒有察覺到更多的蛛絲馬跡,楊樹樵死時是閉著眼的,我也無法顯出他眼中的影子來。一時間,我的心裡沒有了頭緒。
啊啊!!……
然而,就在我們四個人瞅著這顆頭顱愁眉不展之際,不遠處的一幢吊腳樓裡卻是響起了一陣女人尖銳的慘叫聲。
我循聲望去,卻見在隔我們一百多米的一片水田裡,一箇中年女人驚恐未定地爬上了岸,臉上一片寡白。
“殺人了,又殺人了!!”
女人的尖叫聲響徹了本就不大的村子,原本還在為楊樹樵家的事兒而驚恐的村民們立即被吸引了注意力,紛紛跑了過去。
當我們拿著楊樹樵的頭顱趕到時,卻發現有一個男人正一動不動地躺在水田裡。
和先前的楊樹樵一樣,這個男人的頭顱也消失不見了,一把鋤頭從他的後頸處挖下,深深地沒入了地面的泥濘中,卻是讓他身首異處,鮮血混合著泥水瀰漫了周圍。
“這……這又是怎麼回事啊!!”
看到又有一個人以同樣的方式斷頭死去,所有人頓時變得萬分惶恐起來,每個人臉上都是一片寡白,一股恐怖的氣氛也隨即籠罩了整個村子。
剛剛尖叫的女人是死者的婆娘,她告訴我們,剛剛她正準備給自己的丈夫送水,可剛來到田邊,就看到有一個陌生人來到了她丈夫身邊,將他按在了泥裡,用鋤頭挖掉了他的腦袋!
“那個陌生人長得什麼樣子??”
聽了女人這話,裴耿生急忙問道。
女人哆哆嗦嗦地看了眼裴耿生:“他……他好像是一個駝背,我只看到他的背影,沒……沒看到他的臉。”
對此,裴耿生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隨後他的目光又落到了我的身上。
這凶殺殺死了楊樹樵後,緊接著又在離我們不遠處用鋤頭挖掉了另一個男人的腦袋。這男人死了沒一會,凶手肯定還停留在附近。
帶著這種想法,我再度蘸了一些死者的鮮血,使用起了引路符。
循著那道引路符追去,我們四個人一路快跑,沒一會就跑到了附近的一片竹林裡,我看到有一個人正在竹林裡快速行走著,而那道引路符所飄向的赫然就是他所在的方向。
一眼看去,只見這人穿著一件破舊得辨不出顏色的衣服,如先前那女人所說,這個人好像是一個駝背,因為在他的背影下,我並沒有看到他的頭。
可是在他的一隻枯槁的手裡,此時赫然提著一顆男人的腦袋!
“給我站住!!”
這個提著人頭的傢伙,不用說定是連著在村裡殺死了兩個人的凶手,不等我開口,一旁的吳淳當即爆喝一聲,隨後甩著滿身的橫肉提著殺豬刀就朝著他快步追了上去。
聽到後頭有人在叫喚,這個駝背的腳步微微一滯,可他也沒有回頭看我們一眼,卻是隨手將手中的頭顱往地上一丟,隨後也較快了腳步,朝著竹林深處逃竄而去。
這個駝背逃得很快,吳淳剛剛跑出五步,他卻已經往前走出了十米,而當吳淳跑出十米時,那人已經消失在了竹林深處,沒了絲毫蹤跡。
凶手的速度太快太快,快得不過半分鐘的時間,就完全消失在了我們眼前。那男人的頭顱順著斜坡一路滾下,滾落到了我的面前,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臉上的表情因為恐懼而極度扭曲著。
看著這顆表情猙獰的頭顱,我的呼吸不禁變得越發急促,可我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從地上摳起了一把家鄉土,抹在了他的眼皮子上面。
隨著家鄉土被抹上,這頭顱的雙眼立即變得一片墨黑,而他臨死前所看到的最後一眼的世界,也逐漸在他的眼睛中顯現了出來。
我朝這顆頭顱湊了上去,仔細地看向了他的眼睛,卻在他的眼睛裡看到了一個人,渾身頓時沒來由的一個戰慄。
“不,不可能的!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