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7章 巖中屍身

第17章 巖中屍身


你的多情,我的追尋 天才小廚師 官路紅 億萬豪門:總裁的綁架新娘 日久成婚:豪門老公太霸道 天書之妖瞳傳說 帝王神訣 超霸基因 造化神途 末世之無敵電蚊拍

第17章 巖中屍身

第十七章 巖中屍身

胡教授站起身來,從隨身的小包中掏出一把地質錘,走到身後的冰牆前,使勁敲了敲,冰層發出“噔噔”的悶響聲,胡教授搖搖頭,苦笑一下:“這塊冰至少有五米厚,真是不可思議。”

席苗走上前摸摸這塊從天而降的巨冰,輕輕地問胡教授:“胡教授,依你看,這塊冰要自然融化的話需要多長時間?”

胡教授苦笑一下:“這是終年不見陽光的山洞,這種情況冰根本不會融化的,就是溫度適宜,也要幾十年甚至上百年才可能完全消融,但這裡的溫度絕對不可能融化冰塊,除非藉助外力,否則這堵冰牆根本打不開。”

眾人聽得心驚肉跳,一個個面面相覷。胡教授卻面色平靜,看著我,微笑著說:“不過,大家也不用過分擔心。心病還得心藥醫,解鈴尚需繫鈴人,虎子既然能把這裡封起來,他也一定有辦法能把這堵冰牆開啟,大家說是不是?”

張連長連聲說:“對對對,虎子肯定能開啟這堵牆,肯定能。”他說得那樣肯定,好像比我還了解自己。聽他這麼一說,大家臉上不由綻開笑容,氣氛頓時和緩下來。

席苗走到我身邊,輕聲地問:“你現在怎麼樣?感覺如何?”

我渾身像散了架,勉強扶著牆壁幾次想站起來,兩腿卻像灌鉛一點也抬不起來。席苗急忙說:“你累了,再歇一會吧。”

我只好又坐到地面上,剛才經歷的一切就像做了場夢,我連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糊里糊塗就做了連自己都不能相信的事,現在卻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了。

席苗遞過來水壺,我喝了幾口,又休息了約半小時,才感覺好受些,勉強站起來,搖搖晃晃走到身後的冰牆前,用手撫摸著那冰冷的牆壁,真不敢相信這就是我剛才造就的奇蹟,搖搖頭,苦笑了一下。

張連長走到我身後,說:“你把手掌再摁下去,看看能不能開啟這堵冰牆?”我把右手又放在上面,除了感覺徹骨的冰冷外,一點效果也沒有,我的臉色蒼白,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眾人的臉色又開始變得難看,好不容易才有的一點輕鬆霎時間又溜得無影無蹤。大家站在我身後,都沒有說話,我也沒回頭去看眾人的臉,但我知道,一定非常難看。

只有巫師還坐在最裡面的地上不動聲色,他看大家都默不作聲,才輕輕地說:“不必擔心,我看那年輕人只是尚不能控制自己體內的力量,等過一段時間,他熟悉了那股力量的執行規律,一定能開啟這堵冰牆的。”

胡教授說:“嗯,說得有理。不必著急,既來之,則安之,既然這裡的祕密已經被我們窺破了,也不急著出去,我們就順著這條道一直走下去,我倒要瞧瞧這究竟是個怎樣的所在。”

席苗點點頭:“胡教授說的對。既然我們是來探尋真相的,現在真相就在眼前,焉能不進反退,至於出路,以後再慢慢理會。車到山前必有路,我想,那麼大一塊巨石都沒能擋住我們,這塊冰牆應該也不成問題。”

張連長、熊彪也都點點頭,大家商量了一下,決定暫時不理會這堵冰牆,先進洞看個究竟再說。眾人原地休息一會,才繼續往裡走。

洞穴越來越寬闊,而光線也越來越明亮,好像我們的周圍有數不盡的無影燈在照耀,看不清光線究竟從何而發,只是到處一片明晃晃的,不但不再需要人工照明,個別地方甚至亮得有些刺眼。

漸漸地,兩旁的洞壁也變成半透明狀,甚至能模模糊糊看到嵌在石頭裡面的一些東西。走了半個多小時,熊彪突然大叫一聲:“啊,你們看那是不是一條魚?”

魚?這裡怎麼會有魚,大家順著熊彪手指的方向,果然就在我們右邊的石壁中,一條魚正靜靜橫臥在半透明的石頭中,這條魚首尾俱全,個頭還不小,足有一米開外,我看得張大了嘴巴,這裡的石頭中怎麼能鑲嵌著一條魚。

胡教授卻很平靜,他笑笑說:“這沒什麼奇怪的。喜馬拉雅山系本來就是一個年輕的山脈,兩億四千萬年前,我們的腳下還是一片汪洋大海,後來印度板塊往北漂移和亞歐大陸碰撞,才隆起了現在的世界屋脊,所以,在喜馬拉雅山的石頭裡發現海生動物的化石並不奇怪,奇怪的是我們看到的好像並不是骨骼,而是一具完整的遺體,而且這裡的石頭越來越透明,好像玻璃,且放射出強烈的可見光,這倒是我幾十年地質考察中從沒有發現過的。”

我仔細往裡面看去,那果然並不是一具骨骼,而是一具完整的魚的軀體,好像從開天闢地以來它就在臥在石頭裡,而不是在水裡,讓人嘖嘖稱奇。這裡的景象越來越呈現出詭異的特徵,看來我們這次來藏南來對了。

又往裡走了大約五百米的距離,洞穴兩旁的景象愈加奇怪,不但出現了許多奇形怪狀的魚類,而且大多數的魚類都是完整的,我感覺這裡的氣氛好像不大對頭,這裡不應該出現這樣的景象的。當時我沒見過水下公園,現在想想,那景象就像我們正穿梭在一個封閉的玻璃通道中,而周圍,正有大批的魚蝦在我們身邊遊動。只不過,這些海洋生物不是遊在水裡,而是遊於石頭之中,太怪異了。

大家正瞧得興致盎然,忽然,席苗的臉色變得蒼白,我看她的顏色不對,就走到她身邊,問:“怎麼了,你瞧見了什麼?”

她一聲不吭,只用纖纖細指往一個方向指了指,示意我看,我努力沿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不禁吃了一驚,這次在水晶般的石頭中橫臥的不是一條魚,而是一個人,很明顯那是一個人的形象,雖然不如在眼皮底下看得那麼清楚,但那長長下垂的頭髮,完好無缺的四肢,清楚無誤地向人證明,那就是一具人的屍體,這可是太奇怪了,如果說是魚蝦尚可理解,按照胡教授的解釋,那是喜馬拉雅造山運動中海生魚類的殘留,但無論如何,數千萬年以前,喜馬拉雅地區不可能有人類存在,更不會橫臥在這水晶般的石頭中,無論從哪方面來解釋,都是不合常理的。

我雖然沒有上過多少年學,但父親給我留下了大量的書籍,雖然身處偏僻的牧場,視野卻比同齡孩子開闊得多,從根子上說,我不是個有神論者,我還是相信無論多麼怪異的現象,總可以尋一條科學的解釋,即便這種解釋聽起來很勉強,只要差不多能說得過去,我總願意相信。

在去紅葉溝之前,我對世上存在鬼神一說是嗤之以鼻的,現在則對根深蒂固的無神論有了隱隱的含糊,心中不再像過去那樣有底氣,這次又看到大量用科學很難自圓其說的現象,心中越來越沒譜,我不明白究竟是該堅持自己的信仰,還是該相信眼前的現實。

席苗還在痴痴地盯著那具屍體,好像非常有興趣。其他人看我倆都愣愣瞧得出神,也紛紛圍過來看個仔細。

張連長問我:“虎子,看什麼呢,這麼上心?”

我用手指了指屍體的方向,輕聲地說:“你看,那是不是一具人的屍體?”

張連長立馬不作聲,他面色凝重起來,順著我說的方向看過去,不由得“咦”了一聲:“奇怪,媽的,這裡怎會有人的屍體?”

沒等張連長繼續說下去,席苗這時突然扭臉對我們說:“你,你們看,這具屍體是不是很像湯斌?”

什麼?我的頭皮聽得一炸,身上的汗毛立馬支起來,後脖子都開始冒涼氣:“你說什麼,你說他像誰?”

席苗卻不再說話,一張俏臉繃得緊緊,要在平時我肯定覺得好笑,但現在我只覺得身上一陣陣發冷。

張連長臉色鐵青,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不錯,就是那個狗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