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宿營怪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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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宿營怪遇
第13章
問,就是追問他也不說我也沒轍。只不過,我越來越覺得這個奇怪的老人肯定不止一個巫師那樣簡單,他好像瞭解的東西太多了。
過了一會兒,胡教授和席苗也慢慢恢復過來,我又把乾糧掰碎,泡在熱水裡,煮了兩大缸子,六個人各自吃了一些,這才覺得身上有些暖意。
熊彪嘆口氣說:“這是什麼鬼地方,怎麼這麼冷。老子當年也不是沒爬過雪山,雪地裡睡覺也是常有的事,從來沒有這般狼狽過,今兒個真是奇了怪了。”
胡教授說:“這兒的環境很詭異,按道理不應該這樣寒冷的。大家注意,我總覺得哪兒不大對頭,這裡好像不是正常的物理空間。”
張連長吃驚地說:“教授,你把話說明白點,什麼叫不是正常的物理空間?難道你真相信異度空間之類的鬼話?”
胡教授沉默了一會,說:“你們注意到沒有,自從虎子無意中開啟通天窟底部的那塊巨石以後,我們經歷的一切都很怪異,很難用正常的物理學和地質學常識解釋。那條隧道中沒有燈光卻明亮如晝,那些奇怪的透明石頭,石頭中橫臥的屍體,奇怪的屍藤、還魂果、黑摩天,這些東西都在不斷變化中,很快就消失了,我們只不過宿營一夜,就再也找不到原點,好像在夜裡夢遊到另一個世界。這裡不過是兩座高山之間的峽谷,怎麼能把人凍得要死?這一切,難道不是太詭異了?”
大家都沒說話,一股從沒有過的寒意從背脊慢慢蔓延開來,擴散到全身,我第一次感到真正的冰冷刺骨。我不敢仔細品味胡教授的話語,好像仔細一琢磨就能琢磨出魔鬼來。
酒精爐上的雪水又燒開了,正突突冒著熱氣,席苗急忙把搪瓷缸拿下來,又換上另一缸子。
她把開水倒進另外幾個缸子,突然說:“我,我有個感覺,不知道對不對?”
胡教授看她吞吞吐吐,說:“小席,有什麼話,你就說嘛,這裡就我們幾個,有什麼好顧慮的?”
張連長也說:“就是,咱們在這裡不搞政治學習,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有什麼想法,只管說出來,大家參考一下,也好決定下一步的行動。”
看大家都鼓勵她說出來,席苗臉色有些紅暈,她輕輕地說:“我總覺得,覺得,覺得我們並沒有走出那條通天窟,我們其實,其實還在山洞內。”
第二十四章 冰魄寒蜂 [本章字數:2706 最新更新時間:2011-12-06 11:32:56.0]
第二十四章 冰魄寒蜂
我激靈靈打個冷戰,席苗的這句話像一道閃電,劃開了思維的濃霧,不錯,她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自從我們鑽出那條山洞以後,就再也沒有看見過太陽。我清楚地記得進洞前分明是晴天的,那條洞充其量不超過五百米,我們在裡面耽擱的時間並不長,無論如何不應該看不到太陽的。
自從出洞後四周一片灰濛濛,一切都在虛無縹緲中,天空沒有云彩,什麼也沒有,雖然能看見遠方隱隱約約好像有雪山,但身邊不遠處始終縈繞著一圈不濃不淡的白霧,讓你看不清楚遠方的東西。
如果巫師說的不錯,其實我們早就進入了異度空間,現在只怕連回去也是奢望了。一想到很可能要被困在這個連名字也不知道的鬼地方一直到死,我的頭皮就有些發麻,TMD,莫名其妙就鑽進了口袋,真讓人窩火。
氣氛有些壓抑,大家都沒有再說話,全都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許久,胡教授才慢慢地說:“小席的話有點道理,我其實也早有感覺,只是一時間想不通,不好說出來。從目前我們的遭遇來看,的確很可能並沒有鑽出那條通天窟,我們其實還是在那條山洞裡轉悠。”
熊彪有些不理解,他打斷教授的話:“我說,我說,咱們冷靜一些好不好,大夥的腦袋沒有凍出毛病吧?如果說咱們還在那個山洞內,請問,這裡的雪山怎麼回事,洞外就是兩座大雪山,這個大家都看見的,山洞裡面怎麼可能有雪山呢?誰要能把這個先解釋清楚了,我就相信我們還沒有鑽出他媽的那條鬼洞。”
張連長也面色濃重,他張了張嘴,好像要說什麼,但還是沒有說出來,最後,他把目光落在了巫師的身上,輕聲地問:“老人家,您的意思呢?”
巫師慢慢抬起頭,他的臉色呈現一片死灰色,好像疲憊至極的樣子,不過兩隻眼睛還是轉動一下,表明自己的生命力還在。停了一會,才說:“呃,這個,我也說不好,可能,可能就是胡教授所說的異度空間吧。”
說了等於沒說,我心中有些洩氣。就在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只聽熊彪“咦”了一聲,大家急忙抬頭,卻見一隻小小的幾乎全身都透明的小蟲子正飛在他的面前。
蟲子很小,個頭與莊稼地裡常見的七星瓢蟲差不多,幾乎全身都是透明的,不注意看很像一粒冰屑。如果不是它在快速移動,而熊彪的眼神又很好的話,幾乎就覺察不出眼前有這麼一隻蟲子在快速掠過,不過,偵查員出身的熊彪還是看見了,感覺很稀奇,不由得叫出聲來。
自從我們從湖泊旁邊的那個宿營地過來,一路上幾乎沒有看見任何活的生物,現在卻看見一隻小蟲子,大家都感覺很稀奇,畢竟以前沒有見過這樣奇怪的蟲子。
蟲子好像也看見了我們,它就懸停在空中,在熊彪面前晃來晃去,而且還發出輕微的“嗡嗡”聲,很像是蜜蜂發出的聲音。大家感覺很奇怪,這是什麼東西?熊彪邊嘟囔邊不由自主地伸出右手去抓那隻蟲子,蟲子移動的速度並不快,被他一抓就抓在了手心,等他伸開手掌再看的時候,手掌裡面什麼也沒有,只在手心的中央有一點點溼潤的痕跡,好像剛才他抓在手中的不是一隻蟲子,而是一粒冰屑。大家正感覺莫名其妙的時候,突聽熊彪慘叫一聲,兩隻眼睛像看見了鬼一樣盯著自己的右手。
我也被他的慘叫聲嚇了一跳,立即去看熊彪的右手,只見原本掌心溼潤地方面板的顏色在漸漸變深,且在迅速擴充套件,就像一碗水潑在舊報紙上,然後就是面板顏色變深,變灰,好像一塊乾屍。
轉眼間,熊彪整隻右手都已經變成了暗灰色,面板好像結了一層冰,完全沒有了血色,而且那顏色變深的面板正在順著右手的手腕迅速向胳膊蔓延。張連長大吃一驚,撲上來抓住熊彪的右手,想看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誰知他剛抓住熊彪的右手,就聽得“喀嚓”一聲脆響,熊彪的整隻右手從手腕處齊齊斷裂下來,正被張連長抓在手中。
眾人大吃一驚,張連長也被嚇了一跳,下意識一鬆手,那隻冰雕般的右手正掉在腳下的石塊上,“當”一下,發出金屬般的響聲,瞬間裂成了無數的碎屑。這一下,所有人都呆了,連巫師也改變了原本淡漠的臉色,眼中shè出恐懼的神色。
席苗驚呼一聲,剛想彎腰去撿地上的碎手,胡教授一把拽住了她。再看熊彪,已經臉色蒼白,連話都說不出來。突然,就見他用左手從腰間迅速抽出一把手qiāng,對準自己的右臂狠狠一扣扳機,只聽得“砰”一聲悶響,還沒等我們明白過來,那隻僵硬的右臂已經耷拉下來,鮮血一下子浸透了外面的衣服,熊彪面無血色,他咬著牙勉強說:“老張,快,快幫我把這條胳膊切掉。”接著就昏死過去。
事發突然,張連長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看熊彪昏倒在地上,才急忙擼起他右臂的衣服,只見那黑色的痕跡已經幾乎快浸染到斷臂的地方。張連長一咬牙,抽出軍用匕首,對準骨頭斷開的地方,使勁一咬牙,就切了下去,一股鮮血立馬噴湧而出,轉眼間,一條斷胳膊掉在地上。我急忙上前幫助扶好熊彪的身體,席苗拿出一大卷繃帶迅速紮緊斷臂上部的血管,同時用止血消炎的yào粉灑在斷口處。
雖然上了止血帶,斷臂處的鮮血仍在不斷湧出,yào粉剛撒上去就被鮮血被衝下來,大家只得全上去幫忙,把一大把yào粉全敷了上去,接著不管三七二十一,幫席苗把一大卷繃帶牢牢捆紮起來。雖然繃帶纏了許多層,殷紅的血跡還是不斷從裡面滲出來,然後又順著繃帶一滴滴落在地上。
做好急救包紮,席苗又揀出幾樣yào水,用針管裝了,給熊彪做肌ròu注shè。等忙完這一切,席苗的一張臉已經漲得通紅,同時胸前的衣服也沾滿了點點血跡。大夥身上也都一片血跡。熊彪依然昏迷不醒,張連長只好將他側身扶在氈子上。
張連長大口喘氣,這才把剛才扔在地上的匕首拾起來,擦乾血跡,重新裝在腰間的套子裡,喃喃地說:“這是什麼鬼東西?怎麼會這樣厲害。”
巫師也過來幫忙,由於年歲太大,並沒有幫上太多忙,只是在一邊看大家忙活。這一刻,他面色凝重,慢慢地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剛才那隻襲擊我們的蟲子應該叫冰魄寒蜂,這是一種來自極寒之淵的鬼魅,只要鑽進人的面板,就能將人凍成一座冰雕。這位同志如果不是剛才自斷肌膚,現在恐怕整個人已經成為一坨冰疙瘩了。”
張連長若有所思,說:“冰魄寒蜂?這是什麼怪東西?您怎麼知道這種蟲子就是冰魄寒蜂?”
巫師長舒一口氣:“師父以前告訴我,轉輪教修煉的最大目的就是能將ròu體投入到一種可以迴圈時間的機器,如果有機會見到這種機器,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壯年乃至童年,回到另外一個用正常辦法永遠也走不到的世界,重新開始新的生命。不過,這種扭轉時間的神奇機器存在於一個極其隱祕的所在,不僅有天地之門的守護,還有冰魄寒蜂的拱衛,只有擁有天賦的人才能找到天地之門,才可能開啟它。至於冰魄寒蜂,只能祈禱自己別遇上它,不然很可能化為一塊冰雕,永遠屹立在通往永生的路上。”
大家聽得一陣毛骨悚然,沒想到世上居然真有這種邪得離奇的物種,如果不是剛才親眼看到熊彪遭了dú手,只怕說破嘴皮也沒人相信。
第二十五章 致命追擊 [本章字數:2626 最新更新時間:2011-12-07 11:20:01.0]
第二十五章 致命追擊
巫師停了停,繼續說:“現在看到了冰魄寒蜂,說明我們找的方向是對的,我們正在接近希望到達的地方。我想,那神祕的天地之門以及隱藏在門後的祕密也許離這兒已經不遠了。”
眾人聽得又驚又喜,雖然現在隊伍中添了個重傷員,不過誤打誤撞卻接近了祕密的所在,心裡還是感到很高興。
張連長說:“但願如此。等熊彪甦醒過來,大家就到處找找,看能否找到真正的祕密所在。”
這時候,一直在旁沉默不語的胡教授卻輕聲地說:“老人家,冰魄寒蜂是否只有一隻?”
大家聽了胡教授的話,剛開始沒有反應過來究竟什麼意思,接著每個人的臉色都變得煞白,是啊,如果冰魄寒蜂只有一隻,倒無所謂,如果有許多隻,只怕我們這幾個人根本沒機會到達天地之門就被凍成冰疙瘩。
席苗有些驚慌地說:“是啊,如果還有那種蟲子出現,怎麼辦?”
還沒等她話音落下,突然一陣低沉的聲音就隱隱約約從洞內的深處傳了過來。大家臉色全都一變,張連長立馬打亮手電順著山洞往裡照,燈光之下,只見一大團亮晶晶的東西正在迅速朝我們靠近。
不好,冰魄寒蜂,是那種怪異的殺人蟲子,所有人的屁股都象裝了彈簧,從地上一躍而起,就連巫師也不例外,一張臉不再淡漠,瞬間變得蒼白,當然,只有熊彪還在昏睡不醒。
“快,快,快,快收拾東西往外跑。”張連長一把拽出突擊步qiāng,一隻手端著,另一隻手彎腰將昏迷不醒的熊彪從地上抱起來,讓我幫忙扶上他的背,一邊倒退,一邊就“噠噠噠”往洞裡開火,也不管能不能打到這些蟲子。
我、席苗、教授和巫師匆忙收拾起地上的東西,拔腿就往洞外跑。
張連長邊shè擊邊退。我們離開洞口並不遠,大家三步並作兩步竄到洞口前,一下頂破堵塞洞口的積雪,就從斜坡上滾落下來。
張連長也揹著熊彪出來了,不過,由於熊彪神志不清,且只剩下一隻胳膊,張連長根本就不能保持平衡,走起路來搖搖晃晃,很吃力。我一看急了,衝上去對張連長說:“把熊彪給我,你快把積雪重新壘起來,看能不能擋住這些蟲子。”
張連長將熊彪的一隻胳膊jiāo給我,我急忙將他抱下山坡,jiāo給席苗和胡教授他們抬著先跑,接著又轉回身幫著張連長用積雪重新堵洞口。
就在“嗡嗡”的低沉蜂鳴幾乎就要來到耳邊的時候,我們正好用最後一塊積雪將洞口的最後一塊缺隙重新堵住,“嗡嗡”的聲音被隔在了裡面,我和張連長面面相覷,幾乎同時癱坐在積雪的山坡上。
謝天謝地,總算把這群該死的蟲子堵在裡面了,要不然,我們這群人可就得全都報銷了。
席苗他們幾個已經跑得看不見人影了,外面依然冷得刺骨,而且霧氣依然很濃,五十米外就看不清東西了。不過,這時候人人都驚出一身汗,倒沒有感覺出有多冷。
還沒等我和張連長喘勻氣,我突然瞟見那堵塞洞口的積雪好像在微微顫動,不好,那些冰魄寒蜂恐怕要衝出來,張連長面色大變,急忙又上去加了一些雪塊,才算將雪堆重新穩定下來,不過,那“嗡嗡”的聲音就在裡面急切起來,好像變得越來越淒厲,張連長大叫:“快跑。”我們兩人一溜煙從山坡上連滾帶爬地跑下來,順著席苗的方向追過去。
我們邊跑邊喊,以便聯絡上席苗、巫師和胡教授他們,終於,在跑出去二百多米後,聽到了他們的迴應。我倆加快腳步追上去,終於看見三個人正在前面抬著熊彪吃力地小步快走。
張連長讓大家把熊彪放下來,他解開武裝帶,讓我把熊彪用帶子綁在他背上,席苗又拿出一卷包紮用的白紗布當做繩子把兩人加固了一下,這才保證他的身子不搖晃,讓張連長跑起來更穩當輕鬆一些。
整理完畢,大家繼續一路小跑,也不知是什麼方向,也不知到哪裡,反正感覺離那個洞口越遠越好,誰也不想讓那種邪惡的蟲子纏上自己。
跑了二十多分鐘,每個人的體力都差不多到了極限,大口大口喘氣,張連長揹著個大男人,也累得夠嗆,身子已經跌跌撞撞了。
胡教授大口大口喘著白氣,上氣不接下氣:“張,張連長,我,我看,不,不要緊了,先歇一會吧。”張連長慢下了腳步,找了個坡度較緩的地方慢慢斜躺下來,他怕壓著了熊彪。眾人一個個好像鬥敗的鵪鶉,一下子全癱倒在地上,沒有人說話,只聽見“呼哧呼哧”大口喘氣了。
歇了足足十分鐘,這才勉強緩過氣,不過全身又乏又累,小腿肚子都酸。奇怪的是,現在沒有人喊冷了,我心裡不由得一陣苦笑
又過了一會,胡教授說:“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沒有人回答,因為剛才一陣狂跑早就迷失了方向,也不知跑出去多遠,更要命的是我們現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在哪兒,就像一群鑽進迷宮的老鼠,眼前漆黑一片,到哪裡去已經完全沒了計劃,剛才一陣狂奔只是為了逃命,現在稍微安全一些,可是卻不知該去哪兒了。
巫師說:“我覺得天地之門應該還在剛才藏身的山洞深處,只是……”
沒等他說完,我就皺起了眉頭:“什麼,還回那個山洞?那不是死催的,那麼多怪蟲子,別說咱們六個人,就是六十、六百也架不住那些東西。那地方別說沒有天地之門,就是真有也不能回去,再說了,咱們七轉八轉來到這裡,想回去恐怕也找不到原來的路了。”
巫師沒有再說話,只是長長喘了口氣。
席苗說:“剛才老人家說天地之門的附近有冰魄寒蜂拱衛,我們不妨就在這一片到處轉轉,看看能否發現新的線索,再……”還沒等席苗把話說完,張連長急切地打斷她的話:“別出聲。”席苗立即不說話,只聽得寂靜的空氣中隱隱約約傳來一陣“嗡嗡”的聲音,不好,是冰魄寒蜂,那些怪物居然衝破雪團鑽出來了。眾人相顧失色,急忙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卻不知道向哪兒逃才好。
張連長也從地上站起身子,搖晃了一下,我急忙扶住他。這時候,那催命的“嗡嗡”聲越來越近,大家立刻撒腿就跑,也不知道是誰跑在最前面,後面的人只好稀裡糊塗地跟上去。張連長顯然有些累了,身上還揹著熊彪,跑得搖搖晃晃,我只好在後面幫忙架著熊彪的兩條腿,這樣張連長才能跑得快一點。
後面“嗡嗡”的聲音越來越清晰,看來冰魄寒蜂離我們越來越近了,我心急如焚,恨不得一下子就衝到隊伍最前面,但是不行,我不能看著張連長和熊彪落在後面被這群冰魄寒蜂給蟄成冰疙瘩。
突然,前面傳來一聲慘呼,接著就聽得“嘰裡咕嚕”一陣亂響,還沒等我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就發現張連長揹著熊彪身子一沉,從半空中就栽了下去。我剛想大叫不好,就覺得腳下一空,接著一個跟頭摔下去,身體也迅速地滾落下去,
“砰”,我的頭皮一疼,好像頂進了一堆柔軟棉花包裹的一塊石頭上,接著兩眼直冒金星,什麼也看不清。等我勉強恢復了視力,才發現張連長和我都嵌入深深的雪堆裡,他就躺在我身子裡面的雪堆,我卻給擋在了外面。
第二十六章 鑽石大廳 [本章字數:2821 最新更新時間:2011-12-07 11:21:15.0]
第二十六章 鑽石大廳
還沒等我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只見一大團白霧樣的東西直撲過來,同時耳邊響起一陣亂哄哄的“嗡嗡”聲,不好,這群該死的蟲子還是追上來了,我嚇得兩腿發軟,一個勁往裡撲騰身子,儘量想使自己躲得更嚴實一些,但裡面有張連長和熊彪躺著,根本就動不了,眼看一團冰魄寒蜂就要撲面而來,我的右臂不由自主抬起來,一股熱流從體內升起,迅速湧向右掌,只聽得“轟”一聲,無數半透明的小蟲子應聲而落,像雨點一樣落下,接著很快消失不見,好像都融化在面前的雪地裡。
但外面“嗡嗡”的聲音依舊綿延不絕,又有很多蟲子從遠處飛過來,左臂一陣寒意襲來,我將左手按住雪堆,只聽一陣輕微的“喀嚓”聲響過,眼前的雪洞很快就結了一層薄冰,並在外面四下蔓延開來。我甚至能看見那些奇怪的蟲子正叮在冰面上,急切地想飛進來,卻徒勞無功。很快,冰層越來越厚,光線越來越黑,蟲子的身影迅速模糊不清,接著,連“嗡嗡”的聲音也聽不見了。左臂一震,才感覺那陣寒意慢慢散去,渾身沒有一絲力氣,幾乎虛脫一般躺倒在雪堆裡。
不知過了多久,我才慢慢恢復清醒,感覺呼吸有些困難,這才意識到可能缺氧了。張連長還躺在我的前面,熊彪側著身子就躺在他的旁邊。兩個人都不說話,也不知道究竟摔得如何。
我使勁推了推張連長的雙腿,費了好大勁才把他弄醒,看來這次他也摔得不輕,估計是因為多了一個人,份量重,所以撞擊力道更大的緣故。他迷迷糊糊抬起頭,過了好一會才弄清自己的處境。我倆jiāo流了一下意見,決定立刻挖一條雪路,看看能不能鑽出去。
雪洞裡的氧氣越來越少,再這樣呆下去,早晚非憋死不可。張連長說他身子不方便,我只好從他腰間拔出匕首,使勁在一旁的雪堆上掏雪,邊掏雪便用身體的重量將碎雪塊壓結實,慢慢往前爬。
雪塊還算鬆軟,不過越往外越硬,估計是因為外面結了冰殼的緣故。我不敢往外亂掏,萬一掏透了冰殼,那些冰魄寒蜂鑽進來一隻就夠嗆,只能往裡面挖,邊挖邊慢慢挪動身子,停一會歇歇再挖,就這樣挖了足足有五六米,就在我累得兩眼發黑,幾乎有些絕望的時候,眼前突然一亮,一道刺目的光線從眼前一個小孔直shè過來,啊,天空,我一陣狂喜,急忙加快挖掘的速度,誰知道用手一推面前的雪牆,“呼嚕”一下,身體突然從雪堆裡滑了出去,變成了自由落體,還沒等我把心提到嗓子眼,就一屁股跌落在一塊又平又硬的地面上,疼得呲牙咧嘴。
眼前一片明亮,而且是彩色的明亮,好像有成千上萬盞彩色的霓虹燈在周圍閃爍。我眯縫起眼睛慢慢適應光線,還沒等看清楚周圍究竟是什麼東西在亮,張連長就揹著熊彪也從我剛才滑落的雪洞中跌落下來,正好砸在脊背上,我一下子被砸倒在地,頭重重地磕在堅硬的地面上,眼前一陣發花,終於又迷糊了過去。
當我再次醒來,發現自己正置身於一個奇怪的世界,那是一個無法用言語形容的世界。第一次認真看清眼前的事實,幾乎說不出話來,我敢發誓,這是我長這麼大所能看到的最不可思議的景象,比我在東北零號基地看到那些殭屍時還要震驚。
這是一個巨大的拱形地下大廳,大廳很高,看不出究竟有多高,因為上面有無數盞明燈,而且發出五顏六色的光,四周的石壁上也有很多燈,只不過形狀稍小,光線稍弱。光線刺眼得亮,從四面八方shè過來,最後都集中於大廳中央一個黑色的球體上。張連長、席苗、胡教授還有巫師都站在那個黑色的球體面前,指指點點,好像在說著什麼。
我努力活動了一下身體,渾身痠疼,扭頭一看,熊彪就躺在身邊,他仍舊昏迷不醒,不過呼吸已然勻稱,看樣子暫時還不要緊。我搖搖晃晃站起來,拖著灌鉛一般的雙腿,一步步挪向大廳中間的位置,想聽聽張連長他們幾個在說什麼。
走近一看,不由得更加吃驚,只見那個黑色的圓球並不是固體,而是好像一大團膠狀的粘稠**,裡面也不全然是黑色的,好像一鍋被煮沸了的瀝青,表面的黑皮不時裂開,露出裡面明亮的光線,好像烏雲之中偶爾一現的閃電,瞬時又被厚厚的黑皮吞沒了。黑球很大,半徑足有兩米,完全是一個龐然大物。人站在它跟前,有一種攝人心魄的壓迫力量。
四個人正聚精會神盯著黑球說話,沒人注意到我已經甦醒,並且已經走過來。
我湊到近前,只聽席苗輕輕地說:“哎呀,這,這究竟是什麼東西,胡教授,你知道嗎?”
胡教授在一旁若有所思,喃喃道:“不知道,從沒見過,這東西不是固體,也不像**,更不像氣體,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東西。”說著,輕輕搖了搖頭,雙眼痴痴地盯著那黑色的物體,微微嘆了口氣。
張連長在一旁說:“巫師,這難道就是你說的天地之門?”
巫師神色激動,一掃先前冷淡的樣子,口中喃喃道:“很可能,很可能,我想,這也許就是我們要尋找的東西。”
席苗驚訝地說:“這是天地之門?怎麼可能,我怎麼看不到門在哪兒?”
巫師笑笑,說:“傳說天地之門就是能穿越生死兩界的門檻,也是能令人返老還童的神祕通道,自然不會和普通的門一樣,我們好好找找,說不定就能找到這裡的祕密。”
這時候,張連長抬頭看了看拱形的天空,那上面綴滿了五顏六色的燈盞,燈盞有大有小,大的有飯店大號菜盤子那麼大,小的只能看到一點點光線,但在黑球的正頂上,呈環形排列七盞最大的彩燈,六顆在周圍,一顆在中間,個個有普通臉盆大小,最大的那顆就在正中間,足有一米方圓,好像一個明亮的銀缸,赫然放出赤橙黃綠青藍紫七色光芒,看上去異常詭異。
張連長不由喃喃道:“這,這些燈盞是什麼,怎麼會這麼刺眼?”
沒有人能回答,大廳內一陣靜寂,過了一會,只聽胡教授激動地說:“我想,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些燈盞應該是鑽石。”
什麼,鑽石?胡教授的話就像落在眾人眼前的zhà彈,大家全驚呆了,不明白教授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見解,我站在他們身後五六米的地方,聽教授這麼說也懵了。
鑽石是自然界中最硬最寶貴的礦物,當然也是極其稀有的珠寶,它是在地球深部高壓高溫條件下形成的一種由碳元素單質晶體,其實就是一種密度相當高的碳結晶體。世界上鑽石產量前五位的國家依次是是澳大利亞、扎伊爾、波札那、俄羅斯、南非,這五個國家的鑽石產量佔全世界鑽石產量的90%左右,而最好的鑽石卻來自於奈米比亞沖積礦床。
目前全世界最著名的十顆寶石全部名花有主,最大的天然單顆鑽石為號稱“非洲之星”的“庫利南”鑽石,重3106克拉,大約4020電子書六千克,而這裡的石壁上,居然鑲嵌著千百顆巨大無比的鑽石,隨便哪一顆看來都不比“非洲之星”遜色,最大的七塊居然有臉盆大小,我的天,這些燈盞要真是鑽石,隨便拿走一塊,這輩子什麼都甭幹了,不,不光這輩子,連下輩子下下輩子也不用再幹工作了。
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驚呆了。過了許久,席苗才幽幽地說:“胡,胡教授,你說,你說這些燈盞是,是鑽石?”席苗好像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又問了胡教授一遍。
胡教授再次肯定地說:“不錯,是鑽石,這些燈盞,所有這些大大小小的燈盞都是頂級鑽石。我剛才到旁邊的石壁上仔細觀察過了,那些小一點的燈盞也是巨鑽,所有的燈盞都是,我想,上面這些大得出奇的燈盞應該也是。”
第二十七章 等離子體 [本章字數:2704 最新更新時間:2011-12-08 11:23:20.0]
第二十七章 等離子體
眾人再次一陣**,張連長不禁興奮地說:“什麼,胡教授,你說我們來到了阿里巴巴的山洞?”
胡教授輕輕笑了笑:“如果我們還能活著回到原來的世界,這裡就是阿里巴巴的山洞。但是,不知這裡為什麼為一下子集中了這麼多頂級巨鑽,這在正常自然條件下是幾乎不可能的。”
鑽石的形成需要極其苛刻的地理條件,自然條件下,絕不可能出現這樣體積巨大的超級巨鑽,況且,即便出現,也不會同時出現這麼多的巨鑽全集中在一起,這真是匪夷所思的自然奇觀。
過了一會兒,胡教授問身邊的巫師:“老人家,您的意思呢?”
巫師若有所思,沉默了好一會,才淡淡地說:“不錯,這些燈盞的確是鑽石,大得不能理解的鑽石,我剛才也看出來了,只是不理解這麼多巨鑽同時集中在這裡究竟什麼原因?還有,這個黑球究竟是什麼東西。我想,這裡也許真是異度空間,所有的事情都不能按照常理去理解了。”
聽巫師也說這些燈盞就是鑽石,我不由再次被震驚,看來這些燈盞的確是巨鑽無疑了。激動之餘不由得苦笑,這麼多寶貝,如果能拿走一小塊,哪怕是最小最小的一塊,估計也得拳頭大小,這輩子就吃穿不愁了。可惜,我連自己現在身處哪裡都不知道,連自己是否還真實地活著都不能肯定,連自己究竟還能否回到那個正常的世界都不敢說,這麼多寶貝,呵呵,這麼多寶貝,一剎那間全變得毫無意義,也許把它們當成普通的燈盞更好些。
這時候,就聽席苗問:“胡教授,你說這些鑽石怎麼會發光呢?我也是見過鑽石的,沒見過它們自身會發出五顏六色的光?”
胡教授沉默了一會,慢慢地說:“我想,這個大廳很可能被包裹在一個巨大的能量體內,這些鑽石就像窗戶上的玻璃,可以把外面的光線透shè過來。再或者,能量本就被包裹在鑽石內部,光線就是能量的自發外溢。”
胡教授說得含糊其辭,不過,我覺得自己還是明白了一些東西。這麼說,中間那個黑球可能就是整座大廳能量最集中的部分,這是一個能量球,並不是普通的自然物質,所以樣子十分奇怪,不像固體也不像**。難道這個能量球就是巫師所說的天地之門,能開啟穿梭生死的時間隧道?
想到這裡,心中一陣激動,不由自主將腳步又往前挪了挪,這下腳步聲終於驚動還在討論的眾人,席苗回身一看,不由得“呀”了一聲,急忙跑過來,攙住我,嗔怪道:“你醒了?什麼時候醒的,怎麼不叫一聲?感覺好一些了嗎?”她急切地發問,連珠pào一般,我連回答的機會都沒有,只能笑笑,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好多了。
張連長、胡教授、巫師看我醒來,也都過來噓寒問暖,我對大家的好意表示感謝,示意自己的身體沒事。
張連長說:“對不起,虎子,剛才要不是砸在你身上,你也不會這樣,可當時速度太快了,我根本收不住。不過這樣也好,否則的話,我倒無所謂,熊彪恐怕就吃不消了。”說著他哈哈大笑起來,我也笑了笑。
胡教授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嗯,不錯,身體挺壯實。我們也是從雪堆裡掉進來的,差點被那些怪蜂追上,後來外面突然結了一層冰,才撿了條命,聽張連長說這次又是你救了大家,謝謝你了。”
我笑笑:“沒什麼,我也只是情急之下沒辦法。先前還擔心你們被那些蟲子追上呢,現在好了,大家一個不少。哎,胡教授,剛才你們講話我都聽到了,你說這些燈盞真的是鑽石?”
胡教授點點頭:“剛才你和熊彪昏迷期間,我已經仔細檢查了那些位置靠下的小燈,發現全是超級巨鑽。這裡出現這麼多巨鑽,大家一時都想不明白。”
我看著這個巨大的黑色圓球,表面的黑皮不時裂開一條條小縫,能看到裡面的閃電正在蜿蜒盤桓,好像一條條銀色的小蛇,很快又隱藏在厚厚的黑皮下面,整個黑球好像一鍋沸騰的瀝青,怪異極了。
突然,我腦子閃過一個想法,抬頭問胡教授:“胡教授,你說世界上有沒有除固體、**、氣體三種物體以外的另外形態的東西呢?”
胡教授一下子就愣住了,他的眼睛死死盯住眼前的黑球呆住了,好像剛剛才發現這個怪東西,良久,他才夢囈一般喃喃地說:“不,不,不可能,不可能。”
張連長和席苗看我問得奇怪,又看到胡教授神色驚詫的樣子,不由得很好奇,就問我到底什麼意思。
我看他倆不明白,就把自己的想法解釋給他們聽:“我總覺得這個黑球非常怪異,根本不像我們常見的任何一種物體形態,如果說這就是所謂的天地之門,它一定還有更獨特的地方。”
“不錯,”胡教授突然神情激動起來,聲音也一下子提高了八度,大聲而興奮地說:“不錯,虎子一下子提醒了我,這個黑球的確不是一般物質,它很可能是等離子體。如果我猜的不錯,就是這些大大小小鑽石的能量集中於這一點,形成了等離子體。”
張連長還是聽得稀裡糊塗,懵懂地說:“你說什麼,等離子體,什麼叫等離子體?它有什麼用?”
胡教授壓抑不住自己的興奮,解釋道:“等離子體又叫做電漿,是由部分電子被剝奪後的原子及原子被電離後產生的正負電子組成的離子化氣體狀物質,它廣泛存在於宇宙中,被視為除固、液、氣外物質存在的第四形態。狹義的等離子體就是電離氣體,是電子、離子、原子、分子或自由基等粒子組成的集合體。廣義的等離子體還包括正電荷總數和負電荷總數相等的其他許多帶點粒子系。”
胡教授的解釋令大家似乎有所理解,可還是感覺很茫然。張連長撓撓後腦勺,喃喃地說:“教授,你不用解釋得這麼複雜,什麼電子原子的,我整不太明白,你就簡單說說,這東西有什麼用處,是不是比那些鑽石還珍貴,要是這樣,咱們掰掉一塊帶回去。”
胡教授苦笑了一下:“不可能,如果這個黑球真是等離子體,一定是高溫等離子體,我們連靠近都不可能,更不用說掰掉一塊,你以為是上海大白兔nǎi糖,說掰就掰掉了。”眾人聽到這裡不由笑了笑,胡教授繼續說:“等離子體是天文學家研究宇宙的一個重要考察物件,我想,這地方出現這種東西是非常奇怪的,而且,這種粘稠如粥狀的大型等離子體在地球自然環境下是根本不存在的,難道,難道我們……”
說到這裡,胡教授的話音戛然而止,臉色慘白。大家的心裡一陣慘然,胡教授的話提醒了大家,我們現在的處境很不利,要麼大家全死了,要麼我們的確到了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奇怪的地方,換句話說,就是所謂的異度空間。
異度空間這四個字像塊巨石壓在每個人的心頭,壓得喘不過氣來。我竭力使自己不相信這種說法,竭力使自己認為世上的一切怪異現象都可以透過科學的理由解釋得通,但是,自從我無意中開啟通天窟中那塊巨石以後,一切所見所聞都是那樣不可思議,一路上的驚心動魄自不必說,現在居然看見了這麼多的超級巨鑽,還有眼前這個所謂的等離子體,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常人一輩子恐怕也難得一見,我卻在短短一天之內全經歷了,如果說自己不是在異度空間,那究竟又是在哪裡,這個奇怪的鑽石大廳究竟是什麼地方,難道在紅星屯的地下?
第二十八章 魚死之拼 [本章字數:2827 最新更新時間:2011-12-17 11:01:15.0]
第二十八章 魚死之拼
大廳內一陣死寂,沒有人說話,每個人都臉色煞白。許久,胡教授才慢慢的說:“我們遇到了一件麻煩事,不過,我想還有出路,出路就在眼前這個黑球上。我們也許能透過這個黑球回到現實世界。”
大家的情緒一下子又被調動起來,還能回到現實世界,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雖然現實世界並不完美,但總可以踏踏實實地活著,可以實實在在的喜怒哀樂,不像現在,連呼吸都不知道是不是真實的,這種感覺真讓人沮喪。
張連長急促地說:“教授,你快說說,有什麼好辦法能讓我們回到現實?”
胡教授盯著這個黑色的圓球慢慢的說:“如果說,這個黑球真是一個等離子體的話,毫無疑問它裡面蘊含了無窮的能量,能量是改變一切的出發點。如果我們能把這股能量引發出來,就有可能使時空彎曲,從而造成現實中的蟲洞,我們或許就能順著這條蟲洞爬進去,回到原來的世界。”
大家聽得一陣迷糊,不知道教授說的是什麼。張連長皺著眉頭,問:“什麼,蟲洞?爬出去?你是說我們這些人就像被包在捲心菜中的大青蟲,需要鑽一個洞出去?”張臉長的詢問有趣而好笑,席苗咬著嘴脣竭力讓自己不笑出來。
胡教授卻點點頭:“不錯,你的比喻雖然簡陋,卻很形象,我們現在就像是被包在捲心菜中的大青蟲,和外面的現實世界已經隔離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們突然就脫離了原本正常的物理空間,來到一個從沒見過的平行世界中。平行世界就是和我們原來的世界相平行的另一個時空。據說,宇宙是分為很多層的,它們是互相平行的,彼此互不關聯,但是,由於很湊巧的因素,一個時空的物體有可能會突然穿越屏障,進入另一個時空,這就是平行世界理論。如果我們想回到我們自己的那個世界,必須想辦法打通時空屏障,在隔離帶上造一個蟲洞,像蟲子一樣爬回自己原本的窩。”
胡教授的這番解釋我算是徹底聽懂了,不由暗暗點了點頭,深以為然。平行世界和平行時空理論是宇宙學中一個很熱門的猜想。我們身邊很可能時時刻刻存在著另外一個平行的時空,只不過我們自己無法感受到而已。不過,有時候,現實世界中的一些東西或人會突然失蹤,毫無徵兆地失蹤,過了很久,卻又會在一個誰也想不到的地方重新出現,過了幾十年甚至上百年也沒有什麼變化,據說就是穿越了時空障礙,進入到另一個世界去了。世界上流傳著許多關於這類穿越傳說的版本,比如幽靈船就是其中比較著名的一種。
1954年2月末,英國貨輪“列尼”號正航行在新加坡至科lún坡的旅程中,在離尼科巴群島約200海里的海面發現了一艘處於漂泊狀態的貨輪“霍爾丘”號,於是“列尼”把它拖到了港口。檢視該船,除了前桅折斷外,船上設施一切正常。1萬多袋大米好好地放在艙裡,淡水、食物和燃料也儲備充足,但船員全部失蹤。後來查明,船組共5人,至今下落不明。
席苗說:“嗯,教授說的這番解釋我也聽明白了。只是我們該怎麼創造蟲洞,重新回到自己的世界中去呢?”
胡教授皺起眉頭:“哎,這個,我一時也弄不明白,難道就這麼一頭扎進這個球內?不不不,這樣做肯定不行,說不定我們會被裡面巨大的能量燒得連骨灰都沒有。”說著他自己也連連搖頭。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巫師卻開口道:“天地之門,萬物紛紜,日隱月蔽,生死回輪。”他說得聲音不高,吐字卻很清楚,好像在唸一段詩句,聽上去很押韻。
大家聽得一愣,不明白這老頭子在嘟囔什麼。胡教授卻聽得精神一振,急促地說:“老人家,你剛才唸叨的什麼,能不能再重複一遍?”
巫師又將剛才說的四句話重複了一遍:“天地之門,萬物紛紜,日隱月蔽,生死回輪。”然後解釋說:“這是師父當年jiāo待的咒語,說將來萬一有機會找到天地之門,這就是開啟天地之門的辦法。當然,要有身上生就天地之眼的人才能開啟。”說著,意味深長地看了看我。
我被他看得心頭一凜,知道這老傢伙肯定又打我的主意。一路上他不出好題,我幾次都被整得命懸一線。不過,話又說回來,那些事情的確也只能我去做,別人幹不來,只是我對次次都要自己衝鋒陷陣的做法有些彆扭,幹什麼一到生死關頭就讓我衝在前面,能者多勞?這想法當然不能說出來,只能憋在心裡,有些堵得慌。
巫師看著我的樣子,淡淡地說:“能者多勞,理所當然。我們這些人要想長命百歲,要想回到現實世界,小哥就不能推辭了。”
見他居然窺破了我的心思,不由得一驚,急忙低下頭,不說話了。巫師神祕地笑了笑,也就沒接著說什麼。
胡教授仔細思索巫師的那四句話,良久,沒有說話,突然,他一拍大腿:“嘿,我明白了。這個等離子體其實並不是鑽石的能量賦予的,而是本來就在這裡的。鑽石只不過將等離子體的能量束縛在球體內不能外洩,這樣,內外就達到了一種能量平衡,所以等離子球才能穩定存在。我剛才還納悶怎麼這麼大的能量體在這裡我們卻一點也沒有受影響,正常情況下,我們連這個大廳也進不了,現在卻可以離這個球體如此之近而絲毫沒受到影響,這就是內外能量平衡的原因。這就好比個蹺蹺板,兩邊的人正好同樣距離同樣體重,所以才能維持一種動態的平衡,這可真算巧奪天工了。”
說著,他又點點頭:“巫師的話意思很明顯,就是讓我們打破這種能量平衡,這樣等離子球內的能量就不能再被束縛,肯定會洩露出來,這麼大的能量有可能會造成時空彎曲,出現蟲洞,這樣我們才有可能回到原本的世界?”
有可能?眾人一陣**,張連長首先忍不住氣:“教授,教授,你最好再好好想想,這有可能絕對不行。萬一要不成怎麼辦,萬一這個球體的能量一旦外洩,造不出蟲洞,而把我們這些人都火化了怎麼辦?這可開不得玩笑。”
眾人的臉色一片慘白,都明白張連長的擔心不無道理。這是拿人命開玩笑的事情麼?大家的命雖然不怎麼值錢,可好歹爹媽只給了一條,弄丟了就完蛋了。雖然我們不是太怕死,可就這麼稀裡糊塗地死掉也太不值得了。我可是連老婆都沒娶,連女人的手都沒摸過的童男子,對這“有可能”成功的賭命冒險還是心有惴惴。
胡教授看大家臉色都不好看,沉默了一會,慘然一笑:“我明白大家的心思,我以前也沒遇過這種事,不過現在我們還有選擇麼?這是個完全陌生的世界,我們的乾糧和水都快用完了,就算能融化雪水保命,沒有吃的可不行,十天八天還能熬,再長了誰也受不了。外面肯定不能回去,那些冰魄寒蜂不知道還在不在,就算不在,我們到哪裡去,這地方到處一片霧濛濛,隨時隨地可能遇到要命的東西,就數這裡暫時還安全。哦,哦,對了,咱們還有個重傷員,我看熊彪可是夠嗆,恐怕撐不過兩天了。這是我們唯一的逃生機會,如果不成,也不過早死幾天而已,可萬一要是成了呢,那咱們不是就找到這次探險的目標了嗎?大家再想想,是不是這回事。”
聽到這裡,我心頭一震,不錯啊,胡教授說的不錯,我們這次來幹什麼來?不就是為了找到神祕的沙姆巴拉麼?胡教授說過,我們要去的地方可能是天堂,可能是地獄,也可能什麼都不是,現在既然到了這裡,怎麼能怕死退縮呢?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如果註定失敗的話,不過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