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章 神祕錄像

第2章 神祕錄像


總裁 打造傳媒女王 搶手前妻:首席請離婚 豪門婚纏之老公求複合 重生養成正太 少了一雙鞋 異界大亨 邪言靈師 不滅狂神 故鄉面和花朵

第2章 神祕錄像

第2章 沙姆巴拉

少於一百公里。”

張連長很高興,拍了下我的肩膀:“好,這就足夠了,我們就按這個方向尋找,我不信找不到零號基地。”突然,他感覺說漏了嘴,馬上就不往下說了。

但是我的聽力很好,何況他說的聲音又不算太小,零號基地四個字結結實實印在了我的腦海裡,我心中“嗡”的一聲,耳邊就像響起一個炸雷,感覺劇烈一震,心說,不會這麼巧吧?

我突然就想到了爺爺的工作筆記,零號基地是我心中老早就存在的一個天方夜談。

事情還得從五十年前說起。

我姓仉,這是百家姓中一個很罕見的姓氏,估計多數人沒見過,即使見過也沒幾個人認識這個字,很多人把它讀作“幾”,其實應該讀“掌”。

歷史上姓仉的名人不多,不過有一個最有名的,百分之九十九的中國人都認識,但又都想不到,那就是成語孟母三遷中的主人公,孟子的母親,仉氏,她就姓仉。

我家祖籍浙江青田,和明朝開國軍師劉伯溫是老鄉。

我的祖父仉人傑早年留學德國漢堡精神病學院,是當時世界精神病醫療大師馮.托里爵士的得意門徒,後來他去了蘇聯,在莫斯科國立醫科大學精神病研究分所做客座教授。

1932年,滿懷報國志願的祖父輾轉繞道香港回到祖國。當時正是神州大地千孔百瘡之際。我祖父在國民政府南京醫科大學從事精神病科研和醫療工作,沒想到,幾年以後,一紙神祕的調令從此改變了他的人生。

時間走到上世紀三十年代末,全世界都籠罩在一片戰爭的陰雲之中,德日意三大法西斯戰爭策源地已經形成並結成聯盟,戰爭一觸即發,準確的說,區域性戰爭早已爆發,在中國的東北,日本關東軍早在1931年就撕破了偽裝的嘴臉,將鐵騎踏入了三江平原,一百多萬平方公里的大好河山在日軍的**下變成殖民地。

為儘快取得戰爭的全面勝利,也為了更有效地保證戰爭程序一定會掌握在軍國主義分子手中,德國人在大搞閃電戰的同時還在策劃一項祕密活動,尋找“地球軸心”。

德國高層認定,在中國的西藏有一個叫做“沙姆巴拉”的洞穴,存在著所謂的“地球軸心”,只要找到“地球軸心”,然後派數千名空降兵到那裡,就能打造一支“不死軍團”,與此同時,可以顛倒“地球軸心”,使德國回到1939年,改正當初犯下的錯誤,重新發動戰爭。為此,希姆萊與希特勒密談了六小時,還向希特勒遞交了一份長達2000頁的報告,其中一張地圖標出了“沙姆巴拉”的大體位置。德國高層命令組織有關力量前往青藏高原找尋傳說中的世界軸心力量。

1938年和1943年,納粹黨衛軍頭子希姆萊親自組建了兩支探險隊,深入西藏,尋找“日耳曼民族的祖先”亞特蘭蒂斯神族存在的證據,尋找能改變時間、打造“不死軍團”的“地球軸心”。

日本人也在蠢蠢欲動,不過走的是另外一條路。

日本是個小國,資源尤其短缺,禁不起長期大規模戰爭的消耗。

早在二戰前夕,日軍高層就對發動全面戰爭的形式和結果進行過各種預演和推測,但無論哪一種預演和推測,無一例外都面臨一個令人沮喪的結果:如果戰爭不能在短期內很快解決,日本將無法面臨資源短缺的致命缺陷,從而陷入失敗。

連著名的海軍大將山本五十六都認為,發動太平洋戰爭將是一個巨大的冒險。

日本人搞偷襲也許會取得短暫的軍事勝利和軍事優勢,但時間一長,將很難抵禦美軍的反擊,事實證明了這個著名賭徒的分析相當準確。

不過,那時候全日本上下都沉浸在一片侵略的狂熱中,少數清醒的議論很快就被國民的熱情所淹沒,戰爭還是全面爆發了。

二戰全面爆發後,事實果然如少數頭腦清醒人士預測的那樣,日本陷入了亞洲各國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之中,特別是中國人民的全面抗戰一打就是八年。

日本非但未能在六個月內解決“支那問題”,還深深陷入了中國人民偉大抗日戰爭的泥淖中動彈不得。

戰爭迅速消耗掉日本大部分的物資儲備,軍國分子越來越失去了當初的囂張跋扈,如何解決物資供應成了日本軍國主義的心頭大患。

這時候,什麼“以戰養戰”、“以華制華”等各種論調都甚囂塵上,有些惡毒的伎倆確實也解決了日軍一些燃眉之急,但在中國共產黨和廣大抗日群眾的一致抗擊下,這些轉嫁戰爭災禍的惡毒把戲沒能從根本上解決日本的主要問題,怎麼辦?

日軍高層和政治精英絞盡腦汁,思索各種救急策略。

日本人認為,德國人的“地球軸心”理論太過虛無,不可全信。相比而言,他們更現實,於是,細菌戰、化學戰等一批特殊武器都被製造出來,臭名昭著的關東軍731部隊就是一支專門研究細菌武器和細菌戰的部隊。但限於種種主客觀的原因,細菌武器仍然沒能解決日軍的物資短缺問題。

這時候,一個人走上了歷史舞臺,他的名字叫彬原樵尾,是東京帝國大學醫學院精神病分院的主治醫師,此人早年也曾師從德國一流精神病治療大師馮.托里爵士,論起來和我爺爺還是同門師兄弟。

彬原樵尾在經過深思熟慮後,提出一項大膽得近乎天方夜談的計劃,並向當時的日軍陸軍本部遞交了一篇學術論文,論文的名字叫《論人類精神的物化原理》。

原來,彬原在長期的精神病治療和研究中發現,人類精神其實是一種物質的異化現象。

也就是說,人類的精神並不虛無,並不像絕大多數人想的那樣,只是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思維活動,精神其實是實實在在存在著的物質現象。

利用某些特殊的條件,可以將人類的精神物化,並且可以隨心所欲地加以改造。

他還發現,這種物化的精神存在極其可怕的力量,這種力量分為三個等級,每一個等級的理論推導都遠遠超過人類認識的範疇。

第七章 零號基地 [本章字數:2755 最新更新時間:2011-12-07 13:53:45.0]

第七章 零號基地

根據彬原的理論,人類精神的物化可以分為三個階段。

第一階段叫提純,就是利用特殊的辦法或藥劑提取出精神,這樣可以把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殭屍,也可以給殭屍注入物化後的精神使之恢復一定程度的意識活動,從而按照指令辦事。

第二階段叫磁化,將大量的的精神物化後集中,提升它們的能量級,就可以做成威力無比的精神炸彈,屆時,戰爭將徹底改變形態,不再需要槍炮子彈,不要需要血流成河,只要一枚小小的精神炸彈,就能把大面積敵人的精神徹底摧毀,他把這個過程叫做“磁化”,就好像鐵針在磁場中被有規律的磁化一樣。

人之所以有爭鬥,就因為思想不統一,假如思想統一,就不存在爭鬥了。

精神一旦被“磁化”,無論面對什麼樣的要求或理論,被征服者都沒有任何異議,因為他們不再有獨立的思考,全被強制洗腦。

經過精神“磁化”後的敵人,不再具有任何抵抗意志,變成一具具行屍走肉,按照統治者的指令進行工作和活動。

最後,彬原還推匯出,精神物化的最高境界就是有可能會造出至高無上的“神”,當然,這是一種“人造神”,不過,力量會可怕到難以想象的境地。

陸軍本部一開始對彬原的理論很感興趣,仔細研究後感覺有些太怪異,不可理喻,認為他長期從事精神病研究,可能自己的精神也出了問題,並沒有引起太大的重視。

這個彬原確實了得,在理論報告沒有得到承認後,倒也沒有洩氣,不久之後,居然搞出一盤錄影帶,再次上呈陸軍本部。

這是一盤絕密錄影,內容大致是彬原早在數年前就已經偷偷在醫院實驗室進行了精神物化研究,他居然利用住院精神病人真的提取出粉末狀的物化精神,而實驗物件確實出現了殭屍化現象。

陸軍本部最高層大為震驚,沒想到這個瘋子真的試驗成功了,確實把一個活生生的人做成了殭屍。

也就是說,他也確實有可能把一具殭屍重新變成可怕的戰爭機器。

這樣一來,那麼多在戰場上死去計程車兵就有可能以殭屍的形態復活,重新投入戰鬥,不知疲倦,不知疼痛,不用吃喝,勇往直前,成為真正的不死戰士,這對由於殘酷戰爭而使戰鬥人員迅速銳減的日本將有難以估量的意義。

假如彬原精神物化第二階段的理論推導真能實現,精神武器研製成功,將會從根本上改變人類戰爭形態。

鋼鐵石油等等戰略物資將不再是困擾大日本帝國的噩夢,日軍將會迅速統一亞洲,乃至全世界。

瘋子向來都不缺少同類,這樣瘋狂的理論和想法居然真的被陸軍本部酌情透過。

陸軍本部決定資助彬原進行這項劃時代的科學研究,要錢給錢,要人給人,並給這項研究起了個絕密的代號:“零號方案”。

據說這套方案連首相都沒有彙報,更不要說向外界透露,只有彬原和陸軍本部最高層的極少數人知道。

這是一項有可能導致滅絕全人類的實驗研究,其意義絕不亞於納粹的原子彈計劃,萬一洩露出去,將成為眾矢之的,一定會招致同盟國的極端打擊,而一旦失敗,又將成為科學史上最大的笑話。

日本人多地少,國土狹小,加上全國又處於戰爭狀態,很難找到絕對保密而又理想的研究基地,於是,陸軍本部決定在中國東北建立所謂的“零號基地”,讓彬原等極少數科學家進行絕密研究。

當時的東三省已經完全控制在關東軍手中,在茫茫原始林海中尋找一塊世外桃源是輕而易舉的事。

另外,實驗物件也可以由戰俘和中國老百姓源源不斷地補充,就像731部隊的實驗材料“馬魯達”一樣。

人財物的供應都沒有問題,各方面條件都無比優越。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就看彬原能不能早日實現研究突破了。

一個極端絕密的“零號基地”在興安嶺的某處被祕密建設,這個基地的真相據說只有關東軍司令長官才完全知曉。

所有參與基地建設的中國勞工全被滅口,而日本監工和保衛人員將長期駐防,沒有關東軍最高司令部的特批不得換防,不得與外界有任何通訊,這種保密級別是史無前例的。

但是,彬原萬萬沒有想到,他的這項研究,其實並不是孤立的。

在中國的南京,有個人幾乎和他同時發現了人類精神的物化現象,而且幾乎同時也推匯出這種研究一旦被某些別有用心的人利用,將可能給全人類帶來滅頂之災。

這個人就是彬原曾經的德國漢堡精神病學院的同窗同學,我的祖父仉人傑。

我爺爺也是在偶然間才發現人類精神的這一本質的,他大為震驚,立刻就這種現象進行了細緻地研究和分析。

最後,他被自己的推導驚呆了。

他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推導結果,又把過程重新審查一遍,結果證明,確實沒錯。

他立即給授業導師,德國漢堡的馮.托里爵士取得聯絡,向他報告了這一發現。

馮.托里爵士當時已經八十二歲高齡,身體也不好,但頭腦仍很清晰。

不久,爺爺就收到一封來自德國漢堡的電傳。

親愛的仉:

來信已知悉。首先,我要向你表示祝賀,我為能有你這樣聰明而卓有成績的學生而感到無比自豪。你的推論我看了,完全正確,希望你能沿著自己的理論走下去,我相信你一定會成為國際精神病研究領域的新泰斗。我已經八十二歲了,健康每況愈下,沒有多少時間了。我能預感到上帝正在召喚我,很遺憾不能在陪你一同探討你的偉大發現。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就在一週前,我收到你的日本同學彬原樵尾的來信,巧的是,他在信中也提到了和你相似的看法。我真是太激動了,你們倆都是我無與倫比的出色的接班人,感謝上帝。仉,希望你能和彬原聯絡一下,共同研究這個人類史上最偉大的發現。我會在上帝那兒會為你們祝福。

馮.托里

遺憾的是,就在馮.托里爵士發來這封信不久,他就與世長辭了,未來得及將這個訊息通知彬原。

因此,爺爺知道彬原也發現了精神物化現象,而彬原並不知道爺爺也知道這個祕密,他一直認為,這世上只有他一人在從事這種研究。

但是,不知經過哪條渠道,1942年正月,國民黨軍統獲悉一條絕密情報,日本高層正在進行一項精神武器的絕密實驗。

一旦實驗成功,將極大改變人類世界的現狀。日本有可能掌握輕易摧毀中國乃至一切對手的可怕的能力。

軍統局局長戴笠及時將這條訊息直接上報國民政府委員長蔣介石。

作為一個從舊世界走出來的國家領導人,蔣介石並不相信世上真的會有這種事,也難怪他不信,任何人剛聽說這件事都覺得太荒唐,簡直就是一派胡言。

不過,在戴笠的反覆解釋和勸說下,為以防萬一,蔣介石還是同意成立一個祕密的精神武器高層協調會,召集國內最知名的幾位精神病研究專家協同研究,評估這條絕密情報的可信度以及可能採取的對策。

爺爺當仁不讓地被軍統一紙調令調走了,從此他成了一名國民黨軍人,特殊的軍人,最後的軍銜為少將軍醫。

協調會在大後方的昆明成立,由我爺爺負責,他們經過全面分析後認為,情報的可信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以上,而且我爺爺斷定,日本方面一定是由彬原樵尾主持研究工作,因為除此之外他實在想不出還有第二個合適的人選。

兩位曾經的同窗同學如今成了兩個對立研究集團的領頭人。

第八章 歷史 [本章字數:2836 最新更新時間:2011-12-07 13:54:30.0]

第八章 歷史

為對抗可能出現的最壞狀況,國民政府最高層決定也開始進行精神武器的理論研究和實驗探索,同時,積極研究精神武器的防禦手段。

後來,精神武器高層協調會更名為421工程,正式列入國防科研絕密專案。

當時國內一片廢墟,漫長的抗日戰爭和侵略者的鐵蹄摧殘讓這個古老的文明大國幾乎面臨崩潰的邊緣。

正規戰場的抗戰激烈而且艱苦,各種物資都短缺得厲害。

國民政府一退再退窮於應付,整個富饒的東半部中國幾乎全部淪於敵手,靠美英從西南渠道輸送物資苦苦支撐危局,根本沒有財力保證421工程的順利開展。

爺爺和同事們只好靠少得可憐的經費應付最基本的開銷,研究更多停留在理論階段,大規模的實驗活動根本無法進行。

而彬原主持的零號方案卻有關東軍雄厚的人力和財力支援,研究突飛猛進,到1943年夏,他已經研發出一種精神武器的初級產品T-001。

T-001是一種黃色粉末,據說是從實驗者大腦中提取的。為了獲得這種初級產品,不知有多少戰俘和無辜的群眾慘死在零號基地。

正常人一旦被提取T-001後,就會變成真正的行屍走肉,不吃,不喝,不動,連心跳都會停止,一切生命臨床跡象全部停止,但肉體卻不會腐爛,各方面的肌體機能都保持在一種自然條件的冬眠狀態,成為令人難以置信的殭屍。

彬原又用T-001去復活殭屍,實驗結果很不穩定,只有十分之一不到的殭屍重新獲得行動和思維能力,且狀態很不穩定,實驗進入瓶頸階段。

由於T-001未能達到理想效果,關東軍沒敢將這種產品用於實戰,另外,他們也怕T-001一旦產生無法預料的副作用將會引火燒身。

關東軍司令長官責令彬原儘快找到解決問題的妥善辦法,戰爭已經到了非常關鍵的逆轉階段,侵略者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

太平洋戰場,美軍正取得節節勝利。中國大陸,戰略反攻跡象初現。日軍在各戰區都開始喪失戰略優勢,日軍狗急跳牆,急於用各種辦法力挽狂瀾。

關東軍司令頻頻催促彬原儘快完善精神武器的研發,妄圖用這種前所未有的武器扭轉日薄西山的頹勢。

彬原也開始變得急躁,理論推導的實驗操作遇到重大障礙,上峰的催逼讓他焦頭爛額。

就在這時候,有人給他捎來一條絕密口信,此人叫土肥原賢二。

熟悉中國近代史的人都知道,當年侵華日軍有個鼎鼎大名的人物,土肥原賢二,陸軍大將,日本在華間諜的總頭目,1948年被遠東國際軍事法庭裁定為甲級戰犯,第一個被處以絞刑。

土肥原號稱日軍三大中國通之一,另外兩位分別是侵華日軍總參謀長板垣徵四郎,還有一個是香港首任日軍總督磯谷廉介。

土肥原賢二透過無孔不入的情報網獲悉,大陸國民政府有一項絕密的421工程,據說也在研發精神武器,而且,土肥原賢二居然還探聽到主持這項祕密研究的教授姓仉,叫仉人傑。

彬原樵尾大吃一驚,他萬萬沒想到會仉人傑居然和他並步齊軀開展這項研究工作,他知道自己遇上一位棘手的對手。

在德國求學的時候彬原就知道仉人傑是人中之龍,只不過國家的衰敗讓他英雄無用武之地,只能屈就在醫院從事醫療工作,沒想到他也在進行這項研究。

彬原急於想知道爺爺的研究程序,是否已經突破他所遇到的瓶頸問題。如果可能,最好能得到爺爺研究的全部原始資料。

但中國方面對421工程防範很嚴密,戴笠親自過問這件事,土肥原一時間也難以得手。

爺爺的研究終於熬過最艱難的時間,人財物的供給逐漸增加,研究組也補充了新鮮血液。

上峰給爺爺配備了工作助手,叫唐友利,這是一位從莫斯科留學回來的年輕人,當時還不到三十歲,是研究組最年輕的成員。

爺爺愛惜小夥子學問紮實、頭腦機靈,對他非常賞識。

唐友利喜歡和人聊自己在蘇聯留學的事,久而久之,同事們送他個綽號“唐尤里”。尤里是蘇聯人常用的名字。

隨著對日戰爭明朗化,中國人民度過了抗戰最艱苦的歲月,國民政府也得到了大量來自美英的物資援助。

421工程逐漸恢復了正常的資金供應,研究程序迅速加快。

蔣介石準備在日本戰敗後消滅共產黨,這時候他想到了精神武器。

如果能將共產黨人全部洗腦,所有人都乖乖聽他蔣某人的話,豈不是要省掉很多麻煩。

當然這些心腹事是不能對外人講的,像我爺爺這樣的科學家更不可能知道最高領袖心裡怎麼想的。

他們只知道盡快完成實驗,為拯救民族盡到自己最後一份力量。

實驗條件越來越好,研究程序越來越快。

到1944年下半年,爺爺領導的小組已經攻克了精神物化第一階段所有的技術難題,當然,主要是理論上的,配合了小規模的實驗研究。

研究組歡呼雀躍,為這來之不易的成果落下了激動的淚水。

就在他們積極準備將理論結果付諸於大規模實驗驗證的時候,突然,一個夜晚,災難降臨了。

主實驗室連同附近的操作值班室和休息室同時燃起一把莫名其妙的大火,將所有資料資料和研究器材燒得片瓦不留,還燒死了至少兩名科學家,失蹤數人,可能是連骨頭都碳化了。

十年心血,毀於一旦,爺爺受不了這樣的打擊,身體迅速垮掉,健康迅速惡化,不久患重病臥床不起,終於1945年夏與世長辭。

由於爺爺是主要負責人,他一死,整個研究組群龍無首,421工程專案陷入停頓。

南京國民政府正在積極準備內戰,一時間國民黨各方面條件大大優於共產黨,蔣介石對軍事消滅共產主義信心滿滿,也就不再上心421工程,研究終於不了了之。

爺爺去世的時候,爸爸尚未成人,跟著奶奶回到了青田老家。

很快,日本投降。

爸爸考上瀋陽一所醫學院的預科生資格,離開老家前往東北求學。

等到全國解放時,爸爸剛好參加工作。他也是從事醫學研究,不過他研究的不是精神病學,他學的是顱外科。

1958年,爸爸遇到媽媽,他們一見鍾情,很快就結了婚。

1959年,我出生了。

爺爺生前有記日記和工作筆記的習慣,而且,這些日記和工作筆記從不在單位做,而是晚上回到家裡再寫。

幸虧如此,才逃脫了那場火災。

幸虧如此,我才有機會讀到這些歷史資料。

爺爺病逝後,奶奶將他的日記和工作筆記共七個大塑膠本全都帶回老家。

奶奶去世後,爸爸又將這些資料帶到瀋陽。

文革前夕,各單位人際關係開始緊張,到處能看到一群群“特務”或“右派”被革命小將們用繩索捆綁著送到批鬥大會。

所有“特務”或“右派”的家無不被抄,掘地三尺尋找各種所謂的罪證。

被抄過的家一片狼籍,不像樣子,所有值錢或有嫌疑的物品全被掃蕩一空。

爸爸知道,就憑他國軍後裔的身份,根本禁不起調查,遲早一天也得被人揪成“國民黨特務”或“隱藏在群眾中的壞分子”。

媽媽的成分也不好,外公是位富商,論起來也在被打倒之列。

而且,別的不說,僅爺爺那七本塑膠皮的筆記就是鐵證一件。

這要被翻出來,定什麼罪名都不為過。

媽媽幾次提出要將這些惹禍的筆記燒掉,爸爸堅決不同意,說是無價的寶貝,一定要留下來,說不定有朝一日國家會用到它。

媽媽只好將這些筆記密封起來東躲西藏。

果然,1966年年底,小心翼翼的爸媽還是被人點到名字,他們知道,留給自己自由的時間不多了。

第九章 祕密 [本章字數:2637 最新更新時間:2011-12-07 13:55:24.0]

第九章 祕密

爸爸早就預料到這一天會到來,他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

二爸爸是內蒙古扎魯特旗的一位獵戶,是屯子裡一名出色的獵手,也是個孝子。

1957年夏,二爸爸的母親因意外掉落山崖,顱骨破裂,情況非常嚴重。

屯子裡的鄉親都勸他算了,盡到人事就行了。這麼重的傷情,能活幾天是幾天,別費心到處看病了。

二爸爸不答應:“我只有一個老孃,不看哪行。”

就這樣,他居然用太平車千里迢迢將母親拉到瀋陽,給她看病。

但老太太傷情實在太重,幾家醫院都勸二爸爸放棄治療。

有家醫院倒是表示可以試試看,但費用不菲,這家醫院就是爸爸所在的單位。

這時候二爸爸身上的錢所剩無幾,根本就住不起院。

二爸爸無奈只好在大街上到處求人,這時候,他意外遇到了爸爸。

爸爸聽了他的事非常感動,當下資助他一部分錢,又幫忙安排老太太住上醫院。

爸爸也是顱外科醫生,當下和同事研究了一整套醫療方案,經過精心治療,老太太居然慢慢好轉。三個月後,老太太基本康復。

三個月來,爸爸多次替二爸爸的母親墊付醫藥費,二爸爸千恩萬謝,就差跪下來磕頭了。

二爸爸臨走時,含著熱淚握住爸爸的手:“大哥,你是俺家的大恩人。這輩子我就是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你的恩情。”

爸爸也很動情。三個月來,他發現二爸爸這人不但是個孝子,而且重情重義,雖然識字不多,卻是難得的好人。

兩人互留了聯絡方式,二爸爸帶著母親回去了。

後來,二爸爸差不多每隔幾年就要來一次,帶點土特產什麼的看望爸爸,他們成了十分要好的異性兄弟。

爸爸和媽媽商量好,要把我託付給二爸爸,因為形勢發展已經很嚴重。他們的安全都不能保證,更別說照顧我了。

爸爸連夜給二爸爸寫了封信,讓他偷偷來趟瀋陽。

二爸爸果然來了。

爸媽簡要說明情況,請他將我帶走撫養。據爸爸分析,他們也許很快就會被捕。

二爸爸十分爽快:“大哥大嫂,你們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請你們放心,我決不會讓孩子吃苦的。”

爸媽非常感動,將家中值錢的細軟連同一大箱書一併讓二爸爸帶走。

二爸爸開始不願意要爸媽的錢,爸爸說:“兄弟,不是給你的,這是給孩子的,我們也許很快就用不著了,你帶上,以後好生活。”二爸爸這才不推辭。

媽媽抱著我小聲哭了一場,爸爸和二爸爸也在一旁抹眼淚。

這是我最後一次見爸爸。不久,他和媽媽被人檢舉揭發,成了鐵桿的“國民黨特務”,爸爸在一次批鬥後跳樓自殺,媽媽則從此下落不明。

這都是二爸爸後來偷偷溜回瀋陽打聽,回到屯子裡告訴我的。

我哭了好久,但毫無辦法。整個社會已經扭曲,一個小家庭的毀滅沒人會大驚小怪,那時候不知道有多少這樣的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很小的時候爸媽就教我讀書寫字,等離家的時候,雖然才七歲,但已經學了不少字,也能慢慢看懂一些書籍了。

我跟二爸爸來到屯子才發現,這裡的孩子還沒有上學,許多人直到十歲才被送到很遠的學校讀書認字。

二爸爸對屯子裡的鄉親說我是從孤兒院領養的孤兒。

我那時已懂事,知道自己的身世,雖然很喜歡很信任他,卻無法改口叫他爸爸,於是就喊他二爸爸。

二爸爸很實在,並不在意稱呼,就這樣,我一直喊到現在。

二爸爸終身未婚,他說他不喜歡女人,還是一個人到處打獵最有意思。

現在有了我這個兒子,就更不想結婚了。

由於來的時候爸爸送給二爸爸許多細軟,生活並不成問題。

但二爸爸更喜歡獵戶的生活,常常帶著我到處轉悠。

我就這樣從一個知識分子的孩子變成了森林獵人。

不過我從沒有丟下書。

上學的時候,學校老師很驚訝我已經掌握了那麼多知識,問我跟誰學的,我告訴他們在孤兒院學的。

瀋陽是大城市,孤兒院的福利也好,教孩子及早識字應該是順理成章的事,樸實的老師和鄉親並沒懷疑我的話。

勉強上到初中,就無法繼續上課了,文革的亂潮已經波及到最邊緣的鄉村,學校停課了。

我常常拿出書箱的書仔細地讀,爸爸給我帶了許多歷史書,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我讀歷史,也許想讓我從歷史中學到做人的道理。

還有不少科學、文學方面的書籍,林林總總。

我把書箱藏在土炕一個很隱祕的角落,平時拿出一本就重新蓋好,免得別人發現。

我一邊跟著二爸爸到處遊獵,一邊讀書。

二爸爸識字不多,也不喜歡讀書,卻喜歡看著我讀書,一邊看一邊笑。

“虎子,等你長大了,有機會還是回到城市去,找個體面的工作,你小子腦子的東西比我多,回到城市更有出息,這裡不適合你。”二爸爸喜歡這樣說,好像我回到城市,他才算完成了一項交代。

我來到屯子後,改名李虎,其實我原來的名字叫仉華強。

“不,二爸爸,我要留下來,陪你一輩子。”

二爸爸一臉的笑,十分幸福和滿足,黝黑的大臉被火苗子照射出快樂的光。

不知道有多少夜晚,就是這樣,在野外點一堆篝火,二爸爸在一旁“吧嗒吧嗒”抽菸,我則坐在火堆旁讀書。

直到來屯子第六個年頭,我十三歲那年,幾乎把書箱上層的書籍全都囫圇吞棗讀了一個遍的時候,才猛然發現書箱原來是夾層的。

小心翼翼開啟夾層,發現夾層下面整整齊齊擺著七本塑膠皮的筆記本,還有摺疊得四四方方的一封信。

我激動地開啟信,原來是爸爸的遺言

“華強,我的孩子:

不知你什麼時候才能看到這封信,可以肯定的是,當你讀到這封信時,我們父子很可能已經永別了。把你送走是我能想到最安全又最無奈的事,我和你媽已經別無選擇,這不是我們能做主的,什麼都不要抱怨,這是命運。

這七個塑膠本是你爺爺當年留下來的工作筆記,他是一名國民黨少將軍醫官,但他是個好人,你不必有什麼心理障礙。這些筆記記載了一個巨大的祕密。你也許能看懂一些,也許根本看不懂,這都不重要,聽著,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要求你:

第一:這七本筆記無比重要,一定不能弄丟或弄壞,千萬要妥善保管,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包括你的養父。

第二:你能看懂多少就看多少,千萬不要外傳或到處詢問,這是一份絕密資料,沒人會告訴你答案的。

第三:將來,如果還有將來的話,你可以把這些筆記獻給國家,但一定要等到社會真正太平以後,現在絕對不可以。什麼叫太平,我想你長大了可以理解。

第四:不論你在養父那裡過著什麼樣的生活,一定要吃苦耐勞,刻苦學習,謙虛謹慎,老實做人,這一箱子書就是我送給你最後的禮物,一定不要放鬆學習,不管別人怎麼說。

其他沒什麼了,信閱後燒掉,希望你聽話。

1966年12月1日”

淚水奪眶而出,爸爸的心思如此慎密而深遠,對我的寄託如此重大而期望,是我萬萬沒有料到的。

第十章 宿營 [本章字數:2807 最新更新時間:2011-12-07 13:56:09.0]

第十章 宿營

一開始我有些惱恨爸媽一定要我離開他們跟隨二爸爸來到這偏僻而落後的屯子,現在才慢慢明白這一切的背後原來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祕密和無奈。

從此,我經常偷偷翻看這些筆記本,但什麼也看不懂。

當然,一個十三歲的孩子怎麼可能看懂這些東西,那些深奧的醫學名詞和晦澀的表達讓我如墜雲裡霧裡。

不過,我還是從爺爺一些敘述性的表達中模模糊糊讀懂一些東西。

我一遍遍翻看這些筆記,直到慢慢長大,終於慢慢讀懂一些,我驚出了一身冷汗。

天哪,這絕對是痴人說夢,不可能,完全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在心裡一遍遍抗拒著自己的眼睛。

但事實又不容我不相信,筆記記載的時間跨度非常長,前後接近十三年,字跡也有很大不同,裡面還有很多插圖。雖然紙質有些發黃,仍然十分清晰。

當我越來越清晰整個故事原委的時候,震驚也就越來越大,但我什麼也不敢說,除非我瘋了。

我把筆記用油紙包好,裝進罈子中,埋入深深的地下。

之所以用這麼冗長的筆墨來重述整個故事,是因為我想表達當我聽到張連長下意識說出“零號基地”時的震驚。

我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無意中接近了爺爺筆記中的那個巨大祕密。

像我這種身份的孩子本來這輩子也是毫無希望能接觸到實情的。

如果張連長口中的“零號基地”果真是爺爺筆記裡日本關東軍在興安嶺原始森林中的“零號基地”,那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我敢說,目前全中國知道零號基地祕密的不會超過十個人。

以張連長的身份,根本沒有資格知道這件事。

不要說他,就是那些開國將軍們也不可能知道零號基地的存在。

那麼這些人究竟在尋找什麼東西。

難道日軍的零號基地真的就建在附近?

想到這裡,我感覺渾身的熱血都開始沸騰。

我儘量壓抑著情緒,不讓這些人看出異樣。

在他們眼裡,我還是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孩子,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放心我參與這次行動。

假如我能順利參與行動,也許真有希望親眼看看爺爺筆記中日軍的零號基地究竟什麼樣子。

張連長看我不言語,就問我:“喂,小夥子,想什麼呢?”

我一下子從回憶和沉思中被驚醒,笑了笑,表示沒什麼。

我說,我在想究竟走哪條路比較好。

張連長和趙科長對望一下,點點頭。然後,他們招呼其他人下車,簡單吃點東西再趕路,於是三輛車的人都陸續下來,拿出酒精爐和乾糧,生火做飯。

席苗這時候最忙,隊伍裡就她一個女人,做飯弄什麼的忙得團團轉。我不知道隊伍帶著位姑娘什麼意思?這不是很不方便嗎?

很快,飯就弄好了,不外乎將壓縮餅乾一類的乾糧泡軟和,再開啟一點罐頭,就著吃。口感不是很好。我吃鮮肉吃慣了,對這種罐頭食品一時上不來口味。

不過,我挑了兩條魚喂黑背,又給它喝了點水。

吃過飯,張連長將大家召集起來,開了個簡短的小會,他說:“同志們,我和趙科長剛才商量過,又徵求一下虎子的意見,我們今天就要進入原始森林,不知道大家現在有什麼意見或建議,如果有,現在就提出來,等進了大森林,想起來也晚了。”

大家一聽就七嘴八舌,表情都很激動,好像他們早就期盼著進入大森林。

大森林有什麼好玩的,一個不小心就能要命,這些人都是外面的,好奇心比較重,還沒有充分意識到擺在他們面前的究竟是什麼困難。

大家嘰嘰喳喳說了一些,都是些無關緊要的。

趙科長將臉扭向我:“虎子,你還有什麼想法,說說看。”大家的眼光一下子全落在我身上。

我清清鼻腔,衝大家笑了笑:“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不過有一點要提醒大家,車子估計往裡走不了太遠,原始森林裡基本上沒路,都是厚厚的落葉和松針,人踩在上面能沒到腿肚子,車很難透過,再說,裡面的樹林實在太茂密,也很難找到一直能開車的縫隙,我們現在之所以還能開車,因為這裡還不是真正的原始森林,這裡只是森林的邊緣地緣,真要去森林深處,大家要做好步行的準備。”

張連長點點頭:“好,大家把這次任務的艱鉅性考慮充分,我們一步步來,走到哪裡算哪裡,實在不行就步行。什麼困難也擋不住無產階級革命戰士,大家說,有沒有信心?”

“有。”三位小戰士齊聲應答,嚇了我一跳,差點一屁股坐地上。

席苗在旁偷偷地笑,好像是笑我沒見過世面。

自始至終那位教授模樣的人都沒說話,一句話也沒說。

張連長和趙科長對他卻極為尊敬,稱呼他“教授”,沒想到真是位教授。

生火做飯雜活什麼的全不用他幹,他就是坐在旁邊一塊石頭上等吃。

其他人也不去打擾他,一個人在那裡坐著,吸菸,發呆,想東西。

我們在討論前進路線的時候他好像也沒聽,繼續在沉思。

吃過飯,繼續上路。

果然,車子又往裡行了兩三個小時,路越來越難走了,車速越來越慢,有幾次,先導的車子陷進很深的泥濘裡,費了很大勁才開出來。還有幾次,因為林子太過茂密,車子差點撞在樹上,看來吉普車的使命快到頭了。

等到天黑的時候,我們已經進入茫茫叢林。四周一下子變得寂靜下來,各個方向看上去都差不多,這正是原始森林最可怕的地方。即使是一片並不十分大的林子,不明就裡的人也會被活活困死在裡面,因為會找不到正確的方向而原地打轉。

森林裡的夜晚會提前到來,因光線很快就讓行動變得很艱難,加上路況不好,張連長和趙科長商量了一下,決定就地紮營休息。

我們支起帳篷,生火做飯。席苗是女同志,自己一個人住一頂帳篷,教授也是一個人住一頂帳篷。剩下的六個人包括我分成三班,輪流守夜。

我和嚮導車司機小黃被分到第二班守夜,第一班是張連長和一個叫從峰的小戰士,從峰兼任教授座車的司機。最後一班是趙科長和他的司機孫大壯。

因為半夜要值班,我和小黃吃過晚飯早早就鑽進帳篷睡覺去了。

黑背就蹲在我頭頂的地方,一聲也不吭。幾年下來,我倆形成了默契,只要晚上我睡覺,這隻猴子就為我放哨。

猴子是一種比狗還機靈的動物,更重要的是,猴子的智力遠比狗發達。所以,黑背在我身邊,我很放心。雖然它個頭不大,但乖巧伶俐,行動敏捷,最擅長一聲不響地偷襲,從背後跳到獵物身上,用爪子一下就扣瞎敵人的眼睛,這是它最致命的一招。

半夜時分,我和小黃被張連長和從峰輕輕叫醒,輪到我們值班了。我帶上黑背,和小黃一起出了帳篷,來到篝火旁。

東北的天氣真的很冷,尤其在這種秋季。從暖和的睡袋中爬出來,被涼風一吹,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頭腦也一下子清醒了很多。

我和小黃對面坐在火堆旁,小黃警惕地抱著槍,看著四周,我覺得有些好笑,但又不敢說什麼。

周圍的人們都睡熟了,有人甚至還打起了鼾聲。

人的神經不可能老繃著,終於,小黃打了個哈欠,坐在火堆旁有些心不在焉。

過了一會兒,他看看我,我看看他,我們倆突然相視一笑,氣氛立馬友好了很多。

“虎子,你今年多大了?”小黃輕輕的問我。

“十八了,你呢?”

“我也是,咱倆同歲啊。”

感覺進一步升溫,年輕人的心總是容易接近的。

他告訴了我參軍的過程,又問我平時的生活,我簡單介紹了一下。

正說著話,突然,我耳朵裡聽見“噗”的一聲輕微響動。

第十一章 信鴿 [本章字數:2663 最新更新時間:2011-12-07 13:56:54.0]

第十一章 信鴿

那聲音十分輕微,不注意聽就會一閃而過,但我是獵人,跟隨二爸爸走慣了森林和草原,對各種各樣的聲音都瞭如指掌。

一個優秀的獵手不僅要會用眼睛,還要會用耳朵和鼻子,必要時還要用到嘴巴,只有能把全身的感官功能都充分調動的獵手才是一流的獵手。

如果沒有猜錯,剛才的聲音應該是一隻鳥。

應該有一隻鳥飛過我們頭頂的天空。

可我抬頭看了看漆黑的天空什麼也沒有。

這個時候有鳥飛過也並不是不可能的,畢竟,這是野外,我想了想並沒多疑。

小黃看我一下子不做聲了,他很警覺,立馬抱緊了槍,四處張望,但什麼也沒看見,就問我:“你剛才怎麼了,聽到什麼了?”

我做了個“噓”的手勢,讓他不要說話,側耳聽了一陣,又趴在地上聽了一陣,確信沒有任何人或動物的腳步聲,這才輕聲告訴他:“我剛才好像聽到有鳥飛過的聲音。”

小黃見我說是鳥,神經一下子鬆弛下來,笑了笑,沒說話。

我和他繼續有一聲沒一聲地說話,他問我怎麼出門帶個小猴子,我說這是我打獵的幫手,我出門家裡沒人照顧它,只好帶著。

我問他可知道這趟公差的目的地,小黃輕聲地說:“這是祕密,張連長讓我們不要打聽,只要跟著走就行了,到時候自然知道。”

看樣子,他和那兩個小戰士也不知道究竟要到哪裡去,既然人家已經說了是祕密,我就沒有多問。

正說著話,突然,耳邊再次響起“咕咕”的聲音,這次聲音比上次要清晰很多,很明顯,這是一隻鳥在叫,而且,好像是一隻鴿子。

小黃也聽到聲音,他愣了一下,轉頭去看四周,但什麼也沒看見。

鴿子是一種體型很小的鳥,顏色也不鮮豔,在這種黑夜中,想找到它談何容易。

黑背也聽到了聲音,它的耳朵一向很靈敏。

它抓住我的衣服,“噌噌”兩下就蹲在了肩頭上,機警的四下張望。

我突然覺得有了尿意,起身去到外面的樹背後撒尿。

我走到三十米開外的一棵落葉松旁邊,剛要撒尿,肩頭的黑背“吱”了一聲,我扭頭一看,突然發現一隻乳白色的鴿子就停在離我二十米遠的地面上一動不動。

它的頭朝向帳篷所在的方向,喉嚨裡偶爾發出“咕咕----咕咕----咕咕咕”的聲音。

我的心一動,野鴿子一般是不接近人的,難道說這隻鴿子看到了火光,才停下來的麼?

不可能。

看著這隻鴿子木雕泥塑一般就停在離帳篷不遠的地面上,好像和人類很熟悉很親近,我的心中不由得一激靈,媽的,這是一隻家養的鴿子。

這種深山老林之中是不可能有家鴿飛進來的,這隻鴿子絕對不是過路的。

這群人之中應該有它的主人,或者,有它的客人。

這是一隻信鴿。

想到這裡,我渾身打個冷戰。

半夜三更用鴿子傳遞訊息,這主意想得確實不錯。

一般人很難往這方面懷疑,因為在野外看到一隻飛鳥是再正常不過的。

我忽然對這支奇怪的搜尋隊有些懼怕起來。

就在我愣愣的當口,這隻鴿子忽然又“咕咕”了兩聲,然後“撲啦啦”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