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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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戰
唐易揉了下鼻子,有些感動,道:“真是個傻丫頭。”蘇傾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道:“其實這只是一個小小的因素,神殿裡不是易哥哥你想的那麼簡單,權力傾軋。二姨也贊成我出來清淨,我又喜歡唱歌。所以就乾脆去唱歌了。”
唐易微微皺眉,道:“你二姨現在是神殿宗主,你是未來繼承人。她這不是把你一腳踢出來麼,傾兒,你····”頓了頓,道:“算了,你也不適合神殿裡的血腥爭鬥,這樣其實也不錯。”
蘇傾道:“易哥哥,你放心吧。二姨不是你想的那樣,她沒有子嗣,就我一個侄女,所以當我是親女兒一般。事情很複雜,我二姨雖然是宗主,但如今大權並不在二姨身上。二姨是怕我有危險,所以才讓我抽身事外。”
她還沒有說的是,明年她就要二十,必須返回神殿,接受儲君冊封典禮。她成為儲君,便是名正言順的神殿下任宗主,類似太子的地位。但是,那個權柄在手的首席長老對宗主之位覬覦已久,他會讓自己活著繼承嗎?
這些難題,蘇傾想想都頭皮發麻,但是她不會說給唐易聽。因為那隻會給唐易增加煩惱。
回去的時候,蘇傾有些戀戀不捨,不想回。她感覺的出今晚的易哥哥有些不同,同時也能感覺到,一旦回到唐氏。易哥哥又會恢復他一貫的淡漠疏遠。
愛情真是一個折磨死人的東西。
回到唐氏時,令唐易意外的是,黑風竟然回來了。設宴是在偏廳裡,唐易與蘇傾一進門。便有一名師弟前來,那名小師弟嫌惡唐易,但有蘇傾在,卻不敢表露出來。微微瑟縮的道:“凌師兄,師父交代,你回來後立刻到偏廳去見他。”
唐易點頭,道:“好,我馬上去。”蘇傾不放心,道:“我跟你一起去。”唐易道:“不用了,你回去休息吧。”說完便不再理會蘇傾,徑直朝偏廳而去。
蘇傾無奈,那名小師弟連看也不敢多看蘇傾,轉身離開。蘇傾雖不放心,但是暗想唐遠洋再怎麼樣,也不敢真對易哥哥下手。不然自己一定將他碎屍萬段,想到這時,美麗溫柔的眼眸中,閃現出罕見的殺意來。
唐易來到偏廳門前,門前有兩個俏麗的服務員在百無聊奈著。這兩個服務員是從大酒店請來的,專門為了來貼心服務蘇傾的。不過現在蘇傾不給力,自然就調來服務黑風了。此時此刻的黑風儼然已成了唐遠洋活命的最後一根稻草。
唐易示意服務員開門時,心中生出一種暴風雨即將來臨的感覺。恐怕現在,黑風不會讓自己好過吧。但是······我又豈會懼怕。
屋子裡的人,對自己有太多的誤解。唐易此刻什麼也不想辯解,既然都不信任我,那我又何必多說。唐易以一種淡漠的表情,心情保持淡然隨意,然後在門開後,跨門而入。
屋子裡,只有一桌酒宴。
唐遠洋,唐萱,許天巨集,寧無缺,還有那對姐妹花。最醒目的當然就是黑汗衫,彪悍至極的黑風。他眼中精光外放,威壓十足。酒宴的氣氛壓抑,黑風冷冷淡淡的坐在上首,卻不動筷,也不說話。任憑許天巨集與寧無缺如何的好話說盡,就連唐遠洋都顯得有些卑躬屈膝,可黑風就是絲毫面子都不給。唐萱心中著急,都恨不得給黑風下跪了。黑風看見唐易進來,便冷冷的哼了一聲,那一聲哼真是寒意十足,讓在場眾人都打了個寒戰。
“師父。”唐易不理黑風,恭敬的朝唐遠洋喊。唐遠洋冷淡的瞥了他一眼,便不再看。唐易卻聽到了他鼻子裡輕微的哼了一聲。唐易再看其餘人,無論是唐萱,還是許,寧,都沒有好臉色給自己。他深呼吸一口氣,不卑不亢的道:“弟子告退。”想他唐易,何等驕傲之人,如何能忍受別人如此的輕待。若不是因為唐遠洋,唐萱,寧,許是師父師兄,他早已直接拂袖而去。
這時黑風卻開口了,道:“唐先生,我是個粗人,不跟你繞彎子了。”說著一指唐易,眼神凌厲,道:“你這個徒弟,我看著很不順眼,他媽的什麼玩意,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我來,是因為家兄與唐氏的友誼。但是你們唐氏的待客之道真他媽讓老子蛋疼,一個**弟子都敢不把我當盤菜。唐先生,換你是我,你說你會不會來替唐氏賣命?”
唐遠洋賠著笑,聞言朝唐易厲聲道:“你這小畜生,還不快向黑風先生道歉,看我待會怎麼收拾你個小畜生。”
唐易明白唐遠洋的無奈痛苦,雖然很不爽唐遠洋口口小畜生,但此刻也只能忍了。一定要讓黑風出手,唐易也是這個算盤。女暴龍到底有多厲害,自己不知道,如果有黑風先出手,探明虛實,那就把握大多了。
唐易從沒想過黑風會戰勝女暴龍,因為女暴龍是殺場悍將,黑風卻是個色慾之徒,且心胸狹窄。若是女暴龍連黑風都打不過,恐怕早已死在戰場了。
唐易心中思忖一瞬,便朝黑風緩緩鞠躬,道:“伏羅先生,我為我的狂妄無禮,向您鄭重道歉,請您務必大人大量,不要跟我這種小嘍囉一般計較。”這已經是唐易的最低姿態了。唐遠洋也覺得唐易能說到這個地步已經很不容易。唐萱本來是很感激愛護唐易,但唐易不能幫父親,又與蘇傾親暱,絲毫不為父親的事情擔憂,便又恨極。此刻見唐易受辱,卻又心疼起來。
黑風冷笑一聲,道:“既然是小嘍囉,就要有小嘍囉的覺悟。你如果真心認錯,就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響頭。我便不再跟你計較。”話一落音,唐易陡然抬眼,看向黑風。他的眼神凌厲至極,竟是讓沒有防備的黑風心頭一跳。
第175章:014傾兒,待我為你大殺四方
唐易心中竄起滔**火,下跪,去你媽的,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別想讓老子下跪。這一刻,他眼中殺機大盛,便有要血濺五步,以洗恥辱的衝動。下跪,別說他不會跪,就是對他說這句話,都是一種侮辱。
黑風被唐易眼神嚇了一跳,大覺沒面子,眼中閃過寒意。冷哼一聲,表示出他極度的不滿。
“唐易!”唐遠洋急了,厲聲喊,道:“不得放肆!”唐易迅速清醒過來,強行將所有殺意,怒氣收回。他倒是跪過一人,那就是白雪。但白雪的下場是五馬分屍。
憑心而論,若是要給唐遠洋下跪,想到養育之恩,又是師父。唐易一定會跪,可是這個黑風?永遠沒這個可能。
唐易凝立不動,唐遠洋一眾自然是希望唐易能夠顧全大局,給黑風下跪,忍一時之辱,換來唐遠洋的生機,這個買賣很划算嘛。
場面僵持之間,黑風輕笑一聲,站了起來,道:“我向來不喜歡強人所難,唐先生,明早我就離開。至於你下的訂金,我會讓家兄還給你。”頓了頓,戲謔一笑,道:“就是不知道以後你還有沒有命花錢了,哈哈·····”
絕對的咄咄逼人,唐易明白黑風絕不會走。但黑風也明白唐遠洋絕不敢冒這個險,那麼最折中的辦法就是唐易下跪了。
“唐易!”許天巨集站起怒道:“還不快給黑風先生下跪認錯,你是要害死我們唐氏麼?”
寧無缺緩和語氣的道:“凌師兄,就當我們師兄弟求你,求你顧全唐氏,顧全師父。”
唐萱淚光盈盈的注視著唐易,其意很明顯。唐易渾然不顧這些人的期盼,抬頭看向唐遠洋,唐遠洋目光森寒,與他對視時毫無感情。
無論對與錯,現在,所有人都只想唐易下跪認錯,求得黑風出手。唐易道:“師父,您的意思呢?”唐遠洋道:“即是錯了,就該認錯。”
唐易蒼涼一笑,忽然眼中一寒,帶著一絲狠意道:“若我不跪呢?”
這樣凶狠的唐易,讓眾師兄弟以及唐遠洋都是吃了一驚。唐遠洋驚訝過後卻是更怒,這個唐易真是太囂張了。他此時也顧不得什麼蘇傾了,一字字狠狠的道:“那你就滾,我唐遠洋從此沒有你這個徒弟,唐氏也容不下你。”
唐易身軀微微顫抖起來,他曾做過很多夢,脫離唐氏,一個人瀟灑自在。可是當唐遠洋真正說出這句話時,他的心竟然慌亂起來,這裡縱然給他太多磨難,卻同樣太多的血肉不捨,就如他的根一般。
清秀的少年凝立當場,一動不動。
他忽然緩緩邁步,走向唐遠洋。不知為何,看著他走來,眾人心中竟是一緊。唐萱看的不忍,她意識到自己又在將唐易推向一個很遠的距離,可是眼下關係到了父親的生死存亡,她實在無法超脫,去幫唐易。
唐易在唐遠洋麵前站定,緩緩下跪,隆重的磕了三個響頭。站起來時,臉上恢復了一貫的淡漠。他接而冷淡的看向黑風,黑風戲謔味道十足,絲毫沒把唐易放在眼裡。
唐易緩緩道:“你不必再費盡心思要羞辱於我。你所依仗的,就是對付女暴龍。但是你壓根就不會是女暴龍的對手,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肆無忌憚?”
黑風眼中精光爆發,隨即眼珠一轉,又冷笑道:“你這激將法也太不高明,太愚蠢了,你以為我會上當?”唐易道:“敢不敢賭?若你擊退女暴龍,我把命給你處置,若不敢,證明你根本是裝腔作勢,找藉口遁走。”
這番語言不可謂不高明,一下子將黑風逼到了角落。黑風如果不接下,就是心虛,所有人都不會再信
任他。
“好,到時老子就拿你的人頭來下酒。”黑風說完,忽然將手中酒杯砰的一下捏成粉碎,然後哈哈大笑三聲,肆無忌憚的出了大門。
氣勢,黑風營造出了一種壓倒的氣勢。所以,黑風絕不簡單········
唐易雖然沒有下跪,但卻用最慘烈的方式,留下了黑風。他待黑風離開後,用安靜的目光掃視唐遠洋,唐萱,許天巨集,寧無缺。目光最後留在許天巨集身上,他淡淡道:“許天巨集,如你所願,今日我被逐唐氏,你可開心?”說罷不管在場人的反應,轉身而出。
唐易穿過庭院,走廊,來到對面二樓,自己的房間。燈泡是那種最老式的,散發出昏黃的光芒。他坐在書桌前,發著呆。書桌上還有相框,上面有一群師兄弟與唐遠洋的合影,照片裡,唐易還只十六歲,他與方皓站在旁邊,兩人笑的格外的燦爛。
唐易心中忽然感到異常的空虛難受,從此,他不再屬於這唐氏了。自己的姓,自己的命都是唐氏的,可從此以後,一切都與他無關了。
唐遠洋的書房裡,唐遠洋似乎一下子蒼老了不少。那個小弟子唐易,又給了他一種心靈上的震撼。唐易竟選擇了這般慘烈的方式,那骨子裡傲骨錚錚,絕非是許天巨集這些弟子能比。
逐他出唐氏,唐遠洋現在就已開始後悔。他隱隱能感覺的出,這是自己做的最錯的一個決定。這時,敲門聲響起。唐萱與許天巨集在門外喊了聲爸與師父。
“進來!”
唐萱神情顯得怔忪憂傷,許天巨集則有些難以掩飾的心虛。
唐遠洋坐在書桌後,他一身的黑色長袍,顯得道骨飄逸。
“唐易與黑風的衝突到底是怎麼回事?”唐遠洋的聲音低沉,但卻能感受到他心裡壓抑的怒氣。
許天巨集抬頭瞥到唐遠洋明察秋毫的眼神,不由得心中一寒。這個時候,想說謊,堅持上次的說法也不行。因為唐萱是當事人,她···
許天巨集吶吶不敢言說,唐遠洋寒聲道:“萱兒你說!”
唐萱一直都不知道還有這一茬,聞言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將昨日的情況詳細說了。
說完後,許天巨集已經臉色慘白。唐萱想到唐易為自己所做一切,心中更加難受,眼淚忍不住掉落。
唐遠洋拿杯子的手微微顫抖起來,錯了,原來是全錯了。唐易赤膽忠心,卻被自己如此誤解,難怪他會如此的決絕。當他向自己磕頭時,這個孩子心裡該是多麼的痛啊!猛然揚手,將杯子砸向許天巨集。許天巨集悶哼一聲,肩頭被砸中,茶水,茶葉全在他身上。所幸的是茶水並不燙,唐遠洋雖怒,也並未下重手。
許天巨集雖不痛,但樣子卻狼狽無比。
“滾出去!”唐遠洋怒道。
許天巨集哪敢承受師父的雷霆怒火,當下連忙退了出去。
唐遠洋長長一嘆,與唐易的裂痕,恐怕永遠也難以修補了。當下沉吟一瞬,道:“萱兒,把靜海的那間公司過戶到唐易戶頭上。你待會去私下跟他說明,就說····我很抱歉。還有,跟他說,明天只要女暴龍跟黑風打起來了,讓他立刻離開。”
“嗯!”唐萱聽到這個可以免去唐易危機的法子,當下大喜過望。
給蘇傾安排的房間現代化十足,舒適安靜,盆栽幽香,古墨山水味十足,床豪華奢侈,白紗帷幔,猶如總統套房一般。此刻她打開了筆記本,聽著輕柔的歌,不知怎麼心血**,用百度搜索起唐易來。
搜尋欄出來,有許多同名同姓的唐易,還有什麼公交車排程員唐易見義勇為,被人用傘捅死。看的蘇傾很是無語,怎麼就搜不到我家的易哥哥呢?乾脆縮小範圍,靜海唐易。
本來還甜甜笑容的她,忽然表情凝固住了。
大眾集團董事長楚青城,與前夫離婚後三月,疑有新歡,記者通過了解,得知男方為唐氏器械的總經理唐易。
上面還附有照片,。正是在大眾集團的大廈前,楚青城與唐易吻別的一幕,蘇傾一眼就能認出,那個男子,正是她的易哥哥。
心裡,忽然間像似有什麼東西裂開了,疼的蘇傾幾乎要窒息。眼淚再也忍不住,先是一滴一滴,爾後洶湧無聲。
唐易推開窗戶,外面的樹枝幾乎要伸了進來。風有些涼,卻很清新,遠處是一片黑幕。這時手機響了,是楚青城打來的。
若是以往,在這樣的心情下。唐易看到楚青城打來的電話,一定會從心裡感到溫暖。但是此刻卻莫名的有些害怕去聽到楚青城的聲音。內心裡有一百種聲音,責任告訴他。你應該斬斷和蘇傾的感情,做一個有始有終,有擔待的人。
可是隻要腦子一想到蘇傾,尤其是蘇傾還近在咫尺,他就覺得亂成了一團。接通後,楚青城的聲音溫柔關切,唐易應付的有些心不在焉。楚青城便柔聲問道:“是不是太累了?”唐易道:“剛喝了一些酒,所以有點暈。”
“那你記得在床邊放一瓶水,晚上肯定會口渴,嗯,還有,喝碗解酒的熱湯。不然明天會頭痛。”
“嗯,我這就去喝。”
楚青城又道:“對了,山東的那頭純種狐狸已經被我買回來了。下午的時候,我親自送給林昕那個小姑娘了。”頓了頓,狡黠一笑,道:“嗯,很漂亮的小姑娘。”
唐易卻沒心情打趣,說了兩句,匆匆掛了電話。掛了後,忽然覺得自己真是個混蛋。
這時敲門聲響起,卻是唐萱來了。唐萱端了豐盛的晚餐進來,放到桌上後,招呼道:“凌師弟,趁熱吃吧。”唐易倒沒那麼小心眼,跟唐萱一般計較。坐到桌前,將著一碗米飯很安靜的吃了起來,吃的很細緻。
“對不起····”唐萱忽然輕聲說道,她坐在唐易的對面。長髮隨意的披著,嫵媚而俏麗,眼波里有著愧疚。身上更是散發出一種固有的香水味道,很是好聞。
唐易沒有迴應,只是悶頭吃飯,氣氛很是沉默僵硬。唐萱不知道該說什麼,接著便將唐遠洋的意思說了出來,又將當中的誤會講了。唐易聽了,臉色緩和了一些。對唐遠洋也沒什麼恨了,對唐氏也感覺沒什麼恨意。覺得這些東西都是不值得用心去掛念記恨,你們對我信任薄弱,我又何必去貼你們的冷屁股。只等此間事了,以後便與唐氏一刀兩斷,至於說什麼將公司送給自己·····這小小的公司,自己還真沒太放在眼裡。
唐萱走後,唐易陷入了深思,以後該何去何從?真的與楚青城結婚麼?想到蘇傾,便會難受起來。不甘,絕對的不甘,可是要當個混蛋,拋棄楚青城,跟蘇傾在一起,他又如何也做不出來。那比要他給黑風下跪更困難。
唐易心思雜亂之際,陡然清醒,明日大戰在即,如何能分心。當下在**盤膝而坐,默運無上往生經的心法,感受著清涼如水的靈氣進入體內,然後與身體融合,融為一體。
心神守一,進入極靜的境界之中。這一刻,似乎能感應到日月星辰的運轉,感受到窗臺上螞蟻的爬動,感受到樓外的庭院裡,樹下的蜈蚣在爬動。很奇妙玄幻的心境,如此沉靜,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終於感覺到靈力飽和。身體內彷彿儲存了能摧毀一座山的狂暴力量,這一刻,信心十足。再次睜開眼,竟已是天光大亮,陽光明媚,晨風舒適的吹拂進房間裡來。這裡就像是一個世外桃源,如果不去想那些俗事,會讓人很心曠神怡。
一身綠色軍裝,臉色冷漠,卻又絕美冷酷的寧靜,她的眼神毫無感情的望著車窗外的風景,那些風景是田野風光,金黃的麥子如海洋一般,在晨風下波浪起伏。
車子是由兩位上尉輪流著來開,日夜不停的趕路,也虧這邁巴赫效能牛逼了,換別的車,早歇菜在半路了。也正因為此,提前了十個小時到達。
“還有多久能到?”寧靜忽然淡淡問。
副駕駛上的王立波恭敬答道:“寧小姐,還有兩個小時便到。”
寧靜眼裡驀然綻放出駭人的殺意來,那種殺意讓王立波與金龍這樣的高階戰士都感到了面板生寒,汗毛倒豎。
寧靜喃喃道:“爹爹,我今天,便為你報仇。”說話時,手撫摸另一隻手上佩戴的戒須彌,白光一閃間,手中神奇的出現一把開山刀。
開山·····刀。這刀只看一眼,便會讓人心底生起雞皮疙瘩,彷彿刀鋒的寒能割到肌膚。
而且殺氣濃烈,那種殺氣,就似乎上面沾染了萬千冤魂厲鬼,在慘嘶。普通人看這刀一眼,怕是要精神承受不住,瘋掉都有可能。
這把刀,與唐易的斬神刀有著莫大的相似。
唐易自然不會再去跟唐遠洋他們一起吃早餐,黑風倒是想過去拜見蘇傾,但是被李心藍一口給回了。黑風再狂妄,卻也不敢在蘇傾面前放肆。他卻是不知蘇傾與唐易的關係,否則又哪敢如此的逼迫唐易。
唐易的早餐是唐萱送來的,準備吃時,唐易的電話響了。蘇傾清脆悅耳,甜甜的聲音傳來,柔膩膩的很是舒服。“易哥哥,來陪我吃早餐,有你最喜歡的·······牛肉包哦。”
唐易的心情瞬間愉快起來,一笑,道:“好,我馬上來。”站起來,對唐萱歉意笑笑,便出了房間。
蘇傾就彷彿是唐易陰霾心中的一道陽光,明媚而······憂傷。
來到後院,還是那個亭子。今天的天氣格外明媚清爽,那陽光和煦到了心間。李心藍與蘇傾已經就坐,李心藍今天穿了一件牛仔短裙,上身是白色襯衣,雪白的大腿**在外。對於這位未來的嫂子,唐易自然是目不斜視。而蘇傾則著一件淺藍色的連衣裙,搭配一件鵝蛋黃的小開衫,瞬間在腰腹部形成顏色對比,產生收腹的完美效果,腳上是一雙亮底色的平底高跟鞋額,顯得青春靚麗,時尚大氣。嗯,而且胸前飽滿,臀部挺翹,雙肩的雪白肌膚**在外,這種美很讓唐易窒息,會讓他情不自禁的想蘋果手機裡,屬於他一人的,蘇傾豔照。
唐易剛一來,蘇傾便歡快的迎了來,挽了唐易的胳膊,親暱至極。
李心藍看的苦笑不已,這個傾丫頭,就不能矜持一點麼。
就坐後,蘇傾給唐易夾了一個牛肉包,又盛了一碗湯。然後用一種期待的眼看著唐易,唐易失笑道:“傾兒,又不是你親手做的,你要不要這麼有期待值?”蘇傾罕見的沒有跟他辯嘴撒嬌,輕淺一笑,也喝起粥來。
唐易便吃了起來,碗裡剛一吃完,蘇傾便給他夾去他所喜歡吃的東西。今天的蘇傾似乎熱情的有點異樣,唐易微微奇怪,卻也沒太放在心上。只是突然看到蘇傾的眼圈有點紅腫,心下一緊,道:“傾兒,你怎麼呢?”蘇傾啊了一下,眼神裡有一絲慌亂,道:“我很好啊!”唐易道:“你是不是哭了?發生了什麼事?”蘇傾倒也機靈,輕笑道:“那裡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是昨晚看一部妖孽至尊的青春偶像小說看哭了。”
唐易道:“嗯?那個是現代武俠,怎麼到你這裡變成青春偶像小說了。全篇就是乏味的打來打去,這你也可以看哭?”蘇傾道:“才不是呢,我看到蘇靜死了,正好看,竟然要收錢了。我好不容易才充值看成,嗯,還給作者打賞了一百U幣。”
唐易不太信蘇傾的說辭,但是她不說,自己也不好追問。這時李心藍忽然道:“小易,女暴龍就快要來了。我打算吃完早餐就跟傾兒離開。”唐易與蘇傾同時驚訝出聲。李心藍蹙眉道:“不是我說,區區一個黑風,如何也不是女暴龍的對手。到時看你們這一片愁雲慘霧,我跟傾兒確實不知如何自處,早些離開才是好的。”
“可是·····”蘇傾忽然倔強堅毅的道:“藍姐,我不想走。”“傾兒,你一向都很懂事的,怎麼今天這麼任性。我們幫不成唐遠洋,難道還要眼睜睜看著他死,到時候,你讓唐氏的人怎麼看我們?”蘇傾咬脣,她有太多的痛苦委屈,她只怕這一走,再見時她的易哥哥已經成為人夫,從此就算盡在咫尺,心卻若天涯海角。
蘇傾的眼裡霧氣凝聚,那梨花帶雨的摸樣讓唐易看的心中如刀割一般的痛,他以前沒有實力,只能強迫自己狠心去斬斷。可如今········唐易拿起蘇傾的碗,幫她盛了一碗粥,擱到她面前,然後用手指輕輕擦拭她的眼角,會心一笑,道:“你把這碗粥吃了,就不讓你走。”
“小易!”李心藍急了。唐易轉向李心藍,他目光沉靜,道:“藍姐,你放心,我師····唐遠洋不會有事。”蘇傾已經乖乖喝起粥來,喝著喝著,淚珠就掉落了。氣氛顯得傷感十足,唐易微微的嘆了口氣,為什麼事情會變的這麼糟糕?
但是,又怎麼放得下楚青城。自己的命都是她給的,怎麼能那麼的自私?
李心藍道:“小易,我實在想不透,唐遠洋如何能躲過這一劫。如果你們想下暗手,用卑鄙的方法,那最好不要起這個念頭,馬士星元帥會將你們碾為霰粉。”
唐易溫溫一笑,道:“藍姐,待會一切便見分曉。你放心,我們不會做傻事。”
李心藍這時已經吃完,用紙巾擦拭嘴角,然後起身道:“我出去逛逛,你們慢吃。”
李心藍走後,蘇傾還在認真的喝粥。唐易忍不住道:“傾兒,你到底怎麼了?”蘇傾默然一瞬,忽然脆生生的問道:“你會跟別人結婚嗎?”唐易心中一突,難道傾兒知道了什麼?不可能啊,怎麼也不願意欺騙她,但又如何能將事實說出口啊·····
蘇傾見狀打了個哈哈,道:“易哥哥,你幫我摘一朵蓮花上來好不?”唐易心中愧疚,恨不得為她粉身碎骨,小小一朵蓮花,當然立刻迫不及待。
蓮花摘來後,上面還有清香水珠。蘇傾聞了一口,道:“真香啊,易哥哥你也聞聞。”
唐易聞了一下,蘇傾又道:“易哥哥,你猜我最大的願望是什麼?”唐易揉了下鼻子,道:“住在一棟各種冰淇淋做的屋子裡。”蘇傾臉蛋一紅,道:“你太討厭了。”唐易道:“這是你以前自己說的。”
那個時候,蘇傾很愛吃冰淇淋,於是發下了這個巨集願。蘇傾心裡微微一甜,易哥哥都記得的,他心裡是有自己的。當下道:“我最大的願望就是易哥哥你能夠突破金丹問題,大殺四方。”頓了頓,嚮往的補充道:“那個樣子,一定很帥。”
唐易心中一突,忽然認真的道:“傾兒,你這個願望馬上就要實現。”蘇傾只當他是安慰自己,一笑,道:“嗯,我也相信你能行。”唐易在她漂亮柔嫩的臉蛋上捏了一下,道:“你這丫頭太假了,嘴上相信我能行,眼睛裡分明就是不信。”
蘇傾便格格而笑,看到她又開朗起來,唐易方才會心一笑。
銀色線條的邁巴赫,平穩的駛至唐氏莊園外。唐遠洋一眾,以及黑風都已嚴陣而待。唐易,蘇傾,李心藍也感受到氣氛的凝重,全跟著來了莊園。
此時,陽光漸烈,抬頭看一眼天空就會覺得異常的刺目。只站了兩分鐘,蘇傾的額頭上便沁出細細的汗珠。這個時候,沒有人再理會她是公主的身份,全部都是如臨大敵。
唐遠洋麵色森寒鐵青,外表的鎮定卻是正彰顯了他內心的不安。而唐萱與李亞茹更是手指關節捏的發白,唐萱扶著李亞茹,李亞茹才能保持站立。
邁巴赫停穩,車門緩緩開啟。先是金龍與王立波兩名鐵血軍人下車,然後由王龍拉開車門。裡面寧靜緩緩而出,她一身綠色軍裝,威嚴森寒。她的目光就似一把銳利的刀子,目光所到之處,便讓人感覺到了寒意。
寧靜朝莊園裡而來,她走的不快,每一步似乎都踐踏在人的心坎之上。沉重的殺伐壓力在寧靜周遭散發,修羅女暴龍之名,得來絕對不虛。
唐氏眾人的希望全寄託在了黑風身上,黑風深吸一口氣,待寧靜與金龍,王立波進來,他便迎了上前。
唐易此刻心神全鎖在了修羅女暴龍,寧靜的身上。他感覺到寧靜的心跳,血液流動異常的緩慢,就如汩汩細流的小溪,但卻能感受到其一旦爆發,將會是如海嘯山崩一般的可怕。
這個女暴龍遠比想象中的還要厲害,唐易的心沉了下去。
寧靜看過唐遠洋的照片,一眼便認出了唐遠洋,她沒有多的語言,手中白光一閃,開山刀驀然出現。
黑風箭在弦上,臉色沉靜,眼中精光爆發。手中同樣白光一閃,從戒須彌裡取出了他的武器,戰斧。他被稱為戰神,就是因為其勇猛凶悍,板斧厲害。
倒與寧靜的剛猛是同一路子,只是寧靜的開山刀,那刀的殺氣寒意比黑風的板斧卻是陰煞多了。那把刀,小孩看一眼都知道,是專門收割人頭的。
寧靜的語音毫無感情,看了黑風一眼,道:“我不殺與仇恨無關的人,走開····”
那語調就像是催魂的命令,讓黑風情不自禁的想走開。但是,他黑風又豈是易於,眼神一寒,道:“想要報仇,先過了我這一關。”寧靜微微意外,多看黑風一眼,道:“你確定你要接下?”
黑風感覺氣勢已經快被寧靜消耗殆盡,當下厲聲道:“廢話少說,動手吧!”
寧靜眼中的寒意陡然凝聚,凶猛如野獸。想她寧靜,東北要塞的女大將軍,縱橫沙場,所向披靡。更有修羅之名,東北上下,那個對她不是敬畏有加。今天竟然被人罵以,這讓她如何不怒。金龍與王立波眼中怒氣閃現,兩人正欲開口,寧靜揚手阻止,逼視黑風,道:“很好,嘴上耍狠,那便拿命來填吧。”
黑風正是要激怒寧靜,從而讓她心神失守,只要一瞬的失守,高手之間便可以勝負立判。寧靜話未落音,人已動,腳在地上一蹬,地面頓時如軟豆腐一樣窩了下去。手中開山刀殺氣慘烈,如盤古要開天闢地一般的威勢。一刀,驚鴻凶狠,刀光閃現之間,天地便只剩這一刀。
眾人雖在遠處看著,卻覺得這一刀是朝他們劈來,刀光森寒之間,渾身汗毛倒豎,心膽俱喪。個個都滿頭大汗,感覺魂魄已經離體。除了唐遠洋,蘇傾,李心藍,與唐易無動於衷。
他們這四個人,蘇傾,李心藍是見識過大場面的,所以可以不為所動,而唐遠洋與唐易則是修為深厚。
當然,此刻根本沒有人來注意這些。唐易瞳孔收縮,凝視,感受著寧靜的這一刀。只是簡單一刀,卻似乎包含了道之一字裡的大繁若簡,軌跡與天地契合,渾然天成。
黑風成功的激怒了寧靜,卻低估了寧靜,發怒下的寧靜,刀勢更為可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