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五章 今日,算陳某人叨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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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五章 今日,算陳某人叨擾了
第六百三十五章 今日,算陳某人叨擾了
聽到父親的呵斥聲,張濤不由備感委屈。
這是怎麼了?
難道自己身為張家小少爺,還沒有資格和對方說話了?
他充其量,也就比自己年長了幾歲而已啊!
自己的父親如此做派,難道不是將對方的身份往高了抬?
難道整個張家,需要家主出面,才有和對方對話的資格?
張濤心裡憋屈,但是表面上卻是無法反駁。
畢竟父親的話,他必須要聽。
最後,孫濤緊握拳頭,垂頭退後了兩步,眼中赤紅一片,心中早已將陳墨恨之入骨。
“張某人在商場沉浮數十載,這還是第一次,落在如此狼狽的境地。”
張貴仁擺了擺手,示意旁邊的張家眾人安靜。
之後,他踱步向前,走到了陳墨的身旁,兩者並肩而立。
雖然身高差相差彷彿。
但是兩個人露出的氣勢,卻是涇渭分明,相差極大。
陳墨耳邊響起張貴仁的聲音:“在崇兒出事之前,張某人在蓉城這麼久,從來就不知道有你這麼一號人的存在。”
“你來蓉城的時間,應該極為短暫,但是鬧出的動靜,卻是一次比一次大,你有沒有覺得,自己是在玩火?”
聲音中,沒有帶上絲毫怒氣,語氣上,倒像是一個長輩在訓斥晚輩。
陳墨揚起眉毛,沒有理會張貴仁的質問:“十三年前,我在楚家住了一年。”
“小風與我,年紀相仿,我做什麼事,他都願意跟著我。”
“那會兒,我們遠離是非恩怨,直到後來,我離開蓉城。”
“在外面行走的這些年,我見過太多,但是卻再沒有了之前那種純粹的兄弟之情。”
現在他陳墨回來了,但是那個喊自己大哥的少年,卻被人害死了!
這些年,陳墨的朋友並不多,原本回到蓉城之時,他就想過去楚家拜訪。
但是當年的楚家,卻早已物是人非,他就算是透過其他的外門弟子,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再接著,他就發現,這個好友,竟然死了!而且死的是那麼的悽慘!
“砰!”
殘存的水晶棺被差地震碎。
張貴仁眼皮一跳,卻是沒有吭聲。
他心裡明白的很,陳墨嘴裡說的究竟是誰。
正是楚家的獨子,楚風。
那天晚上丁香花酒店遭變,朱瑩就和他詳細說了那日的情況,同時也將陳墨和楚風的一層關係告訴了他。
所以為了穩定局面,張貴仁聽從了朱瑩的意思,沒有第一時間去找陳墨報復。
但是有些出乎他意料的是,他沒有去找人報復,對方卻直接找上了門!
直接就將了他的軍!
這讓張貴仁有些猝不及防的同時,也讓他對陳墨的看法再次改觀,準備從心底,認真對待。
“為了兄弟之情,報仇雪恨,重情重義。”
張貴仁的目光,落在了張崇的黑白遺像上,臉上表情,依舊看不出悲喜。
而兩人的對話,也僅僅只有他們能夠聽見。
至於現場的其他人,仍舊是一臉的懵逼,他們到現在,依然不知道,這個年輕人究竟和張家有著什麼樣的仇恨,要讓他破棺毀屍。
陳墨同樣面無表情,默然不語。
張貴仁沉吟良久,試探性地說道:“逝者已矣,永遠不可能復生,既然如此,那為什麼不讓活著的人,珍惜眼前的歲月靜好。”
“現在,你就像是一隻無頭蒼蠅,到處亂闖,妄圖將與之相關的一切都摧毀。殺掉所有有關係的人。”
陳墨聞言,不由搖頭失笑道:“陳某愚昧,還請張先生,指一條明路。”
“我們或許可以坐下,喝一杯茶,好好談一談。”
頓了頓之後,張貴仁繼續道:“例如,賠償。”
“嗯?”
陳墨回頭,饒有興致道:“如何賠償?”
“我可以代表張家,給陳先生,一部分資產,當做賠償。”
如果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算是大事。
錢對他張家來說,不過是一串數字而已。
張貴仁之所以會這麼做,並不是怕了他陳墨,而是想用這種對他來說,是最簡單的辦法,將這個麻煩解決。
陳墨點點頭:“你說的這個辦法,倒也不是不行,這樣吧,一家兩千五百億,少一分都不行,給你們兩個月時間,在年前把賬清了。”
兩千五百億,那四家加起來,不就是一萬億!
張貴仁一聽到這個數字,愣了一下,回過神來時,臉色就變了。
“陳先生這是沒有談的誠意了?”
差點失態的張貴仁冷聲道。
陳墨淡淡道:“不行?沒有?拿不出?”
沒等張貴仁回答,陳墨語氣就瞬間變冷:“既然如此,那就用命來還!”
張貴仁忍不住道:“既然如此,為何不現在就把命拿去!”
以現在兩人所站的位置,陳墨要真要殺人,張貴仁幾乎只能等死。
“我說了,來年開春,你們世家有一家算一家,拜祭我兄弟,這不還沒到時間?”
話落,沉穩到現在的張貴仁,險些就情緒失控!
難道真要入他所說,拜祭之後,自己選擇棺材落葬?
這簡直是欺人太甚!
“這不可能!”
張貴仁想都沒想,直接就拒絕道。
陳墨沒有理會張貴仁的抗議,他扭過頭去,看向了不遠處的張濤:“張家小少爺,長得倒是一表人才,但就是太不知好歹。”
張濤眼見陳墨看向他,忍不住就呸了一聲,毫不示弱地回瞪過來。
陳墨踱步上前,抬手,輕輕拍了拍張濤的肩膀:“很不錯,有膽色,年輕氣盛,無所畏懼,有我當年的風範。”
話落,陳墨轉身走向門外,閒庭信步,神態瀟灑。
只是,在張貴仁轉過身來的剎那,陳墨佇身回眸,看張貴仁留下了一道註定永生難以忘懷的眼神。
宛若來自地獄的凝視。
在這道眼神之下,張貴仁第一次從靈魂深處生出了恐懼。
即使以他數十年的人生閱歷,也沒有遇到過如此讓人靈魂顫慄的眼神。
陳墨看了他一眼之後,神色恢復如常。
“我們,很快就會再見的。”
“今日,算陳某人叨擾了。”
給張家眾人留下一個永生難忘的背影之後,陳墨揚了揚手,灑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