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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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我們
第一百七十六章 我們(1/3)
什，什麼？！朱少眼睛瞪的圓溜溜，不可思議道：這怎麼可能！！
菲姐的臉上也掛滿了緊張的神情：這處魚宮少說也有上千年的歷史，怎麼會和你扯上關係？
只有老爺子像是早就知道一樣，並沒有驚訝，反而相當平和：既然如此，那這裡當真是一處祭祀之地了？
我點點頭：的確是祭祀用的，我們一直以來所追尋的“永生之酒”的資訊始源地便是這裡。
剛聽我說完，楊蘭怯生生的向後退了幾步躲到了封琳琳的身後，只露出兩個小眼睛瞧著我：照你這麼說的話，陳哥你，你到底活了多久啊？
我仔細的想了想：這副軀體到目前應該只活了二十八年，不過記憶的話可就久遠了，我還記得那時夏王在位，經過長久的占星卜算最終選了此處建立了這座魚宮，並將九鼎置放於此，立下九鼎盟約。
之後不久，商湯反亂，終於在經歷了鳴條之戰後，夏朝亡國，不過一小部分依舊忠於夏朝的部落便隨著夏公子輾轉來到此處，這樣算來的話，少說也有上千年的歷史了吧。
朱少見慣了大場面，此刻情緒已經穩定下來：你說的夏王是？
我：名義上的夏朝最後一代君王。
朱少：那為何要將祭祀的場所建在這種地方，這裡又是祭祀什麼的？
我想了想：那是因為九兵的內部發生了矛盾，亡國已經是時間早晚的事情，夏王預料到這一點，卻無法阻止九兵的分崩離析，只能未雨綢繆在九兵的矛盾還未公開的時候立下盟約，至於這裡是祭祀什麼的，我想你應該能猜出個大概。
老爺子語氣平緩道：祭祀的可是九天玄女。
朱少問道：民間傳說中的那位教導過皇帝的九天玄女娘娘？
老爺子點頭道：應該是，相傳九天玄女不單賜予了皇帝戰術和兵法，還贈送給他一雙鳳凰的尾羽，古時鳳凰代表吉瑞還有著永生之意，所以也有人傳言九天玄女所贈送的不是尾羽，而是永生不死的法子。
我笑了笑：的確如此，只是神話終歸只是神話，去除了誇大的言辭和虛假的外表之後，留下的才是本質，而本質便是雙魚玉佩，也是我們找尋的永生之酒。
老爺子這時才眼神冒光抬頭問道：雙魚玉佩和永生之酒兩者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看著老爺子眼神和心理的瞬間轉變，我也只是淡淡一笑，彷彿對他們所有人的心理變化我早已有所預料，不過我沒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看向了封琳琳柔聲道：琳琳，你想知道嗎。
封琳琳看我的眼神由始至終都不曾改變過，或許俗語說得對，戀愛中的女人智商都是負數，此刻的她更是傻傻的，衝我微笑道：知不知道都無所謂，重要的是你是否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
看到她微笑的那一刻，我已經下定了決心，必須在這裡將所有的事情全部解決掉，我這才問老爺子道：老爺子，你可知道真正的雙魚玉佩指的是什麼
嗎。
老爺子略微思索，眼神飄忽不定的看著我道：指的應該是你和你的這位紅衣姐姐吧。
啊？！菲姐在旁驚訝道：你是說他們兩個“人”才是真正的雙魚玉佩？！
朱少聽後也是一副不可置否的樣子看著我和老爺子，試圖從中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只見老爺子望著我凝重的點點頭：應該錯不了，我一直認為雙魚玉佩是開啟魚宮的鑰匙，結果也確實如此，直到剛剛我才想明白，原來雙魚玉佩就是你們兩個。
朱少提出自己的疑問：如果是這樣，那兩塊玉佩又是什麼。
老爺子捋了捋鬍子：是質地比較特殊的玉石，是可以指明真正雙魚的信物，我猜測和血統有關，非雙魚血統的人只要接觸到便會如中寒毒般痛苦的死去，只有擁有雙魚血統的人佩戴才會無礙，當然這也是進入到這裡的關鍵所在。
我點點頭：老爺子的猜測不錯，只有我和我姐兩人持有玉佩才會安然無事，真正的雙魚玉佩指的的確是我們兩人，也是我們血統的證明。
封琳琳關心我道：那姐姐又是如何變成了這副樣子。
我看向那具紅衣女孩：你們還記得那首詩嗎，雪景依昔，蟾趴魚躍通天穹；山庭不朽，遙蘭遠至無老翁。
封琳琳：自然記得，是靈巖寺中那位九兵前輩留下的前往魚宮的資訊。
我一字一句道：我，就是詩詞裡描寫的老翁。
朱少雙眼都快要眯成了一道線：這是怎麼回事？
心念一動，我的腦海中便閃現出一段段畫面，只覺得滿眼盡是刀光劍影，鮮血橫流，豎耳聆聽，我彷彿能聽的到身邊的人臨死前所發出的哀嚎。
我開口道：是古樓蘭國，當年他們不知在何處探聽到了關於魚宮的訊息，便派了大軍征伐這裡，夏公子率人反抗奈何對方人多勢眾兵強馬壯，只得退回到魚宮深處，也是在這一役中，我被他們擄了去，這便是“山庭不朽，遙蘭遠至無老翁”的含義。
只是他們卻再也無法進入到深處，無法得知隱藏在深處的祕密，這才將我一人帶去了樓蘭古國，從此我便和姐姐兩地相隔，之後也就隨著那位樓蘭國王一起埋入到了地下靈殿當中，直到碰到老爺子他們進入靈殿考察，我這才被老爺子帶回了家中，扶養長大。
而夏公子則將我的姐姐冰封於此，自己率領殘部下了雪山，重建村落，這也就是山下公子頂和公子仙等傳說的由來。
這一切都是真的嗎？朱少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畢竟一個人怎麼可能活過這麼久的歲月，除非那個人他不是人。
我明白他的意思，也不打算將此事隱瞞下去：這有什麼不敢相信的，如果你不相信，又何必千里迢迢來到這裡去尋找所謂的永生之酒呢。
朱少吃驚的看著我：你的意思是，你喝過永生之酒？！那麼說永生之酒的事是真的了？！
終於還是說到了點子上，我沒有否認：所謂永生，不是長生不死，
而是長生不老，雖然有一字之差，其中的含義卻不盡相同，永生之酒的功效便是後者，只不過我喝過的永生之酒並不完善，所以有一定的副作用。
朱少看著我的手掌略顯興奮：什麼副作用。
我提醒他道：記得當時在地下靈殿中，我和老爺子演了一齣戲，要下到水池中找尋另一塊雙魚玉佩，其實玉佩不在水下，而是在我們的手中，老爺子讓我下水，只是想讓我明白一些事情，一件隱藏在水底的祕密。
朱少像是早就看透了我們的把戲：我知道，不過我不知道的是水下有什麼。
想起那副畫面，我依然心有餘悸，就算已經明白了前因後果，此刻想起也忍不住生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隱藏在水下的不是別的，而是人皮，是一張張成長過程中需要褪下的人皮。
說完，我向後撤了幾步，儘量離封琳琳遠點，畢竟人會向蛇一樣褪皮，不是每個人的心理都能承受的了的：我從棺槨中長大，成長到一定的歲數後便會破皮而出，然後在將身邊褪下的人皮全部拋進水中，就像一個圓圈，起點、終點都在同一個點上，又像一個輪迴，怎麼都跳不出來。
封琳琳看懂了我的用意，上前一步挎住我的胳膊，趴在我的耳邊輕聲道：你個死奸商，取走了我們封家世代守護的四門塔聖物，還縱火燒了我們封家老宅，讓我無家可歸，事到如今你可別想隨便找出這麼多理由來遠離我。
我正要解釋，卻聽封琳琳暖暖道：不用怕，你有我們。
哈哈哈哈，朱少在一旁高興道：這哪裡是簡單的輪迴，簡直是猶如鳳凰涅槃一般的神蹟，這才是上天真正的恩賜和饋贈，可以媲美天寶般璀璨。
老爺子沒有被喜悅衝昏自己的冷靜：剛剛你所敘述的，那位夏公子可是自夏朝亡國之時便存活了下來，一直到古樓蘭國的遠征，這中間可差了不是一兩百年的時間，他又是怎麼可能活這麼久的？
我輕輕一笑：要不然人們為何都稱呼他為“公子仙”呢，自然是他也喝過永生之酒，這才可以活的這麼久吧。
朱少連連搖頭道：不可能，永生之酒如果真的存在必然是絕頂的機密，怎麼可能會被這麼多人喝過，其中還包括你，只怕不是一國之君都沒有資格接觸到這類祕密吧。
老爺子也緊盯著我，希望從我嘴中聽到確切的答案。
我長嘆一口氣：我說過吧，永生之酒的本質其實就是雙魚玉佩，自從我被擄走以後，夏公子便將我姐姐封於玄冰之中，還下了雪山建了部落，你認為他為何要這麼做。
難道是，朱少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我：他遺失了永生之酒的重要原料，同時還幻想著可以有朝一日藉助永生之酒的效力繼續活下去！！
我自嘲般的笑了笑：沒錯，因為我和我姐姐就是真正的雙魚玉佩。
我輕輕拉起姐姐的手：想不到吧，我們就是你們費盡心力也要找尋的永生之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