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一十四章 前行

第二百一十四章 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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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前行

第二百一十四章 前行

維德支著下巴想了幾分鐘。

“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他想了想說,然後一把抓起我。

“你要帶我去哪?”

“去那裡呀,去看了,興許你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他托住了我的後背,像托住一個孩童。

維德帶我重返山路。我這才發現我走這條路的難度是多麼大,滿山的碎石子,像是一顆顆的尖玻璃,滾下來的?我摸了摸後背,沒有一點傷疤,類似滾燙,硌傷的。

光滑無比,完好,還是細嫩的肉。

我摸著自己的肋骨,感覺好像又是幻覺了。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燙,在跳,在鼓起…像鼓起一個碗狀的傷疤…

我搖搖頭,趕緊抑制住了自己的臆想,警告自己再這麼下去要不得,到時候腦袋充血我可不想腦漿一下就爆出。趕緊轉移話題。我說:“維德。”

維德專注走著腳下的石子路,一不小心尖尖的石子就會硌傷腳踝,維德用細斧子開闢出一條道路,他揮汗如雨,幾棵斜歪著的倒樹都被他劈開了。

一路清理路上細碎的石子,我和他才勉強到達一條稍微安穩些的道路。就這麼咬著牙抓住路邊佈滿掛刺的蒿草一路上去。終於我們在一塊灰色的大岩石歇了腳。

“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維德再次感概。“我連用斧子開闢都這麼不容易了。”

我看向自己滿是傷痕的掌心。有一隻黑螞蟻慢慢地爬過。“我也不知道。”我細聲說。

“聽說過一種情況麼?”維德倒靠著樹枝望我,“夢遊中殺人不犯法。”

我咬著嘴脣,淡淡地說:“知道了。”

我不會告訴維德我看到什麼的。我踮著腳尖走著石塊間的縫隙想。一個個蒼白的石子像一個個細碎的骷髏。維德不會明白的,我像跳芭蕾舞一樣地走路,我告訴他我看到的景象,他會不會罵我是個智障兒童?

哦,也對,背後的蠱是會讓大腦萎縮的呢。

我打定主意了,維德深藍色的後背像跳動著的一團骷髏頭,又像被洗衣機絞著的一團漿糊…哦,對,我按了按太陽穴,老嶽不是說,只有一年之內,就沒有事嗎?

我撓了撓額頭。

我說:“維德,我給你說個事啊。”

“維德…你要幫我,”我聲淚泣下地說:“如果我一個人的力量救不出他…請你幫忙了。”

維德靜靜地聽了,抽出一根香菸道:“然後呢?”

“然後?沒然後了。”

“好吧小朋友,”他轉過頭,把一個香菸遞給我,“有事,我來幫忙,好吧?現在我們先過橋,先過橋。”

我掏了掏耳朵,心裡想的是維德他真會聽嗎?

轉眼間又到了那個放置獨木橋的洞窟。洞窟幽小,我聽見了潺潺的流水聲,底下來看的確是有一條小河溝的,佈滿鵝卵石。斑駁的光影閃爍其中。我想小河溝是和下面的溪流相連線的嗎?

或許,是吧。我把耳朵的繭子刮下來了。

獨木橋的一端鋪滿了鵝卵石,上面拔著毛茸茸的青苔,維德細巧的手電筒打過去,毛茸茸一團的不知道是什麼,我光著腳走,石塊兒嘩啦啦地響。維德拿著細小的燈筒打在了上面,一片閃亮的光。

毛茸茸的那團是蜘蛛的脊背。

我踩著光的空隙間行走,以避免踩到蜘蛛毛絨,或光溜溜的脊背,它們的八爪腿很安靜地伸長,我繞著這裡轉了一圈。毛茸茸的全是趴著的蜘蛛。七彩的光珠灑在它們的身上。“怎麼還有這麼多蜘蛛,”我光著腳說。

“莫不成你在其他地方見過這麼多蜘蛛。”

“那倒沒有。”我轉過頭說,“只是有些蜘蛛的圖案。”

“其實都是些普通的蜘蛛罷了。”維德按了下手電筒,蜘蛛黃亮的斑塊。蟹黃一樣。“看,很奇怪的一隻。”維德緩和了,說。

我靜靜地看著一條蜉蝣游過去。“隨意路過的罷了。”我平靜地說。

維德沒聽懂,“什麼?”

“沒什麼。”我支著下巴說,蜘蛛爬動像一場表演。黃色的斑塊緩緩地漂浮。牆壁虛浮的影子像海藻。我看了一會。把草葉扔下去。半透明的光影一陣晃動。“沒事了,走吧。”我靜靜地說。

“怎麼了?”

“沒事,”我揉揉眼睛,答道,“想到了一些事情罷了。”

那隻黃色斑塊的蜘蛛游過去了,我覺得它是一個穿黃色運動服的人,自從井上織姬死後我一直有這種感覺。我想她是個婉約的女人的。一隻碩大的蜘蛛游來游去,維德把幽藍色的光照在它的眼睛。綠瑩瑩緊縮似的光芒。“這裡為什麼還有這麼多蜘蛛。”我看著維德給一隻像一條魚的蜘蛛撓脖子,然後說。

“誰知道呢。”維德握著手電筒聳聳肩,“我說過,大量違反自然界常規的事情在這裡不足為奇。”

不知為何恍然間我竟覺得那條蜘蛛像一隻魚。維德把它脖頸上的毛都拔了下來。明晃晃的燈一照,我說:“你很喜歡蜘蛛?”

“是吧。”維德扭著蜘蛛的脖子說,“小時候我經常拿蜘蛛入藥。”

我轉過頭。“別弄了,當心有毒。”

“好,我們走吧。”他放開了蜘蛛,蜘蛛像條魚一樣遊開了。

獨木橋是富有木稜的東西。整個洞穴都籠罩在一種迷幻的光彩之中。我可以看見我白色的運動鞋旁邊就趴著毛茸茸的蜘蛛。“別踩到他們哦,”維德聲音亦真亦幻,“它們會咬人的。”

我小心翼翼地停住了腳,“那…他們吃人嗎?”

“吃。”他小心地沿著兩隻蜘蛛間的縫隙踩了下去。跟人的胸脯一樣的大小。“大點的蜘蛛,可以直接吞下一個人哦。”

我小心地繞了過去。一座綠色的橋。底下歇著的全是厚厚的肉墊一般的蜘蛛,頭頂閃著綠瑩瑩的光,“好了,小心坍塌。”維德溫和地說。

木板有幾塊斷裂了。有些像浸溼了一樣的顏色,維德摸住了我的手,他直接踏了下去,一塊木板轟然塌索,碎裂的木塊緩緩地砸了下去,中間一塊畸形的斷層。“都說了不要往前走。”維德摸住了我的手,說。

小道是曲折形的,拱形橋恰好建在兩個綠茸茸的山壁之間,我慢慢望向前方,“還有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