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七十七章 巴斯的治療

第一百七十七章 巴斯的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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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巴斯的治療

第一百七十七章 巴斯的治療

對,我不知道。我默默感受著體內筋脈裡那個小球的流動。有一種東西要衝開了。我身子一翻就偏了過去,似乎有一個腫瘤在膨脹…我靜下心來說:“巴斯師叔,我快承受不住了。”

然後他開始給我拔毒,一片一片螃蟹鉗似的東西,我看著他像拔絲似的拔出來,一片片濃稠。他用棉紙吸住,用燒紅的針挑破水泡,瞬間膿水打溼了我的全身。他皺著眉說:“你上哪中這種毒。”

“所以我中的是什麼毒。”我吸著氣說,一陣陣蜈蚣爬似的疼。

我聽不清他在說什麼。興許了膿水淹沒了我的耳朵吧。我抿著嘴說:“謝謝…巴斯師叔。”

“沒事。”他捏著針和蘸著黑液的棉花狡黠地笑了一下,“只要你以後,別這麼桀驁不馴就可以了。”

“好。”我微笑著說,“我以後一定會聽您的。”

我扭著腰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我不敢撞著背部的傷口。那裡一定火辣辣地刺痛。我呻吟了一聲:“老嶽你在嗎。”

疼。真疼。我揉著膝蓋又慢慢坐了下來,背部那個發炎的地方彷彿有什麼東西要鑽了出來。剛才那個膝蓋撞著的地方又青了。我咬著牙說,同時右腦空了。

我一摸住右腦。

是了,我想起來,剛才我撕的不是腦殼,而是頭皮。

巴斯師父把它縫了起來。

打上麻藥了,所以我想現在是不是有點不正常。我掏出根菸,點燃,吸了一口。

我稍稍清醒了些。於是大著喊了一聲:“老嶽,你還在嗎?”

“你小子找死呢!”猛然間我的手被拍了一下,我就眼睜睜地看著我的那根菸掉在了地上,然後被踩滅。“都打了麻藥還抽菸,抽,抽死你丫的!”

我心疼地嚎叫起來:“老子的煙!”看著地上那根幾乎還完好無損的香菸,我連掐死他的心都有了。“老子的煙都快沒了好麼!”我咆哮著,“你賠我一根!”

“咳行了行了。”那個聲音滑不遛秋的說,“一根菸,你看,撿起來還可以再抽啊。”

我看著半空中慢慢飄起來的那根菸道。“老子這輩子都沒抽過這種煙…”

“咳行了行了。”他嬉皮笑臉地搭住了我的肩膀說,“說正事,說正事。你最近在這裡怎麼樣啦?”

“怎麼樣,別提了。”我撿起那根菸繼續吸,指了指後腦勺說,“提起這個,我就疼。”

我把那盒焦油盡數倒了下去。然後劃了根火柴點燃了。噼裡啪啦的火光對映著我模糊不清的臉。我把火柴梗丟進去了。“下一步的行動,你有計劃嗎。”

“都給你說了還問問問。”老嶽不耐煩地道。“那啥,你讓我看看啊。”

我把最後一截紙條扔進去。低聲說:“老嶽,總這樣…我有點慌。”

“慌什麼。我告訴你,沒有計劃才是最好的計劃。玩心計?哼,你一輩子也別想玩過那些老禿驢。”

我慢慢脫下了身上的衣服。

“你看我,這裡。”我指著那些被燙傷的地方說。“我還有救嗎。”

他輕輕掀起一看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怎麼弄的。這些,這些,”他指著說,“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了。”

“我不知道。”我慢慢穿下說。“剛才巴斯師叔給我拔毒了,不然,你看到的,只會更嚴重。”

“這蟲子還有讓人自燃的功效嗎。”我隨手抓破了脖子上的一顆痘痘。

“不知道啊。應該沒有。”他掀開了我的衣服細細看著說,“應該有吧,你小子天生神體,沒那麼容易死的。”

“那好。”我脫下了說,“我等你。”

“你想多了,我沒這個本事。這蟲子按理來說只有非洲那邊才有…”他呆呆地看著,“很可怕的。寺廟下埋著東西應該可以救你。”

“也不用太急,我有一顆丹,可以幫你拖延一年的時間,你坐下。”

那顆丹是青色的,中間有一天波形的紋路。繚繞著一圈金色的光。“張嘴。”他說。

我慢慢看著空中環浮的這顆丹。忽然覺得這顆丹有些熟悉。於是我說:“老嶽,這顆丹,我在什麼地方見過。”

“嗯?什麼地方?”

我盤腿坐著,豆大豆大的汗珠從後背滲出來。我說:“我記不清楚了,但是…”

“也罷,天下丹藥何其之多。見過也是正常的事情。”老嶽皺著眉,把青丹嵌入了背部潰爛最嚴重的那個地方。他和緩了一下語氣說:“可以了。”

我緩緩地睜開眼。眼前一片清明,“好多了。”我吸著氣說,“你用的什麼靈丹妙藥。”

“好多了就行了。嘿嘿,什麼靈丹妙藥不告訴你。”

這死老頭,又賣關子。我託著腮鬱悶道。

“好了,你既然好了我就先回去了。不然,看守該發現我溜出來了。”

我拽住了他的手臂:“難道你一次都沒被發現過?”

我貼著牆根,吸了口涼氣。

我萬萬沒想到,老嶽的實力強悍得可怕。

照他說的,密宗的僧人各種法子都用過了,火浸,水燒,刀砍,針刺…

可是分毫用都沒有。

他的肉身被浸泡在水牢,依舊不腐。

我說:“你怎麼會被押到水牢去呢?”

老嶽嘿嘿笑著:“密宗這幫孫子,老子見了就看不慣,就揍了他們一頓。”

我扶額:“所以他們就把你關水牢去了?”

“嗯,這樣我就打不到他們啦。”

這老傢伙。還好意思說我成天生事。

我翻了個白眼。

我敲著桌子說:“你是不是該回去了?”

“嗯嘿嘿,其實被發現了也沒關係嘛,人家好久沒見你了。”

總算送走了老瘟神。我攤在地上鬆了口氣。自從他慢慢說出“他們的那些法子,傷不到我的一分一毫。”他身上散發出了一種無形的氣場。我望著自己的手掌心想,老嶽他到底讓了我多少?

也許很多。也許這對他來說只是大海中的一瓢水?微不足道的。我看著手心裡浮起的魔法陣說:“我到底要多久才能超過你?”

也許很久。也許近在咫尺。我不知道。我躺在軟綿綿的床榻對自己說,“睡吧。”

好好練功,才能早日超過老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