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四十五章 石窟

第一百四十五章 石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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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石窟

第一百四十五章 石窟

“嗯。”我低落地說。

“怎麼。”他走過來給了我一腳,“又和你沒關係。”

“可是不知為什麼….”我盯著天空說,“我這心裡,還是有些難過呀。”

“呵,小子。”老嶽扛著包裹不懷好意地對我笑,“你該不會喜歡上人家了吧?”

“怎麼會!你可別亂說!”我嚇得往後一跳,“我怎麼可能喜歡上一具屍體。”

“呵。”老嶽微微笑笑,“繼續趕路吧。”

我們安然無事地渡過了這片松針林。樹叢中潔白的鳥蛋。上面有烏鴉飛過。我望著藍得有些發白的天空想:活著真好。

穿過鬆針林是一塊很平坦的地方。老嶽說我們可以在這裡扎帳篷休息。我看著他用繩子把帳篷底捆好。我撿著松葉說:“這個井上織姬是誰?”

“大概就是苗疆的一個祭祀吧。身份地位不高的那種。”老嶽有些感概。

“那剛才我們見到的….”

老嶽瞥了我一眼,“別多想,想多了要出事的。”

我盯著篝火不說話。樹葉愈燃愈烈了。我丟了塊石頭進去,濺起了一堆火星。

我盯著他說;“井上織姬到底是怎麼死的。”

老嶽捧著翠綠色的杯子沉默了。

杯子裡的開水浮動著一隻茶葉….我盯著,手指頭在咯咯地響,她死了….雪白的胴體就這麼倒在我的面前….像一片樹葉….然後脖子上一道清晰的刀口。我只是看見有人往裡面塞了些東西,但是,是什麼呢?

我望著老嶽給我倒的茶。

白開水裡飄著一隻枯葉子….我想是時候了,於是不動聲色地倒開,在地面畫了個圓。

圓形帶著淋漓的水跡,我看見地面浮現出幾個希伯來文。一軟一動。短短的字母。我說:“老嶽,你看這裡。”

老嶽託著下巴琢磨著看了半天…..“行啊,你小子,什麼時候學會這招了?”

我說:“是老航教給我的。”

他冷冷地哼了一聲;“其實老航這人嘛….本事還不錯,就是心啊,忒毒了點!”

我抓著杯蓋兒沒有說話。

我說:“可以了。”

土面已經開始出現鬆動粉層的跡象….我感覺快要脫落了….於是抓起土鍬一把挖了下去,土塊被我連根刨開,露出其中埋藏的莖蘚葉叢,最蓬鬆的部分覆蓋著一個盒子。

我抓開這些莖蔓….那是一個銀金色的雕龍鏤空盒子,我輕輕擰動了鏤空的那部分,盒子被我扭開了,裡面一片深邃。

我和老嶽面面相覷。

老嶽伸手攔住了我;“別開啟。”他警惕地朝裡邊望望,“不明所以的東西…..還是不要隨便開啟的好。”

我彈弄著盒子鏤空的空隙說:“這是我從井上織姬身上找到的。”

老嶽盯著我;“怎麼做到的。”

我發現井上織姬雪白的胴體上一道粉紅的痕跡,轉瞬即逝。老嶽仍拖著她身上的和服把她拽到了一個坑裡去,我閉緊了嘴沒有提醒。之後,我看見了她指頭上寇紅的指甲。

寇紅的指甲。

指甲沾著星星點點的粉末….一陣刺眼,我走了過去,扶住了她的手腕,對老嶽說:“讓我來吧。”

老嶽把她的手遞給了我。纖細的白花花的手指下晃著黃色的東西。我迅速接過,不動聲色地說:“還是你來吧。”

“處理屍體這類事情。我不行的。”我自顧自地走了回去道。

他在往屍體旁加柴火,我展開,棉黃的紙團。黑色記號筆的影象。

看完了。我把它扔到了火叢裡。

我說:“我看到這裡和井上織姬畫的很相像啊…..然後我想到了一個希伯來語的魔法陣,我就把它畫在了這裡。”

老嶽盯著我。我也不說話,直接走了過去,扛起了那把鐵鍬,對老嶽說:“我們再往深處挖一下吧,看看還有些什麼東西。”

老嶽說:“那個希伯來魔法陣的作用是什麼?”

“勘察,探知啊。”我若無其事地說。

“還有呢?”老嶽還盯著我。

“還有,操控土元素?”我舉起了鐵鍬,這次砸到了一塊石頭。

走過來把石頭抓開。黑色的。嵌含著白色的條紋。我試圖抓起來手卻觸電般的一疼。老嶽說:“這塊礦物石本身含有能量。”

“能量,什麼能量?”我甩著手問他。

老嶽盯著它:“你剛才感受到了什麼?”

“麻,刺疼,還有….”

“那就對了,是雷元素。有意思。”老嶽看著它臉上忽然浮現出了喜悅的神色,“沒想到,西方魔法師也來了啊。”

我甩了甩手腕撇了撇嘴,有點不屑。

西方魔法師算哪根蔥啊,聽都沒聽過。

“別先急著瞧不起。”老嶽打量著它微笑地說,“你沒見過是吧?我可和西方魔法師交過手的。”

“結果啊結果怎麼樣?”

“我輸了,其實西方魔法師嘛,你也見過的。”

我望著那片寬大的窄卷草葉子有點不知所措。

“嗯?我見過?在哪兒?”

‘“還記得你在鯤族的領地裡誅殺的那個血族麼?他就是魔法師,若不是當時他魔力消耗殆盡,你贏不了他的。”

我握著手腕撇了撇嘴說:“是麼,那還有點意思。”

“所以啊。”老嶽把礦物石頭放進了腰包裡,“你不能輕敵呀。”

我纏著手腕的珠子說:“不會的。”

“再等等。”我攔住了他說,“先別急著走,我們挖的還不夠深,應該還有什麼東西在裡面。”

然後我繞開他,抓著鐵鍬開始往下挖,這次挖的很順利,直接挖到了一塊石壁。

“這下見底了。”我用力鏟著說,“這下我再也挖不動了。”

我把鐵鍬遞給他,脫下了白手套晃晃有些痠麻的手。“怎麼樣了,”我吹著涼風問他。

“不怎樣。你過來看吧。”

於是我轉個身過來了。看見底下一片雪白的石窟。乾乾淨淨的沒有塵埃。一盞黑色的燈火在燃燒。我翻身跳了下去,不知為何身在其中有一種陰森的感覺。毛孔一陣麻刺刺的十分不舒服。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問上面站著休息的老嶽:“喂,這什麼地方啊。”

“有人在利用她的屍體使用儀式魔法。”老嶽皺了皺眉頭說道。

“看樣子我判斷錯了。”他摸了摸油光光的額頭。“她根本不是什麼苗族的祭祀。只是有人對她施加了祭祀的術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