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75章 永安醉花雕,吸血鬼伯爵的情殤

第75章 永安醉花雕,吸血鬼伯爵的情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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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永安醉花雕,吸血鬼伯爵的情殤

第75章 永安醉花雕,吸血鬼伯爵的情殤

同樣的冰冷,好像永遠溫暖不了彼此,但我能感受到心裡的暖意。

他好像比我還要熟悉這裡,走到小木欄裡面,不知道按動了什麼按鈕還是機關,那後面的牆壁就往兩邊開啟。天哪,裡面竟然別有洞天,是一處仿古的庭院。

“還是老樣子啊,真懷念。”

司裡博爾德一手牽著我一手再撐開傘,裡面是露天的庭院,有兩個店那麼大,有一處小池塘一片花園和草地,一座小亭子靜靜的立在遠處,多麼美麗的古畫卷。又是我生前多麼平凡的一處別苑。

“你從大不列顛到這裡,一定走了很長的路吧,在那個年代。”我抬起頭看著他寶藍色的眼睛,裡面柔情滿滿,好像全是美妙的回憶,讓他情不自禁的感嘆。

“是啊。要穿過很多個國家,騎著駱駝走過望也望不到邊的沙漠,翻過好多山地、趟過很多河水……”他說著這話,好像在回憶什麼,沒有想到,他一個外族人,說起中國的話來也像是詩詞一樣美。我靜靜的聽著他的話,看著他像庭院中間最大的那棵樹走去。

是棵古桃樹。現如今已經是秋初了,桃樹枝光光的立在那裡,看起來孤零零的,歲月在它的身上刻下了深深的印記,枝幹粗壯,但樹皮坑坑窪窪,很多旋窩,像是年老時老人頭上的皺紋,深深的,不可磨滅。

司裡博爾德沒有帶鐵鏟,也沒有用樹枝,他就用手,在一塊毫不起眼的雜草叢中用手丟擲了一個坑,他的手堅硬如鐵,怪不得他根本用不著其他東西,就直接將這泥土拋了一個大坑。

不一會兒,他就從樹根出掏出一個用錦帕和竹籃包裹著的酒壺,肚大口小,剛拿出來,一股酒香就顫動在這整個季節裡,就是我聞著,也醉了。

我現在哪裡管的上那店裡的事情,嘴饞病又犯了,恨不得就此喝醉倒在這樹下。

“五百年的守候,只為換一壺花雕。”說完,司裡博爾德將酒蓋子開啟,抬起脖子毫不顧忌形象的大口喝了起來。

“酒不醉人人自醉,你喝的不是酒是情。唉。”我嘆了口氣,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經歷了什麼,但我知道,這酒對他的意義一定很重要。從他寶藍色的眼眸中,我好像看到了一片海洋的憂傷,壯美中有著無力和滄桑,讓我為之惆悵。

黑色的傘斜躺在他的身邊,他蒼白接近透明的肌膚好像第一次被溫潤的陽光普照,抱著酒壺,穿著燕尾服靠在光禿禿的桃花樹下,無可挑剔的無光,立體的容顏,無一不充滿一個吸血鬼無限的**力。

而我好像被他感染了一般,也坐了下來,和他並在一起,拿起他手中的酒壺就喝了起來。

“明武宗正德六年元月一日,是我第一百個忌日,我跟隨傳教士走遍了歐洲和中東,一路向東,來到了大明帝國。而北海綰綰,正是當時永安城北岸王爺的郡主,她喜歡釀酒,喜歡陰陽術,討厭所有的妖魔鬼怪,包括我。”

我想他是醉了,很想找一個人傾訴,我品嚐著手中帶著桃花香味的清酒,醉得雲裡霧裡,好像已經穿越到了大明朝,看到了眼前的永安當鋪。好像看到北海綰綰站在小木欄後眼睛不屑的看著來找她辦事的妖魔鬼怪,經歷著司裡博爾德口中的傳奇故事。

我漸漸閉上眼睛,眼前畫面一轉。我就站在了一條古色古香的街道上,好像回到了我的年代。但是又和我的年代不同,街道是青石板鋪成的,小商小販一個接著一個,很是熱鬧。這熱鬧中,傳來一聲特別引人注目的嬌喝聲。

“你一個殭屍,大白天的不打把傘就往街上走。也不怕被晒成乾屍。”

我轉過頭,看到一匹赤鬃駿馬上,坐著一位英姿煞爽的女子,她將頭髮束成一束,高高的掛在頭上,露出飽滿的額頭,大大的杏眼充滿危險的光芒,手中拿著桃木劍,直直的指著馬下的男兒——穿著歐洲貴族騎士裝的司裡博爾德。

這聲嬌喝,引起眾人的圍觀。人們紛紛好奇的看著這裡,包括我,都擁擠成一堆,看著少女口中所謂的殭屍。我將身影儘量躲進人群,害怕這個女子也發現了我,讓我當眾下不了臺面。

“姑娘,你可能是看錯了,我是從西邊來的傳教士,負責把上帝的光明帶到人間。”

司裡博爾德說完,少女撐著馬脖子哈哈大笑。

“哈哈哈,原來是西邊來的殭屍。我要把你養起來,好好玩玩。”少女的爽朗的笑聲剛過,玩心大起,她從腰間扯下來的皮鞭,威風的一抖,從吸血鬼頭頂掠過,就是一個連環鞭響,驚起市井百姓一陣驚呼,嚇得司裡博爾德都退後了兩步。

就在他退後的步子剛剛邁出第三步,那女子的長鞭已經卷上了司裡博爾德的腰身,將他一下帶到了馬背上。我看到他被壓在馬背上,女子的身前,然後像一陣風一樣捲過市集,直到不見。

原來有這麼壞的開始,那到底是怎麼結束的呢?為什麼獨獨只留下了一壺酒,就讓司裡博爾德等了五百多年,就算他知道等不到一個結果。

鮮衣怒馬的東方女子,溫文爾雅的西方吸血鬼,到底有一個怎樣繾綣的故事?

畫面一轉,我看到吸血鬼被少女狠狠地欺負,她命令他給她洗腳,幫她餵馬,讓她頂著女裝隨身伺候,甚至在賓客滿座的宴會上,讓他扮作女子跳舞。如果他不聽話,就用咒符和鞭子、桃木劍換著花樣整他。

如果不是見到這一切,看到司裡博爾德身上側血痕和慘狀,我是一定想不通為什麼到最後司裡博德會懷著這麼溫柔的念想。這個女子,大明北安王府的郡主,真是太野蠻殘忍了。當然,只是針對於非人類。

王府的下人房間裡,北海綰綰邪惡的笑著,強行灌著司裡博爾德她親自釀造的雄黃酒,看著司裡博爾德難受,渾身無力癱倒在地上抽搐,雄黃酒對殭屍來說是毒藥,但對吸血鬼來說也不至於致命,只是讓他痛徹心扉,北海綰綰好像也很開心。

“原來你不是純種殭屍,這樣就更好玩了。”

司裡博爾德看著少女的笑容,竟然也笑了。“我不會死的,你放心吧。”

為了讓司裡博爾德療傷,他從下人房到了客房,有人會偶爾端來一碗豬血,讓他捏著鼻子喝下去。我看著他皺著某頭,一定喝得很難受,但他還是喝了。

這話讓北海綰綰臉色一沉,摔了瓷瓶就破門而出,很久都沒有理會司裡博爾德,但這個吸血鬼好像不開心了,他每天在客房裡不能出去找北海綰綰,他被困在客房裡,哪裡也不準去。

直到,有一天,北海綰綰毀壞了北海家鎮壓鬼怪的鎮魂塔。法力微弱之際,吸血鬼才能破開結界出來找她。我看到司裡博爾德忍著生生被鬼啃食身體的痛苦,將北海綰綰抱在懷裡,帶著她突出重圍,我的身體是透明的,飄蕩在他們面前,跟著他們如風一樣的速度。我看到司裡博爾德漸漸被肯破的衣服,漸漸被肯掉一塊塊肉,漸漸的,只剩下一身骷髏架。他還緊緊抱著垂危的北海綰綰往外跑。

我看到北海綰綰的淚水,嘩啦啦的流了一路。

“你為什麼要救我?”

“因為你說要養著我。”

“傻瓜蛋,我討厭鬼怪,怎麼會好心養你。我就是想看你受折磨,你難道不知道我很討厭你嗎?”

“不,你只是討厭給你們家族下詛咒的鬼怪,我不是。我只想保護你。”骷髏架子掛著血塊和被撕開的肉,但司裡博爾德好像根本感覺不到徹骨的疼痛一樣,臉上只有燦爛的笑。

骷髏帶著少女迅速的快跑,而風中,只颳著少女放聲的大哭,驚天動地。

“你知道嗎?我的父親才30歲,死在了一場大勝仗之後。他正值年輕,十二歲出徵,十六歲掛帥,十八歲就打了三次漂亮的大勝仗,封為北安王。但是,他逃不開我們家族的詛咒,他沒有死在敵人的刀槍下,沒有死在疾病中,他死在我們家族世世代代的詛咒裡。我恨,我好恨……”我聽著北海綰綰的哭聲,不知不覺想起了北海清明。同樣是北海家,同樣經營著永安當鋪,那北海清明,是不是也會被詛咒,然後在年輕力壯的時候,伸展報復的時候,突然滅亡?

這個訊息,讓我震驚又惶恐。我想起了當時北海清明劈開學校水鬼結界時,在我意識模糊的時候和北海幽幽的談話。他說他們北海家後代的責任是解開詛咒。

峰迴路轉——

司裡博爾德終究將北海綰綰救了出來,但永安城迎來了一場浩劫,因為被損壞了鎮魂塔,讓陰氣在永安城集聚不散,一時之間,瘟疫橫行,江河絕提,北海綰綰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己之私甚至將整個國家都捲入了一場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