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七章憶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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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七章憶少年
第一七七章憶少年(1/3)
其實我也想說我就是當年的那個聞明，不過現在是另一個文明，我也想說以前的我並沒有死，還活著好好的，可是這一切都需要更多的謊言去讓它合理。我自知根本不可能把這一切解釋清楚，只好先讓過去的自己死在異國他鄉，這樣他們也不好取證來戳破我的謊言。這麼一想，我覺得過去的那個聞明實在是有點可憐，竟然活生生地被我說死了，不禁自嘲自己對自己下手有點狠了。
既然找到了當年的戰友，這起碼是個突破口，如果從他這裡能打聽到聞家的訊息那真是一件幸事。
這時，那名中年女人端著一個壺茶和三個已有桔黃色茶水的小茶杯和兩杯咖啡走了過來。兩杯咖啡是給另外兩人的。
“老爺，茶已經沏好了。各位，慢用。”說罷，就遠遠站在沙發的一邊。
“阿芳，你不用忙了，先去休息一會兒。”老者對那名中年女人說道。
喚作阿芳的女人這才款款地走了出去。
“康老，你也別太難過。聞老信中也十分想見您一面，可惜事與願違呀。”我想安慰一下康少寧。
“我爺爺是在聞爺去的第二年走的，他曾經派人去過西安，也去過河南風水鎮，不過毫無線索，那時他根本不知再去哪裡才能找到您和聞家。當年爺爺把信中的事情象講故事一樣地曾經講給我聽，所以我對這些故事的記憶才這麼清楚。直到前些日子，我在翻看報紙時，才無意間看到新聞裡你的名字，想到爺爺講的故事中，那個康少寧的父親也曾經營過一家古玩店，於是我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才來到香港找您。”我終於把謊言圓上，心裡也暗自舒了一口氣。
“孩子，多謝你了，要不是你有這份孝心，我還真不知道我這位戰友後來還活著，真以為他當年就在山洞中犧牲了。”
我注意到康少寧用的詞是“犧牲”，看來他一下子情緒全部拉回到了
51年前的歲月之中。
我看康少寧的懷緒有點波動，想讓他緩緩，便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把目光轉向了那兩個人。
因為當時老者讓女傭出去，自然是不想或者沒有必要讓她聽到這些事情，而卻留下了另一邊坐著的那兩個人。難道他們與這件事情還有什麼聯絡麼，為什麼要留下他們二人。如果說是老人的家人也就罷了，但那一位老者和康少寧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那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眉宇間更是不象。
想到這裡，我便主動搭訕：“您二位是康老的……”
沒有想到二人都沒有直接回答我的提問，那老者卻開口問我：“請問，你爺爺當初講過聞老小時候的一些事情嗎？剛才好象你並沒有提及到。”
老者的語氣雖然淡淡的，但不知怎麼著似乎還包含著一些感情在裡面。
我心裡想，反正最難的部分已經編得七七八八了，小時候的事情麼，其實並沒有什麼要隱瞞的地方。雖然不知道這兩位的身份，但看情形，他們與聞老的關係似乎很近。老康現在周圍都是些古玩界的人，從他們身上得到一些關於聞家的線索也是極有可能的。於是，我便回答對方：“即使老人家問了，我便也說一說，當然並不一定全面。據我所知，這位聞爺出生在豫省一個勢力奇大的盜墓家族當中。他的爺爺是這個盜墓家族的族長，被手下的土夫子稱為老大。他小時候對盜墓就極有興趣，曾經還跟著他的一位叔叔下過地，也就是盜墓倒鬥。那一次下地，他差點把小命丟在裡面，不過，他的那位叔叔卻很不幸，枉死在那一次盜墓中。再後來，好象他家就搬到了西安城。”我在講述的時候，腦子裡也在回放曾經的點點滴滴，突然看到那個瘦高老者異樣的眼神，我心裡猛的一震，一個大膽的猜測湧上心頭。於是，我有意忽略了那段兒時美好日子的一些內容。
果然，那
老者插了一句問話過來：“他沒有說到他兒時的玩伴嗎？”
依然是那種淡淡的卻帶著感情的口吻。
我故意佯裝思索的樣子，然後緩慢地說：“好象是提到過，名字叫什麼來著，容我想想啊。”
我看已經吊足了胃口，這才又說：“好象有一個叫小麥的女孩子。”
老者眼神更加的犀利，我估計他在罵，聞明這小子就知道記住美女的名字。
我又接著說：“對，他還提到過他最要好的兩個小夥伴，一個叫胖墩，一個叫瘦圈，應該是小名或者綽號，不然不會聽著這麼有意思。我還記得那個瘦圈的大名好象叫白家齊。”
那瘦高老人一聽此話，忽然一閉眼，兩行淚水瞬間就流淌下來。
我忽然也鼻子一酸，也差點也掉出淚來，還算腦子反應得快，及時理智地收住眼淚。要不然真不好解釋自己對爺爺的朋友哪裡來的這麼深的感情。
“真的是他，真的是他呀。當年他失蹤後，我的叔叔跑遍大江南北，幾乎把國內翻了個遍，始終沒有找到他的音訊。他老人家臨終時還對此事念念不忘，這一下終於有了音信，也好告慰他老人家的在天之靈。”
看著眼前這位兒時的玩伴，那個與他坐在風水鎮的土丘上談心的最好的朋友，我竟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內心的萬千思緒讓我沒有更多的言語，我只是默默地一言不發。
兩位老者都感慨萬千，剛子在一邊睜大了眼著我，我知道他在問，你這傢伙怎麼搞的呀，編編故事怎麼就一下子把兩位老人弄得泣不成聲，你有這本事怎麼不去中央電視臺做主持人呀，這煽情的能力不比那誰誰差半分呀。
但是，我同時也發現，那位比我和剛子年長几歲的年輕人臉上卻沒有半分的變化。我猜測，他也許並沒有出現在與我相交的任何集合之中，一個毫無關係的人又如何會輕易被觸動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