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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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撐
第93章 撐
不行,我不能死,我還沒活夠——
我強打精神,伸出右手撐著自己厚重的眼皮,哪怕明知道這是無用之舉,但眼下所有能不讓我睡過去的方法,不管有沒有用我都願意試一試,我心中還明白得很,只要兩眼一閉,定如賀連橋一般模樣,且不用想去哪兒找水喝,怎麼走出河伊女國,就連這道門都走不出去了。
隱約中能聽到黑皮幾人分析眼下情況,我們所在的這個門洞不是先前走的那“犯門”,是另一道用來押解囚犯的“囚門”。現在知道外面有一隻打不死的滄龍守著,我們都不再輕易去想在角鬥場裡找出路的方法,轉而把希望寄託在“囚門”的深處,按理說,這道門用來將囚犯送到角鬥場,那麼反推回去,“囚門”的另一端定是關押囚犯的牢房了。
先不說牢房的佈置如何,等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眼下局勢不明,只能是有一條路走一條。
“我覺得這道門一定有古怪,”汪起風忽然發聲,“囚徒和來犯者難道想不到從這裡逃跑嗎?”
“你是說,這道門還可能藏著機關,讓進來的人有去無回?直接找倆人再門口看著不就好了?”黑皮認為在門洞內設計機關倒不如直接讓守衛把門來得簡單。
“說是這麼說,怕就怕……”
後面的內容,我實在聽不清了,除了極具**力的睏意外,刺骨的寒意更讓我生不如死,上下牙床因顫抖而碰撞的聲音在腦中清晰迴盪。現在,我對水的渴望比任何時候都要強烈,每一個細胞每一個毛孔都渴望一股清涼幹冽的水來灌溉,這種渴望,逐漸上浮,慢慢佔據腦中的意識,我想喝水,喝到足夠撐死自己的水。
我幾乎難以感覺到自己的存在,身體每個部位都變得無力且沉重,整個人已經軟成了一坨,我不禁幻想這是不是就是靈魂抽離身體的感覺。
但我還不想死,我還有家庭需要照顧,我還沒能照顧好我爸我媽,我還沒有把自己照顧好,我還沒有過上理想的生活,我還沒有去過大理,我還沒談過戀愛。
我費力地扭過頭,恰好看到孟琬的側臉,她正認真聽著黑皮和汪起風的談論,她認真起來的樣子真美,我想娶了這個姑娘——
我自己都不知道腦中在瞎想些什麼,只覺得想到種種不想死的理由時,精神便為之一振,只要能活下來,我什麼都願意做。
“好,你不是困是麼,我讓你困,讓你他孃的困——”我狠下心來,從便攜袋中找出一把摺疊刀,豎起刀尖,緩緩地對準自己的大腿——
終於,我又能感覺到緊張了,呼吸加快,血脈上湧,意識稍微清醒,我放下刀,如蒼蠅蚊蟲一般的睏意又襲上心頭。
再拿起刀,睏意頓減,放下,又是迴圈。
如此往復,我暗罵自己沒出息,索性不給自己緩衝的時間,拿起刀來狠狠地朝大腿扎過去,可刀尖馬上刺進肉裡的時候,我又慫了,還是下不去手。
意志和本能的戰爭,最後還是自殘的意志佔了上風,刀尖從腿上一釐米的距離開始入侵,刺開衣料,戳入皮肉,強烈的疼痛感從一個點瞬間爆發,抽搐著傳遍全身神經,最後匯入大腦,它試圖用盡所有讓人痛不欲生的傳達方式逼迫我放棄,我甚至感覺靈魂已經和肉體開始強烈排斥,每一條神經,每一塊肌肉都在嘗試反抗,強迫我的意識停止這愚蠢的行為。
我死死地咬著嘴脣,使出恨不得把嘴皮子咬下來的勁不讓自己叫喊出聲,我想我的臉色一定極其難看,豆大的汗珠在額頭擠滿了一層,我這副模樣千萬不能讓人看到,實在是引人注目。
但怎奈何困頓和寒意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血液沸騰般的疼痛感,我多希望自己是個鐵人,可願望落空,這個普通的身軀再經受不住自虐一樣的折磨,我把頭狠狠地往牆上撞,試圖撞暈自己以暫時解脫。
“冬臣!你怎麼了!”孟琬一回頭就看到我古怪的舉動,自己用一把摺疊刀插進自己大腿。
她慌張地叫了一聲,卻手足無措,看到我痛苦的樣子也跟著難過,可不知道怎麼幫忙,一時亂了陣腳。
黑皮和汪起風見狀雖不知道什麼情況,但一前一後第一時間衝上來,汪起風一把將我撂倒,扣住我右手腕,迅速將摺疊刀拔出來,
“藥箱。”他對在一旁慌張到失神的孟琬說道。
經歷這麼多危險都沒看到她這麼驚慌過。
二人都以為我中什麼邪了,黑皮配合著汪起風,一抬腿騎在我身上,將我兩隻手反扣到頭頂。
“嘿,老臣,醒醒,你抽什麼瘋呢!”
“快止血啊,你快給他止血。”孟琬帶著哭腔對汪起風道,自己卻無助地連藥箱拉鍊都打不開。
“沒事,傷口不大。”汪起風簡單檢查一下,駕輕就熟地撕開礙事的衣服,開始上藥包紮。
孟琬蹲在我身邊,用手不停地撫摸我的臉頰,給我擦汗。
“你怎麼了啊,你到底出什麼事了,你別瞞著我啊!”
事情都發展到這個地步了,我再想瞞也瞞不住了。
“我中了嬰屍的毒,太難受了,給自己打打精神,沒事兒。”
“你放屁!你為什麼不早說!”孟琬早急紅了眼,不知那副表情是生氣還是憐惜。
“行,你小子有你的,”黑皮竟然笑了,“我毛佰敬你是個真漢子,跟軍神有一拼。我看看傷哪兒了,”說著,他在我身上摸索一陣,忽然發現我受傷的左手,腫成什麼樣子了都,整隻衣袖想只打了氣的氣球般充起來,“這他孃的都跟大腿根一般粗了,你就這麼忍著?”
現在睏意已退,意識好歹清醒一些,只是腿上的傷口還在火燒一樣的疼。
身體雖有好轉,但這卻不是長久之計,屍毒依舊留在體內。
我現在最想要的就是一桶能喝得水,能撐死我的水。
“渴,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