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19章 旅館

第219章 旅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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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旅館

第219章 旅館

那牆上用紅油漆歪歪扭扭地塗了兩個字:“旅館”。下面寫著一串數字,應該是聯絡電話了。不過我格外惆悵地隔著鐵柵欄望向院子裡,雖然有地上鋪著一層方磚,但野草還是從磚縫隙中野蠻生長,長了半米多高,長久沒人打理,最後在乾枯在凜冽的寒風中等待明年開春重新集結。

“這是個旅館嗎?不會是誰開玩笑吧?多少年沒人來過了估計。”我嘆了口氣道。

“怎麼不是,”鳳是羚語氣極其肯定,“我當初那晚上就是在這兒過的——”

我只嘲笑他這麼愛乾淨的人竟然也能如此將就,順手拿起手機對著牆上的電話打了過去,不一時,一個蒼老的聲音接通了電話。

“喂,您好,請問您是旅館老闆嗎?”我禮貌地問道,想不到電話那頭竟然先“嘿嘿嘿”地笑起來,然後才說:“是,是,你要住房子嗎?等我五分鐘,我這就到。”

我和鳳是羚在鐵門外迎著冷風,天色漸晚,凍得我們清鼻涕直流,佝僂了足有十五分鐘,才遠遠地見對面衚衕中同樣佝僂著走出一個老頭來,手裡提著一個大風箱似的東西,蹣跚而來。

那人走進了,對著我們二人打了個招呼,笑呵呵地小跑兩步上前,看模樣是個五六十歲的老人,頭髮稀疏且短,花白的幾根乖順地貼在頭皮,膚色黝黑髮亮,寬嘴大眼,扁平的鼻子,看上去很是慈祥。

他擺了擺手,給我們先賠個不是,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東西,笑著說自己一直在找這東西,耽誤了會兒。

我看向他手中,是個黑色的電瓶,還連著一盞疝氣燈,不過已經爬滿灰塵,估計在倉庫中堆放得久了,多長時間沒用過。我納悶他拿這東西幹什麼,老人一眼看出來我疑惑,笑得更開心了,眼都擠沒了,“這旅館裡沒電呀,這是給你們照個亮用的。”說著,從兜裡掏出鑰匙去開鎖。

我開啟手機上的手電筒去給他照明,不經意間看到他的右手手背,卻被嚇了一跳,他手背上鼓著一個大包,足有一個乒乓球那麼大,那包上的皮肉皸裂,裂開四條一指甲蓋深的裂縫,好像一朵梅花似的,不過看著著實嚇人,我只瞥了一眼,便挪開眼光,急忙找個話題。

“大叔,這旅館,一天裡住的人應該不太多吧?”我儘量把話說得最輕。那大叔卻笑道:“嘿嘿,別說一天了,一年都不來人啦!”

大叔帶著我們邁步進了雜草叢生的院子,我本以為已經下不去腳了,沒想到這其中有一趟人為劈開的一人寬的小路,直通向右手邊最近的房子,大叔隨手推開門,帶我們走了進去,順手把疝氣燈開啟,疝氣燈的燈光很亮,不能直射人眼,大叔把電瓶和疝氣燈都靠牆放,疝氣燈直對著頭頂的房梁,即使光靠反射下來的光亮都能照亮整個屋子。

我本以為這間房也會像這殘破的旅館一樣髒亂,卻沒想到屋子裡乾淨整潔得很,一點沒有一年沒人住過的痕跡,屋子裡有一張雙人木床,上面鋪著一張洗得褪色的淺色床單,靠牆放著一張木桌,兩把椅子,牆角還有一個臉盆,整間屋子一塵不染。

大叔讓我們把行李都卸下,坐到**歇會兒,自己拉過來一把椅子坐下,“哎,我這間大院兒原先是個駕校來著,後來實在是學開車的人少,沒辦法,駕校就關啦,可這房子空下來實在也是閒著,我就想弄個旅館挺合適的,嘿嘿,結果,還是沒人住呀,該著我老漢這輩子不是掙錢的命,不過說回來,我這也好歹打出名號來是個旅館了,就得有個樣子,我沒事兒的時候,隔著兩天就打掃一下,萬一有人住呢,就是這屋子也有點多,我又懶,每次就打掃這一間,所以呀,這麼多房子,就這一間是乾淨的。”

“也不知道你們到我們這小破地方來幹啥啊,找親戚?直接到親戚家住不就得了?”

我和鳳是羚互相看一眼,各自沒法解釋自己來的目的,只能尷尬地笑笑,“這個,不方便說,哈哈。”

“好好,”大叔笑著撓了撓頭皮,“不好說,老漢我也不問啦,你們要是用水,明天早上就到院子裡那個水管那兒接就好,中午就不給放水了,你們要是用熱水呢,就給我說一聲,我給你們燒一壺就好。”

“不用了不用了,我們也不是什麼講究人,哎大叔,你手上那是咋回事兒啊?”我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一句,我越提醒自己不要去想,就越忍不住看向大叔的手,心裡癢癢的,就想知道他手上的那個大包怎麼回事,問問應該不會怎樣。

“啊,這個啊?好說,這是我年輕時候跟人打架,讓人家拿刀給砍啦,後來不知道咋回事,刀傷也沒好,倒是長了個大包,越來越大。一到陰天下雨的時候,嗬,疼死啦。”

我正想問問大叔怎麼不去醫院看看的時候,窗外忽然有人拍打窗櫺,大叔忙站起來開窗戶。

這房子背對著街道,有一扇滿是汙泥的窗子,倒是跟毛玻璃差不多了。我們在屋子裡也看不清是誰,大叔只能開啟窗看是誰。

外面站著一個二三十歲左右的小道士,身上穿著一素紫色的道袍,不像是正規道教,他先是探頭往屋子裡望了望,板著臉跟大叔打了個招呼:“來生意啦?”

大叔仍然笑眯眯的:“是啊是啊,二道爺。”

我心裡一遲愣,心想這小夥子估計也就別我大個四五歲,怎麼大叔管他叫起道爺來了?我細一打量,卻見小道士頭上戴著道冠,道冠裡還插著一隻牛角,我心中詫異這算什麼教派?插個牛角成何體統,再向他臉上望去,卻見他鼻孔裡穿著一個銀色發亮的圓環,像極了水牛的鼻環,當下看著他覺得好生有趣,竟然不自覺地笑出來,忽想起不禮貌,急忙用手捂住嘴,把臉轉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