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天煞孤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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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天煞孤星
第43章 天煞孤星
就像不知道什麼時候中了詛咒一樣,李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流傳下來一個習俗。
凡是沒有得到玉,中詛咒而死的,無論男女,都不能入土下葬。
而是要,火葬,燒成灰後,還要把骨灰撒進河裡,真是連個灰都不能留下。
所以李家世世代代,立的都是衣冠冢。
古人們講究個,入土為安,尤其是中原人士,更加註重這個,李國華也不例外,他只求死後,他爹能把他裝進棺材給埋了,給自己留個全屍。
可那位天正道前輩一聽,卻說萬萬不可,死於詛咒的人,必須要全部火化,不然死後,還逃脫不了這厄運。
李老這下子可為難了,他知道祖宗們不會無緣無故的,沿襲死人火化的習俗,道士講的興許有理,可長子李國華深得他的喜愛,不把玉佩給他,又等於是自己要了他的命,李老嘆了口氣,把道士送走後,就閉門不出。
道士臨走還囑咐,一定要把屍體給燒了。
李老可能覺得自己,愧對於長子李國華,就做了個決定,不燒李國華的屍體。
李國華死後,李老並沒有按照祖宗們留下的習俗,燒掉屍體,而是把他給埋在了這塊地裡。
後來的事兒,李國華就不知道了。
但他再次醒來,就發現身體動彈不得,眼前一片漆黑,刺骨的冷風,嗖嗖颳著他身子,讓他冷徹透骨,長期不食煙火,腹中也是飢餓難忍。每段時間,還會響起一段曲子,那曲子悽慘傷感,聽的李國華不自覺就落下了眼淚,時間長了,連淚,都哭幹了,再哭的,那就是血。
李國華多次託夢給親人,告訴他們自己“冷,餓,痛苦”。
可都是無濟於事。
可憐李國華死後,在地底下忍受這種磨難,長達兩千多年,終於在前段時間,他眼前出現了久違的亮光。
睜眼。
他看到一群人,正在埋葬一位姑娘。
當時的他,就在墳頭,靜靜的看著。
當最後一鏟子土拋下,最後一個人離去後,他嘆了口氣。
他似乎知道了,自己為什麼能離開那片無盡的黑暗,也似乎知道了,等待著那姑娘的,將會是什麼。
李國華嘆了口氣,道:“在下猜想,那姑娘此刻,正在受著和在下一樣的痛苦。”
我聽他講道這裡,只覺得鼻子一酸,淚水奪眶而出。
這處墳地,是我幫小花選的。
從某種意義上說,是我害了小花!
“在下有一懇求,希望閣下能幫我李家破了這詛咒,也希望能救救這位姑娘。”李國華作揖道。
他把頭埋得很低,久久也不抬頭,似乎在等我的回答。
其實不用他說,我也會去幫小花的。
“我,知道了。”我道。
“多謝。”李國華把頭埋得更低了。
回去後,我把道士手冊拿出來,連夜翻閱。
很快,一種流傳於東南亞的蠱術,就被我重點劃了出來。
天煞孤星。
所謂的天煞孤星,就是咱們常說的,掃把星,這是個十分可憐的命劫。
犯天煞孤星者,身旁親人必遭橫死,始終孤零零一人,到最後,連個養老送終的人都沒有,可謂是斷子絕孫。
所以天煞孤星,五百年才出現一個,會隨著他的死去,而終結命劫。
但東南亞,卻流傳一種蠱術,是把邪咒,下到某樣器物中,用這個器物作為媒介,只要你沾上,就會中蠱,當地人叫這種蠱術為‘卡巴拉伊’翻譯過來就是‘天煞孤星’。
這種蠱術極其惡毒,但凡是中蠱者,妻子必當死於難產,子不過十八,女不過十七,唯有戴著下了邪咒的器物,才能活命,可為了讓後代存活,在後代十八歲時,就不得已把器物贈與後人,自己失去了器物,必當慘死,總之一個家族,只能有一人存活,永永遠遠,是孤零零一人,就像是犯了天煞孤星的命劫一般,所以這種蠱術,被稱為‘天煞孤星’。
“啪嗒!”
一滴豆大的汗珠,落在了道士手冊上,隨即散開。
他媽的,這蠱術,太殘忍了!
道士手冊上說,要想破了詛咒,必須要摔碎下了邪咒的器物,沒了邪咒,詛咒自然破解。
另外在這段記載的最後,我還看到了這麼段話:
中此蠱術者,死後必須火化,不然靈魂將遁入無盡黑暗,忍受飢寒交迫之苦,那時破解之法,唯有兩種,一是有人心甘情願葬在自己墓上,可替自己受罪,但自己仍無法輪迴,二是破了此蠱,盡數解脫。
錯不了,李國華家族中的,正是‘天煞孤星’。
照李國華那麼說,被注入邪咒的器物,應該是那枚玉佩。
他媽的這也真是他們李家自作自受。
“黃金有價,玉無價”只要是好玉,相信誰都捨不得摔碎,也不知道李家的前人從哪裡搞到這麼一枚玉佩,因貪圖這玉的價值,捨不得摔碎,也正好中了下蠱者的計,要想救小花,第一要找到李國華的後人,第二,要摔碎那塊玉。
但這塊玉一代傳一代,在李家已經傳了有兩千多年,他媽的找到李家後人,已經相當困難了,我再去勸人家把家傳兩千多年的玉摔碎,人家能同意嗎?
這幾把可不是有點難度,而是有很大難度啊!
同時,我腦海中,又出現了更大的疑惑,既然這‘天煞孤星’被師父記錄在道士手冊上,並且標註的如此詳細,那位前輩沒道理不知道,既然知道,為什麼他要隱瞞不說?
前輩說,李家的詛咒,他解不了,但會被天正道後人所解,難道……
我覺得脊背陣陣發涼,師父的這個局,莫不是,從幾千年前,就開始佈置了?幾千年,這是一個何等長的時間跨度,如此大局,究竟為了什麼?我能做的,只能一步一步走下去,而我卻不要逆來順受,我要抓住時機,破局!
一聲雞鳴,天亮了。
可一宿沒閤眼的,竟然一點睡意都沒有。
想著小花每天都生活在那片黑暗中,忍受著飢寒交迫的痛苦,我的心都他媽快碎了。
直到有一天,趙曼找到了我。
也許一切,都是命。
也或許,這一切,都是一個,早已經設計好的局。
而我走到每一步,遇到的每一件事兒,都是被人,給提前設計好的。
這天下午,我正要出門,去小花墳前。
到門口就撞到了趙曼。
趙曼今天剪了個馬尾辮,穿了件粉紅色的衛衣,黑色的打底褲,下頭是雙寫了個‘N’的運動鞋,我也不知道那是啥牌子的,你們知道告訴下我,反正挺好看。
有時候你不得不承認,當你看到一個美女的時候,可以讓你眼前一亮,甚至能有暫時的好心情。
可見她這麼漂亮,我就想到了小花,一想到小花,就又給弄得沒心情了。
“九水你這是啥表情,不歡迎我?”趙曼像個調皮的小姑娘。
經過校園十三級臺階,肉身菩薩廟,以及張雅死而復生幾件事兒後,趙曼早已經相信我這個‘道士’了。
“歡迎。”我沒心思說那麼多話。
“怎麼,又嫌棄我不叫你師父啊,我知道小花的死,對你打擊很大,可你是男人,要振作起來。”趙曼講道,“這段日子工作太忙了,要不然我就來多陪陪你了。”
我冷笑一聲,你麻痺沒事兒肯定不登我這三寶殿,就問她:“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啥什麼事兒?沒事兒不能找你嗎?”趙曼對我眨了下眼睛。
“沒事兒的話我出去了。”我說著就要往門外走。
“哎呀,你看看你,我知道你又要去小花墳頭,劉叔都給我說了,你這兩天天天去那裡,人死不能復生,好吧我的確有事兒要你幫下忙,咱們,借一步說話?”趙曼看我的眼珠子不停轉著,眼睛也瞪得老大大。
尼瑪這趙曼弄得跟要追我一樣,她又這麼沉魚落雁的,我竟然有些把持不住了。
我念靜心咒,我念靜心咒啊。
可越念越心煩意亂了。
“啪!”
趙曼抓住了我的手。
當她那細嫩的手,碰到我手背的瞬間,我的骨頭一下就酥了,趙曼身上那種女人特有的體香,傳到了我的鼻子當中。
“走,進屋裡說。”
近距離趙曼一開口,一股綠箭口香糖的味道直撲而來。
趙曼為了見我,竟然吃口香糖!
不用說,她肯定在乎,在我心中的形象。
我不自覺的就跟她進了屋子。
到屋子裡頭後趙曼就把門給反鎖了。
“你,你要幹啥?”我怕她佔我便宜,畢竟小花死了還沒半年呢。
趙曼讓我坐在凳子上,自己也找了個地方坐下,收起了剛才的笑臉。
氣氛,一下變得嚴肅起來。
“我之所以關門,是不想讓恐懼蔓延。”趙曼道。
“恐懼?”我有些疑惑。
趙曼點了點頭,說:“是的,恐懼,它就像是一顆毒氣炸彈,蔓延開來,十分可怕,而能拆掉這枚毒氣炸彈的人,只有你,九水。”
“我?”我苦笑了下,心說我個幾把啊我,我救這個救那個,最後呢?最後他媽的連小花我都救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小花死去,就連死後,還得遭受無盡黑暗,飢寒交迫之苦,我卻無能為力。
我,只是一個常人。
縱然有師父留下的道士手冊,我也只是個再平常不過的人。
“是的,只有你,是這樣的,最近我們警方接到了個案子,這案子很怪,怪到可怕,恐懼迅速瀰漫開來,警方封鎖了所有相關訊息,剛才在門外,我故意那麼嬉皮笑臉,為的就是不想讓大叔他們,知道那件事兒。”
“哦?怎麼回事兒?”
趙曼嚥了口唾沫,開始了她的講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