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不肖子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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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不肖子孫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不肖子孫
我匆匆趕到縣城警察局,見到趙曼後,就問她,人呢?
趙曼指了指一間屋子,低聲說:“這事兒,不能讓太多人知道,我把他,給關在了屋子裡。”
推門進去,我大失所望。
這人我並不認識,看樣子也就二十來歲,吊兒郎當的,屬於痞子那種。
他見趙曼進來,身邊又帶了個人,就試探性的問:“他是?”
“你要找的人。”趙曼說著,就把門,給帶了上去。
屋子裡面,就我們仨。
我正好奇趙曼為啥這麼謹慎,那人突然就給我跪了下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稀里哇啦的講了一堆,也沒個重點,但大概意思我是明白了,這人叫愣頭三,最近啊,撞鬼了!
他聽說十個道士九個坑,所以一般的道士,他不信,只相信我楊九水。
我也算是明白過來,為啥趙曼這麼謹慎了,不然她一個局長,在警察局,帶頭宣揚封建迷信,傳出去肯定不好聽。
她提議,說中午我們仨,找個飯館,坐下來好好談談這事兒。
我既然都來了,這忙自然是要幫的,就點頭同意了。
中午,我們臨近找了家飯館,進了雅間。
點上菜,趙曼喝了口水,說:“九水,這事兒愣頭三不找你,我也想對你說了,你知道不知道,你不在的這期間,咱們縣,來了個神仙?”
聽到最後這倆字,我差點把嘴裡的水,給吐出來。
“神仙?”
趙曼呢,則是一臉嚴肅的點點頭,她說:“這事兒啊,得從一個月前說起。”
一個月前,也就是我趕往雲南後的沒幾天,縣城最東邊,和郊區相鄰的邊緣地帶,發生了起命案。
死者是當地一個有名的混混,無惡不作,別人都叫他‘寶哥’
據說他十六歲時,就不上學了,跟著一幫混混,學人家黑社會,收保護費,打架鬥毆,學校門口搶錢的時候,他爹苦口婆心,要勸他,改邪歸正,可他呢,覺得自己現在很牛逼,活的特別像個爺們兒,哪裡聽的進他爹的話?索性啊,就把他爹也給打了。
這打老子,那是要下地獄的,寶哥平日裡也不信啥鬼神,心說打就打了,再他媽來爺這裡煩人,還他媽一頓好打。
可憐天下父母心。
寶哥他爹,雖然被兒子打了好幾次,但他還是不想看到兒子被抓進監獄,所以啊,他就去找了寶哥的老大。
當時寶哥是跟著一個老大混的,他爹就去求那個老大,讓寶哥退出,為此,他爹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積蓄,甚至在那個老大門前,跪了三天三夜!
老大被寶哥他爹感動了,拍著胸脯保證,寶哥這幾天就離開道上了。
老大設計,陷害寶哥,想趕他出門,可寶哥早就想當老大了,他一不做二不休,就把老大給殺了!成為了真正的老大!至於殺人罪嗎,他找了個小弟,給了些安家費,那小弟就去自首,挨槍子了。
這也是迫不得已,那小弟不去,還得死,而且家人也得死,可他去了,家人就會得到照顧。
這事兒啊,本來就該完了,可寶哥調查後,知道是他爹從中作梗,一不做,二不休,就用木棍,把他爹給活活打死了!
這下寶哥連他爹都敢殺,出了名的狠,誰敢惹?
很快,寶哥就在這片地啊,混起來了。
我他媽聽的是咬牙切齒,我這裡想要孝順爹,還找不到人呢,他倒好,有這麼個好爹,還不珍惜?
“死的好!”我一仰頭,喝了口水。
“咱縣裡所有的人,都說這寶哥啊,罪有應得,你猜他怎麼死的?”趙曼說。
我還沒回話,趙曼就接著道:“我猜你也猜不到。”
我心說草,那你還問我。
寶哥那天,是用根繩子,把自己吊死在老槐樹的樹幹上了。
那地方很偏,警察趕到後進行了調查,壓根就沒發現其他人的‘足跡’
很明顯,這是場自殺。
可寶哥那群小弟卻反映,頭天晚上,寶哥玩的很嗨,不像是要自殺的人啊。
但大家都說這寶哥啊,是罪有應得,閻王爺都看不下他猖狂,所以把他收了,又加上確實是自殺,證據確鑿,警方就也定了案。
“活該!”我拍了下桌子,“這種人,我也懶得幫。”
“那是你,可我是人民刑警,不管一個人犯了多大的錯誤,他都有活著的權利,能夠剝奪他政治權利,甚至生命的,只有國家的法律。”趙曼說。
她講的很有道理,我也沒否認。
但我幫不幫,那也是我的自由。
“可這和神仙,有啥聯絡?”我問。
趙曼夾了口菜,噘著說:“你別急,聽我慢慢給你說……”
寶哥死後的一星期,那老槐樹上,就又吊死了個人。
死者叫王幸運,但他可不是個幸運的人。
警方調查後得知,王幸運啊,是個賭徒,說起來他,那也是萬人唾罵的主。
據說他從小就不好好學習,偏偏喜歡這鬥地主,打麻將,稍微大一點,十五六歲,就拿他家電視機什麼的來賭,成年後,就進了賭場,把他家輸了個傾家蕩產不說,還把匕首放在自己脖子上,以死相逼,要爹媽給賭資。
沒辦法,他爹媽商量,只好去把自己的腎,給賣了。
哪個父母,也不想看著孩子去死啊。
可賣腎的那幾萬塊錢,還不夠王幸運半天賭資呢,他沒錢了,又伸手給爹媽要,他簡直就是個,吸血的魔鬼!
最後他爹媽做了個決定,把自己身上的器官啊,全部賣給了黑市,臨死前,簽了份合同,說是錢,都給打到王幸運的卡上。
王幸運嘴上說倆老不死的可算是死了,拿著卡就去了賭場,這下他真是有賭資了,好幾百萬,可是呢,錢多,他堵的也大,一夜之間,就全給輸了!
第二天,王幸運就吊死在了老槐樹下。
縣裡的人啊,都說這王幸運,是罪有應得,死有餘辜。
和寶哥吊死時一樣,警方在老槐樹下,並沒有發現第二個人的‘蛛絲馬跡’
於是,警方就斷案,這王幸運,是把錢輸光,一時想不開,吊死在了這裡。
我聽罷已經是義憤填膺了,這他媽的世界上,怎麼啥人都有?這什麼寶哥,王幸運,都他媽真是死有餘辜。
我看了看愣頭三,這B說他撞鬼了,我已經猜到了,他也不是啥好東西。
“除了這倆人,還有好幾個,都是不肖子孫,那些個不肖子孫,全都吊死在了老槐樹下。”趙曼說,“所有縣裡的人,都稱呼那老槐樹為,神仙。”
“民心所向,我覺得那老槐樹,沒犯啥錯,也不想去管。”我起身就要走。
“九水,你能不能聽我說完?”趙曼道。
我轉身,見趙曼,正用種期待的眼神看著我,老實說,我並不想去管這些不肖子孫,我不像趙曼,有職業道德,可是,我又不能開口拒絕趙曼。
“你說。”我坐了下來。
“即便一個人,犯下再大的錯,那他,也是一個人,沒有人,可以私自處決一個人,有資格處決人的,只有法律。”她說,“我知道,他們的死,也是民心所向,可這是個法治社會,什麼都是要講法律的,所以我覺得那棵樹,不是神樹,而是妖樹……”
說到這裡,她突然頓了下,然後站起身子,毫無徵兆的,給我跪了下來。
“不看在他們的面子上,求你看在我的面上,救救那些個,可能下一個就會死去的人吧!”
趙曼哀求著說。
我趕緊去扶她。
這一刻,我的心顫抖了。
趙曼,在用行動詮釋著,一個人民刑警,該有的道德,而這,卻是我沒有的。
身為道士,遇到這麼一個作怪的老槐樹,我坐視不理,就這一點,我和趙曼,就差了十萬八千里。
“你這是幹嘛啊,我幫,我幫還不行嗎?”我趕緊把趙曼給扶了起來。
“說說你的情況吧。”我沒好氣的對愣頭三說。
愣頭三點頭如搗蒜,說起了自己的情況。
愣頭三之所以叫愣頭三,是他這個人啊,愣頭青,打起來架,不要命,初二就離開學校,踏入社會,成了一個小混混,那個死去的寶哥,就是他的偶像,他爹天天被他氣的要死,一直勸他改邪歸正,愣頭三呢,非但不改邪歸正,還對他爹說,再廢話,他也學寶哥,把他爹給殺了。
他爹說你這個畜生,神仙不會放過你,你也得吊死在老槐樹下。
愣頭三本來就是以愣頭青出名的,聽他爹這麼一說,當天晚上,就跑到了老槐樹下。
他非要在這裡睡一覺,看看啥狗屁神仙。
半晌沒事兒,愣頭三眼皮子就開始打架,依著老槐樹,就要睡覺。、
“愣頭三,愣頭三…”
半睡半醒之際,他聽到有個蒼老的聲音,在喊自己的名字。
愣頭三揉著眼睛:“誰啊。”
仔細一看,愣頭三發現身前,站了個據摟著的身影。
這是,一個老頭兒!
老頭兒逐漸清晰,微微笑著朝愣頭三擺手,說:“過來,過來。”
愣頭三雖然愣頭青,但他不傻,這深更半夜的,這裡待著個老頭兒,心說寶哥肯定就是他給害死的。
“老子過去你媽逼,寶哥是不是你給弄死的?哪條道上的?別在這裡裝神弄鬼!”
愣頭三喊著,就朝那老頭兒衝了過去。
可接下來,就發生了匪夷所思的一幕,以至於愣頭三,幾乎被下了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