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驚天陰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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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驚天陰謀（下）
第一百五十九章 驚天陰謀（下）(1/3)
我聽見了徐子彥嘀咕的那一句，換從前我肯定會去問個清楚，但是現在……我不會問了。
無論是什麼陰謀，救了顧澤就好。
救了他，之後我就再也不欠他什麼。
如此想著，我頭也不會的進到了那扇門中。
如聲控一般的光源沒有在我進門後亮起，門內無比漆黑。
我又往前走了一步，迎面突然不知從哪吹來了一陣森森陰風，還夾帶著一種腐爛很久的屍臭味。
我毫無準備，詐聞到這屍臭味差點就沒直接吐出來！
我趕緊捂住鼻子，強忍著，這才把那股嘔吐感給壓了下去。
好在這屍臭味也就那麼一陣，隨著陰風不斷向外吹著，很快這屍臭味就變得無比之淡，漸漸的，又一股清香隨之而來，徹底取代了之前的屍臭味。
這種清香類似那種剛下過雨後，青草與泥土混合的芬香，沁人心脾。
我情不自禁的鬆開捂住口鼻的手，深吸了一口氣，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轉過頭，我望向徐子彥。
他緊跟在我的身後，門外的光迎著他的身影，我依稀可以看見他抿著嘴脣，面色凝重，一句話也沒說，到是看我的眼神，十分複雜，顯得心事重重，似乎是有話要對我說。
我不想去聽他說什麼陰謀，只是問道：“接下來要怎麼走？”
徐子彥再次嘆了口氣，抬手指了指我的前面，也就是墓塔這一層的最深處：“一直往前，你太爺爺的棺材，就在最裡面。”
我轉回頭望了一眼前面，前面漆黑無比什麼都看不見。
我突然皺起眉頭，我的夜視能力在這裡根本就不管用，前面那麼黑，徐子彥怎麼就知道我太爺爺的棺材就在最裡面？
疑惑的看著徐子彥，我忍不住問道：“師傅你之前來過這裡？”
徐子彥搖了搖頭，指著前面的手都沒放下，接著說道：“我沒來過，但你沒聽見，你太爺爺在前面呼喊著你嗎？”
我怔了一下，豎起耳邊聽了半天，卻也什麼都沒聽到。
“進去吧……”徐子彥頓了一下，也不再跟我解釋，而是越過我，朝黑暗深處走去，為我引路。
我急忙跟上他，大概走了有十幾步，他的腳步聲停止，似乎又側了下身，給我讓路道：“你過去吧，你太爺爺在等你。”
這裡已經是深處，黑暗之中我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聽他這麼一說，我將信將疑的往前又走了幾步。
嘭！
我的腳尖，突然踢到一個堅硬的東西，擋住了我往前的路。
我又試探性的太高腿踢了兩下，發現這不是什麼石臺，這才大著膽子伸手向前摸了摸。
這一摸，我才發現，當著我的似乎是個硬木板——不對，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具棺材才對！
“這就是我太爺爺的棺材？”
我突然驚喜起來，我一路過來，不就是為了找到太爺爺的葬身所在，轉過頭，我憑著感覺望向徐子彥所在的位置，連聲音都難以控制的顫了起來：“這，這就是，我太爺爺的棺材嗎？”
徐子彥輕輕的“嗯”了一聲，做肯定回答。
我噗通一下就跪了下去。
我雖然看不清前面，但知道太爺爺的屍首就在我前面的這棺材裡時，我的心情也緊跟著複雜起來。
“太爺爺……”
我喃喃著叫著太爺爺，跟著就是砰砰砰連著磕了三個響頭。
我什麼也沒想，就是單純的拜祭一下我太爺爺。
但就在我磕完這三個響頭之後，我的耳邊突然傳來了一聲嘆息。
“唉……”
這嘆息聲，如從恆古留來，帶著複雜且無盡的悲哀。
我猛然抬頭，就發現漆黑的前面，一道白霧漸漸凝聚，化為一位滿發華白的老人。
“太爺爺！”
我只看了一眼，便驚撥出聲！
這白霧凝成的老人，正是我太爺爺陸百川！
儘管是白霧凝成，但太爺爺依舊如我記憶之中的那般精神抖擻，頭髮雖然華白，但目光如炬，神采奕奕，修長的山羊鬚還是那麼整齊，一絲不苟，活脫脫一副古時候隱居山野之間的教書老先生，書生氣十足。
太爺爺懸在我的面前，仰頭看著前方，目光透過了我，再次長嘆了一聲，才徐徐問道：“餘兒，是我的小余兒來了嗎？”
我急忙起身，想要湊過去讓太爺爺看清楚我，可誰知道，徐子彥突然拽住了我的後衣領，拉著我就往後退。
“別過去，那只是你太爺爺的一縷殘魂，你若過去，你身上的生氣會直接驅散你太爺爺的這縷殘魂！”徐子彥的聲音急促在我耳邊響起：“別忘了，這裡可是殺師邪地，你太爺爺才可以保證自己這縷殘魂不散！”
被他這麼一說，我真不敢往前去了，只是大聲的迴應道：“太爺爺，是我，是我！”
可太爺爺跟聽不見一樣，只是眯起眼，那如炬的目光彷彿能照射出一道光來，又問道；“餘兒，你在哪？”
“你別急，你丟了你太爺爺的四枚銅錢，不好與他溝通，我來幫你。”徐子彥說著，兩隻手就搭在了我的雙肩之上，然後才道：“心裡默默使勁想著你太爺爺，想著你要和你太爺爺說的話。”
我明白過來，急忙凝神靜氣，拚去自己所有的雜念，閉上眼，一心想著我太爺爺，也想著和我太爺爺要說的話。
“太爺爺……”
我明明沒張口，但卻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這墓塔裡面響起，還帶著陣陣迴音。
“餘兒，你果然還是來了。”太爺爺終於聽見了我的聲音，再開口時，那話語之間充滿了失落，“但你真的，是不該來的……”
我一下急了，睜開眼睛張口就道：“太爺爺！”
呼！
眼前太爺爺的殘魂忽然晃了一下，就見他臉上閃過一道疑惑，又喚起我的名字：“餘兒，餘兒？你去哪了？”
徐子彥抓著我雙肩的手猛然一緊，提醒我道：“心不要亂！”
我使勁咬了下舌尖，強迫自己再次鎮定下來，也不閉眼了，直接盯著我太爺爺集中起全部的注意
力。
“太爺爺，求求你，把九幽冥珠給我，讓我去救顧澤好嗎？”
我腦子裡一片空白，只想求太爺爺早些把九幽冥珠給我，省的再生變故。
可誰知道，太爺爺聽到我的話後，眉頭一皺，卻沒理我，反問起徐子彥：“是靈童聖子嗎？”
“陸老先生，是我。”
徐子彥的聲音開始在墓塔之內迴盪。
太爺爺緊跟著問道：“誰帶你進來的，我門家餘兒？”
徐子彥沒回答這個，只是說道：“您孫女，如今是我的徒弟，您留給她的陰陽幣，已經丟了。不過好在我還是把她帶到了這裡來。”
太爺爺臉色猛變，“連你也要沾染這份因果？”
“因果迴圈，當年我師傅帶著我和您見面的時候，你不就已經看出來了。”徐子彥的聲音變得苦澀起來，“這份因果，又豈是我說躲就能躲得掉的？”
太爺爺臉色瞬間恢復正常，旋即猛地向前走出一步！
“陸老先生您不可！”徐子彥驚駭出聲，搭在我雙肩上的手猛然一抖，連我都能感覺到他的驚慌。
“怎麼了？”我急忙問道，可徐子彥已經來不及回答我。
我就見太爺爺好像從那白霧之中走出來了一樣，雙腳落在地上，發出一聲輕響。
啪！
墓塔的頂端，突然投射下一道道白光，瞬間就將這一層墓塔照的透亮無比！
所有的黑暗，也在一瞬之間被完全驅除！
這一層墓塔內，再無一處陰影黑角。
“餘兒！”
太爺爺這時候才看見了我，猛地往前邁出一步，伸手就攙扶起我。
那佈滿老繭又無比溫暖的手掌，接觸到我的胳膊的一瞬間，我瞳孔猛然擴大！
太爺爺沒死？
我反手就抓住了太爺爺的雙手，結結實實，還是小時候熟悉的感覺！
這絕不是什麼殘魂鬼身，而是活生生的肉身！
我驚喜的半天說不出來，眼淚一下就溢位眼眶，我再也忍不住，一把撲進了太爺爺的懷中，一如小時候一樣！
我本以為，太爺爺也會像小時候那樣，一隻手摸著我的頭，另一隻手輕輕拍著我的後背，告訴我不用害怕了，一切有他。
可這一次，太爺爺強行推開了我，滿是悲傷的說道：“餘兒，你變了。”
我嗓子好像突然被什麼東西哽住，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就聽太爺爺繼續道：“我曾經的小余兒，無慾無求，快樂無比，但現在的小余兒，起了殺心，犯了貪念，中了痴毒，得了嗔怔……”
太爺爺的話，好像一道閃電，突然劈進我的心底深處！
因為姜婆婆的死，我恨不得親手殺了害死姜婆婆的秦十六與那兩個盜屍人，是為殺心。
而愛上顧澤，在明知道顧澤不過是錯愛了我的情況下，依然不捨放棄，是為貪念。
到了這裡，我卻還一心只想著九幽冥珠，這是痴毒。
所有的一切，便促使我變成了現在這樣，因愛生嗔……
我突然渾噩起來，在太爺爺那雙如炬的慧眼下，變得有些迷失自己……
“陸老先生！”徐子彥一聲雷霆般怒喝突然響起，把我一下震回神來。
我就見他一下走到我的身邊，陪著我噗通一下也跪在了我的太爺爺面前。
“陸老先生早就算到了今天一切，又何必如此斥責於她，您既然不顧一切的現身相見，還請陸老先生名言示下，教我們避開這宿命纏身的潑天陰謀！”
太爺爺的目光終於從我身上挪開，投在了徐子彥身上。
“宿命纏身？潑天陰謀？你以為，這是陰謀？”太爺爺無聲的笑了笑，搖著頭，輕聲道：“你貴為靈童聖子，卻還是隻能看到這一世命運的表面……可惜，可惜了……”
徐子彥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及其難看，迫不及待就開口：“這一世命運？陸老先生還請明示，這到底可惜什麼？”
我看著他們倆跟打啞謎一樣在這說著我完全聽不懂的話，連一句都插不上嘴，不免有些著急。
可太爺爺只看了我一眼，便看穿了我的心思。
“餘兒，有些事，是記不得的。”太爺爺說著，伸出手捧住了我的臉，枯槁的手指在我臉色輕輕摩挲，“以前太爺爺總覺得，你無慾無求，便也挺好，至少這一世，也能躲過這融入你命運之中的一切苦厄，為此，太爺爺不惜去做了那毀約之人……可事實證明，太爺爺如此做，卻害了你。你變成這樣，也是太爺爺的錯。本身，你是不需要受如此多的折磨，不是嗎？”
我抬起頭，看著太爺爺，只見太爺爺的眼中閃過一道只有我才明瞭的精光。
“你雖然變了，但卻成長了，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要守護什麼，又要去爭取什麼……雛鷹遲早是要離開巢穴去天下翱翔，太爺爺又怎麼可能一直護著你，讓你當那在巢穴中成長的雛鷹，一輩子無法去翱翔天下，見識外面的藍天白雲呢？”太爺爺忽然笑了，那眼中的精光落在我的臉上，跟著說道：“再說……縱使輪迴百次，你的選擇依然不會變，不是嗎？”
太爺爺的最後一句話，明顯另有所指！
我恍然懂了，之前被魅夭夭用她的那件神器回到過去，在我夢中的封王門前出現的太爺爺，並非是我記憶之中的幻想，而就是太爺爺自身殘念——那不是我意識之中太爺爺替我做的選擇，而就是太爺爺本身替我所做的選擇！
“太爺爺……”我的聲音一下子哽咽起來，不知要說什麼。
太爺爺摸著我的臉頰，對我搖了搖頭，才又望向徐子彥，“你看懂了這一世的命運了嗎？”
徐子彥很有耐心，點了點頭，只是看了我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太爺爺臉上掛著笑，拍了拍我，示意我靠他近些，伏在他的膝前。
我往太爺爺膝前湊了湊，壓低身子。
他伸手就想去摸我的頭，可伸長的手，卻也只摸到了我的後腦勺，這要是在以前，他都可以摸到我的後背的。
太爺爺怔了一下，緊跟著笑道：“大了大了，已經不再是小時候的
小余了。”
我回想起太爺爺對我的寵溺，只覺得鼻子一酸，直接低下了頭，好讓太爺爺能像小時候哪有摸到我的後背。
“太爺爺，我永遠都是你的小余兒！”
我喃著，哽咽著。
“好，好，好……”太爺爺連說了三個好字，再望向徐子彥的時候，便已經是無比淡然：“我的小余兒已經長大了，不需要什麼都還瞞著他了，你但說無妨，我稍後為你解惑。”
徐子彥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這才說道：“我三次推演陸小余的命運，又特意請我師傅出山，為我明證再推演一次陸小余的命運。她的命運，十中有八九，都擺脫不了成為那助紂為虐之人！九幽之主會重現人間，復活肉身，心魔重現，聖佛當滅。即便九幽之主跟十萬裡鬼山的鬼王間隙頗深，可這並不耽誤九幽之主幫他成為陰間酆都的新一任閻王，那時候，生死輪迴便會掌握在他們二人之手。當然他們沒做完的事情，自然會再做一遍！”
“而這其中，也只有陸小余，入我密宗活佛，修天道，悟輪迴，將自己跳出這命運操控，才可避開一切。或者，便是讓陸小余入度朔山，成為那天授神權的度朔山聖女，如此，也可以反過來由他牽制九幽之主，消減九幽之主的暴力之心，渡魔成聖！”
“唯有這兩條路，才能幫陸小余擺脫這宿命纏身的潑天陰謀！”
徐子彥不停說著，我太爺爺只是一個勁兒的點頭，並不插話。
我到是幾次想插畫，卻都被太爺爺摁住，不讓我說。
徐子彥說的口乾舌燥，也算終於說完，這才再望向我太爺爺，猛地皺眉。
“陸老先生認為我說的有誤？”徐子彥頓了頓，跟著又道：“也對，陸老先生既然將自己葬在這殺師邪地之中，又設下如此多的機關，專門留下足以開啟的四妹上古陰陽幣，想來不是要私藏那至寶九幽冥珠幫您保留這殘念活身。您怕是預料到了今天的一切，如果您有更好的辦法，還請明示。”
太爺爺笑著，低頭問我：“他說的，你聽懂了嗎？”
我似懂非懂，想點頭，但看到太爺爺的目光，心有所感，跟著搖了搖頭。
“你看，我們家餘兒並不懂呢。”太爺爺笑著，這才望向徐子彥。
徐子彥看了我一眼，便緊跟著望著我太爺爺急促道：“陸老先生，您就不要拿晚輩打趣了，這難道不是最好的辦法嗎？那九幽之主的野心，這天下聖佛滅他之心，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壓在了小余身上。您剛才也說，我已經沾了這份因果，您要相信我，我是絕不會害陸小余的——”
太爺爺直接擺手，不讓徐子彥再說下去：“我先前就說了，你只看這一世宿命，才會覺得這一切都是宿命的陰謀……”
“那陸老先生以為……”徐子彥話都沒說完，我太爺爺突然問道：“徐子彥，你是否對我家餘兒動了真心？”
“什麼？”徐子彥差點沒咬住自己舌頭！
“我問你，你是否動了真心，愛上了我家餘兒。”
“太爺爺您別胡說，他是我師傅！”
太爺爺這話問的沒頭沒腦，連我都忍不住了。
“師傅？”太爺爺看著徐子彥，笑聲突然變冷，“靈童聖子有無數種避開此因果的辦法，想不沾染，太容易了。”
“太爺爺！”
我見太爺爺說的越來越離譜，不得不叫了一聲。
但徐子彥卻沉默起來。
“師傅？”我見他乖乖的，心中一顫。
而他看了一眼，突然咧嘴笑出了聲：“陸老先生真會說笑，我當小余是我唯一的徒弟，自然對她愛護有加，我徐子彥身為靈童聖子，一心向道，又豈會動兒女私情？”
太爺爺也不再多說，只是道：“那便最好，那我便讓你們看一看，這三世宿命……”
說著，太爺爺把手平放在了我的頭頂。
我什麼都來不及反應，就突然覺得眼皮一沉，意識從腦海之中消失，昏睡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頭暈乎乎的，總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又遺忘了許多東西。
具體是什麼夢，我又不清楚。
起身下床，我發現我是在自己的房間裡。
習慣性的想去洗漱，可門卻自己開了。
一個俊美非凡的銀袍男子走了進來。
我只看了一眼，便突然痴了。
這男子，好帥！
那烏黑的長髮劉海斜過半邊臉頰，僅露出的一遍臉頰便如刀斧削割一樣，菱角分明，那隻眼睛，更是如星海一般深邃迷人，只是和他對視了一眼，我便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比他還要帥的男人，可是，我又感覺，這個男人我十分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你醒了？”他看著我，緩緩開口。
我直接打了個哆嗦！
這人，長得那麼摔，跟天神下凡似得，可怎麼態度如此冰冷，就跟萬年寒窟裡的冰疙瘩一樣。
“醒了就吃飯，吃完飯出來。”
這人說著，就把手裡的東西放下，然後轉身就出去了。
“喂！”
我這才回過神，急忙叫住了他。
“嗯？”
他扭過頭，臉上毫無一點表情波動。
即便如此，我還是又犯了花痴，看著他一下子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他終於皺眉，看我的目光有些厭惡。
轉過頭，他就又要走。
等他走到了門口，一隻腳邁了出去，我才猛地清醒過來！
“別走！”
我急了，就要過去攔住他，可我沒想到我是在**躺著，這一動直接摔了下來！
他這才扭頭，看到我這個樣子，眼中憎惡又深了不少。
我疼的齜牙咧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雖然對我極為厭惡，但還是轉身走了回來，二話沒說，直接把我抱起放回到了**。
我趕緊趁機拽住了他，只問了一句。
“你是誰。”
他冷冷的瞥了我一眼，把我拽著他的手毫不客氣的甩開，才說了兩個字。
“顧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