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羽化墜凡（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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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羽化墜凡（五）
第二百八十四章 羽化墜凡（五）(1/3)
“鬼嚎個什麼勁兒！”
冷不丁兒的一聲叫罵，頓時讓我啞了嗓子！
是旁邊牢房裡的那個古怪老頭，揉著眼睛從陰影裡走了出來，先是瞥了我一眼，又掃眼顧澤，冷哼了一聲。
“顧澤，顧澤……”
我理都沒理他，此刻在我的心中，只有顧澤。
可顧澤昏厥過去，連氣息都感應不到，我真的怕他就這麼死在這裡！
同時，我開始在心裡埋怨起自己來！
要不是為了給我準備套新衣服，顧澤也不會費心思去做陷阱捕獵，他這麼做，不還是想多換點錢，好給我買一套新衣服嗎！
沒有這個事，他就不會來這小鎮，如果不來，也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
我一邊在心裡埋怨自己，一邊忍不住的掉眼淚。
那老頭見我叫喊個沒完，頓時鬧了，衝我又吼道：“你哭個什麼哭，哭喪呢！”
一句哭喪，頓時點燃了我的怒火！
本來心裡就極不舒服的我，像是找到了發洩口！
那個掌控著我和顧澤生殺大權的女人我不敢惹，一個和我們一樣被關在這裡的臭牢犯有什麼好在這囂張的！
“你胡說八道什麼，你才哭喪，你才該死了呢！”
小時候家裡太爺爺當家，附近十里八鄉的鄉親近鄰對我們全家都是禮遇有加，潑婦罵街的事兒在農村常見，可到了我們這，就是再凶的潑婦，也不敢罵一句。我也就沒學什麼罵街的話，懟這老頭的語言，弱的不是一星半點。
我自知自己沒什麼氣勢，也不想跟那老頭多糾纏，懟了他一句，我就攬著顧澤往裡面挪了挪，然後把顧澤的頭放在我的腿上，希望這樣能讓他好受一些。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我已經想清楚了。
那女人看起來有權有勢，我和顧澤肯定是鬥不過她的，現在能救顧澤的也只有她，所以……不管她說什麼，我都打算答應！
現在，我已經管不得顧澤是什麼意見了，救活他最重要。
“嚯嚯嚯嚯……”
旁邊那怪老頭又笑了起來，聲音古怪的要死。
“你有什麼好笑的！”
我忍不住，扭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笑你蠢啊，那女人明顯不會讓你懷裡這小子死，不知道你在這急個什麼。”
老頭陰陰笑著，帶著股濃濃的地方腔嘲諷道。
“他不會死……”
我滿腦子都是老頭話裡的重點，反而忽略了他的嘲諷。
“真的不會死？”
我不太相信，可又發自內心的希望這是真的，我看著那老頭，希望得到他的確定。
可那老頭卻盯住我的臉，臉上的笑容都凝固了。
“你……”
他突然欲言又止，表情既像是驚訝，又像是不敢相信。
我猛地警惕起來，可又想得到他確定顧澤不會死的話，強迫著自己和他對視。
“他不會死。”
看出我的心意，老頭先是確定了顧澤不會死，跟著說道：“丫頭，你過來點。”
這時候的我，就像是個溺水的人，隨便誰給我個東西我都願意緊緊抓著，既然老頭說顧澤不會死，我情緣相信這就是真的。
我捧著顧澤的臉，緊緊貼著他，感受著他身上的餘溫。
至於老頭後面說的話，我權當沒聽見。
過去？
我過去幹嘛？
“丫頭，你過來讓我看清楚點！”那老頭卻不肯放過我，朝我使勁的招起手來。
我根本就不理他，他見狀，心思一動，便拿顧澤說事：“嘿丫頭，這人不是你哥哥吧？他現在不會死，保不齊過會兒不會死！”
不得不說，這對我極其奏效，我本來是不想理他的，可他說道顧澤，我真的害怕顧澤出事。
我猛地仰頭，望向他，咬著牙說道：“你別胡說！”
“你要不信我就算了！”
這老頭跟我耍起了欲擒故縱，扮起高深來。
偏偏我這會兒完全沒一點主見，就吃他這一套。慌了神的我不由自主的靠近了些他，急迫問道：“那我要怎麼才能救他！”
“你過來，我教你！”
老頭再次朝我招手，示意我靠近他。
我心中警覺大作！
如果不是之前發生的事，這會兒我肯定不會多想，他說讓我過去，我就過去了。
可剛剛我就是因為輕信別人，才落得現在這個地步，被抓到這裡！
想到之前出賣我的那個人，我對這老頭沒辦法不提防！
再說了，我求他是求他救顧澤，他反倒一個勁兒的讓我過去這是幹什麼？
肯定有問題！
我沒過去，只是又不敢輕易放棄。
“我沒事，我要救的是他！”我指著顧澤，跟那老頭又說道：“我要怎麼才能救他！”
“蠢！”
老頭見我那麼警覺，氣的下巴都歪了：“我讓你過來，自然是有辦法救他，我還能騙你不成！”
我仍然放不下警惕——這老頭說的信誓旦旦，可就是沒多少信服力。
他能救顧澤？
他自己都被關在這裡！
看著他，我眼中浮現濃濃的質疑神色。
“氣死我了！”
我懷疑的目光讓那老頭跟被人踩了尾巴一樣，一蹦三尺高的哇哇叫了起來！
跟著，我眼睛一下子瞪得滾圓，嘴巴更是長成了“o”型！
這老頭，這老頭——
他竟然身子骨縮了起來！
就好比本身跟柳樹樹幹差不多粗細的手臂，一下子變得跟個針似得纖細無比，從鎖著他的鎖拷中掙脫開，再恢復原裝，接著是另一隻手臂，再然後是雙腳！
眨眼的功夫，他就掙脫開了鎖著他四肢的鎖拷！
我不過去，他自己走過來了！
就是這牢房柵欄，都攔不住這老頭！
他只不過側了個身，那身子就變得張紙一樣薄，輕而易舉的穿過柵欄，進到了我和顧澤的牢房之中。
從小到大，如此神器的事情，我就在一個人身上見識過。
那就是我太爺爺！
我太爺爺被附近十里八鄉譽為老神仙、陸半仙，那可不是白來的名頭！
這似乎是縮骨術，我太爺爺也會！
他走進牢房，站在我的面前，雙手叉腰低頭盯著我的臉，從上看到下，又從下看到上。
“天圓地方，中庭歸神，雙頰玄黃，走鼻口之水位，命中紫氣，天外神相——這面相，這面相……”
他看著嘴巴還不閒著，嘀嘀咕滴滴咕的說著一大堆我完全聽不懂的話。
到是他的表情，變得越來越瘋狂，
也越來越炙熱，看我的目光，彷彿都快能冒火了！
我終於回過神來，嚇得抱著顧澤就要後退，卻被這老頭一把拽住了胳膊！
“丫頭，你八字是什麼，趕緊告訴我！”
我掙扎了一下，沒掙開他的手，他攥的太緊，我都感覺到了疼！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老頭見我露出一抹痛苦表情，才意識到抓我抓的太緊，趕緊鬆開手，可又不想我躲開，連忙再道：“丫頭——哦不，是姑娘，我對你沒有任何的惡意，真的，對天發誓，我陸百山要是對你有惡意，就讓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興許是他發的毒誓，又或許是他的名字和我太爺爺太過相似，更或許，我實在是不知道要招誰幫我了，我多少信了他一點，也只求他能幫我救下顧澤。
“你先幫我救救他！”
我抱著顧澤，只提了這一個要求。
這自稱陸百山的老頭掃了眼顧澤，彷彿明白了什麼，“姑娘，我剛剛可都聽見，你說這男的是你哥哥，可據我觀察，你和這男子並無血親之緣，但卻情緣深蒂，他不是你哥哥是你情郎吧！”
換做平時，我聽到這話肯定要鬧大紅臉！
我雖然離不開顧澤，對顧澤無比依賴，但要說到情緣……我今年才十五歲，還小，再說了，這事也得看顧澤不是嗎……
可這時候，我腦子裡就一個念頭。
“先救他，救他……”
老頭有好些話想對我說，可看我這幅樣子，也知道不救顧澤我是沒辦法和他正常聊天，所以他只是稍一思量，便點頭道：“要救他也簡單！”
我眼前一亮，望向他的眼中滿是哀求。
老頭望了眼牢門外，示意我別急，自己又走了出去，以縮骨術離開了牢房，走到了外面。
沒過兩分鐘，這老頭就又走了回來，手上還多了串鑰匙。
跟著打開了我的牢房大門，還過來幫我和顧澤打開了鎖在身上的鐐銬。
“跟我來。”
老頭朝我招了招手，然後帶頭朝他那邊的牢房走去。
我趕緊起身，想背起顧澤！
可沒想到顧澤好沉，再加上我趕了一夜的路又經歷了這麼多事，真沒什麼力氣，背起顧澤沒走兩步就栽倒在地上。
“你不要命了還敢鬧這麼大的動——”
走在前面的老頭聽見動靜，回頭就想罵我，可見我摔在地上，那後面的“靜”字硬生生的給吞了回去。
嘆了口氣，他無奈的拐回來，替我背起了顧澤，嚷嚷道：“真是見了鬼了，我還得出苦力！”
說著，他揹著顧澤走到了他那邊牢房門口，用剛剛不知從哪拿來的那串鑰匙打開了牢門，等我跟進去後又反手鎖上，然後使勁的把鑰匙扔到了我那邊牢房門口。
做完這一切，他才領著我到他牢房的那半邊完全陷入陰影的黑暗角落裡。
把顧澤放下，老頭蹲到牆角跟使勁的摳起那牆腳的一塊土磚。
我走進來才發現，這土磚被老頭摳出來後，竟然出現一個恰好夠一人爬過去的地洞！
“別愣著了啊，搭把手！”
老頭自己鑽了進去，又探出頭，衝我嚷了一句。
我這才反應過來，他是讓我幫忙把顧澤也弄進地洞。
我趕緊拖著顧澤到地洞口，讓老頭接住他。
“記住，你進來之後，把那土磚給我堵住這口，別讓人發現了，不然咱們可跑不遠！”
拖著顧澤進地洞前，老頭還專門叮囑了我一句。
我連連點頭，示意自己不會忘。
跟著進地洞後，我把土磚堵上，地洞就變得漆黑無比。
可說來也奇怪，當地洞完全黑下來後，我眼中好像自己發起了光。
等我漸漸適應這黑暗，我就意識到，這地洞裡雖然沒光，但也不那麼黑，至少我還是看得清前面拖著顧澤在爬的老頭。
這地洞也不長，沒爬多遠，就到了一個地道中，空間頓時寬敞起來。
這地道好像是很早之前就挖好的，也不長，可就是放眼望去都能看到好幾個口。
老頭揹著顧澤走在前面，七繞八繞的，就走到了出口處，是一口枯井，邊上是雲梯，上面的井口陽光明媚。
很明顯，他對這地道熟的不能再熟了。
見我一臉驚奇，老頭臉上浮現抹得意之色，主動跟我解釋說這是以前打仗時候挖的地道，不過後來用不上了，也就荒廢了，不是這鎮上住的老人根本就不知道。
老頭也沒多說，揹著顧澤單手就開始爬雲梯，我緊跟著他。
到了井口外面，我才發現這裡是個小巷子，外面都是人家。
“我們這還是在安樂鎮上？”
我心裡默算了下，我們走的不算遠，應該沒出安樂鎮。
老頭點點頭，左右張望起來。
我想起地牢裡見到的那個女人，她說過會來等我的回覆，肯定不會就那麼輕易放過我，等她回來發現我們跑了，還不得全鎮通緝我們！
留在鎮裡太危險了！
“咱們趕緊出去吧！”
不知不覺，我把這老頭當成了自己和顧澤唯一的救命稻草。
老頭撇了撇嘴，“咱們當然可以隨時出去，但你這情哥哥，恐怕就支撐不住了。”
他這話一說，我頓時打消了立刻出鎮的念頭，只是著急的問他：“那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找個地兒，讓他好好養傷唄……”老頭說著，語氣突然一尖：“就是這！”
“哪？”
我順著老頭的目光望過去，結果什麼也沒看到。
老頭自己揹著顧澤就往那邊走去，我也只能跟上。
我們走到一戶人家門口，老頭是門也不敲，就站在門口不知道鼓搗點什麼，這門自己開了。
“青龍走高，白虎走低，左右不平，門前落著梨花，左右擺的又是吞財貔貅，貔貅遇梨，戶主不存。這戶人家家裡沒人，短時間內也不會回來，正好當咱們的歇腳地兒！”
老頭開門進去的時候，還不忘跟我搗鼓著那些我完全聽不懂的話。
不過這此最後幾句我到是聽懂了，尤其是在進門之後，發現這戶人家真和老頭說的一模一樣，好像很久沒主人的樣子，到處都是浮灰，更是印證了老頭的說法。
我想起老頭之前看我時說的那些話，隱隱然記得，我太爺爺當年似乎也說過類似的話。
“你會看相看風水？”
我盯著老頭，不由自主的問了一句。
“嘿，這多明顯，我陸百山可是出了名的神運算元！”老頭不禁得意起來，同時把顧澤放在院子裡的一處陰涼地，對我說
道：“看好你的情哥哥，我出去給他找點藥。”
神運算元！
我先前還以為他是自吹自擂，可這時候我再也而不這麼想了，而是覺得，這肯定是和我太爺爺一樣的高人！
不求他和我太爺爺一樣有本事，哪怕只有我太爺爺一半的本事，我和顧澤這次都絕對安全了！
心裡如此想著，我對這老頭總算尊敬起來，點頭嗯了一聲。
老頭推門離去，空蕩的院子裡，就又只剩下我和顧澤一人。
一個人在這看著顧澤也不是事，我想了想，進屋子裡翻找起來，想看看有沒水或者吃的什麼。
顧澤被那女的如此對待，肯定到現在都沒吃東西。
如此想著，我把裡面屋子翻了個遍，結果什麼吃的也沒找到，最後只好找個空碗接了點水，回到顧澤身邊，想喂他點水喝。
我拖著顧澤的頭，把碗遞到他的嘴邊。
顧澤昏迷著，嘴脣閉得很緊，我也不指望他這種情況真還能喝水，就用碗裡的清水滋潤著他發乾的嘴脣。
興許是感受到這碗裡清水，昏迷之中的顧澤微微張開了條嘴瘋，讓清水流了進去。
見狀，我高興壞了，還能喝水，這是不是說明顧澤就要醒了！
我端著碗，手臂動都不敢動一下，生怕動作大了會嗆到顧澤。
半碗水喝下去，顧澤悠悠然的睜開了眼睛。
再次看到那雙迷人的眼眸，我開心的都要叫出來了！
強行剋制著喜悅的心情，我只說了一句：“你醒啦！”
顧澤睜開眼後，身子明顯緊繃了一下，可見到是我，這才又放鬆過去。
抿了兩口水，他才發現，這裡好像不是牢房。
“我們這是在哪？”
顧澤突然坐了起來，打翻了我一直端著的碗！
不等我回答，他轉過身雙手就抓住了我雙肩，眼睛猛地紅了起來：“你答應那個女人什麼了！”
“疼，疼……”
我吃痛之下，話都說不出來。
“啊……”顧澤這才意識到自己勁兒使大了，連忙鬆手，“你沒事吧？”
搖了搖頭，我正想說沒事，身後卻傳來個陰陽怪氣的聲音。
“人家姑娘好心救你，你醒過來不說一句感謝的話，還動手，山野匹夫就是山野匹夫，沒點教養！”
是怪老頭陸百山，他手裡還拎了一個袋子！
“您回來了？”
見是他，我趕緊應了一聲。
“廢話，當然是我。”
老頭大步走過來，也不管顧澤滿是警惕的目光，把袋子放到他旁邊，然後吩咐道：“小子，不想死的話，就趕緊把袋子裡的東西給吃了！”
我掃了一眼，袋子裡沒藥，就幾個饅頭。
“這……”
我不禁有些傻眼，他不是去給顧澤找藥了嗎。
老頭並沒給我解釋的意思，只是說道：“正巧鄰居家在做飯，我就順手帶回來了一點。”
說著，他從背後又跟變戲法似得，又拿出一個袋子，袋子裡是半隻燒雞，撕下一條雞腿，他遞給了我：“姑娘，你也吃點，再不吃，等會暈過去的就是你了。”
顧澤看到那燒雞，咕咚一聲嚥了下口水，好像都忘了去問這老頭是誰。
老頭瞪了他一眼：“就你這傷，燒雞想都別想，先吃饅頭吧你！”
“老先生，你不是去找藥了麼！”
我還擔心顧澤的傷，顧不上去吃這燒雞，只是急忙又問了一句。
“小余，他到底是誰啊！”
見我和這老頭似乎很熟的樣子，顧澤拉了拉我，小聲的問了一句。
我搖了搖頭，其實我也不知道這老頭是誰，不過他說自己是神運算元陸百山——說實話，我是真沒聽說過這個人。
“我是誰不用你管。”
老頭對顧澤是一點都不客氣！
顧澤也硬氣，碰都不碰老頭給他的饅頭，掙扎著站起身，對我說道：“行了小余，別管他，咱們回去。”
“現在走？外面都是那女人的侍衛，整個安樂鎮都封鎖起來，我敢保證，你們走出去不超過十步，立馬就會被那女人發現再抓回去！”老頭看著顧澤領著我就要走出門口，頓時冷笑起來，接著說道：“就憑你現在這身子，再被抓到，隨便揍你你一頓你都必死無疑！”
即便老頭如此說，顧澤還是堅持要走，可我的雙腿就跟灌了鉛，硬拽住了顧澤。
衝顧澤搖了搖頭，我哀求道：“先養好你的傷，咱們再回去好嗎？”
我受夠了顧澤奄奄一息時候的模樣，我可不想他真的如老頭所說，落得必死無疑的下場。
顧澤看了我半晌，最終在我堅持的目光下敗下陣來，總算不再吆喝著離開了。
“這就對了嘛，好漢還不吃眼前虧呢，等養好傷，就憑你的本事，那女人想留都留不住你。”
老頭見狀，滿意的笑了起來，同時從準備給我的那半隻燒雞上撕下一條雞腿遞給我，和氣道：“來來來，先吃點東西補補體力。”
他對我的關心，讓顧澤再生警覺。
“你到底是誰，你不說你是誰又為什麼幫我們，你的東西我們不要！”
我肯定是聽顧澤的，顧澤不讓我吃，我就是再流口水，也堅定的收回了已經打算去接的手。
老頭頓時怒了，“你找死別拖累人家姑娘，這姑娘一看就知少說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你一個漢子扛得住，她扛得住！”
跟附和這老頭的話一樣，我的肚子竟然在這個時候不爭取的咕咕叫了兩聲！
本身還想說什麼的顧澤一下字啞巴了。
他鬆開了抓著我的手，垂下頭，“小余，趕緊吃吧。”
我猶豫了下，接過雞腿，可自己沒吃，而是拿給顧澤：“你受了傷，你先吃。”
顧澤搖頭，推開了我的手：“行了，你吃吧，我還不餓。”
他不吃這雞腿，也根本沒去吃那饅頭的意思。
“你倆誰也不謙讓誰了！”老頭再次發話，冷笑道：“姑娘，這雞腿油性極大，你這情哥哥身子骨虛，又遭到那女的用某種手段這騰空了身上的精力，所以受不得半點油星，你讓他吃不是幫他而是害他。我讓他吃饅頭，可不是沒有道理的！”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不讓我把雞腿讓給顧澤。
老頭這麼一說，我把手縮了回來，“顧澤，你吃點東西吧，人家不是說了，你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吃點饅頭這種硬食來補充體力……”
顧澤眯起眼睛，沒回我，而是望向那老頭。
良久，他說了句讓我差點把手裡雞腿扔到地上的話！
“你……和那女人是一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