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葬歌：敘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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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葬歌：敘舊
第三十二章 葬歌 敘舊
原來離的這麼近，如果司機不打表的話大概會坑她一筆，嘛…反正她也不是很在乎。
看著司機氣急敗壞的下車踢著車輪，然後打著電話一臉著急的樣子，暮瑟就覺得整個都輕鬆愉快起來。
“我說，你手上的狐狸和揹包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她撓撓頭，想著要怎麼解釋才好。
“等一下。”
夜女突然打斷了她的話，隨後指了指暮瑟受傷的手臂。
“所以你是怎麼樣才能把自己弄成這副境地？”
“大概是運氣不好……大概……”
“算了算了，我看你也很餓了，我們去吃烤肉吧，你看你現在的樣子，就像鄉下妹子進城，灰頭灰臉。”
暮瑟不在意吐了吐自己的舌頭：“我的確剛從鄉下過來。”
這倒是實話。
不過讓她稍微有點激動的是她終於可以吃肉了，要知道在大和村的時候她根本連一點肉末都沒有碰到！
“我說你，餓狼投胎嗎？”夜女感覺暮瑟的眼睛好像散發出一種綠光。
“可以這麼說。”
夜女無語的盯著她，然後無奈搖頭，便就帶著她走進烤肉店，跟服務員要了一間小房。
這是夜女第三次來這個城市，每一次來都會逗留比較長的一段時間所以她對這裡也比較熟悉。
“你先在這裡休息一下吧，我出去拿吃的，你要什麼飲料？”
“隨意吧。”
看著暮瑟一臉疲憊，夜女也就沒有繼續問，囑咐服務員一些事情以後她便就出去挑選一些吃的。
暮瑟首先把畫青朝給放在軟凳上，看著他沒有要醒來的跡象，於是才把自己的揹包給脫下放在地上，再用手指戳了戳受傷的地方，已經沒有之前那麼疼了……
自從和莫奈簽訂契約以後，她的身體素質好了許多，反正只要受傷之類的事情，她恢復的都比一般人要快上許多，這也算是託了莫奈的福……
突然進來的人打斷了暮瑟的思緒。
“……”
服務員推開門端了一大盤吃的，後面跟著的是夜女，她手上拿著兩瓶果汁。
“謝啦。”
跟服務員道了一聲謝以後她急忙把門關上，還順帶上鎖。
“我肚子也快餓死了。”
開火，澆油，再把一片片肥牛放上去。
“你那隻狐狸是怎麼回事？”
就知道她肯定會追根究底，所以暮瑟也不打算隱瞞，於是一五一十的跟夜女說了一遍，包括自己的傷，還有揹包裡的東西，畢竟她從來不會隱瞞她什麼。
夜女一邊烤肉，一邊若有所思的盯著軟凳上的狐狸，表面上看真的是很可愛，就像是一隻無害的寵物，不過聽著暮瑟的描述她也重新改變了自己的看法。
暮瑟夾了一片肥牛沾著醬輕輕的咬了一口。
“哇！燙燙燙……”
即使是輕輕的咬，舌頭也被燙到。
“那麼緊張幹什麼。”夜女遞給她一杯白水。
暮瑟委屈道：“我很久沒有碰過肉了嘛……”
吃的差不多的時候，暮瑟癱在椅子上，手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真的是寧願飽死也不要餓死。”
“你這都是什麼鬼想法。”
“哈哈哈……”
一陣沉默過後，夜女的表情也漸漸凝重起來，知道她要說什麼，暮瑟把頭撇過一邊。
“我們多少年沒有見過面了？”夜女嚴肅的問著。
“……”
“差不多一年吧……”
“所以你不打算回去了？”
“回去幹嘛？”
“找回你……”
“夠了！”暮瑟激動的打斷，也不顧自己受傷的手臂，雙手就這樣拍在桌子上，這表明她現在的情緒非常的激動。
夜女也愣住了，然後苦笑，她果然不能把她逼的太緊。
“對不起，我不問了，你的傷不要緊吧。”
“不要緊。”
每次只要觸及到這個問題，暮瑟就冷靜不下來，可是這樣下去也不是問題，因為她總要解決。
暮瑟的姐姐……
那個，大概是無情的人……
又再次沉默了一段時間，雖然開了空調，不過燒烤帶來的熱氣還是讓人很難受。
暮瑟受不了這種莫名的氣氛，明明一年才見一次，她不想把氣氛弄成這個樣子。
“對了。”
“那個小西，你能靠她的骨頭判斷出她生於哪裡麼？”
她才想起還有這麼一個問題，雖然知道她所住的城市，可是具體在哪裡她沒有問，這也怪她粗心大意了。
夜女鬆了一口氣。
“你先把那罐子給我看看吧。”
聽她這麼說便知道有戲，暮瑟高興的把罐子拿出來遞給夜女。
夜女也不是普通人，如果再說重一點，應該說，她不是人類，也不知道該怎麼算，她到底活了有多久。
雖說是從小就認識的人，但是她從來都是以長者的身份照顧暮瑟，所以，在她身邊，暮瑟總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小孩。
亦師亦友，大概，就是這個感覺。
夜女開啟罐子，用食指輕觸白森森的骨頭，那股涼意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該怎麼說好呢，這個女人，真的是很可憐。
閉上眼睛，周圍變得暗起來，暮瑟淡定的看著這一切，看著夜女的額頭忽現一隻藍色的眼睛，它猛地睜了開來，呈豎瞳狀，在眼眶裡面快速的轉動著。
過了沒一會兒，周圍又亮了起來。
“怎麼樣？”
“真是有趣。”
“啥？”
“我在這個城市找了一個兼職，地點是火葬場，我沒想到的是，她遺留的氣息，居然是在那個火葬場。”
“……”暮瑟沉默。
“哎呀，這樣說來，你也不是那麼倒黴，你要這麼想，”
“呵呵…”
吃飽喝足，她們兩個也是時候離開烤肉店。
“我明天帶你去火葬場看看吧。”
“謝啦……不過，你為什麼要去打兼職？”
“真是，你以為我像你……”話說到一半，夜女停住了口，她差點就要觸犯暮瑟的禁忌了，於是急忙轉移話題：“哎呀哎呀，我們先回酒店吧，看你的樣子也要好好收拾收拾了。”
莫名其妙的看了夜女一眼，暮瑟也沒有想太多。
背對著她的時候，她忽然笑了起來。
一年的時間裡可以讓人改變許多，比如，演戲。
她只是想讓夜女知道，她還是原來的那個她，那就足夠了。